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妈妈说:“我对这里的美景不感兴趣,想感动洋洋后再带他走,我老公哪边两个女儿,有几套房子。”
“你对村里的流言蜚语感兴趣吧?真正的小三才是你吧?洋洋不缺房子,有小卉的教育,卢如烟的抚养,洋洋不需要靠别人,更不会寄人篱下的。你快点走吧,省得村人来指指点点,让洋洋戴上小三妈妈的高帽,他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洋洋奶奶突然站在后面。
小卉笑说:“你还是回到你的生活中去吧,如果你想洋洋,我会安排你们见面时间,认与不认就要看洋洋自己了。”女人告辞而去。
一位中年女人一进村,就左看右看,不由得走向村文化广场后面的餐馆。
她一眼飘见一个泼妇,往姑娘身上泼洗碗水。
她加快脚步,心里恨得咬牙:村妇也太没德性了,这姑娘又为什么得罪了她。
泼妇泼完水,还没解恨,还把脸盆往姑娘头上拍打,姑娘只是抱着头,不退让。
中年女人跑上去,推倒那泼妇,扳过姑娘身,哇的哭说着:“孩子,你犯了多大罪?”
泼妇爬起来就跑,她想这下惹上大麻烦了。
小卉依在中年妇女怀里,眼里闪动着泪花,惊喜地问:“伯母,你怎么来了,凌云没在这。”
凌云妈妈心疼地抚着,她沾着菜渣的头发说:“凤凰变成了落汤鸡,你什么也别说,跟我回家,咱不跟那些缺德人混一起。这一年多来,不知你过的是什么日子,要是你妈知道,非扒了他们的皮,我们要做龙中凤,不做鸡中凤。”
她抓着小卉来到村委会时,村长冷笑一声:“又让你兜了一身,值吗?”
凌云妈妈扒开村长:“有你这样的长辈吗?”
村长直起身,干瘪多皱的长脸上挂着神秘的笑意:“你不问问她是怎样当晚辈,快领回家去调教吧!”说完背手冲出办公室。
凌云妈冲着他的背影嚷着:“这事跟你有关吧?”
村长返回来,对着小卉冷笑着:“你忘了吧?那天广场上的怨气是谁挑起的?刚才泼汤的少妇你认识吗?是十一组的村民彭海燕,她的手机被她公公摔坏了,她家的战火还没灭,你去扇风还是去浇水?我相信你有能力。”哼笑着走了。
“伯母,我没时间招待你,你找凌云去吧!”说完跑远了,顾不上回家骑摩托车。
横躺床上的小卉,用双脚踢着墙壁,嘿笑着:“曹小卉,你的八婆名声越来越形象了。”
她想起白天那些少妇们的愤怒眼神,和老人们的感激眼神。她呢喃着:“我还是在顶着一碗水走路,哪条路能随心?”
尔晴推门进来,抓起她:“走,带你去梦游天堂。”
尔晴拉着小卉跑到她家,牵着小卉来到她家后屋的楼顶,她家后屋也是两层,比别墅矮一点。
星光下的炮仗花映红了木芙蓉的脸颊,鸳鸯茉莉花芳了整片别墅群。
尔晴拉着小卉躺在露天床上,她的床三个方向摆放着月季花。
她与小卉并排躺着,抱着小卉笑说:“这夜景,最适合梦游一回皇宫后花园,我每天睡到十二点才回房,你哪陋室想男友没情调。”
小卉笑说:“你哪来这么多花?”
尔晴笑说:“我的花痴遍地有,前年我们村拍电视,村长说要租花,把别墅打扮一下,我的花可以摆满全镇的家,明天我帮你的陋室改装。”
小卉说:“谢了!我喜欢简单,快梦游到你的后花园吧!我不陪你梦了。”
她爬起来,尔晴也起来,把小卉送回家。
姚逍一甩一甩地趴向小卉,胖胖的身材,走起路来像猪八戒。村里人有叫他猪哥的,有叫他要逍遥的,也有叫他肥猪的,他不介意别人怎么叫,他干净学着猪叫声回应大家。
肥胖的脸上溢满喜悦,胖得把眼睛都挤小了,他眯缝着小眼站在小卉后面,怕打扰小卉赏花的雅兴。
小卉正蹲在小白花面前入神,嘴里喃着:“你不攀高,你不炫耀,默默地独守那份纯白。以无名的身份进入慕城,你不在乎别人的冷漠,绽放自己的春天。你甘愿躲在艳丽的裙摆下,让这个艳丽的慕城,多了星星点点的诗意。请原谅我的打扰,我要把你种进我的诗篇。”
一只花蝴蝶飞过来,小卉惊呼:“你看,花蝴蝶也发现了你的美,世间总会有一只慧眼。”
姚逍轻轻撩起小卉的秀发:“是啊,这颗不起眼的萝卜花,也有那么多蚊子围绕,我真想用大掌把他们拍死。”
小卉腾地站起来,把姚逍撞个四脚翘天,她嘿嘿一笑,说:“这就是我的回报。”
远处的如烟笑说:“跟屁虫,这臭气熏死你。”
姚逍爬起来,亲热地叫着:“美女书记,这才是你的扶贫对象。”
他指向用轮椅推着个大男孩的母亲,小卉走近他们:“小兵妈妈,把小兵推到那边去晒太阳。”
小兵妈妈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小兵不喜欢热闹,都是我强行推出来的,前年村上拍电视,我推着他上去看,村长要我把他推回家,为此,小兵痛苦了几天。”小兵妈妈的眼里溢出了泪水。
她擦干了眼泪继续说:“别人嫌弃我们不要紧,就连小兵爸爸也嫌弃,他老是说小兵障眼,要我带着小兵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去租屋住,孩子做手术他没去过。”
说完又开始抽泣起来,然后嚎哭起来。小卉抱紧她:“你别难过,孩子也会难过的,我们的小兵,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小兵左手歪歪斜斜地在半空中挥舞着,歪嘴张了张,想说什么话,但说不出来,然后使劲地点头。
小卉握住他挥在半空中的手,拍着他的臂膀:“听说我们小兵已经学步了,小兵是最棒的!”小兵艰难一笑。
小兵妈妈抹干泪说:“小兵每次到康复医院治疗,不敢推拿多么痛苦,她都不喊疼,每次去他不肯出院,都是医生要他回来休息一段时间。”
小卉握紧小兵妈妈的手:“坚强的妈妈,我们会帮你的,你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小兵妈妈说:“感谢政府的关照,村长给我们建了房,还给小兵办了五保,治病,吃饭全是党给的,我们欠党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