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的河边草坪上,人群像花朵一样,这里一簇,那里一圈,镶嵌在草坪上。人群中有躺着的,有坐着的,有站着的,还有三三两两散步的。
席地而坐的人,大多数都在看书,也有的人在聊天。恋人趴在草坪上,或卧,或躺,或依偎在一起,卿卿我我,享受着灿烂的阳光浴。
河面上,游弋着许多小船,像云朵一样,飘逸在蓝天上,荡漾在水波里。小船扬起的涟漪,像画笔,在河面上书写着音符,谱写的一定是天然合一的乐章。岸边的小船,那船那人的倒影,涂抹在水面上,犹如一幅美丽的油画,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查理斯特心生羡慕,贪婪地窥视着在草坪上依偎的恋人。羡慕他们的相拥,他们的爱抚,他们的热吻。他有意放慢了脚步,悄悄的,试探性的伸过手去,想牵着滕罄笛的手。滕磬笛被他突如其来的小动作吓了一跳,本能地把手缩了回来,不好意思地偷窥了查理斯特一眼。
查理斯特见滕磬笛那羞羞答答的模样,他那胆怯、紧张的心态渐渐被热恋的渴望稀释了。他伸过手来,紧紧地握住滕罄笛的手,任凭滕磬笛怎么摇甩,也没能犟脱那像口香糖一样黏在手上的手。也许是滕磬笛不停地想摆脱查理斯特的手,也许是查理斯特故意使然,查理斯特的脚步放慢了。他扭过脸来,望着滕磬笛,眼睛像是被激情点燃似的,火辣辣的,半是呆滞,全是贪婪,直勾勾地盯着滕磬笛瞅。他浑身热血沸腾,一手握住滕磬笛的手,一手拦住滕磬笛的腰,嘴唇就向滕罄笛的嘴唇上凑。
滕罄笛的头一个劲地往后昂,无赖查理斯特的手从背后慢慢地移上来了,渐渐地托住了滕磬笛的后脑勺,使她无法摆动。查理斯特湿润的嘴唇,紧紧地吮吸着滕罄笛温馨的芳唇。渐渐的,滕罄笛也不再扭动了,温馨的芳唇也慢慢滋润起来,她的双臂逐渐前伸,轻轻地拦到查理斯特的身后。
滕磬笛的腰部被查理斯特压着,一直向后仰着,无法直立。这个查理斯特,贪婪地享受着热吻,忘乎所以,没完没了,渐渐的使滕罄笛腰部支撑不住了,身体失重,两腿酥软,站不住了。查理斯特趁势将滕罄笛放倒在草坪上。这时,滕罄笛的乳房上感到有只手在放肆地揉捏。滕罄笛像受到电击一样,猛力推开,沉下红彤彤的脸,恼怒不已,小声地呵斥道:“查理斯特,你……”
查理斯特满脸狐疑,一副无法理解的架势。他呆呆地望着滕罄笛,一会儿,他像是悟出来了,明白了滕磬笛为什么突然变成这副德行。像滕磬笛这样的人,讲的是循序渐渐,慢慢培养感情,一切行为都必须在理智的管控下循规蹈矩地进行,那种过于激情的冲动,她根本无法接受。
查理斯特假装糊涂,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问滕磬笛:“为什么?难道说你不爱我吗?爱,不仅是心灵的邀约,也是神圣的生理邀约。柏拉图的理想主义,那只是一种精神折磨。从另一种角度上说,也许她的爱还在犹豫,像幽灵一样,在脑海里盘旋,没有入定心田。既然这样,那份思想的情感又怎么能绽放出爱的火花呢?”他瞟了一眼,见滕磬笛陷入了深思,估计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
滕磬笛气呼呼地说:“我说过我爱你了吗?”
查理斯特嬉皮笑脸地说:“你没有说出来,亲爱的。可是,你的芳唇真诚地告诉我,你爱我。”
滕磬笛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需要彼此尊重,难道你不懂吗?管好你的手,再放肆,我会让它有吃不尽的苦头。”
查理斯特笑了,他伸出那只抚摸过滕罄笛乳房的手,在眼前晃了晃,说:“是该让它吃吃苦头了,谁让它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呢?激情让理智休息,冲动让冷静放假,它就自由了,就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我回去之后,必须要再给它上一课,讲一讲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也许它会诡辩,激情是爱情的伴侣。理智,是思维工作的统帅,与我何干?”
滕罄笛满脸绯红,尴尬地站原地,默默不语了。
“亲爱的,不要生气了,我来惩罚它,帮你出出气,好不好?”说着,查理斯特玩起右手打左手的游戏。玩了一会,他说:“亲爱的,我想你在家乡的生活一定是慢节奏型的。假如要是生活节奏很快,像你这样慢热型的人,感情还没有培养成熟,人家早就孔雀东南飞了。你这样的生活,永远慢半拍,又怎么能跟得上时代的步伐?”
查理斯特将滕磬笛拥抱在怀里,慢慢向她脑袋注水:“在我们这里,常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你和你的爱人感情培养即将成熟的时候,你的另一方却接到公司老板的通知,连个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就飞到外地了。你说说,你心中的爱向谁去倾诉?也许你已经暗暗下定决心,准备在第二天清晨,见到她第一件事情就说:亲爱的,我爱你。可是,这个机会没了,她已经不在你身边了。”
查理斯特停顿了一下,说:“亲爱的,假如这个人是你,在新的岗位上,第一天上班就遇见一位帅哥,他拿着一束鲜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这束花你是接还是不接?是的,原单位还有一位崇拜自己的人,他憨态可掬,也不知道他爱不爱自己?他对我好,我知道,我心里能感觉得到,可是那是爱,还是……你一定是犹豫了。因为他没有说,你又怎么能猜透呢?你说,这个时候你怎么办?”
查理斯特深情地热吻了滕磬笛一会,继续说:“所以,爱必须珍惜当下。爱,不仅仅是心灵的相许,更重要的,要有灵与肉的融通,这样才无愧于内心的情感。心中有爱,你就大胆地说出来。心中有爱,仅仅是柏拉图式的精神之恋,没有心灵升华到肉体的碰触,那是海市蜃楼,是虚拟的幻境。要么就是昙花一现,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爱,不能犹豫。爱,不要胆怯。爱,不应被冷冰冰的理智捆住了手脚。亲爱的,我恳求你,请你听从情感的召唤,让沸腾的热血燃烧你爱的伴侣,让生命的花蕾绽放、盛开,结出硕果累累吧。”
滕磬笛虽然满脸桃红,可是有些话题却无法回避,她说:“你说的这些观点,我不敢说你有错。请问,你们这里的司机开车需要驾照吗?”
查理斯特被问傻了,坏东西,想转移话题?不……不对,不是转移话题,她这是在借题发挥。你这个死丫头,未免也太狡猾了吧。你在这里设坎,难道我就不能绕过去吗?他说:“过于谨慎就是保守,就是封闭。生活需要浪漫,需要激情,需要丰富多彩,你知道吗?亲爱的。”
滕磬笛没有回避,直接怼了一句:“你说的都对,可是规章制度必须要遵守,违法是要付出代价的。”
查理斯特仍然固执己见,说:“你的这些话也太偏执了。我认为,过于谨慎的性格,不仅仅会抹杀生命的激情,还会泯灭圣洁的爱情。没有激情的生活,生活会平淡、乏味。没有激情的生活,不仅仅会束缚我们生命的活力,还会堵塞我们创新思维的源泉,抹煞文学创作的灵感。”
滕磬笛肯定的说:“你说的话,不能说是全错,有可以肯定的部分。”
没办法,这个查理斯特就是这个劲头,得一点阳光就灿烂。他得意极了,侃侃而谈:“年轻人要朝气蓬勃,要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这不是我说的,是你们心中的毛先生说的。所以,我们年轻人不要像耄耋老人一样,暮气沉沉。我们年轻人要富有朝气,充满活力,你说是不是呀?”
滕磬笛心想,看来不揭穿他的谎言,他会无休止地纠缠下去。她拿定主意后,说:“查理斯特先生,你的思维已经陷入了泥潭。说穿了,你就是想把乱伦披上激情的面纱,你把欲念和激情捆绑在一起,无非就是想把冲动与激情混淆在一起,好为你的鲁莽寻找一件合法的外衣,是不是?你不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我,难道不是这样吗?你脑海里的那个坏念想已经把你的思想搅混了。话说的虽是振振有词,无非就是为了偷换概念,好把谨慎和保守混为一谈,是不是?好了,我们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换个话题,这样我们两个人也许都会轻松愉快一些,好吗?”
“僵化的思维已经把你的心灵扭曲了。好,我同意你的提议,我们换个话题。”
查理斯特狡黠地斜睨了滕磬笛一眼,说:“我是从事文创的大咖,我喜欢启用新人,特别喜欢启用年轻一代。你去过哪家演艺公司?你尝试过动漫文创吗?我手下的那帮人,年轻有为,思想活跃,富有创新思维。你愿意参加我们的的团队吗?”
“我还没有毕业,怎么能跨过这道门槛呢?”
“你尝试过吗?”
滕磬笛摇摇头,说:“没有。”
“没有尝试,你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呢?保守的思维,僵化的生活轨迹。你们留学生就知道刷碗做钟点工,其实做文创也很赚钱的。一部动漫卖出去,那可是一大把子钞票,为什么就不敢去闯一闯呢?文创工作也是弹性工作制,既不会影响你的学业,又能提高你的经济收入,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你又何乐而不为呢?思维保守,一定会有固步自封的择业观念。怎么样?加入我们团队?”
滕磬笛仿佛被查理斯特的话说动了,眼睛睁得滴溜溜圆,像是大彻大悟似的,思想豁然开朗了。
查理斯特像是猜透了滕磬笛的心思,再一次将滕磬笛拥抱在怀里。
此时此刻的滕磬笛,心潮澎湃,像是获得了全新的思维跨越一样,眼前一亮,像是看见了不一样的前景似的。她感激查理斯特的盛情邀约,恨不得立马就去尝试一番。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查理斯特的贼眼,他捕捉到了,一把抱住滕磬笛,紧紧地拥入怀中。滕磬笛心里怦怦直跳,心就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她胆怯,她害羞,她紧张,心像小兔子蹦跶个不停,身体像小兔子似的温顺地依偎在查理斯特的怀里。
查理斯特的嘴唇绕着滕磬笛的面颊,颈脖,嘴唇,不停地亲吻着。渐渐地,他开始心思不正,图谋不轨。他的手在滕磬笛的身上绕来绕去,最后绕到了敏感禁区。
滕磬笛恍然大悟,勃然大怒,伸手打掉他的咸猪手,愤怒地说:“你也太放肆了,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查理斯特傻眼了,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不担心滕磬笛发火,他担心自己会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