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在老板娘哭声中,各自找理由散去。小店顿时又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几个干瞪眼,实在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朋友倒是很开心,他见惯了这种场面,再加上我给了他一大笔钱,傻二一倒,他又成了老大,所以一直沉浸在喜悦里。而我的内心早已是五味杂陈,本来美好的初衷,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大毛的被抓,给老板娘重重一击。一方面担心傻二,另外一方面,出了这档子事儿,又担心没人敢来吃饭。我也是一愁莫展,看着眼前正在给剩菜打包的朋友,心里暗自期待,希望他能守着这个烂摊子。
我见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也趁机提出打道回府。老板娘没有作声,朋友客气了一下,也就没再挽留。我把饭钱压在盘子下面,就喊司机出发了。路上没雪,车子开的很快,二个多小时后,终于在凌晨时分赶到了家门口。一下车,我就吐得死去活来。本来就晕车,再加上碰到那么多事,心情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等待了半年,茶花终于踏上了美术专术省统考之路。临行之前,茶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老邪也在旁边,接过电话,照例也是没什么话,只是干笑着。我嘱咐他们,有什么好消息,一定要通知我。
一晃就开学了,我也开始忙工作了。正当我忘记茶花考试这件事之际,突然有一天,我忽然接到茶花的电话,说他们闹了矛盾,老邪生了很大的气。我就问什么原因,一打听才知道,茶花省统考成绩过线之后,选择校考的时候,两个人的观念发生了分歧。茶花执意要报江南美院,而老邪则拼命阻止。为此还发了很大的脾气。听完之后,我联想到在天堂美术馆里看到的种种,瞬间就明白了老邪的心思,但我又不敢对茶花说,就劝她报别的学校也行,为什么非要报考江南美院?没想到的是,小人胆大,平常并不起眼的茶花,却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茶花说,她之所以会报考江南美院,是因为考试之前,老邪第一次打开了老宅里的一扇神秘之门,在那里,她看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绘画,尤其一幅画中,画了一个被锯成半边的人,她看了一眼落款,上面清楚地标注着绘于江南美院。再结合老邪平日里种种奇怪的言论和举动,她疑心老邪与江南美院有关。于是,她决定报考江南美院,去寻找老邪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听完茶花的介绍,一方面佩服她的思想。另外一方面,我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决定帮助茶花,让她顺利考上江南美院。然后通过茶花,来揭开老邪的身世。于是,我在电话里明确表示支持。并且告诉她,我认识江南美院的教授,到时候我送她去参加校考。至于老邪那边,你假装答应,然后主动提出让何老师带你去考试,这事就算成了。
一切依照计划行事,很快,茶花打来电话,高兴地告诉我,说老邪同意了。我接完电话,马上给龚言秋教授打电话,在电话里,我把茶花说成是自家亲戚,说专业课需要帮忙,文化课没问题。龚教授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说都是自家兄弟,没有问题。事情安排好,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就这样空手去找龚教授帮忙,肯定不妥,那送什么东西好呢?
我思索良久,突然想起临别那天,龚教授对我耳语的那番话,我心生一计,决定想个办法,让老邪创作一幅作品,带给龚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