“婶,我就是担心她怀里搂着程伟,心里想着浩宇,你记得许丙烯那个外甥女吗?”
程奶奶笑问:“和浩宇经常玩在一起,和雪梅打架的小女孩?”
村长笑说:“就是曹小卉,她是回来续缘的。她妈连明哲爸也勾引,那时真成了许家的笑话,丢尽了许姓家族的颜面,同姓还搞出这等事,许姓家族人不发财,至今还怪这乱伦之情。”
程奶奶笑说:“那时明哲妈无理取闹,根本不存在的事,他们是兄妹之情,明哲妈本来就是不讲理的人,明哲爸就嫌她这点。”
村长笑说:“你眼里没有坏人,但现在年轻人什么事都难以防范。”
程奶奶笑说:“小卉是好孩子,但我孙子不配这样的女孩。既然振华要你帮她说媒,你是应该跟她上上心。村上这么多大学生,跟她找个家世好的人家,都三十多岁了。看着她表面快乐,心里还是会愁嫁的,所以她不愿回家,怕父母催嫁。”村长一脸欣喜告辞程奶奶。
吃过晚饭,村长来到振华家,尚君端来茶和水果,放在茶几上,还开了空调,然后笑向村长:“你们聊聊,我去休息。”说完走进自己的房间。
明哲笑着走进来:“我天天盼你找我,我爱上了你。”说完坐在振华身旁,搂了一下振华的肩膀。
村长说:“曹小卉去了北京。”
振华笑说:“她去找子墨这座靠山吧?”
村长笑说:“子墨本身像根电线杆,靠不住。”
明哲搂着振华笑说:“还不如找这堆牛粪来靠靠,它总会渗出点肥来的。”
振华伸手拍了一下明哲的头:“你这棵臭菜,不种在牛粪上早就枯萎了。”
明哲掐了下振华的下巴:“爱上我的人会说我是香菜。”
村长笑向明哲:“你外甥哪里呢?”
明哲笑说:“这个外甥不上钩,我还有个能说会道的外甥。我不出面了,让他们巧遇,你提供信息。”
振华笑说:“急了河岸上的你们吧?喝茶没味,来两杯红葡萄暖胃。”
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葡萄酒,摆好酒杯笑说:“不是我可惜了酒,而是可怜了我的拖把,今天只喝完这瓶。”
明哲抢过酒瓶,往自己嘴里倒,喝完半瓶后,把剩下的递给振华,起身笑说:“你俩慢慢喝,我先走。”
振华抓住他坐下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递到明哲手中,明哲笑说:“我真有事!”
振华抓着他坐下:“尔晴的屁事,比不上我们哥仨的谈心,别急哦,才十一点。”
明哲只得坐下,生气地说:“她根本没看上我。”
振华抚着他的后脑勺说:“男人要考虑的是怎样去发财,发了财女人统统滚来,在门外排成长长一队。”
明哲笑说:“我哪有你这么命好,想发财就发了。我们80后的人,怎能赶上你们的步伐,挤不进你们的市场。”
村长陪笑着:“虽说政策口号说支持,但框框多,绊脚石也多,有礼都不知道往哪里送。”
振华笑说:“你们出错了世,出在廉洁时代,我们那个时间,把票子一晃,什么难题都随风而去了。”
村长抱怨着:“来了个斋婆专吃素的,哪有油水捞。”
振华笑说:“人家是好党员,只是履行党的章程办事,我们都得理解,上次她举报我送礼,我都不跟她计较。”
村长严肃地说:“她还去查后背山那个砖厂老板,她怀疑他送了礼给我。”
振华笑说:“不往银行转,不塞红包,她查哪里。”
村长又说:“她还说砖厂老板是用钱买了哪座山,还查谁请的拖土车。”
明哲气愤地说:“敢查到老子头上?!”
振华右手握着明哲左手,左手抚着明哲后背,哈哈一笑说:“小事!小事!她查出了又能怎样,跟你和村长没关系,把事推在我身,说哪山是我家的,买卖自由。”
明哲愤愤地坐下:“我不甘心,敢欺到我头上!她管得太宽了!”
振华笑说:“我们村上账目混乱,这是她分内的事,要理解!要理解!”
村长说:“她偷着查账,等我请了假,她跟会计和程伟一起查,只把我当一个外人。”
“太欺负人了!让我忍无可忍了!”明哲吼着。
尚君披着棉袄出来,笑问:“又喝醉了?”她瞧看着满脸通红的明哲。
振华笑说:“你回房去。我把他们送回家。”尚君转身走进房间。
振华抚着明哲的胸前笑说:“别激动!查不到我们的,让她查,我们要支持她。”
村长说:“我真不想干下去了,就连程伟都不想理我了,我做错了什么?不就是帮帮你俩,这也是村长分内的事。”
振华笑说:“年轻人与年轻人才有心灵相通,谁跟你老头子一通。”
明哲猛地站起身冲出去,振华跑上去抓住他:“你别乱来啊!我们只担心你。”
明哲扒开振华的手笑说:“我是文明站长,不会像以前那样,不会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明哲走后,村长告辞了振华,与振华击了一掌,以示他们的鼓动已成功。
“谷咚,你别走。”正在把衣服放进行李箱的谷咚,望向笑进来的小卉和尔晴。
谷咚笑向他们:“我哥说得对,男儿志在四方。”
小卉接过连英婶的茶,笑说:“这是老思想,现在政府支持,有志男儿回来振兴家乡,留下来吧!帮你妈打理《满囗香》的品牌。”
谷咚望向尔晴,尔晴忙说:“晨旭去享受他的风吹草低见牛羊,唐老板明天就到,教他的养羊技术。桃岭山边有几十亩草坪归他管,他也喜欢草原生活,今年他要感谢西瓜老板,明年他就要重新种草给羊吃。”
谷咚继续忙着收拾衣服:“农产品还是靠不住,西瓜老板让一场大水,弄得血本无归,我也不能让我哥看不起。”
小卉把他的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笑向连英婶:“我跟子墨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