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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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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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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东往事(第二部)》连载

第九十八章 宁秀池的工作及方法

(一八七)宁秀池的工作及方法

就在高考榜上有名的谢军等人,到考取的院校读书之际,在那个金风送爽的秋天,传来了一个令许多人都没意料到的消息,北京因为第二年亚运会召开在即,而警力严重不足,于是要从应届高中毕业生中招收一批学员,在经过简短培训之后,即上岗成为了人民警察,在甘肃兰州读书的谢军听说,宁秀池、李有常、赵勇等大约十几名没有考上学校的同学,通过这种方式进入了警界,成为了人民警察;此后,在实行“公务员制”之后,他们又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公务员”。那宁秀池和贺伯红宿舍的一名叫雷无双的同学,更是做到了派出所指导员和所长的位置。于是,这个住宿生班的升学率悄然上升到了二十五名,从升学率上来说,竟然超过了50%,这在当时是没有经过准确核实过的石破天惊的数据。虽然京东教育界没有官方确认,但事实却是有目共睹的。

那从普通警员做起来的宁秀池,自有他的一套工作方法,那即是写工作日记,总结成绩,检讨不足。在京东县城举办的“小吃节”等大型群众活动中,那宁秀池跟定了分局局长,保证了局长的顺利进入和退出。这次行动后,宁秀池进入了局长的视野。

列位还记得宁秀池在读高一时,在西海子公园夜斗流氓的事情吗?还记得他在那一年的元旦晚会上,闭着他的一对丹凤眼,深情地演唱《好年壮志不言愁》吗?其实,宁秀池最羡慕,也最想当的就是警察。在谢军等人欢天喜地地到考取的院校读书的时候,那宁秀池也悄然通过了警察入职身份核查,欢呼话说,在那种天时、地利、人和等都已经具备了的情况下,宁秀池、赵勇等人即进入到了人民警察的队伍中。

后来谢军还听说,那个走读班叫赵民的,就是在高一第二学期,因为午休时间踢足球,而被赵勇、王国文,年扬、贺伯红等人暴揍一顿的赵民同学,也以同样的方式进入到了警察队伍中。或许是因为赵民的叔叔是有着较高职务的老警察的缘故,赵民很快就走上了治安支队的领导岗位,在京东警界,也是数得上一位人物,而曾经痛揍过他的赵勇,则成为了赵民的手下,这差不多就是民间所说的“山不转水转”,或者说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不过,那赵民似乎忘记这段不快的往事,对赵勇那是关爱有佳,甚至因为同是五中同学的缘故,还对赵勇甚是青睐和照顾。但赵勇终是“做贼心虚”,对于这段打人掌故记忆颇深,他害怕那赵民暗中伺机报复,于是托人送礼离开了治安支队,进入到了经侦支队。

话说那宁秀池,终是一个胆大的主儿,在被分局领导记忆在心之后不久,宁秀池即被提拔成了“防暴队”的副队长,从此,他走上了从警之后的辉煌期。

在京东县著名“红灯区”,有十数所歌厅以及数所洗浴中心,街边的不说,就是在暗黑狭窄的角落里,都“隐藏”着装修讲究的歌厅。这里白天甚是消停,等到了晚上八点钟之后,酒足饭饱的客人们便纷至沓来,而在这之前,在天擦黑儿的时候,就有打扮妖娆穿着前卫的女子陆续进到歌厅或是洗浴中心里来,她们即是所谓的“三陪女”。有了这些,这里在入夜后常常是生意红火,可谓灯红酒绿。在它们的带动下,这条街的餐饮业也较京东县城里别的地方红火,那些吃饱喝足了的各色人等,在酒足饭饱之后,就进入到洗浴中心泡泡澡、蒸蒸桑拿,再搓搓澡,之后再到休息室小睡上一些时候。在老北京,澡堂子原本就是休闲的场所,有些“堂腻子”如果三五天不上澡堂子里逛上一趟,就如酒徒没了酒喝一般挠心。而那些怀了某种企图,希望酒后潇洒一番的人们,在酒精的刺激下,就更是一头扎进歌厅,红酒、啤酒、果盘、干果地接着吃喝,当然他们要唱歌,要将酒精带给他们的快感,通过狼嚎一般的唱歌的方式发挥发泄出来。“小姐”的作用就是帮这些家伙点歌,陪这些人唱歌,让这些人觉得自己是有钱人,而有钱人就是在纵欲中狂欢,在狂欢中纵欲,在这静夜里,在这灯红酒绿的歌厅里,放纵自己的身心,干点不方便和家人说的事情,寻求一点平常生活里所没有的快乐、刺激,让感官、欲望膨胀并爆发,这即是老百姓口中的“寻欢作乐”吧。那个时代,在酒足饭饱之后,这种到洗浴中心或是歌厅消费潇洒,几乎成为了一种时尚。

据说卡拉OK是日本人研发的,他能让人有一种当歌星的感觉。日本人的这一创意真是令这些喝了酒的人欲罢不能,歌厅在那个时代,成了顾客盈门财源广进的行业。但要想长盛不衰,那陪酒陪唱陪聊的女子是必不可少的,这些女子常常是昼伏夜出,花枝招展性感迷人,让那些酒徒欲火难耐,这时他们的胆子常常是异于常时的大,花起钱来更是大手大脚来不及顾及。而酒后纵欲又时常与酒后滋事紧密相连,那防暴队的任务之一便是盯紧这块“红灯区”。那歌厅老板多是混社会的,他们都清楚这里是多么大的一块肥肉,因而其中的大多数对警察是毕恭毕敬的。但凡有眼睛长在了屁股上的,那就被“防暴队”盯上了,那时,不管你是歌厅抑或是洗浴中心、饭馆,只须将警车在那家店门前或是附近停下来,明眼人一看便不再进入停有警车的娱乐休闲场所,于是那晚,这家的经营便是不如意的。对于歌厅、洗浴中心、饭馆等京东红灯区之内的经营场所而言,他们最惹不起的警察,最不愿得罪的就是“防暴队”,最希望结交的就是警界的“朋友”,结交警察,不论是派出所的抑或是防暴队的朋友,有事时事先来个电话,通知一声,那就万事大吉了。这些警界的朋友光临这里,饭馆倒在其次,就是那歌厅、洗浴中心,必定老板亲自出面欢迎,起码也得是当班的经理出面接待,这似乎是那个时代的这里——红灯区的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慢待了,那是不能之承受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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