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十种想象奔波于小卉脑海,我们村怎样才能突出特别。
在小卉思索时,思远跑到香樟林,他打开画夹,画着香樟下的小白花。
小卉慢慢走过去,站在他的后面看着他画。
思远画完后,合上画夹,笑问小卉:“它们为什么要寄人篱下。”
小卉拉着他的小手,笑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有樟树这把大伞,他们才站得隐,开得灿烂,植物跟人一样,都有不同角度绽放。我们就叫她《大樟,你是我的保护伞》”
“老师,我喜欢你的诗,但我读不懂。”思远轻声地说,像是说给自己听。
“思远,你别像程伟叔叔那样,男子汉想什么大胆说出来。”小卉笑着望向他。
“老师,给我的画配上诗吧?”思远大声地说。
小卉也大声地吟诵着,已在脑海里酝酿好的诗篇:大樟,你是我的保护伞/一年四季,为我撑起一片蓝天/我是一朵小白花/站在你的脚下,仰望你的高度/我从不觉得自己渺小/幻想着长成你那样魁梧/我并不孤独,麻雀在你的腋下/取暖,乘凉,鸣唱早晚曲。
你深邃的浓眉,溢出慈祥的母爱/长在你的庇护下/暴雨淋不着我的花衣裳/狂风雷电,有你的厚掌来挡/你宁肯自己万箭穿心,伤痕累累/也不让它们来伤害我弱小的身体。
他们画到傍晚才回家,夕阳下的花海,美的别有一番韵味,让两人只想睡在花海里等明日看日出。
浩宇在八八发酒吧里喝闷酒,常思梦接过女服务员的酒杯,坐到浩宇面前,浩宇笑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工作,不好,不好。”
常思梦坐到他身边,搂住他:“我们哪有你少爷这么命好。”
浩宇推开她:“我没醉,你没机会,我不会让我老婆哭泣。”他起身要走,没迈开步,又倒趴在桌上。
常思梦把浩宇扶出酒吧,向陪酒女招手,陪酒女笑着迎出来。
常思梦笑说:“这信封里有五千元,我拿到照片后再给你五千,怎么陪好,怎么搞好照片是你的事。”她开车把浩宇和陪酒女送到宾馆。
姚逍趴在村委会的窗子上,看着小卉在教孩子们弹琴,他没想到儿子也认真地听着。
他站在窗外,咧嘴笑着,就像癞蛤蟆望着天上的嫦娥,垂涎流出嘴角。
这妞谁娶了,谁光宗耀祖,我姚逍得对自己狠点,狠心抽掉这根懒筋,这根懒筋,终于戳醒了他的井底梦。
他往铝合金窗栏上猛击一掌:“等老子成为大款,娶了这妞,我气死孩子他妈!”
他的耳朵突然疼痛起来,他反转身,尔晴松开他的耳朵笑说:“有的女人仇富,你真能成了大款,也许我这个寡妇会改变想法。”
姚逍忙着往后退开:“我不是猫命,抵不住你的克相。”
尔晴望着跑远的姚逍,突然大笑起来。
放荡的笑声,让她回想到几年前:她丈夫才死半个月,明哲把他按在墙上说不想娶她,只想玩她。她婆婆举着菜刀,明哲急忙逃开。
那时的尔晴在心里骂着:男人怎么没出息,未婚男人都打她的主意。
以后怎样去逃开那些垂涎已久的男人。
就她婆婆的话说,她本来就骚,她儿子生前都按不住她的骚劲。
明哲追求她才不会偷着来,不然委屈了村霸这名声。还有一次,明哲把她按倒桃花园中,色迷迷的眼神挡住她愤怒的眼神。
尔晴突然大笑起来,面对明哲的狞挣,她笑得明哲发毛,明哲像头发雄的野兽,一边脱下自己的裤子,一边说:“今天,我一定要领尝到你的骚劲。”
尔晴狂笑起来:“红颜祸水,我不骚会嫁三个,三个男人被我搞死了。第一个站在建筑架上,想着我晚上的骚劲,一失足,掉进地狱。第二个在矿井下,想着我的骚劲,甜蜜地呆在瓦斯爆炸声中。第三个,我每天日夜缠着他,他的心脏停止在作欢上。每个算八字都说我克夫,不信,我把生庚报给你。”
明哲骑在她身上,呆望着她。
她又狂笑起来,笑声撞击风中飘摇的桃树叶,那时正是桃叶飘落之时。
她又停止笑声,严肃地说:“你想成为第四个短命鬼吗,村人都谣传没毛的女人克男人。”
明哲突然穿上裤子站起来,尔晴躺在桃树下哈笑着:“你想欣赏我的不毛之地吗?我脱给你看。”
她的笑声似乎要把桃叶震落,她从不约制自己的言行举止。
她的荡妇名声在村中盛传,她要让所有少妇们看住自己的男人,她要一想靠近她的男人臭名远扬。
其实她和明哲都是表里不一的人。明哲看着强悍霸道,心里脆弱。她表面风骚,骨子里还是正派女人。
望着落荒而逃的明哲,尔晴吼着:“不怕死的,就来吧,老娘喜欢看色鬼短命。”
明哲边走边嚷着:“不仅没毛,还心黑,我才不想做短命鬼。”
没毛女,从此在村中盛传,就像她的网红名誉,这样也让尔晴清净了。
她也不想去找明哲,他向来是玩了别人,还炫耀他的魅力。这次倒好,他说他不想做倒霉鬼,脱了裤子都不想干了。
有一段时间她还用了没毛女网名,引来一大批评论。
“想男人吗?”卢如烟扭来。
阴阳怪气的声音,把尔晴从回忆中拉回,尔晴一边转身一边笑说:“想你家那匹黑马,他刚才给我发来暧昧的表情。”说完跑开了,她想让卢如烟回家去摔醋坛子。
“姚少爷,今天有兴趣来参观老子的生产车间?”振华皮革厂清洁工笑问浩宇。
浩宇冲他一笑后,把生产车间的废料车开向村垃圾站。
清洁工追着车子叫:“姚经理,你放心吧!你爸在乎的是罚款,你快下来,让我开车去。”
那件浓烟事件后,镇领导出面罚了振华五千元款,振华从不顾及别人,但会心疼他的钱,浩宇就是不亲自管理他家厂里的垃圾,振华也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