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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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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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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缘往》连载

第五十章 难忘幽香

酒是孬好东西,适量,对身体有益,超量,对身体有害。

范金红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像背篓里串掉皮的地瓜,红一块紫一块的,眼皮外凸着,脸颊厚厚的,肿胀着,眼睛只剩了一条缝,手臂上深浅不一的伤痕,结着紫痂。

“没有事吧?”宋新才走进来,嬉笑着,“又闹情绪唻?”

“没事,命大着呢?”

“有什么窝心的事吗?”

“没有。”

“刚刚工作,要想开,时间还长着呢,就是有疏忽,有闪失,也不能决定你的未来,我们还有三十年呢?”

“是呀。”

“身上感觉怎么样?”

“浑身有些酸痛。”

“只要不是心痛就行,肋骨内的重要器官没有毛病,回学校去吧。”

当当当的放学铃声响了,范金红扶着车把站在路边,目送学生回家。

“给,老师。”小丽突然跑出队列,头上的两个小羊角,晃动着。

他低头看着,薄薄的本子纸包着一个灰黑的鸡蛋,目送着蹦跳的背影,看着她拐过学校门口。

一个鸡蛋,也许是学生的一顿早餐,落后的村庄里,生存的重担压在每一个人的肩上。

好像是细细的雨点,打湿了滚烫的脸颊。

院墙错落的岭南学校,旗杆上飘扬着崭新的五星红旗,柳树上的喜鹊,叽叽喳喳地荡着秋千。

空旷地上的太阳灶,已经基本成型,郭晓文忙碌着最后的调试工作,小铁锅坐落在顶端的焦点上,他移步柳树下毛茸茸的草地上,等待着实验结果。

铁锅开始冒烟了,出气了,吱吱地蒸腾着热雾。

“水开了,水开了。”他举着双手,围着柳树跑着,大声嘶喊着。

马老师和学生从教室里跑出来,围在太阳灶的周围。

“以后好了,不用烟熏火燎了。”

“郭老师,真行。”学生们啧啧称赞着。

他拉着她的手,一种奇异的感觉,她轻轻地抽回去,脸向着一侧。

“晓文,你咋想的呀?”

“我也不知道。”长长的叹气声。

“我是说你的家庭?家中有个宋大姐吗?”

“那是父母的决定,我也想讨母亲欢心,可是母亲过早地走了。”

“事情,早晚有个解决。”

“我不回家,拖吧?”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只能这样了。”

“难。”她叹着气。

他伸开双臂,轻柔地拥抱着柔软的身体,闭着眼睛,不知道拐角的前方是什么。

五年级课代表走进来,怯怯地看着拥抱着的俩人。

“天气真热。”他睁眼瞥见屋门口的一双小脚,跳起来,散热去了。

愉快的课外活动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吸引着教室里的孩子,劳累了一天的小精灵,撒欢似地窜到柳树下,做着开心的游戏,他吹着口琴,望着漫天的彩霞,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亲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学生随着口琴的笛音,唱着歌曲,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亲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风扫雪花迎彩霞,愉快的歌儿满天飞。

学生们高兴地唱着,跳着。

体育课开始了,学生们围着跑道跑着,做着准备活动。

他双手攥住绳头,伸展双臂平放在身后,绳子搭在身后膝盖弯处,摆手,摇动,学生认真地看着老师的示范。

“两个学生一组,数六十个数,能跳多少个?”看着列队的学生,“今天分为两组,一组玩游戏,一组跳绳,住回儿,交换。”

最美的风景,往往是晚饭后,可以操场上舒心地转圈,儿子大小蹦蹦跳跳地跟在身边,夕阳铺就的彩色画卷,挂在西天上。

“郭叔,真厉害?”

“我厉害啥?”

“那个东西烧水做饭呀?”

“那叫太阳灶,以后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做更大的太阳灶。”

“好的,郭叔,将来一定考上大学。”

“考上大学,可以干很多事情。”

“娘,是不是让郭叔过来,和我们一块住?”

“郭叔要在办公室看门呀。”

“郭叔,晚上到我们家睏吧?”

夜色摇曳着清净的心弦,办公室内,温馨的画面出现了,对桌两人批改作业,掀动作业本的唰唰声,飘落在寂静的空气中,儿子大小在桌边计算着。

他拿起暖瓶,给她到了一茶缸水,轻柔地放在桌上,她深情地抬起头,温馨的一撇微笑,心里暖洋洋的。

“这个水?没有杂味吧?”

“还行,和烧的差不多吧?”

“一个学校解决了喝水问题,了不得。”

“又自吹了吧?”

“其实,很简单,就看你做不做?”

“是呀,一个铁锅,一些玻璃片,一个支架,就行了。”

“除了烧水之外,还可以馏饭呀?”

“碰到阴天下雨怎么办?”

“可以提前多燎水?燎满暖瓶。”

“娘,我要睡了?郭叔,我到你的床上。”

天空中,星星闪呀闪的,月色朦朦胧胧,他背着孩子,朝着她的宿舍走去。

“孩子又沉了。”

“除了玩是吃,能不沉吗?”

“嗯。”

“郭老师,是不是瞅个机会,打听打听消息?”

“还是不回去了,这好事情急不得,时间长了她们会识趣的,家里面就死心了。”

“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还是让你父亲推掉吧?”

“你不在农村呀?女的不中可以,男的不中,女方怎么找婆家?”

他坐在炕沿上,大小轻轻地放在炕上,大小惊恐地睁着眼睛。

“儿子,醒了?”

“不许走。”大小拽住他的手指,闭上了眼睛。

“你铺被吧?”

她的脸变得绯红,像初出云端的太阳,带着羞涩,被子铺好了。

“你睡吧?”甜甜的问候。

“嗯。”她轻轻地点头,到了关键时刻,女性的羞涩漫上了腮红。

他缓缓地调转头,轻柔地走到门口,满目深情的回头,饥渴的眼睛里满是留恋温存的炕头。

她低着头,无心地扫拭着被上的灰尘,透过颌下白皙的空隙,抖动着像苹果样晃来晃去的的圆球,抚慰着他的心灵,他踉跄地扶着门,闭上眼睛,像干柴,越烧越烈,兴奋传遍他的全身,多么想脱掉鞋子,此刻不能,奔跑着,脱掉了上衣,扔进路边的小溪,窜到柳树下,爬上粗大的树杈,此时的老柳树,沐浴在雨雾的幻想中。

他抵住树干,抑制着错乱的情绪,再次返折,双脚甩掉鞋子,听见鞋子落到水缸的腾腾声,抱住她,滚到了炕西头。

“坏了,鞋子掉水缸里了。”

“别说话。”沉重的喘气声。

“轻点,那边有孩子。”

“别说话。”舌头四处游荡着,她摇着头,他随着她的摇动配合着,她猛然起身,他瘫坐在一边。

“憋死我了。”她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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