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果果说:“常听你念叨常怀玉这个人,但是,你跟人家不常来往,就怕借不上。”
席高明说:“是啊,以前在部队时不惯熟,只是在十年战友聚会的时候,王富贵收战友聚会的集资款,一个人忙不过来叫我给帮忙记账,这才认识了常怀玉。不过,在三天的战友聚会中,我感觉常怀玉这个人挺和人的,不摆架子,和战友们都挺好,我想去碰一碰运气,你看行不行?”
这时的吴果果认为自己的男人很有本事,对于做这笔买卖,她也是非常赞同的,于是,便说:“如果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好如此了。”
这天,常怀玉正在亲情家园一期工地上忙活儿,突然,手机响了,电话里赵红梅说:“常总,你有一个叫席高明的战友找你。”
常怀玉回话说:“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上了二楼办公室,席高明已经等候在那里。两位战友见面后,亲切握手,常怀玉给席高明沏茶上水,热情接待。
两人坐定,寒暄一番之后,席高明说:“今年前半年,我给单位推销焦炭赚了二十多万元,前几天去了一趟广州,摸了一下装饰板的批发行情,你看一看广州这个价怎么样,能不能做这个买卖?”
席高明边说边掏出了明细表,递给常怀玉,接着说:“前面的数字是正常价,后面的数字是第一次进货的优惠价,南方人真会做买卖,为了拉住客户,先给你甜头尝,然后再慢慢地赚你的钱,细水长流。”
常怀玉看过之后,说:“这个正常价就有利可图,如果能按后面的价格,那就利润更大了,现在到处都在使用各色装饰板,市场需求量很大,我看完全可以做这个买卖。”
席高明听后,高兴地说:“我就是瞅准了这个买卖,才专程跑了一趟广州,只是现在遇到了一点困难,广州那边第一次优惠最多只给三十万元的货,我现在手里只有二十万元,还差十万元,所以,想和你张一口,借十万元,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常怀玉看向席高明,说:“对不起老战友了,我现在是借鸡下蛋的时期,四栋住宅楼需要两千四百万元,向银行分期贷款,每天都在等米下锅,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现在无力支持你,这要是在过去的话,那没有问题,那时我没有花钱的地方,现在不同了,到处都在花钱,所以,我帮不了你这个忙,请你谅解。”
席高明听后,失望地说:“那就不打扰你了,我另想办法吧,你忙吧,我走了。”
席高明说罢,便起身要走。常怀玉说:“你是不是回阴山县看看,像丁海生、萧岐山他们,买卖做得都挺好,他们赚的钱没有其他投资,或许能给你解决这个困难。”
席高明说:“我也有此打算,我这就直接去阴山县,时间挺紧的,你忙你的吧,我走了。”
常怀玉说:“这次我就不留你了,工地上确实很忙,我让司机送你到火车站。”
席高明说声:“谢谢老战友”,然后,二人走下楼来。席高明坐上司机开过来的小车,直奔火车站而去。
席高明来到阴山县,先来化肥厂找到了弓建强。两人到小饭馆要了两个菜,边吃边聊。席高明就把事情的前情后理说了一遍,并且,说了想向萧岐山和丁海生借钱的意思。
弓建强听后,沉思片刻,说:“萧岐山那里你就不要去了,人家闺女看病的时候,战友们或多或少都给借过钱,可是,你没有掏一个钢镚,你现在跑去向人家借钱,那不是自讨没趣吗?倒是丁海生那里还可以试一试。”
席高明听后,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是啊,当日因为萧岐山闺女的事,组委会成员通知了很多战友,让大家伸出援助之手,都帮一帮萧岐山,多少是个心意,弓建强也给席高明打了电话,可是,他一分钱也没有帮。现在弓建强当面说了出来,席高明的脸色红一会儿,白一会儿,无地自容。但是,他考虑到自己的买卖,也顾不了许多了,便硬着头皮说:“过去是我失误了,做事欠考虑,这次听你的,你跟我去一趟丁海生那里吧,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弓建强说:“那好吧,我让别人顶个班,咱们就去。”
吃完饭,弓建强出去一趟,和别人调换了班,然后,骑摩托车带上席高明来到了丁海生的鱼塘。
此时,天色将近黄昏。丁海生一看来了两位战友,于是,赶紧下鱼塘捞了两条大鲤鱼,安顿父亲看守鱼塘。然后,领着二人回家。
丁海生亲自下厨炖鱼,这是他的拿手活儿,他把鱼鳞刮去后,只用清水洗一遍,然后,开膛破肚掏去鱼内脏,再去鱼鳃。荤素油炝锅,抓一些茴香、食盐、葱蒜、辣椒,倒醋酱油,醋多酱油少,其他什么都不放,舀半瓢凉水进锅,水开后便将鲤鱼入锅,文火慢炖。丁海生的老婆樊美桃已经准备好了三五个凉菜,摆在了小餐厅的餐桌上,招呼席弓二人过来就座。
丁海生打开河川老窖酒,斟满三个酒杯,开口说:“欢迎两位老战友光临寒舍,咱们先干了这杯,干杯。”
三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席高明感慨地对丁海生说:“老战友谦虚了,如果你这二层小洋楼要是寒舍的话,那我们的平房就是猪窝了。当年我们在部队时,我当文书,弓建强当卫生员,你当架子工,我俩和你相比较真是天上地下,可是,谁曾想十几年过去,你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正应了古人说的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也不能把谁说死,指不定什么时候别人就会超越自己,现在的事实就说明了这一点。当日战友聚会时,我就说过,说不定若干年以后,我们还得向你乞讨呢,现在真的兑现了当日所说的话,不瞒你说,我这次真的是来向你乞讨的。”
丁海生听后,惊讶地问:“出了什么事,这么严重?”
席高明笑着说:“没出什么事,也不严重,还不是为了把光景过得好一点,向你学习,想做点买卖,赚点辛苦钱罢了……”
紧接着,席高明就把贩卖焦炭一事和去广州探行情的经过细说了一遍。然后,直奔主题,说:“想和你这个大财主借十万块钱,做成这笔买卖。”
丁海生听后十分惊愕,但是,他马上镇定下来,招呼二人说:“来来来,喝酒管喝酒,不提打荆州,干杯。”
三人又一饮而尽,丁海生继续斟酒。
樊美桃在厨房里听到席高明张口要借十万块钱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说,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张口就要借十万块,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于是,赶紧走出来对席高明说:“我们哪里是什么大财主,徒有虚名罢了,这几年又是买车,又是盖房,把点积蓄都花光了,你要是生活上有困难的话,三千两千还能给你凑个急紧,再多了就无能为力了。”
席高明接话说:“弟妹,你不要担心,我这笔买卖是满把手洗鼻子,十拿九稳,我也最多周转两个月,到时候给你付利息,不白用你的钱。”
樊美桃说:“这不是利息的问题,主要是钱头太重了,十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万一你赔了怎么办?我们挣得每一分钱都是苦一点,汗一点换来的,非常不容易,我们是穷过来的人家,当年吃了上顿没下顿,那个苦难光景,你们想都想不到,所以,我们珍惜每一分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是不敢冒险的。”
席高明一听着急了,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也不顾什么脸面了,有点恬不知耻的嘴脸,说:“弟妹,不怕你笑话,假如我真的买卖赔了,当着你们和弓建强的面,我把闺女许配给你们,将来做你们的儿媳妇,不瞒你们说,我闺女长得一表人才,我说话算数,一口唾沫一个钉,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樊美桃和丁海生对看一眼,两人不禁愕然。
弓建强一看场面如此尴尬,便赶紧打圆场,说:“来来来,喝酒,此事慢慢商议,先喝酒。”
三人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席高明已经面红耳赤了。
吃过晚饭,丁海生安排好二位战友的住宿,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
樊美桃说:“你打算怎么办?”
丁海生说:“看起来是不好推脱了,席高明都把闺女搭上了,你说我该怎么办,一味地拒绝了也不合适,毕竟是一个连队的战友,我看这个买卖问题不大,要不支持一下吧?”
樊美桃着急地说:“如果你一定抹不开面子,要借也只能借给五万块,再多了我就不答应,你听清楚没有?”
丁海生嬉皮笑脸地说:“好好好,就按书记说得办,赶快脱衣裳,上床种瓜。”
樊美桃推他一把,说:“去去去,一喝上点猫尿就操磨人,今天我没兴趣,乖乖睡觉,明天一早还得发鱼呢。”
丁海生无奈,只好上床乖乖睡觉。
第二天天不亮,丁海生就去鱼塘捞鱼发货。樊美桃在家做好了早点后,叫席弓二人起床。二人起来后,草草地洗了一把脸,便吃起了早点。
等到九点钟以后,丁海生才从鱼塘回来。席高明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丁海生吃早点,丁海生边吃边说:“昨晚我和老婆合计了半宿,既然老战友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能无动于衷了,但是,现在把各处的钱全凑起来,也只能给你借五万块,情况就这情况,这已经是倾囊相助了。”
席高明感激地说:“谢谢老战友,我还是那句话,假如我的买卖赔了,我把闺女许配你家,将来做你们的儿媳妇,绝不食言。”
丁海生停下筷子,看着席高明说:“老战友,你把话说远了,我给你借钱不是为了这个,我是考虑到人在马高镫短的时候,需要别人扶一把才能上去,我过去穷的时候,就是因为有卫自如和常怀玉这样的人帮助,才走出了困境,今天我帮你,纯粹是出于义气,别无他求,希望你做成这笔买卖。”
之后,丁海生开车出去取回五万块钱来,交给了席高明。席高明打了借条,并说:“最多周转两个月,到时候我连本带利一并还你。”
席高明回到钢城,下了火车直接到售票处购买了去广州的火车票。然后,按照贾建华经理的名片,拨打了富丽建材商行的业务座机电话。这是他多了个心眼,试试电话真假,以保万无一失。
电话那边一个女人说:“你好,这里是富丽建材商行,请问你有事吗?”
席高明说:“让你们贾经理接一下电话。”
对方回话说:“贾经理出去了,你打他手机好了。”
席高明又拨打贾经理的手机,对方接通电话说:“你好啊,你是哪一位?”
席高明回话说:“你好,贾经理,我是内蒙席高明,我已订好了火车票,我于三号下午五点钟到达广州。”
贾经理发出悦耳的声音说:“好,好,太好了,到时间我亲自到火车站迎接你,一路顺风啊。”
电话挂断,席高明信心满满,高兴地回到了家里。
晚上睡下后,吴果果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自己没有文化,买卖的事情她不担心,让她担心的是广州的花花世界,生怕席高明误入情色之中。于是,傻女人有傻办法,一晚上让席高明来了两次,天亮时还搂着席高明的脖子前安后顿,说:“我可警告你,路边的野花千万不要采。”
席高明笑着说:“这点请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
席高明在广州火车站下车后,一出站口,贾经理就迎了上来,热情握手。然后,把席高明领到一个大酒店,登记住宿,贾经理掏钱付款。紧接着设宴招待,两人边吃边聊,天南海北地聊得海了去了。席高明告诉贾经理,他是行伍出身,在六朝古都南京当过兵,意在暗示自己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不大一会儿,进来一个美女,贾经理赶紧招呼坐下,介绍说:“这是我的小妹,我专门叫来陪你的,上次你来没有招待好你,今天一定要喝好啊。”
席高明深知买卖重大,不敢多喝,只喝了两瓶啤酒就再也不敢多喝了,自我告诫,毕竟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凡事都要小心点。
吃过晚饭,贾经理说:“你是远方的贵客,我这人做事有自己的待客之道,这两天让小妹陪陪你,让她给你讲讲我们花城的风土人情,还有好玩的地方,明天到商行办完手续,让小妹领你到处玩玩,广州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是行伍出身,让小妹陪你到黄埔军校玩玩,我就不陪你啦。”
贾经理说完,掏钱结了账,礼貌地打个招呼走了。小妹说:“我们也上去吧,广州天热,你上去冲个澡凉快凉快。”
席高明面对漂亮的小妹,已经心猿意马,神魂颠倒了,两条腿打着颤,酥软地和小妹上了客房。进门后,小妹娇滴滴地说:“哥,你快去冲个澡,凉快凉快吧。”
这时的席高明已经激情澎湃,春心荡漾,不能自拔了。于是,他脱掉了外衣,穿着内衣内裤进了洗手间,在里面才脱光衣服,开始冲澡。没过几分钟,门开了,只见小妹一丝不挂,身材修长,非常性感,窃笑着站在门口。席高明一见,再也忍守不住了,也顾不得擦干身子,扑上去就抱住了小妹亲吻。随后,两人抱着挪到了床上,激情高亢地性交了一回。小妹高兴地说:“北方汉子就是不一样,挺勃有劲,让人兴奋的死去活来,我很满意。”
这一夜,两人性交了三次,双方都心满意足。
这正是,骗子撒下情色网,捕得金鱼收在囊。鬼迷心窍不提防,破财祸害从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