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风和蔡名花的这一次幽会没有了快乐。
不是周春风没有了快乐,也不是蔡名花没有了快乐。
当一条生命被这么设计着要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就算是魔鬼也快乐不起来。毕竟,这个李静雪还是他周春风的老婆。虽然感情不算太好,但也称不上罪大恶极。而蔡名花呢,也跟李静雪有了很多次的接触,觉得她确实是没心没肺的样。
如果李静雪不是他周春风的老婆,她蔡名花会痛恨这个人吗?
周春风和蔡名花因为各种烂事,总是小别。这一次也不例外。因此双方对干事的期待甚至达到了极点,但快乐却无法融入进去。
他们还是在老地方,周春风常年租用的这个地方验证了他跟蔡名花俩人的唯一爱情。要天长地久似乎并没有那么难,一个现代社会。这个地方也有好几个月了,他们的鱼水之欢有好几次,都会把房盖顶翻了。但依然风平浪静。他周春风依然正在向着既定目标冲刺,她蔡名花很快就要加入组织。
多少人家的分分和和被统计称一个个干巴巴的数字,表明了一种趋势。周春风打心眼里不愿意弄出这个血案,他也认定自己并没有把蔡名花逼到绝路。可为什么就真到了绝路,他也闹不清楚了。他预算的各种方案总是被自己推翻,可他对蔡名花的依恋又一天比一天深。满腹心事没人可以倾诉,跟蔡名花又总是被带到她所设定的那个坑里。他不惯着蔡名花不行吗?他不惯着蔡名花就一定会失去蔡名花吗?
晚上随便吃了点儿饭,两个人就在屋里各自收拾着准备睡觉。蔡名花想起了周春风舔她脚丫子,就笑了一下。这个变化被周春风捕捉住了。
周春风就想硬气一下:“笑啥?还有心思笑?我发觉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蔡名花看着他,内心复杂:“我也是!不过,就是忽然想起来有个男人舔我脚丫子,好像是来世。”
周春风感到了快乐,就说:“舔脚丫子还算个事儿?你要是真乖,我还能舔你的脚丫子。你信不花?花,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是我爱的唯一。”
蔡名花说了句粗话:“快别鸡巴扯淡了,我又不是孩子。你的所谓的乖是啥意思?你说是啥意思?是不是就让我任凭你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我可不是你的彩旗。我让你弄的第一次可是个处女,你这个流氓。还唯一呢。别想着法的玩弄我,最后像抹布一样把我扔了!我可是一心八火的想嫁给你!你说,昨天晚上。就昨天晚上你还跟你老婆腰搂着腰胳膊挎着胳膊的招摇过市呢。你跟你老婆多恩爱呀,又是原配。昨晚上干的挺得劲儿吧,幸亏你老婆这块地干撒种不长苗。要不的你早就把我蹬了!周春风,你缺德吧。”蔡名花上来了委屈,控制不住自己,就趴在炕上一个劲儿的哭起来。
周春风本来还有点儿别的心思,蔡名花这么一哭,他可就彻底的乱了分寸。他轻轻拍着蔡名花的背,一字一句的哄着她。周春风越哄,蔡名花越觉得委屈。她就没完没了地索性哭了一个痛快。
蔡名花哭完了,觉出了饿,又想着要喝点酒。周春风心里一落地,就想着取悦蔡名花。他跑出去到饭店里弄了几个菜,还让服务员跟着送到了屋里。服务员出去的时候,蔡名花的眼睛还没有从瞪着的状态中恢复。
蔡名花瞪着周春风:“你疯了?还敢让服务员进来。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服务员还能不认识你?就县城这么大的屁地儿。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呀,你还让她进来!”
周春风一下抱紧了蔡名花:“宝贝宝贝,管她呢!什么鸡巴影响不影响的,反正我早晚得把你娶回家。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我也早过够了。我不怕影响,李静雪跟我闹才好呢!”
蔡名花受了感动。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是真心的。她擦干净眼泪,又捯饬了一下脸。她对着镜子感觉到自己也满意了才在桌子边上坐下来,周春风早就给她倒上了红酒。
刚才还像是在地狱中煎熬,这会儿又感觉到像是来到了天堂。蔡名花坐在周春风的腿上,让周春风喂她菜,亲她的脸。
人类是一个非常讲究仪式的物种,不同仪式带给人不同的感觉,制造了不同的行为方式。蔡名花这么一坐在周春风的大腿上,感觉就特别甜美。等周春风再一亲她,她就有了种要瘫痪的感觉,内心里升腾起渴望。她特想要周春风。
周春风也是。蔡名花丰满的屁股挤压着他的大腿,屁股根儿紧贴着他的**。他跟蔡名花没吃几口,只喝了一杯红酒,就觉得无法控制了。这,或许也是爱。男人对女人升腾不了这种欲望,就很难说这个男人爱着这个女人。男人和女人,这种爱是基础。人类的发展根本就离不开这种繁衍生息,否则发展又有个鸟用?
“我要给你生个孩子,像你这样聪明,像我这样美。春风,我做梦总想咱们的孩子,他叫我妈妈。春风,他在我肚子里刚刚孕育,我就把他弄死了。一想起这个事儿我就心痛。我们医院里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第一个孩子说啥都要生下来。否则,会造成习惯性流产。我都担心这第二个孩子还能不能生了!”
周春风无话可讲,内心里又充满了内疚。他只好安慰着她,把手探进蔡名花的胸脯。他轻轻地揉捏着蔡名花的乳房,一个劲的呼唤着蔡名花的昵称。蔡名花再也把持不住了,翻转身搂紧了周春风:“上炕,你好好弄我一回吧。我已经有日子没让你弄了,我想你。”
蔡名花害怕自己的脸一对着周春风就控制不住流眼泪,就把屁股递给周春风。“春风,你从屁股后面来吧。”周春风微微鼓起的肚子就贴紧了蔡名花的后背,这样的感觉让蔡名花踏实,她找到了依靠。周春风的那个东西一接触到蔡名花的屁股,立刻就坚挺了。没有前奏,周春风就从那几乎看不到的缝隙中挤了进去。
一下子蔡名花就感觉到生命被充满了。
这一种充满一直是蔡名花渴望的,满足感就充盈了全身。“真好,春风。你别动,就这么呆着。我里面还干着呢。”
周春风就不动,只是更加搂紧了蔡名花。绕到胸前的手加大了力度,快感不可遏止的蔓延,蔡名花就渴望尖叫,里面的水一下子就满了。
“哥,开始吧。我渴望让你干,使劲儿干。死了算我自己的,你就使劲儿干吧!”蔡名花这样对周春风说,大声呻吟起来,泪水沁透了一整张脸。她不让周春风看她的脸就是因为这,她控制不了这种欲望,也控制不了流出的泪水。她啊啊的叫着,像是一条母狗。又像是世界末日,还像是来到了天堂。也许,天堂和地狱本来就是邻居。
周春风要喷射的时候蔡名花非常坚决,她要求周春风一点儿不拉的完全彻底的射在里面。周春风坚决执行了命令,两个人又像是两条死蛇都瘫软了下来。
都瘫软了之后周春风才发觉蔡名花一直在哭,周春风手足无措。他一点一点儿的安抚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在这样的安抚中两个人又有了不可遏止的感觉,蔡名花就一甩脑袋,转过身来。
“操他妈的,不哭了!周春风,我要是再哭我就是王八蛋!”她就撕了一堆纸仔细擦脸,把泪擦干。果然,再也没有新的眼泪涌出来了。
不哭的蔡名花急切地把舌头塞进了周春风嘴里,她让周春风嘬它。舌头搅拌在周春风的嘴里,吸出了大口的唾液。蔡名花也不嫌弃,把周春风的唾液也全都咽进了肚子里。周春风反抗着也把舌头往蔡名花嘴里塞。毕竟周春风是男人,就没让蔡名花抵御住进攻。周春风的舌头进攻到蔡名花的嘴里,就有了男人的成就感,那东西一下子就又硬起来。
再瘫下来时蔡名花就对周春风说:“要是非让你老婆和我之间选一个死,你选谁?”
周春风搂着蔡名花,“还用问?我已经实践过一回了。”
蔡名花说:“我就是想听听你再亲自说一遍。”
周春风就举手发誓说:“放心,我要是负你我就天诛地灭。”
蔡名花摸着周春风的肚子:“啥破人呀,让本姑娘如此活着!春风,可不是跟你开玩笑,你这个犹豫不决的性格必须改。你跟你老婆的事儿不能再拖下去了,我都跟了你一年多了。我为你流了产,还为你”
周春风堵住蔡名花的嘴:“啥也别说,咱们俩的感情神鬼共睹。花,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吧。你说咋办咱就咋办,大不了再死一回。”
蔡名花说:“咱们俩谁都不死,谁都死不了!春风,你跟你老婆闹离婚也大半年了,不行去法院判一下又咋的?我给你半个月时间把这事儿了结了!”
周春风叹了口气:“半个月时间太短了,你知道我们单位现在多忙呀,我又在关键时刻!”
蔡名花说:“什么关键时刻,不就是个破部长吗?春风,你不能几头都占,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便宜事!我分配就是这样,图县医院看个病方便,就得舍弃去财政局!”
周春风说:“那,半个月也太短。”
蔡名花生气了:“操你妈周春风,还蹬着鼻子上脸了!那就十天!十天没动静,有你好瞧的!”蔡名花就坐起来穿衣裳。周春风赶紧抱住蔡名花。
周春风抱着蔡名花说:“你别生气,别生真气呀!你看你,啥话都骂得出来,快赶上农村老娘们儿了。那,就半个月。”
蔡名花狠狠地说:“还不都是你逼的?我本来就是个农村老娘们儿,咋的?你说的半个月不好使,就十天,多一天也不行!不信你就试试。”蔡名花还是挣扎着要下地。
周春风这怂,扑通一下就给蔡名花跪下了。他光不出溜的跪在炕上,忘了自己好歹也是个领导,还主管宣传工作。他像是一头被宰割的羔羊,可怜兮兮的看着蔡名花。蔡名花“扑哧”一声就乐了。
一夜无话。
蔡名花快活起来。
这几天蔡名花快活起来,让郑高很例外。郑高就以为蔡名花对自己有意思呢,就像看眼珠子似的一没事就往收费处跑,连张姐都看出来了郑高没安好心。张姐就对蔡名花说:“小蔡,你看看郑高,这几天总往收费处这儿跑,一双贼眼总盯着你看。”
王姐笑了:“张姐,她不盯着蔡名花还盯着你?老妈咔嚓眼的,就是一个大水桶!”
张姐笑骂道:“滚蛋小王,你咋也学会贫嘴了?想当年你张姐那也是美女,不比蔡名花长得差。那时候追我的人可多了,但我有心眼,就留意到了你姐夫。蔡名花就傻,也不赶紧找个对象。蔡名花要是有对象,他郑高要敢这么着老在收费处晃悠,就让对象收拾他。郑高这个秧子货,让制剂室小刘都打过好几回呢!”
蔡名花倒显得很大度:“他又没有别的,还能不让他来?张姐,你多想了,郑高的爱人是我的好同学。小雪跟我关系最好了,他还能有啥想法?这不是扯淡嘛,别管他。张姐,你可不能瞎说,影响团结。”
张姐看着蔡名花:“小蔡,一培养你入党,我就觉得你的觉悟提高了。我还真得好好向你学习,你处理事儿很到位呀,比我成熟多了。你说,就我给小贾弄的这个事儿都没弄好,刘兴平见着我都不说话了!”
王姐就接过来:“张姐,那是刘兴平喝酒喝高了,边走边往下压呢!他还能顾得上跟你说话?就是院长跟他打照面,他都顾不上跟他说话。他是怕一说话酒就会全喷出来!”
这几个家伙就笑。
王姐说这个话音时我正好来到门诊,因为有个张大力在制剂室找了我。我不咋认识这个张大力,拐了半天弯儿才弄明白他是我第一个女友的表哥。那年我刚分到县医院,还有很多人乐意给我介绍对象。我记得第一个女友是个售货员,我刚毕业内心空虚,就跟她处了一段。
有名无实的处的一段,别说手都没拉过,就是正眼都没有咋瞅过。因此这个张大力,我几乎都忘了是谁了。
我拿着张大力给我的一张处方,到收费处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