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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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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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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湖文学背影》连载

第三章 三国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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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了两汉,就进入了我国历史进程中的三国鼎足时期。三国时期的鄱阳湖流域属于东吴的势力范围,也就是平常人们所说的魏、蜀、吴三国中的吴国疆域。由于那时候的鄱阳湖平原还没有受到彭蠡湖水的侵害,鄱阳湖平原上到处都是河网密布,阡陌纵横,人烟稠密,鱼肥稻香的一派繁荣气象。由于鄱阳湖平原地区适宜种植水稻和农作物,便很自然地成为了吴国的大粮仓,后勤保障基地。其时,吴国有位杨武将军叫做陶丹,他深得吴王的信任,因此,便被指派到鄱阳湖平原地区负责管理农业生产和筹备后勤保障一事。后来,三国并晋,司马朝廷并没有为难陶丹这位亡国将军,还准备收为己用,但令晋廷无奈的是,陶丹宁愿隐居山野,怎么也不肯出山去做降臣,随后,陶丹便带着他的妻子湛氏,儿子陶侃,隐居在鄱阳湖平原的西面,彭蠡湖东岸的群峰之中,也就是今天的江西省都昌县城西区的矶山群峰之中。

后来,陶丹的妻子湛氏与孟母、欧姆、岳母三人一起,成为了名动天下的四大贤母,他的儿子陶侃也成了东晋名臣,敕封大司马,长沙王。这是后话,暂且寄放在这里按下不表。

在三国时期的东吴,有两位了不起的人物,他们是聂友、徐整两个人。

聂友,字文悌,豫章郡樟树人,三国时的东吴名将。由于他出身贫寒,开始时只是一位默默无闻的小吏,直到他后来遇到了虞翻和诸葛恪之后,才开始潜龙入渊,大展才华的。

聂友很有口才,初出仕时是为县吏。黄武元年,虞翻被孙权流放到交州,县令便让聂友护送虞翻出豫章,一路上,虞翻通过跟聂友的交谈,非常欣赏聂友的才学,便写信给豫章太守谢斐,请他任命聂友担任功曹。豫章郡当时是有功曹的,谢斐见了功曹就问他:“有个叫聂友的县吏,他可以担任什么职务?”功曹回答谢太守说:“聂友这个人只是县里的小吏而已,应该可以担任我的助手,当个曹佐。”谢斐就对功曹说说:“举荐他的人认为他应该担任功曹,就麻烦您让出位子吧。”于是,谢太守就任命聂友为功曹。后来谢斐派遣聂友到国都,诸葛恪很是爱慕聂友的才华并与他交好。当时,在士人间经常有人谈论丞相顾雍的两位孙子顾谭、顾承的事,说是在国都内没有能和他们两个比拟的人了,但诸葛恪却认为聂友是与顾谭、顾承不相上下,互为伯仲的人,聂友因此名动东吴,声誉鹊起。

吴赤乌四年,亦即是公元241年,儋耳郡发生叛乱,也就是我们今天的海南岛,孙权准备派人去平定那里的叛乱,便向军师全琮问计,是不是可行?全琮说:“殊方异域,隔绝瘴海,水土气毒。自古有之兵入民出,自生疾病,转相污染,往者惧不能,反所获何?可多致猥亏江岸之兵,以冀万一之利。愚臣穷所不安。”孙权完全不信全琮的话,便问大将诸葛恪。这时,大将军诸葛恪就见机推荐聂友出任珠崖太守,带兵前去。因此,孙权便下诏加聂友为将军与校尉陆凯一同前往琼崖征战,最后,聂友大获全胜,满载而归。吴主孙权心下大悦,诏告拜聂友为丹阳太守。

诸葛恪在孙权长子孙登为太子时,担任左辅都尉,他作为东宫幕僚的领袖辅佐太子理政。之后历任丹阳太守、威北将军等职,赤乌八年,丞相陆逊病逝,诸葛恪升任大将军并代领其兵。神凤元年,在孙权病危时,孙峻力荐诸葛恪为托孤大臣之首。孙亮即位后,诸葛恪便受封为太傅,掌握吴国的军政大权。在执政初期,他革新政zhi,在率军抗击魏国时,取得了东兴大捷的胜利,并因功加封为丞相、晋爵阳都侯。 

自此之后,诸葛恪产生了轻敌之心,开始大举出兵伐魏。在这个过程中,聂友曾经写信给诸葛恪说:“大行皇帝本有遏东关之计,计未施行。今公辅赞大业,成先帝之志,寇远自送,将士凭赖威德,出身用命,一旦有非常之功,岂非宗庙神灵社稷之福邪!宜且案兵养锐,观衅而动。今乘此势,欲复大,天时未可。而苟任盛意私心以为不安。”诸葛恪刚愎自用,不信聂友的话,大发州郡二十万大军,导致新城惨败的恶果,引起了朝廷的震动。后来,被孙峻暗中联合吴主孙亮,将诸葛恪及其党羽以赴宴为名诱入宫中,在宴会上给全部灭害了。

因为聂友早就预知诸葛恪会打败仗,曾经给滕胤写过一封信,他在信上这样说:“当人强盛,河山可拔,一朝羸缩,人情万端,言之悲叹。”当诸葛恪被诛灭之后,因为孙峻知道聂友是诸葛恪的生前好友,怕他起兵给诸葛恪报仇,所以就特别忌讳他这个人,就想着法把聂友派到遥远的交州去担任郁林太守,聂友气愤之下,一病不起,就亡故了,时年才三十三岁。

徐整是南昌人。三国时,担任东吴国的太常卿。据《隋书》记载,徐整一生撰述的著作有三卷本的《毛诗谱》一部,中国上古传说的《三五历记》及《五运历年纪》两部、《豫章列士传》三卷《通历》二卷、另外,还有他注解的《孝经默注》一部,徐整的《三五历记》及《五运历年纪》是我国历史文化进程中,据目前所知,是记载盘古开天传说的最早的著作。

以下,我选录他在《三五历记》及《五运历年纪》中的一些精妙文字放在这里供大家欣赏:

“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在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故天去地九万里。后乃有三皇。

“天气蒙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人也。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为星辰。皮肤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

由此可以想见,鄱阳湖流域的文学风气浓郁、愈积愈盛,是有着她的历史根源的。完全可以这么说,从徐整的《毛诗谱》三卷本,加上他的《三五历记》与《五运历年纪》,以及他的《孝经默注》,三卷本的《豫章列士传》二卷《通历》等这些文艺成果看得出来,其中的《毛诗谱》《豫章列士传》以及《三五历记》与《五运历年纪》几部著作,就是典型的文学作品,尤其是从《三五历纪》以及《《豫章列士传》》来看,徐整首开了鄱阳湖流域从事小说文学创作与传记文学创作的新风,故而,这就足以证明鄱阳湖流域的文学表现形式在那一时期里,是在成建制、成系统地向人们走来,同时,也足以奠定徐整在中华文学王国里所应该属于他站立的位置,至此,我们应该相信,在浩瀚无垠、烟云弥漫,朦胧无际的文化长河中,鄱阳湖地域文学的身影在渐次地逐步变得清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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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编辑老师将序号调整一致,谢谢。辛苦了!

余明然   2020-05-13 15: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