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赫把程伟牵到老人面前:“爷爷,他才是奶奶的孙子。”
老人一晃:“你是?你是?”
徐丽丽轻柔地说:“爷爷,他是哪个学生。”徐丽丽爸爸忙搂住他爷爷。
陈赫说:“爷爷,他是您的孙子。”
老人摇头说:“不是,他是偷我孩子的湖南人的孙子,他爷爷偷走了我的孩子。”
老人反复地叼着:“他爷爷偷走了我的孩子,他爷爷偷走了我的孩子。”
徐丽丽爸叫着:“医生快来!我爸怎么啦!”
徐丽丽哭着:“爷爷,你别吓我!我再不离家出走了,我再不找程伟了。”
程伟呆呆地望着,眼前把他赶进农大的校长,是他的权力,棒打了他和徐丽丽的幸福。
小卉扯着发呆的程伟:“你们怎么啦?”
程伟回过神头,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着:“我的奶奶怎么啦?”
陈赫拉起程伟:“你奶奶只是血压升高了,你别担心。”
程伟哭说着:“陈赫哥,你把我奶奶带到什么地方?我奶奶怎么会这样?”
两个老人都在抢救,陈赫叫着在场的人坐下,说老人会没事的,只是太激动了。
小卉问陈赫:“你把奶奶带到什么地方?”
尔晴拍着陈赫:“奶奶是个坚强的女人,什么事才能打倒她?”
陈赫说:“是他们高兴过头了。”
振华那边的亲人也同时望向他,尔晴拍着他:“你又偷看了奶奶的秘密?”
陈赫说:“三十几年前,我小叔偷走了奶奶的照片。今天我开车路过,发现从振华家里出来的老人,想起三十几年前的照片,什么都变了,就是左脸上那颗有毛的痣,我断定是相片中的人。于是,我想带着奶奶去振华家认识,没想到我们刚到,客人已经出门了,我只好追上去。”
“谁是家属?”程伟和小卉忙过去。
他们来到病房,睁眼的程奶奶只会说胡话:“小耗子,你又来偷米啊?”她抓着程伟。
陈赫附在程奶奶病床前:“奶奶,小耗子偷吃了你的烤红薯,来送米给你吃。”
程奶奶抓着程伟:“小耗子,你又送米来呀?”
程伟哭着:“奶奶,你不认识我了。”
小卉拉着程伟的手:“医生说奶奶得了痴呆症,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徐丽丽的爸爸走过来,拉着程伟的手:“你是程阿姨孙子吧?我想把两个老人接到北京治疗,等老人病好后,一切秘密都会揭底。”
程伟哭说:“我奶奶经不起折腾的。”
陈赫忙握住徐丽丽爸爸的手:“谢谢你。”
程伟大哭起来:“我不同意,我不需要你们怜惜,我奶奶也不会答应。”
门外护士叫着:“徐念萱,你爸叫你。”
徐丽丽爸爸来到她爷爷病房,徐丽丽望向她爸:“爷爷说,不要回家,他要找孩子,不知怎的,他怎么又清楚我问他回家,别的事他不知道。”
徐丽丽爸爸又来到程奶奶病房里,望向程伟:“我请了美国专家来,明天会赶到。”程伟闷不吭声,陈赫忙着道谢。
在医院里忙碌半天后,陈赫带着一部分人去酒店吃晚饭,程奶奶由程伟和小卉照顾,徐爷爷由徐丽丽父女照顾,陈赫负责他们的三餐,尔晴负责跑生活上的需求,陈赫还给他们安排了独立病房。
尔晴刚把马拴在家门口,黄昊笑着走向尔晴,尔晴笑说:“黄蜂,你千万别靠近啊!我厌恶了你的嗡嗡声。”
黄昊笑说:“我也怕你闪了我的眼,这几天怎么见不到小卉?”
尔晴来了兴趣,斜睨了黄昊一眼,呵呵一笑,说:“落在荒原里你能生存?”
黄昊笑说:“我们生存在幻想的美景中,我想她带我去写生,吟诗。”
尔晴笑说:“你幻想的美景,已被别人先占了,她去拯救另一片荒原了,你还是回九江去吧!”
黄昊笑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九江人?”
尔晴笑问:“你也想回来吃外婆家的味道。”
黄昊一惊:难道她也认出来了,但转念一想:我一点也不像舅舅,而且外婆一直没见到我,舅舅为什么要我娶小卉?她真让我值得付出真情?不管什么,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尔晴拍了一下沉思的黄昊:“你看上她哪一点,又讨厌我哪一点?”
黄昊笑说:“我看上她公务员的身份,我执教两年后,回九江市政府去任职。两年后,三十五岁的我,不可能真的搂回一个村姑吧?在这枯燥的执教生涯中,还有一个画家和诗人陪伴,多么浪漫的事!看在我追随你几年的份上,这根红线你帮我系上。”
尔晴拉黄昊进屋,黄昊却说:“站在外面说话更方便,省得打扰你家人。”
尔晴走到马面前,抚着马背笑说:“你拍马背拍迟了,小卉已经投进了白马的怀里,到时你觉得寂寞,我们村还有许多小马。”
“谁啊?怎么不请进家?”尔晴婆婆笑着出来,黄昊向尔晴婆婆打了声招呼,尔晴婆婆向黄昊问好一声后,慢步走进家。
黄昊笑说:“本想到你的花园浏览一下,但怕你婆婆真把我当成了蜂王,下次和小卉一起来参观。”
尔晴笑说:“我们慕城的美女不只小卉一个,要不要我跟你介绍,但最正经的却只有一个,三十几岁了,也只跟木头握过手,今晚她不会回来了,木头的奶奶在医院,需要她伺候。”
黄昊笑说:“我去医院帮她,她把所有的村民当作亲人,我就喜欢她这点,我得支持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尔晴呵呵一笑说:“太感动了,等下去了医院,她肯定会扑倒你宽厚的心怀。”
黄昊自信地说:“才气、颜值谁能赢我,最主要是我们有共同志向,我俩都喜欢画乡村风景,我俩谈画、梦画。”
尔晴拉着黄昊笑说:“快上车,我送你去医院,抱着小卉梦在画中,气得木头七窍生烟。”
黄昊笑说:“我打车,省得你婆婆误会。”他告辞了尔晴后,走了一段路,拨通了明哲的电话,要明哲送他去医院。
对明哲来说,这个外甥媳妇也配得上外甥,有他姐夫的权力,小卉可以跳出龙门,他兴奋地挂了电话,把黄昊送到医院门口就转过车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