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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卉，贴出告示，欢迎各界投资方来我村投资办厂，我村免费赠地。”
小卉不解地望向，这张从没和善过的长脸，村长又重说了一遍，小卉兴奋地抱着村长：“这才像我的长辈。”
村长把小卉推到程伟面前：“程伟，快抱住这团火焰，她的荷尔蒙飙升了，吓着了我老头子。”程伟忙着往后退了几步，小卉牵起程伟往外疯跑。
“采莲，你别带走潇然。”许鹏飞央求着，小卉立刻松开程伟，要程伟先回村委会，自己走向潇然家。
潇然抓着门栏：“我不去你去哪里，我要跟爸爸到北京去。”
采莲也不回应，只是掰开潇然的手，一手拖着密码箱，一手抓着潇然走向公交站。
尔晴望望许鹏飞的可怜相，又望向离去的母子，叹着：我也不放心把孩子交给这样的爸爸，蒋采莲是个沉稳的人，她的决定是对的，然后骑上摩托走了。
漆黑的夜，振华把废皮料拖到鞋厂后面点火烧，鞋厂保安出来瞧看。
明哲把他按在墙上：“你看见了什么？”保安摇头。
明哲拍着他的脸：“我这个新时代文化站站长，有用不尽的办法，你知道镇上那个仙人吗？”保安摇头。
明哲用手电照着他的眼：“法术，法律没法治，他是我师傅。”
哪来的法师，只是明哲瞎编出来吓人的，现在他当了站长，不能让挙头解决问题，但他老大的威信还要保存啊。
保安说：“我明天辞职。”
明哲又按住他：“你要学会装瞎，保坏人，我保你一生平安，你这个证人逃到天涯海角，我都透视得到。”
明哲走后，鞋厂后面浓烟滚滚，村民们闻味找来，叫嚷着：“村长，明天叫老板关门，他天天晚上烧废料。”
小卉跑来：“我叫人把他厂里的废料拖走了。”
村民说：“谁信你，你想法挽留他，他肯定一年给你一二十万吧？”
明哲狠瞪保安一眼，保安忙出来说：“我们老板说，这烟对人的身体无害，就地解决，拖到别处要运费。”
小卉瞪着保安：“我看见货车把废料拖到了村里的垃圾站，当场就焚烧了。”
保安说：“美女，我是老板供着，我不可能害他吧？”
小卉望了望一堆还在冒烟的烟灰，笑向围着的村民：“请大家回去睡吧！我明天调查清楚了，再给乡亲们一个交代。”
鞋厂建在村东南处的村道旁，后面有两亩菊花，但全部死了，乡亲们都怪鞋厂的污染，影响了菊花。老村委会左边的菊花，振华厂后面的菊花死了又怪谁？村民从来没想过这个家乡人。似乎对外来人还是有些偏见，他们也不会去考虑，最大的受益者还是他们，政府想方设法招来企业家，想方设法解决他们的就业难题，他们理解不到。
第二天清晨，小卉来到河边洗衣服，她满脸笑容叫着：“美女们，早鸭！〈萍城方言〉”
有的收拾衣服走，卢如烟故意把没拧干水的衣服，往小卉面前摔着。
小卉抚着脸上的水还是笑着，她极力克制住她的泼性，如果打起来，卢如烟这瘦高身架，经不起她的小指头一掐。
卢如烟提着桶，哼着小调，踩着河岸的石子小路走了。
尔晴接过小卉手中的衣服，帮她洗，冲着远去的背影：“她们都是些河边杨柳，随风飘，她们总有一日会辨清那股歪风的。”
她俩提着桶回家，在河边石子路上踩着花步。
鞋厂门口被村妇们堵住了，老板从车里出来，笑问：“乡亲们，有什么事到我办公室来反映。”
村民叫嚷着：“陈轩，你厂一个星期烧三次废料，我们家里有皮臭烟冲进来，都是下半夜烧的。”
陈轩要秘书进去把清洁工叫出来，清洁工说，他明明把废料装上了货车。
村民们说昨晚保安说的。
陈轩叫着：“保安呢？”
清洁工说，保安要他代守，他老家来电话，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天亮前就赶去火车站。
陈轩要村妇们先回家，说等调查后给她们一个交代，村民却堵着不让开门。
浩宇赶来，他叫着：“乡亲们，你们误会了陈老板，是我家厂里的废料。他们看着鞋厂后的菊花死了，这么大一块空地，离人家又远，就把废料拖到后面烧。我保证以后不会烧了，请乡亲们原谅我厂的清洁工。”
回到家的浩宇，把钥匙扔到桌上：“你还是我爸吗？”
振华端着碗，含着饭望向尚君：“啃我的老骨头，还怀疑我的身份。你不是我的儿子就好，我一年多慈善些给别人，别人还懂得感恩戴德。”
尚君笑说：“别呛着了你这根老骨头。”
振华吞下饭，气愤地说：“要不是我骨头硬，早被他生吞了，一家三口加上他的游戏赔，我是前世欠了他的。”
浩宇冲出家，抛下话：“你这根硬骨老喜欢去刺疼别人，别人啃不了。”
振华也冲出家门，也抛下一句话：“我又惹了他。”父子俩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冲走。
在村道上散步的程伟，突然被明哲拦住，他先是对着程伟傻笑一会儿，单纯的程伟怎么能猜到他的傻笑里，藏了什么迷雾，他也不喜欢去揣测别人心声，只是呆呆地望着明哲多变的表情。
明哲把程伟搂入怀里，哈哈一笑后，嚷着：“浩宇是你找来的吧？你这只闷葫芦里，肯定没装什么好药。”说完把程伟推出来，一步三晃，摇着他魁梧的身材远去了。
程伟冲着远处的背影，在心中哀怨着：我不言，说我告阴状。
小卉追上去，叫着：“舅舅，昨天的村民是你号召来的吧？你才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明哲停下脚步，等着气喘的小卉，对她傻笑一会儿后，大声地嚷着：“是浓烟私闯了民宅，惊扰了村民的美梦，梦到桃花仙境的蝴蝶们被呛出了眼泪，怎么又怪上我？”
然后把小卉拉到面前，两手搭在小卉肩上：“你更有号召力，请你把我厂的工人从鞋厂召回来。”说完把小卉推到程伟面前，小卉突然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