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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农历四月份的怀远县城，早已是生机盎然，绿柳成荫，街道两旁树枝上的麻雀一直叽叽喳喳地在叫个不停，行走在大街上的人们，早已脱下了冬天穿在身上厚重的棉衣棉裤，随之全部换上了轻衣薄衫。此时此刻，春风和煦，阳光明媚。在向怀智的引领下，韩卫国等三人昂首挺胸健步朝新落成的赌场大楼走来。
沿着大街往东走出不远，接着朝北一拐，韩卫国便远远看见，在道路西侧，有一个足有几亩地大的长方形广场，在广场西头，紧挨着广场，赫然矗立着一栋崭新的三层高楼。
向怀智当即用手一指向韩卫国介绍道：“二哥，那栋楼房便是我们新建的赌场。”来至近前，韩卫国注意到广场上所铺的青砖平整如镜，严丝合缝。信步穿过广场，三个人走进了楼内，首先映入韩卫国眼帘的是距离楼门口十米左右，用红毯铺在上面的楼梯，楼梯左右两侧各安放着一根银光闪亮的白钢栏杆，楼梯下方左右两边的大厅里，各摆放着一个超大型圆形赌桌，每个桌子四周各放有若干把红木椅子。向怀智告诉韩卫国，楼门内左右两侧还各有一个比较大的房间，左边是侍应生平时所待的地方，右边则是安保人员所住的场所。除此之外，大厅周围另有二十个房间，其中十五个是麻将房，另外五个是纸牌室，不但如此，每个房间的屋顶上都挂有一盏非常明亮的宫灯，一旦点亮后，一点也不亚于大城市所用的电灯，并且三个楼层的屋顶上，也各挂有多盏这样的宫灯，所有宫灯都点亮后，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整个楼内的明亮程度，均如同白昼一般。大厅里的两个超大型圆桌，同为押宝用的赌桌，因为这种赌法，参赌的赌徒一般都比较多，桌子太小的话，赌徒们便会挤不下。
健步登上二楼，韩卫国看到环绕着整个大厅安放着一圈高约一米的白钢护栏，手扶护栏往下观望，楼下大厅里的所有景致，可以一览无遗，尽收眼底。楼梯口左边第一个房间是服务室，第二个则是经理办公间，另外，大厅周围还有八个牌九室，六个贵宾间，这几个贵宾房是专为有钱有身份的赌客到这里来消遣而特地设立的。同样大厅里也摆放着两个特大的圆形赌桌，这两个赌桌既可赌押宝，也可玩押大小点。整个楼内所有赌桌赌具加起来，一次性可供几百人同时参赌。
上至三楼，向怀智告诉韩卫国，大厅里放着的大大小小二十几张桌子是供客人和员工吃饭的餐桌，除了厨房以外，大厅四周还有十五间客房，既可供客人临时休息，也可为远道而来的赌徒提供住宿。
逐层参观完毕，又听了向怀智的介绍后，韩卫国连夸考虑的周到，设计的巧妙。紧接着又问向怀智道：“五弟，看样子场所和赌具，你都已经准备齐了，但不知服务人员都还有没有找好？”
向怀智当即答道：“二哥，一至三楼所有的侍应生均已全部找齐，三楼做饭的厨子也已经找好，但安保人员还一个未找。因为开业之初，不用猜也知道，李保财肯定会带人或派人过来捣乱，要是没有你带领关门山大寨众兄弟前来保卫的话，即便就是雇了其他的人，也根本无济于事。另外，前些日子，我乘着前往上海购买赌具的工夫，将楼上楼下服务生的三个领班也都带往上海人家的赌场里进行了参观学习。现在就等着你回去，将新二嫂手下的弟兄们带来，便可以开张营业了。”
听完向怀智的介绍，三个人一同走出楼门。向怀智又试探着问道：“二哥，我给四哥新建的住宅就在广场对面，有没有兴致，一起过去瞧瞧？”
“既然来了，自然要过去看看。”
穿过广场，越过马路，沿着一条宽约两米的巷道向东走出不过十多米，三个人便来到了一处院门朝南的一座新宅大院门前，向怀智当即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这时，韩卫国注意到同自己家房屋的建筑格局一样，正对院门也建有五大间正房，位于正房前面东侧则建有两间稍矮的厢房，在厢房前面不远处同样也打有一口水井。向怀智告诉韩卫国，五间正房东头三间是住人的卧室和书房，西边两间则是接待人的客厅，两间厢房是打算用来作为烧饭用的厨房。该所宅子西墙外，穿过马路就是赌场前面的广场，其余三面皆是民居。站在大院门口，赌场前面广场上的景象尽可看得清清楚楚。进入院内对逐个房间又进行了一番参观后，三个人走出了大院。
自我感到应该去找高成仕商谈一下，赌场开业的具体时间，于是，韩卫国吩咐顾守柱先回客栈休息，明天再到家里去找自己，而后，同向怀智每人各坐上一辆黄包车匆匆往怀远县政府赶来。
兄弟四人在高成仕的办公室里聚齐，不等韩卫国向高成仕和韩卫华解释之所以进城来晚了的原因，就听向怀智抢先讲道：“大哥、四哥，不久前，新二嫂又给我二哥生了个大胖小子，你们俩说，是不是应该好好地庆贺庆贺！”
“二弟，你这刚刚乔迁了新居，如今又添了位公子，真就是应该好好地庆祝庆祝！”
“大哥，庆贺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刚才，我与五弟前去新建成的赌场和卫华的新家都看了看，既然现在所有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那就事不宜迟，正好趁着咱兄弟四人都在，不妨共同商量出一个具体的开业时间，以尽快开张运营。”不待高成仕将话说完，就听韩卫国接过话说起了新建赌场开业的事情。
“五弟，作为未来的赌场老板，你是如何打算的？请在此，先给我们大家讲上一讲。”高成仕顺着韩卫国的话题，问向怀智道。
“大哥、二哥，如果你们俩都认为应该尽快开业的话，前两天，我曾特意翻看过黄历，四月十八是个敛宝聚财的吉祥日子。今天是四月初八，按照我的想法，咱就选择在十天之后的这天上午，正式对外开门营业。为了确保开业成功，我打算四月十八上午，除了在赌场门前的广场上燃放大量礼花鞭炮外，我还打算在广场南北两边各搭建一个高大的戏台，并聘请咱县最有名的两家戏班子，等烟花炮竹燃放完毕后，同时登台开锣唱戏，赌场大楼则开门迎客。两台大戏每天各演三场，共唱三天，如此，肯定会轰动咱怀远全县，既无论是城里，也不管是乡下，相信一定能够一举成功，赌客盈门。”
“好！五弟，你真不愧是经营生意方面的行家里手，看来当初推荐你来当这个赌场经理，完全是选对了人。不过，你刚才所说的还不够全面，我还有几点需要补充，第一、二哥建议你从明天开始，就通知所有雇员正式上班，为顺利开业做最后的准备；第二、我打算四月十六带领关门山大寨众弟兄下山，进城之后，就住进你给卫华所建的新家大院里，因此，需要你在四月十六之前，给关门山大寨众兄弟提前准备好五十条草垫或草毯；第三、还需要你帮着联系一家比较大的饭店，以解决众弟兄的吃饭喝水问题。除此之外，大哥最好跟县警局打声招呼，可令韩振洪局长每天都派三到五名忠诚可靠的警员，跟随我带来的众弟兄一起值班守夜，其目的主要是等我手下的弟兄们将李保财派来捣乱的家丁打手抓住后，以便及时押进县拘押所关押起来。”
韩卫国话音一落，就听向怀智接过话道：“二哥，关门山大寨众弟兄到来之后，吃饭和饮水都有我们赌场自己来解决，难道你忘了，赌场三楼就有现成的厨房？赌场开业后，开始一段时间，主要为你手下的弟兄们提供后勤保障，至于众兄弟所需铺的草毯、草垫，明天，我即亲自带人到乡下去购买。”
“二弟，下午，我便令人把韩局长找来，当面吩咐他必须绝对听从你的差遣，全力配合你们关门山大寨众弟兄的行动。”高成仕随即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当天中午，借着为韩卫国庆贺喜得贵子之名，四兄弟在县政府食堂直接酩酊大醉了一场。
在家小住了六天时间，四月十四这天早晨，刚一吃过早饭，韩卫国便带着顾守柱一起，径直往关门山大寨赶了回来。由于早晨出发的时间比较早，再加上两个人催马跑得快，因此，韩卫国与顾守柱登上射日岭赶到家中，还没有到吃中午饭的时间。
看到丈夫风尘仆仆地进屋，关林凤抱着刚刚哄睡的孩子，小声问道:“卫国，这一次，你为何这么快就返了回来？”
伸手接过玲玲递到手中的茶杯，在猛喝下几口水后，韩卫国答道：“夫人，五弟不但将赌场大楼已经建好，并且各项后续工作也全部准备完毕，经过我和大哥等四兄弟商量决定，打算定于本月十八正式开业，之所以这么快就返回来，主要是为向你借调人马来了。”
“那你准备调用多少弟兄？都派谁去？又打算何时率队出征？”关林凤听后，一连串问道。
“按照我的想法，还是带领去年前去攻打王家大院的原班人马，只是这次，你不便随队出征，所以，我打算改由你师兄和我一起率队前往，开业定于四月十八，因此，我们的弟兄必须要提前进城，最好明天做一天准备，后天即令弟兄们下山。”韩卫国说出了自己早已想好的安排。
“既然如此，那今天下午就把三个小队的所有管事人员都召到射日岭上来，当面给大家作一下具体部署。”关林凤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丈夫的想法。
坐在聚虎堂正中间的虎皮交椅上，关林凤扫视了一下在场众人，朗声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主要是有一件，与去年前去朱疃集攻打王家大院一样的任务，需要大家去执行，所不同的是上次是在乡下，而这次却在怀远城里。不讲大家也都知道，由于特殊原因，本寨主这次不便随队前往，而改由马寨主和韩秀才带队前去怀远城里，参战人员，仍然还是去年出征的一二两个小队的那部分弟兄，所要携带的武器弹药以及其他装备也与去年一样，在此不再赘述。所要强调的是由于本寨主这次不能亲临现场指挥，要求大家必须唯韩秀才、马寨主两人马首是瞻，任何人不准违抗他二人的命令，否则，无论是谁，定严惩不贷。大寨所有留守人员，由于庆队长统一调度安排，希望于队长认真负起责来，尤其是要将关门山隘口和射日岭上的两处岗哨安排落实好，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准缺岗漏岗，一经发现定予严惩，绝不姑息。现在回去以后，马上开始分头准备，明天过一天，后天晚上提前吃饭，傍晚六点，所有前往怀远县城的弟兄，准时从关门山隘口出发。”
布置完任务，两口子一起回到家，韩卫国与关林凤商量道：“夫人，既然这边刚才你都已经做好了安排，那我打算先行一步，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给弟兄们进城后提前安排好吃住；第二、我还想看看怀远城里那边有没有其它的工作需要进一步完善。后天下午，队伍出发的时候，你务必告诉你师兄一声，一定要等到晚上十点以后，再带领众弟兄进城，到时，我会在东城门口迎接大家。如此安排，既可以做到绝对保密，又可以做到不惊扰城中百姓，但不知你认为可不可以？”
“我同意这么做，明天你走的时候，还令顾守柱跟着你一起去，由他专门负责保护你此次出征的全程安全。”
四月十五日，这天上午，等韩卫国带领顾守柱下山走后，关林凤特地将马飞扬叫到自己家里嘱咐道:“师兄，此次出征进入怀远城里后，对弟兄们的管束要以你为主，有敢随随便便，违令不遵的，必须就地严惩，千万不可放纵不管；而指挥打仗，就一定要多采纳你妹夫的意见，希望你二人密切配合，不可闹出分歧矛盾，以免让弟兄们见笑，令我担心。”
“师妹，你这是多虑了。师兄对你什么样，我自然也会对待韩秀才什么样？你放心，在指挥打仗方面，我一定全力配合好韩妹夫；至于对弟兄们的管理，我一定把该管的都管起来，我自信，在这大寨有敢不听咱兄妹话的人，还没生出来。如若有人胆敢不听招呼，自行其事，调皮捣蛋，轻者，我就打断他的狗腿，重者，我便结果了他的小命。”马飞扬极其认真地向关林凤表态道。
“师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按照卫国临走时的交代，明天下午，你带领弟兄们出发后，路上不必走得太急，夜里十点之后再进城，到时，他会亲自在城门口迎接你们。”
再次进入新建的赌场楼内，韩卫国看到向怀智正在三楼指挥众员工往楼外的墙上悬挂牌匾。兄弟二人热情打过招呼后，向怀智试探着问韩卫国道：“二哥，大哥给这座赌场大楼起了个聚宝轩的名字，但不知你认为好与不好？”
略作沉思，韩卫国便连声称赞道：“聚宝轩这个楼名，顾其名，思其义，自然就是聚宝敛财的地方，实在是名副其实，用它来做赌场的名字，简直无出其右，好！好！好！”
等众人将匾额挂好，兄弟俩一起走到楼下，来至广场之上，抬头仰望，只见牌匾不偏不倚正好挂在了三楼的墙体中间。黑色衬底，“聚宝轩”三个金黄色的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熠熠生辉。
感到匾额悬挂的令自己满意之后，向怀智对韩卫国道：“二哥，之前你让我买的五十条草毯，现在都已经铺在了四哥家的五间正房地板上，要不咱俩现在一起过去一趟，你看看是否满意？”
走进院门，跨入房内，韩卫国看到五间正房的地面上铺满了金灿灿的稻草垫子，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五十条。
观看完正房，在想了想之后，韩卫国吩咐向怀智道：“五弟，还有件事需要麻烦你，今天下午，你找人把这两间厢房也打扫出来，另外，再想办法弄两张床、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放进去，两张床上的铺盖自然一样也不能少，这里就作为我和马寨主的临时指挥部。除此之外，再拿两盏宫灯过来，以供晚间院子里照明。”
辞别向怀智，为了给明天拉车到来的几十匹健马寻找一处寄养的地方，韩卫国带着顾守柱一起来找客栈，通过向路人打听得知，在县警局南边不远便找见了一家超大型客栈。进至客栈内，找到老板，韩卫国当即讲明了来意。客栈老板听后，当场表示，自己家的客栈完全有能力寄养下二十匹以上骏马。在谈好价钱，并交过定金后，韩卫国嘱咐顾守柱当天就住在这家客栈里，且一定要记住这家客栈的地理位置，以免明天夜里大队人马到来后，几十匹马没有寄养的地方。明天下午，再到聚宝轩广场上去等自己。
离开客栈，韩卫国信步走向县警局来找韩振洪。叔侄二人在局长办公室见面后，随即关上了房门。韩振洪一边忙着给韩卫国倒水，一边说道：“二叔，前天，高县长特地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当面对我作了叮嘱，他令我，今后一段时间，尽全力配合你和你手下的弟兄们，另外您看还有没有其它要吩咐的，请现在就告诉我，以便我提前做到心中有数。”
端起茶杯喝下两口水后，韩卫国嘱咐道：“振洪，首先第一个一定要做好保密，对不能够完全放心的人，绝对不能泄露；其次、自四月十八赌场开业那天起，你每天晚上，都要派五名绝对可靠的警员带上枪支，换上便装到赌场广场对面，你四叔家的新家大院里听候我差遣；还有，明天夜里，你带上两名徒弟陪我一起，前往东城门口去迎接从关门山大寨前来的众弟兄。”
韩振洪听后，当即表态道：“二叔，刚才你所交代的事情，我都记住了，为了做到绝对保密，自四月十八那天晚间起，每天，我派去和你们相配合的警员，全部用我从老家韩家湾村带来的十名徒弟，将他们分成两组，且由我和大弟子朱朝旭各领一班，两个组每天一轮换，如此，便都成了咱一个村的人，这样就肯定不会走漏消息；明天夜里，便由我和朱朝旭一起陪同你前去东城门口迎接关门山大寨前来的弟兄们，并且，明晚在东城门口值守的警员也全部用我的徒弟。”
“如此安排最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韩卫国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提出了告辞。
四月十六日下午，韩卫国与顾守柱如约在赌场门前的广场上会齐，紧接着走进赌场楼内来找向怀智，进入经理室坐下，向怀智告诉韩卫国，三楼的厨房已经开张，现正在为关门山大寨众兄弟夜里到来后，准备夜餐。为了看一看饭菜质量，同时也为了品尝一下厨师的手艺，韩卫国提议，当天晚饭，三个人就到三楼先吃上一顿。通过亲自体验，韩卫国感到相当满意。
一直坐在经理室与向怀智聊到晚上九点半，韩卫国觉得马飞扬带领众兄弟差不多即将到达了东城门口，于是，辞别向怀智，带领顾守柱匆匆往东城门口赶来。来至东城门口，韩卫国看到此时韩振洪与朱朝旭已经候在了城门前。几个人刚刚登上城门，就听见城门外有人高声呼叫开门。借着明亮的月光朝城下一看，只见城门外，有一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骑在马上，正仰头呼喊打开城门。韩卫国认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关门山大寨的二寨主马飞扬，在其身后，还有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
见此情景，韩卫国连忙叫上韩振洪跟随自己一起走下城门楼，来开城门，以迎接马飞扬等进城。进入城内汇合到一起后，虽然之前，马飞扬与韩振洪也见过面，但不是十分熟悉，因此，韩卫国特地又把韩振洪和朱朝旭两人向马飞扬作了介绍。紧接着亲自引领众兄弟静静地朝韩卫华的新家大院赶来。
等所有车马人员都进入院内后，韩卫国将张全、吉顺、王向前、耿孝仁叫至跟前吩咐道：“这所院子总共有五间正房，一小队住东头三间，二小队则住西头两间，首先抓紧时间卸东西安家，而后，让赶车来的六名弟兄赶着马车跟随顾守柱一起前去把所有马车和马匹都寄放进客栈里。动作一定要快，物品必须要摆放的井然有序，绝不许随意乱放，胡乱搁置。由于一路上，大家都很辛苦，因此，今天夜里就不安排岗哨了。一会，哪个小队先归整完毕，并经检查合格，哪个小队就跟随我先去吃夜餐。现在马上分头行动，速度越快越好。”
为了进一步明确此次出征的任务和规矩要求，第二天吃过早饭后，韩卫国特地令张全把此次前来的所有弟兄在院子里列队站好，站至队伍前面，韩卫国朗声说道：“弟兄们，临来之前，在寨中时候，虽然你们各小队长应该已经给大家做过了动员，但是肯定没有告诉大家此次前来怀远县城具体执行什么任务。昨天夜间，大家去吃饭的那座三层大楼，名字叫做聚宝轩，这座三层高楼是座新建的赌场，明天就要开业，我们此行的主要任务，便是绝对保证聚宝轩的正常运营，对胆敢前来寻衅闹事的人，无论是谁，都必须坚决打击，无情镇压。为此，特提以下三点要求，第一、令行禁止，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第二、英勇无畏，敢于冲锋陷阵，勇于英勇杀敌；第三、尽职尽责，任何人不经允许不得自行擅离职守。具体每个小队，每个人都干什么，一会由张全，吉顺两位队长分别告诉大家。”
韩卫国话音一落，就见马飞扬上前一步，神情严肃不怒而威地补充道：“我就说一点，刚才韩秀才所讲的一切，既代表寨主，也代表了我，凡是有胆敢违令不遵者，那可就别怪我姓马的翻脸不认人。”
队伍解散之后，韩卫国接着把张全、吉顺、王向前、以及耿孝仁四人叫进了临时指挥部，等几个人分头坐下，韩卫国部署道：“各位队长、副队长，从明天开始，我们大家就都要进入临战状态，不讲大家也都知道，此次下山进城，除了我和马寨主及顾守柱外，总共来了四个小组，四十余名弟兄，具体分工是这样的，由你们四人各领一个小组，也就是说，由张全领第一小组，王向前领第二小组，其余，以此类推。耿孝仁所带领的第四小组，每天只负责白天在聚宝轩门前的广场上，及其周边来回巡逻，任何人不得擅自走远，一旦发现有成规模的人群拿着武器企图闯进赌场楼内，感觉能够阻止得了的，必须立即予以处置，如果感到打不过对方的话，在设法与其周旋的同时，要立刻派人到大院里来报告。其余三个小组，有一个组，每天吃过晚饭后，跟着我前去聚宝轩楼内维持秩序，第二天白天休息；每天上午，聚宝轩开门营业后，则由马寨主带领另外一个小组到聚宝轩楼内巡视，直至晚间，我带领第三个小组前去接班替换时才撤回来；这样，每天依次轮换，既保证了聚宝轩楼内始终有一个小组的弟兄，又保证了始终有两个小组在院内休息备勤。休息期间，不管是谁，既无论是白天，也不论还是夜晚，没有极特殊的事情，一概不准外出。晚间，不用我们的弟兄在广场上值守，而改由县警局的兄弟负责巡视。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闻听警讯，所有人员都要闻风而动，迅速拿起武器，立即赶往聚宝轩楼内。”
待张全等四人都离开后，马飞扬争抢道：“妹夫，对你刚才的安排，其它的，我都同意。唯有一件事，我不能听你的，应当改成这样，晚间由我带领一个小组到聚宝轩里前去值守，而白天再换成你带领另一个小组前往巡视。之所以，一定要颠倒过来，是因为，不用想我也知道，晚间的危险性肯定要比白天大得多，对付上门寻衅的歹徒，你一个白面书生，如何能够比得过我？再者说，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还叫我如何回去面见师妹?”
“马师兄，你的想法，我完全理解，事实也的确像你所讲的一样，晚间有歹徒前来寻衅的可能确实要比白天的几率大很多，但是，这么安排却仍然不能更改。之所以一定要这样做，除了我打算亲冒矢石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原因，因为无论是你跟县警局的弟兄，还是跟赌场的向经理都没有我熟悉，因此协调起种种关系来，自然便没有我顺畅。你就不要跟我再争了，其实，晚间留在院内备勤也是一样的。至于寨主那里，我自会向她解释。”韩卫国以坚定不移的态度，谢绝了马飞扬的好意。
四月十八，这天上午九点，聚宝轩门前的广场上，可谓是万头攒动，人山人海，在令人燃放了大量烟花炮竹后，向怀智即命南北两座戏台上的两个戏班子同时鸣锣开戏，赌场大楼则当即开门迎客。此时，既无论是楼内，还是楼外，也不管是楼上，还是楼下，早已经无处不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有前来看戏听曲的，也有来观赏凑趣的，有小商小贩前来卖吃卖玩的，当然更有众多好赌之徒过来碰碰运气一试身手的。一时间，聚宝轩楼内的牌九室、麻将房里已是人满为患，楼上楼下大厅里的两个大圆桌边也是挤满了众多押宝的赌徒。
见此情形，向怀智更是不辞辛苦，一会楼上，一会楼下指挥着众服务生里里外外地忙个不停。眼见得一炮而红，生意兴隆。
由于是第一天开张营业，为了确保开业顺利，因此，韩卫国令一二小队下山前来的众弟兄全体出动，自己亲率第一小队两个组二十余名弟兄负责在楼内维持秩序，马飞扬则带领第二小队二十余名弟兄，在广场及其周围来回巡视。
顺顺当当连着经营了三天，其间，虽然有个别赌徒之间产生过矛盾纠纷，但由于应对的及时，处理的得当，因此，从未发生过影响赌场正常经营的事件，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是来诚心捣乱的。
尽管如此，韩卫国还是一再告诫一二小队众弟兄，无论是白班，还是夜岗，务必都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千万不可有丝毫松懈，麻痹大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