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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卉拉开尔晴，笑向苏依彤：“我开托管中心是响应党的政策，全国各地在新建普惠托育机构试点，每个托位2000元标准，政府奖补，解决3岁以下婴幼儿无人看护的难题，托育服务，将是未来二胎，三胎政策的重点发展。经费由政府出，不要个人掏腰包。”
苏依彤惊问：“真有这等好事？”她的声音粗犷，像男声，好难听。但她的五官小巧，皮肤白皙，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发尾处烫成小翻转，顺着她左摇右摆的步伐。她的风骚劲是骨子露出来的，尔晴的风骚是逗出来的，卢如烟的风骚是作出来的。
尔晴拍着苏依彤：“政策这么好，你想生几窝就生几窝，你反正不嫌品种。”
呵呵一笑后，瞪着苏依彤：“你的钱不干净！”
苏依彤也回瞪了尔晴一眼：“风灵家的钱，才是她老公从水道里掏出来的，我家许诺算不上大老板，但也是个小老板。”
尔晴凑近她笑问：“你心目中的杨老板呢？你去向他要工作哦！”
苏依彤生气地说：“尔晴，你再搬弄是非，别怪我不客气啊！”
“怎么个不客气法？”
小卉忙拿开尔晴，风灵轻声说：“小卉，我明天把孩子送来。”
苏依彤把孩子放下，笑向风灵：“当官的要政绩，我们要工资，各取所需。我今天就把孩子托给你们，我要去城里买几件衣服，工人不同于家庭主妇。”
尔晴真想上去凑她，苏依彤跑出去，丢下话：“我家苗苗不娇气，不会累着你们的。”
尔晴指了指远去的背影，又指向玩玩具的苗苗：“猫种，狗种，我不带她。”
小卉抱起苗苗，亲着苗苗的小脸说：“说不定，苗苗只会遗传爸妈的优良品质呢。”
尔晴轻拍着苗苗的后背：“你妈有优点吗？”苗苗咯咯地笑起来。
尔晴接过苗苗，举着苗苗旋转起来，苗苗笑得更开心，小卉忙抓住尔晴：“我们时刻要注意孩子的安全。”
她们两人都没注意，风灵在洗孩子们的尿裤。
尔晴忙上去接过：“风灵，我不是要你来帮忙的，我是要你把孩子放在这里，你去鞋厂做工。”
风灵直起腰来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改变了主意，我不去鞋厂了，来托管中心当义务工。”
小卉忙说：“风灵，我们这里不要你帮忙，你去上班，听说你爸得了病，借了好多钱。如果许峰不指望你赚钱，你这个做女儿的，也能多帮帮他。”
风灵感动的握住小卉的手：“我爸的手术费是你出的？”
小卉忙掩饰着笑说：“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这个年代不留名的雷锋多得数不清。”
风灵眼里闪动着泪花：“我弟说背影向你，他去缴费，看到好人的背影。”
尔晴一手抱着苗苗，一手重重地拍了下小卉：“你的钱多得没处花了，等我有时间好好宰你一顿。”
苗苗又咯笑起来，几个大人都望着她笑起来，尔晴轻掐了一下苗苗的脸：“你要不是那个女人的种，我就认你做干女儿。”
小卉笑说：“你把她带亲热了，孩子跟你亲，气死她妈。”
尔晴拍了下苗苗的小脸：“你不是狗东西吧？甩甩尾巴就溜了吧？”苗苗又笑起来。
程奶奶笑进来：“谁家的孩子，这么可爱。”
苗苗见到程奶奶，在尔晴手中又蹦跳又笑，扑向程奶奶。
程奶奶抱过她，亲着她的小脸：“我们苗苗就是惹人喜欢。”
然后笑向风灵：“风灵，你女儿像你一样文静，乖巧。”
尔晴把手搭在程奶奶肩上：“奶奶谁都喜欢，在奶奶眼里没有坏人，只有亲情。奶奶，我要是你，就生一大堆孩子，以前没有计划生育。”
程奶奶笑说：“你真以为是鸡拉屎那么轻松，那么不负责啊？”
风灵笑说：“政府提倡二胎时，我还高兴一阵子，后来我同事劝我别生二胎，我真后悔没听她们的。”
程奶奶忙说：“千万别这样想，九十年代时，那些妈妈们到处躲，逃。”
风灵说：“八十年代的父母比六七十年代的父母看得开。不过我们农村好办，像在大都市的八0，九0的年轻人，肩扛房款，心怕失去职业，谁敢生？”
程奶奶笑说：“风灵，你妈确实累怕了，你家霜霜体弱多病。”
风灵笑说：“我理解，所以我妈不带，我也不怪，我深有体会。小卉，我还是不去鞋厂上班，我每天带露露来跟小朋友玩。”
小卉笑说：“你自己决定。”
尔晴忙说：“风灵，女人要有工作，有自己的世界，我看你过得不开心。”
程奶奶也笑说：“风灵，你能忍是好，但你要学会开导自己，寻开心，你也别多想，把孩子放在这里，我们帮你带。”
风灵说：“你们也忙不过来，要是全村人都跟他们一样，你们更忙不过来，我带着露露来帮你们。”
小卉忙说：“我们五六个大人，管七个小孩，还有那些大小孩帮忙，我们不累，你可以把露露交给我们。”
风灵说：“她奶奶肯定不同意。”
尔晴笑说：“我确实不敢招惹她，风灵，你还是自己带吧！”
风灵笑说：“她奶奶每天要我按时做饭给她吃，对孩子那么多要求，我上班，没人跟她做饭。”
尔晴说：“她欺负你是老实人，我们萍城的婆婆都疼媳妇。”
程奶奶笑说：“你妈想把她的委屈讨回来，她常说小媳妇是磨大的，以前都为她打抱不平，所以她现在理解不到你的感受，好在你也脾气好。”
风灵笑说：“许峰常说，他妈是长辈，一切都是正确的。”
尔晴拍着小卉：“她妈的。我婆婆把我当闺女，我把她当亲妈。”
程奶奶笑说：“你俩真像亲母女，你婆婆只要受到欺负，就挑明，然后又笑向她婆婆，妈，我不挑明，你不知道自己错了，要是我错了，你也可以说明白，我们娘女不记仇，互相学习，我真佩服你婆婆。”
尔晴笑说：“是的，她打我一掌给个甜枣，我俩只顾品着甜枣，忘了被打疼的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