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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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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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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淮风云》连载

第三章 因粗心女儿遭绑架,为护村兄弟谋对策

遍地烽烟起,自然匪徒多。时间来到一九零七年,随着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的相继病倒,不理朝政。大清朝廷更加沦落到了摇摇欲坠之中,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再加上内忧外患不断地加剧,中华大地,虽然还没有狼烟四起,但当时,已是匪盗遍地。由于各级官员都无心政事,因此社会治安迅速恶化,淮河两岸自然也不例外。位于淮河岸边的韩家湾村,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既丢失过大型牲畜,也被盗过鸡鸭兔鹅,尽管这种财产失窃案件屡有发生,但都没有引起大家的足够重视,直到有一天,村中有一个名叫小娟,十三岁女孩的丢失,这才震惊了包括韩卫国、韩卫华兄弟俩在内的所有村民。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时正值隆冬,这天傍晚,由于小娟的母亲,晚饭打算要做炒白菜,因此,便打发女儿挎着篮子前去村子北边的菜地里薅几颗白菜,小娟自挎着篮子走后,就一直未见回家。开始的时候,其母还未太放在心上,误认为是小孩子贪玩,或许在半路上遇到了别的小伙伴,而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左等不见女儿回来,右等还是不见人影,眼看着就要耽搁了做晚饭,小娟的母亲这才不免着急起来,慌慌张张地跑到村子北边,站在高处往白菜地里一望,不要说没看见小娟的影子,就连整个大地都是空荡荡的。急急忙忙再跑到平时与小娟要好,常在一起玩的几个小伙伴家一打听,大家都说并没有看见过小娟。由此,这才慌了手脚,匆忙找到丈夫陈旺财,将女儿小娟失踪的消息,告知了丈夫。

尽管此时天已见黑,但陈旺财却不敢怠慢,急忙找来十多个年轻力壮的青壮乡邻,把大家分成两组,一组拿着钢叉梭镖,打着灯笼火把前往淮河岸边追踪,另一组,则对村子北边的水井、沟渠、池塘进行搜索。

忙忙乎乎折腾了大半夜,两组人马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回到家,经过研究分析,大家一致认为,小娟之所以失踪,不外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遭到了劫匪绑架,如此,那就只有等以后,再想办法予以解救,另外一种,那便是失足掉进了水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大家就再对菜地附近的池塘、水井,水渠重新进行一下仔细搜索。制定好搜救方案,特地又带上两壶白酒,一伙人首先来到北水井边,陈旺财也不央求人,在咕咚咕咚灌下几口白酒后,便迅速脱掉穿在身上的衣服,一个猛子便扎进了井中,由于井水并不是太深,面积也不是很大,因此两个猛子扎下去,便将井中摸了个遍。一无所得从井里爬上来后,顾不上身体寒冷,紧接着陈旺财又向水井旁的大水沟奔去,只听噗通一声,陈旺财又跳进了大水沟里,一边连扎猛子,一边在水里乱摸起来。跟着旺财同来的十多个青壮邻居见状,一个个也脱去衣裤,各自灌下几口白酒,也纷纷跳进了大水沟里。尽管大伙忍着刺骨的冰水,耐心在大水沟里,从东摸到西,又由西摸到东,挨排摸了近一个时辰,但仍然还是什么都没有摸着,上岸后,大伙都感到暂时再也没有了别的办法,只有等到天亮后,再另想其它的法子。

回到家,两口子先是伤心了一阵子,静下心来以后,经过反复考虑认为,要想找到女儿,只有依靠大伙的力量才有希望。当下,在自家所住的韩家湾村,名义上管事的是韩姓老族长韩宝亮,但老族长如今年事已高,最近这几年,已将村里的一应大小事务,实际上都委托给了村里的两个年轻秀才韩卫国和韩卫华。随着年龄的一年年增加,以及不断地打磨历练,韩卫国不仅处理起问题来越来越老道,而且待人接物也彬彬有礼,热情有加,无论是谁遇上了难事,只要上门找到他,其无不尽全力帮忙解决。陈旺财回想起,去年因为自己赌输了二亩地的事,两口子闹得不可开交,妻子一气之下,跑回了娘家,后来,就是人家韩卫国不嫌麻烦,先后几次赶赴丈人家,才把自己的媳妇劝说了回来。如今看来,这件事还得去向他求助,方才有可能把女儿重新找回家。 拿定主意,第二天天亮后,两口子便结伴朝韩卫国家走来。

由于韩家湾是个大村子,东西两头相距足足有二里地之多,韩卫国家住在村东头,而陈旺财家则位于村子中间偏西,所以昨晚小娟走失的事,韩卫国并不知晓。看见旺财媳妇泪眼婆娑地大清早就来找自己,韩卫国误认为又是旺财赌输了钱,两口子干起了架。于是,毫不留情地训斥旺财道:“人要脸,树要皮。人要是不长记性,那还叫什么人?这才帮你把老婆劝回来几天,是不是又去赌输了钱,惹老婆生气了?”

看见发生了误会,两口子齐声回应说:“不是。”接着便将昨天傍晚,女儿小娟丢失的经过,详细向韩卫国讲述了一遍。

在仔细询问了有关情况后,韩卫国吩咐陈旺财,现在去把堂弟韩卫华叫到自己家里来。不大工夫过后,韩卫华便跟在陈旺财的身后走进了门。等大家都在屋里坐下后,韩卫国首先发表见解道:“丢失孩子,这确实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现在最头疼的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依我的想法,咱应当这么办,今天,先由我和卫华发动全村的男女老少,一部分继续再在村子附近到处找找,另派一部分人,则到周围的几个村子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出相关线索。除此之外,旺财你们两口子也不要闲着,分别到你们家所有的亲戚家,都去看一下,说不定,小孩子性野,兴许一时兴起去了哪位亲朋家也未可知。要是今天依旧还找不着的话,那明天,就由我和卫华,一个前往怀远县城去一趟,另一个则赶赴珠城,分别恳请在怀远县城开布庄的义弟向怀智和在珠城衙门当师爷的二叔韩春生帮个忙,各自前往所在城里的几个大型妓院去打听一下,因为小娟是个小女孩,要是今天没有人出面来向咱索要赎金的话,那孩子就非常有可能被绑匪卖进了那种地方,只要小娟人还在,相信总有办法把她解救回来。”

尽管发动众乡亲找遍了村里村外所有的旮旮旯旯,但是却没有找到有关小娟的任何蛛丝马迹;派出去几十个外出打听消息的村民,到了晚上回来,也都是空手而归;旺财两口子,虽然找遍了所有亲戚家,也是失望而归。

综合以上各种讯息,韩卫国判断,小娟肯定是遭到了歹徒绑架,而且绑匪并未打算索要赎金。

按照头天制定好的计划,次日,韩卫国、韩卫华兄弟俩早早吃过早饭,各自骑上一匹快马,分别往怀远和珠城赶来。由于之前,曾多次到义弟向怀智家在城里所开的布庄来过,因此,进了城之后,韩卫国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结义兄弟。看见盟兄来找自己,向怀智十分热情地将韩卫国请进了布庄里头的套间,在喝下一杯热茶,并闲聊了一会家常之后,韩卫国便讲明了来意。向怀智听后,拍着胸脯保证道:“二哥,不是我自吹,自小我就生在这怀远城里,长在这怀远城里,虽不敢说我人人都认识,但这点小事情肯定难不住我。你放心,只要这个孩子被绑匪卖在了咱怀远城里的几家妓院里,我保证不出三天就能够知道被拐卖到了哪一家。” 见义弟答应的爽快,所要办得事情已经安排的有了着落,韩卫国站起身便要告辞。

向怀智听了,坚持挽留道:“二哥,你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大老远的好长时间也不来一回,来了还不让我尽地主之谊,今天,你要是不留下吃中午饭的话,刚才你托我办的事情,我就当没听见。”

眼见义弟执意不许走,韩卫国只好答应留下来吃中午饭。聊至中午,兄弟俩从布庄里走了出来,进入饭店之前,韩卫国特别注意到,刚才路过好几家客人少的饭馆,向怀智都没有进去,而偏偏将自己领进了这家客人比较多的饭店。等找了张桌子坐下,酒菜上齐,兄弟俩共同干下三杯酒后,韩卫国似有不解地问道:“五弟,有件事,二哥没搞明白,在此,我想问你一下,刚才,你带着我前往这里来的时候,为什么路过好几家客人少的饭馆,你都没进去,反而,多走一段路,将我带进这家客人比较多的饭店里来了呢?”

向怀智听后,笑道:“二哥,小弟绝对没有笑话你的意思,你住在乡下,一年之中,可能下不了几回馆子,常下饭店吃饭,选馆子,其实,是有讲究的,之所以我把你带进这家人多的饭店来,道理很简单,我一说你就能明白,客人多的饭店之所以客人多,无非有两个原因,其一便是物有所值,味美价廉,第二、自不用说,便是厨师的厨艺有独到之处;反之,客人少的饭馆,之所以客人少,不外乎也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老板利欲熏心,价格昂贵,第二、便是厨师的厨艺不能够吸引客人的味蕾。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客人多的饭店自然卖出去的东西就多,不用讲,必须天天进货,否则,便不够卖,由此可知,该饭店的菜品肯定新鲜;反过来,客人少的饭店,其中菜肴的新鲜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高见!确实是高见!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二哥,今天也算是跟你长了点见识。看来以后下饭店吃饭,还真的有必要采取你的建议。”韩卫国对向怀智刚才的论断给予了高度评价。

因为心中有事,所以,尽管向怀智一再挽留,但韩卫国还是在吃过中午饭后,坚持告辞,于当天晚饭前赶回了韩家湾村。

进门看见韩卫华已经在自己家中等着,得知韩卫华也是空跑了一趟后,于是,韩卫国一边招呼韩卫华洗手,一边吩咐妻子马氏拿酒端菜。由于二人既是堂兄弟,又是结拜兄弟,所以韩卫华也不客气,兄弟两洗过手后,便一同坐到饭桌前商量起了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在碰过一杯酒,共同喝下肚后,韩卫国自我检讨道:“四弟,对于小娟被绑这件事,其实来讲,咱俩也有责任,老族长早就把村里实际管事的权力托付给了咱兄弟俩,都是因为咱俩没有远见,还有点麻痹和自信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现在世道乱,一般的老百姓或许不清楚,但是咱兄弟俩却不应该不早有察觉。不说,你也知道,之前,咱村就曾发生过多起失窃案件,现在竟然还丢失了人口,如今的官府指不上,之所以今天,我到了怀远城里,都没去报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下的官老爷是无心替咱小民办事的。自昨天知道小娟丢失以后,我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便是决不能再这么糊涂下去,为了确保以后不再有类似案件发生,既然官府指不上,那咱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自救。如何才能够做到自救?我想,眼前咱应当做好如下三件事情,第一,全村动员,全民皆兵,务必让每一名村民都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第二、从全体村民中抽调出来几十个青壮劳力,组建一支强有力的护村队;第三、筹集出一些资金,用来打造一部分防卫武器。具体来讲,就是要让全村村民都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人人都要有自我保护意识;护村队组建起来以后,无论是晚上,还是白天都要在村子里不间断地来回巡逻,只有这样,才能够确保咱整个韩家湾村的平安,才有可能让歹徒无空可钻。”

“二哥,你想的太周到了,在我看来,要想办成你说的以上三件事情,那就非取得老族长的支持不可,只要他老人家肯出面牵头,我想,这三件事,就都不难办成。”韩卫华在表示赞成的同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是的,四弟。咱哥俩想到一起去了,明天吃过早饭,咱兄弟俩便结伴去找老族长。”韩卫国赞同道。

如约,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兄弟俩一起往老族长家走来。进屋请安毕,两兄弟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不等老族长询问,韩卫国即把昨天想好的方案,一五一十地向老族长作了讲述。老族长听后,当即表态道:“太好了,你俩的这个主意好,我老人家完全赞成!西头老陈家有个闺女丢失的事情,昨天,我已经听说了,刚才,我还在发愁,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才好呢?现在不愁了,你们两个年轻秀才替我老头子想到前面去了。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如今既然方案有了,那就事不宜迟,你们俩在此坐着稍等,我这就出去安排人,把咱村十几家田过百亩的户主,以及另外几个小姓辈分高的当家人都找来,争取今天就把你俩制定好的这个方案落到实处。”老族长一边说着,一般拄着拐棍走了出去。

老族长出门后不久,便把符合条件的人员一个个都找了过来,等大家都在小院里各自找地方坐好后,老族长扫视了一下全场动员道:“各位乡党,之所以,今天,我老头子,特地把大家都招呼到家里来,实在是有一件十分重要,且事关大家切身利益和安危的事情,需要和各位商量。不讲,大家应该也都听说了,前天傍晚,咱村西头老陈家有个丫头遭到了歹徒绑架,不仅如此,之前,咱村还发生过多起失窃案件,由此可见,如今世道不太平,世道乱,官府还指不上怎么办?当下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自救。为了避免各种恶性案件的再次发生,卫国和卫华两个后生为我们制定出了一个,在我看来,很不错的自救方案,但这个方案具体操作起来,需要得到在座各位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也只有得到你们的帮助和支持,我认为,才能够把这件事办扎实,办稳妥,办牢靠,下面就由卫国秀才把该方案具体给大家讲一下。”

韩卫国当即接过话说道:“诸位,刚才老族长已经把当前社会形势的严峻性和组织自救的必要性给大家讲的很清楚了,因此,我不再重复,关于怎样自救,我想,首先一条,便是让咱村的每一位村民都自觉地认识到,如果不组织起来自救的话,灾难就有可能随时降落到我们大家每一个人的头上,今天被绑的是老陈家的孩子,那明天被绑的或许就有可能是老韩家,老朱家,老张家,老许家的孩子,为此,我特意编了几句顺口溜:如今世道乱,歹徒非常多,衙门无人管,平安靠自身。希望大家都务必学会,并且带回家宣扬;其次,咱村还必须要在近期组建起来一支管用的护村队,护村队建立起来以后,必须日夜在村子里来回巡逻,以提防有歹徒串进村中作案。护村队的人员要从全体村民中抽调,可采取自愿报名和从劳力多的家庭中指派两种办法选拔,根据实际情况,按照咱村的地域规模和范围,我认为,以四十人为宜,护村队成员的年龄,既不能太大,也不可太小,以二十到四十岁之间为宜;最后一条,便是需要向大家筹集一小部分资金和少量粮食,筹集起来的银子,主要是为了用来打造几十把梭镖和买两面示警的铜锣,收集到的粮食则是为了给夜巡的护村队员增加一顿夜餐。我私底下计算一下,打造四十把长矛和买两面铜锣用不上多少银子,有二、三两足够,如果大家都不愿意认捐的话,那就由我和卫华,我们兄弟俩均摊,夜餐所用的粮食,这个必须要靠大家捐献,按人头计算,我觉得,一年全村每人收半斤就差不多够吃。我所要讲的就这么多,看看老族长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话音刚落,就听老族长接过话分派道:“各位,我觉得卫国刚才讲的非常全面,也非常的好,我想,不仅只是我完全赞成,并且在坐的各位,应当也不会反对,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不过,我感到筹集银子、粮食,以及抽调人员这三件事,有必要在此做一下明确,首先,关于筹钱,尽管所需的银子并不是很多,但我也不同意由卫国和卫华两个孩子分担,不讲,大家也都知道,这几年,我岁数大了,基本上把村里的大小事务都托付给了他们二人,总不能既让人家出力,还叫人家出钱吧?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只筹三两银子,我看少了点,具体这个钱从哪里筹,可以这么办,咱村田过百亩的十几个户主现在都在这里,需要筹集的银子就均摊在你们身上,每家出五钱银子对你们来讲,应该都拿得起,现在,我想问一声,有没有不给我老头子面子的?”

“老人家,您就接着往下讲吧,谁不长眼,胆敢当众出来驳您老人家的面子,这几钱银子,我代表大家表个态,我们都愿意出。”其中一个有威信且田过百亩的大户带头表态道。

看到没有人反对,老族长接着讲道:“看来我老头子说句话,还是管用的,这样,算起来就可能会多出来一些,多出来的那点钱,将来也一文不少都交给护村队,可以留给那些孩子们买点菜吃改善一下伙食。关于粮食的事,就挨家逐户地一家家收,按卫国刚才讲的,每人只收半斤,收粮时,我老人家在后跟着,并且由你们几个小姓的管事人员具体负责操作。至于护村队员,我刚才想了一下,我们老韩家三大房,每房出十个小伙子,这三十人,由我和卫国、卫华,我们仨亲自指定,以免出现好人不愿来,赖的进来又不顶事;其它你们陈、许、朱三个小姓,每姓各出五个人,这样,就多出来五名,多出来的五个人可以这么办,等到时人员都招上来以后,再采取优中选优,好中选好的原则,淘汰出去五名,如此,就正好剩下四十人。这四十五人都必须在今天吃晚饭前,一个不落地通知到位,明天上午都一定要到咱老韩家的大祠堂里集合,届时,我再一个个地过目。卫国刚才讲的那四句顺口溜,可能大家都没记住,一会,我讲完,让他领着,再教十遍,会背诵的,可以马上回家;没学会的,就继续留下来接着学,直到都会背为止。这样还不行,回到家以后,还要负责教会家人和左右邻居。限三天时间,三天过后,我在村里到处抓人测试,要是逮住有哪个还不会背的,那就别怪我用手里的拐棍打他的屁股,希望各位回家以后抓紧落实,不要把我所说的话当成耳旁风。”

次日上午,被选进护村队的四十五名青壮劳力,早早就来到了老韩家的大祠堂内,经过老族长逐一审查,当即淘汰出去五名年龄相对较大,身体比较差的村民,剩下的大都是二十郎当的小伙子。为了方便管理,除了任命老韩家大房的韩卫民为队长外,还任命了四名小组长,分别是第一组组长韩振洪;第二组组长韩振虎;第三组组长韩振光,第四组组长陈旺富,在将所有队员均分到各个小组后,老族长强调道:“孩子们,从现在开始,你们这四十人就是我们韩家湾村护村队的正式队员了,由于你们身上肩负着保卫家人及全村人安全的重任,因此,对大家来讲,责任重大,使命光荣。首先,大家一定要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务必做到日夜巡逻不间断,在岗就要负起责;其次,队长和四个小组长一定要把该管的事情都管起来,当班的时候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必须要做到心中有数,每名队员都一定要听从队长、组长的管理,坚决杜绝不听招呼,各行其是,由着性子胡来现象的发生,你们当中,不管是哪一个,若有敢无视规矩,吊儿郎当,不负责任的,让我知道决不姑息,除了开除回家外,我还要亲自找上门责问你的老子、娘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最后,要是遇到解决不了,或者拿不准的事情要主动向队长、组长报告,队长、组长解决起来也感到棘手的,就去找卫国、卫华两个秀才,因为我年龄大了,一般的事情,就不要去上门打扰我了。依我的想法,你们这四个组,可分成两个班,每班两个组,一组值白天,一组值夜晚,轮流替换,谁也不吃亏,具体怎么轮流,由你们自己协商。所要用的梭镖、长矛以及示警用的铜锣已经安排专人去置办了,等备齐了之后,就交给大家,这两天, 就拿自家做农活的铁叉先将就用着,争取从今天起,便坚决杜绝,咱韩家湾村再有人员失踪或财产失窃案件的发生。”

经过老族长和韩卫国、韩卫华兄弟俩近两天紧锣密鼓的张罗,韩家湾村护村队终于算是正式地建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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