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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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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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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中学的教师们》连载

第八十九章 恶有恶报

杨晓曦气得眼前一阵发黑,她闭着眼睛,扶着墙站了一会儿,心情慢慢地平静了。回头看看躺在床上无辜的张红,怜悯和同情又涌上心头。面对可爱的女孩,她心里甚至产生了负罪感,她觉得自己应该尽力关爱这可怜的女孩子,以为该死的丈夫黄玉安赎罪!

杨晓曦尽心尽意地为张红做完了人流手术,扶着张红回到办公室。石云鸿忙递过准备好的手术费。杨晓曦叹口气,轻轻推开了。回身拉开办公桌抽屉,把里面的钱全拿出来,递给张红母亲:“买些鱼肉,回家让孩子多吃点好的,最少休息半个月。”

张红母亲像被火烧了似的连忙推开杨晓曦的钱:“杨大夫,你给咱们做手术,咱们得给你钱才对。哪能收你的钱呢!”

杨晓曦转身把钱塞到石云鸿手中:“你掂对办吧。”

石云鸿推辞不了,便只好替张红收下。

黄玉安心中有鬼,见杨晓曦下班回到家,面沉似水,也不吃饭也不喝水,也不做家务,就是坐着想心事。便猜测是石云鸿来告自己状了。于是便试探媳妇:“那啥,石云鸿来没来?”

“来了,人家大老实人,还能说话不算数啊。”

“他有啥事儿啊?”

“啥事儿也没有。”

“那,大年初一,来找你干啥啊?”

“想我啦,来看看我,不行啊?”

“行,那咋不行呢。”黄玉安笑笑,“那他咋不到家呢?”

“我不是值班嘛。”

九十恶有恶报了

这天半夜时分,黄玉安从梦中疼醒,发现自己生殖器被人揪着。

他抬眼看时,却见杨晓曦正恶狠狠地一手揪着自己的宝贝,一手握着手术剪刀。

他吓得“妈呀”叫了一声,忙伸手护住下体,哆哆嗦嗦地求道:“你这是要干嘛呀,杨晓曦?”

“我要把你骟了!看你还怎么去祸害人!”

吓得黄玉安猛地挣脱开,手捂着宝贝,光着身子蹦下地,绕地上乱转,躲着两眼发红的杨晓曦。边躲边央求:“杨晓曦,你别这样,好吗?有事儿咱们好好商量,看在咱们儿子份上,别这样,行不?”

“我跟你个畜牲能商量什么?”

杨晓曦见手术无法完成,便丢下剪刀,趴在床上,呜呜地哭起来。

“你别这样,别吵醒了儿子。”

“儿子醒了更好,让他看看他爸爸,是个什么玩艺儿!”

“别这样,你让我怎么的都行,我全听你的。还不行?”

“听我的,好啊,咱们明天离婚!”

黄玉安一屁股坐在地上,摇着手道:“我不离,我指定不离。过好好日子,倒是离啥婚啊?”

“看看你干得埋汰事,都恶心死人!我怎能与你这个畜牲同吃同住呢?”杨晓曦哭开了。

“你别听石云鸿瞎说,我还不知道他啊。咱们两家是世仇,他老是埋汰我,恨不能把我整死了,才开心!”

“你才老冒坏水整人家呢!这回,跟人家石云鸿没半点关系。我是问当事人张红,问出来的。”

“张红?你怎么见着她了?”

“怎么见着的,人家找我流产来了,我能见不着?”

黄玉安现在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知道自己风流快活的事儿,彻底败露了。便抬手“啪啪”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哭着为自己诡辩道:“怪我那天,酒后无德,一时做错事儿了。你就原谅我一回吧。”

“还酒后无德,一时错事儿!你能不能说点实在话啊?”

黄玉安不说话了。

“不好意思说,是不?”杨晓曦推门要出去。

黄玉安一把拉住她,急切地问:“你要干啥去啊?”

“我不活了,我去死!”

“别呀,杨晓曦,我全坦白交待,还不行吗?”

一边听黄玉安讲着与张红交往的过程,杨晓曦一边流泪。

黄玉安嗑嗑巴巴地红着脸讲完了。最后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杨晓曦:“你就消消气吧,我以后指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还不行吗?”

杨晓曦一句话也不说。

黄玉安说死不愿意离婚。因为他知道,如离了婚,杨晓曦定会把自己的丑事儿公诸于众,自己必然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所以,他下定决心,誓死不离婚!

怎么办呢?他就在过年这几天,挤时间,猛门给杨晓曦写书面检讨还有书面保证。

杨晓曦联想到自己幼年丧父,母亲改嫁的痛苦人生经历,觉得离婚,肯定会伤及孩子的自尊心,会给孩子精神上造成无形的伤害。为了儿子能健康成长。她思考了两天,最后,与黄玉安做了深刻的谈话,提出几条要求:

一、黄玉安工资收入全交(免得花钱取悦女性);

二、黄玉安不准再喝酒(免得酒后失德);

三、黄玉安辞去教研主任职务,搬回学年组与老师们集体办公(免得有私秘空间与女性暖昧)

四、以后,夫妻关系名存实亡,绝不再有男女之事。

黄玉安只好一一点头接受。

到了2月24号,教师上班第一天,任显竹没来上班,只由学生送来个请假条,说自己高血压糖尿病,无法坚持工作,已得镇文教王助理同意,在家休息调养。

石云鸿把事情跟蒋世航讲了一下。蒋世航便笑道:“头年还吹牛皮呢,什么‘此处不养爷,还有养爷处’我合计找到下家了呢。这怎么回家养爷去了?”

刘淑德忙着擦窗台上的灰尘,不无忧虑地说:“任老师身体也真是不好。咱们哪天,是不是去看看她?”

石云鸿过去帮着推开窗户,在北风吹拂下,一股灰尘扑面吹到他脸上,石云鸿用手擦了下脸,往外吐了口唾沫:“看着没,刚才,我要是不理它,它也不会吹我一脸灰。”

蒋世航点头笑:“对,咱们还是少招惹那个混蛋好。”

石云鸿同意了黄玉安的申请,安排他到三年组坐班工作。但仍兼着三年1的班主任。他同时向黄玉安做了保证,关于他与张红的事儿,自己保证永远守口如瓶。

黄玉安感动得直抹眼泪。

转眼清明要到了,这天石云鸿早上,接到任显竹电话,说自己老伴儿张广来老师突发心脏病去世了。希望学校领导们过去看看。

石云鸿上完两节课后,与蒋世航来到任显竹家。

到了任显竹家,只见靠墙的饭桌上摆放着死者的照片,任显竹母子坐在室内。屋内屋外,没有一个来守灵吊唁的亲人,也没有半点丧事悲哀的气氛。

任显竹身上全然没有了往日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气。她可怜巴巴地请求着石云鸿:“我现在真正体会到毛主席‘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可宝贵的’这句真理了。这家里死个人,真就得有点人气。可是你看我们家,别说大人了,就连个小孩崽儿也没有啊。冷冷清清的。”

说着,任显竹竟抹起眼泪来。

“任老师,在处理丧事上,需要车啊,钱啊,物啊,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提,我们学校会尽量帮你解决的。”

“啥啥都不缺,我现在缺的就是人。明早上火化场,校长书记要是能发动同志们都过来,捧个人场儿,我就感谢不尽了。”

蒋世航点头儿:“我明早上指定过来。你们定的几点出灵?”

“早上五点。”

“好吧。我们回校跟大家宣传一下。张老师是学校老人了,我想同志们应该都愿意过来送一送,告告别的。”石云鸿说。

“那谢谢校长啦。跟大家说,我们家定得是第一炉,大家回来不耽误上课的。”

两人告辞出来,任显竹送出多远。

石云鸿对蒋世航道:“现在知道用人啦,知道求人啦!平常干啥来的?但答应人家了,咱们也不能食言,我回去就通知各年组,明早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来的,就不来。完全凭自愿。致于‘发动’两字,就免了吧。”

蒋世航道:“冲她们两口子平常那牛劲,我也不想来。不过一想,咱是书记啊,不来也不好。”

“那是,有你代表学校就行了。我是指定不来。”

后来听蒋世航回来说,送葬的人,除了老任与儿子外,只有自己一个外人。一个载客54人的大客车,空空荡荡地开到火化场,工作人员看了,都感到奇怪地问蒋世航:“你家咋回事儿,人性咋这么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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