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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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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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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淮风云》连载

第九章 不知悔改鼻青脸肿,蓄意报复折戟沉沙

这才真正应了那句话,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龚怀仕何曾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躺在地上慢慢醒来后,只好强撑着站起身,用一只手插进裤兜里握住受了伤的家伙事,一步步朝家中挪来。回到家又不便跟老婆讲,自己单独躺进一个被窝,直疼得肝胆俱裂,一宿未眠。第二天早晨起来,背着老婆偷偷到厕所一看,发现家伙头上又黑又紫,竟然比平常肿的粗大了好几倍。回到屋里慢慢用盐水蘸着洗了洗,又找来一块厚棉布将受了伤的家伙包扎起来,这才勉强可以走得了路。

憋在家里整整生了一上午闷气,越思越想越感到昨天晚上所干的事有点太窝囊,决不能就此拉倒,必须要想办法再次羞辱戏弄一番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的小老娘们。

       打定主意,当天吃过中午饭,龚怀仕当即找到平时经常跟着自己在一起混的几个二溜子,聚集到一起后,龚怀仕故意神秘兮兮地告诉几个家伙,昨天晚上,自己无意间,在韩家湾村戏场上,偶遇到两个神仙一般的年轻美丽女子,并说晚饭由自己请客,接着问几个二溜子,晚上敢不敢跟随自己一起前往戏场上去调戏一下那两个美人?

听龚怀仕说不但要主动请客,并且晚间还有美女可戏耍,几个小混混自然踊跃响应,于是,立马答应了下来。当时几个人就一起先去酒坊打了三斤烧酒,刚到傍晚,便迫不及待地相伴着往韩家湾村戏场上赶来。

 尽管已用缝衣针狠狠地教训了一下那个不知名的缺德鬼,但韩振洪媳妇依然没有平息心中之怒气,散戏从戏场上回到家,便将在戏场上遭遇到的龌龊事,原原本本地对丈夫讲述了一遍。韩振洪听了,只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但因老婆和弟妹均不认识那个挨了针刺的歹人,所以尽管十分气愤,但却找不到兴师问罪的对象,如果就此善罢甘休的话,还觉得太便宜了那个狗杂种。思来想去,韩振洪忽然心生一计,吩咐媳妇并转告弟妹,明天晚上,你俩打扮得更漂亮些,仍然还像今天晚上一样,相伴着一起到戏场上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胆的狗贼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第二天早晨,带领长年跟随自己练武的十名弟子操练完把式后,韩振洪特意叮嘱大家,晚间到戏场上去看戏的时候,都把三截棍带上,随时听我的号令行事。

由于当时韩家湾村并没有饭店,所以龚怀仕带着几个二溜子来到戏场上后,只买了些豆腐皮,炒花生,以及从家里带来的咸萝卜干作为下酒菜,还特地选了处便于观察的位置,将东西放在地上,六、七个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吃喝,一边留意起了来往行人。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这几个混混就喝得大多都有了七八分酒意,这时,借着戏台上的灯光,龚怀仕猛然看见,从北头走过来两个身材苗条,打扮入时,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等来到近前再仔细一瞧,可不正好就是昨天晚上用针刺了自己,今天晚间所要寻找的报复对象。所谓仇人相见格外眼红,龚怀仕当即一挥手,这几个喝得半醉不醉的半吊子,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个瞪着血红的死鱼眼,满嘴喷着酒气朝韩振洪老婆及其弟妹围了上去。

摇摇晃晃走到两个年轻女人面前,看见相对年轻一点的女子吓得躲到了另一年轻女人的身后,龚怀仕也不搭话,直接伸出手就往韩振洪老婆的脸上摸来。可能是过来人的缘故,韩振洪老婆既没害怕,也没躲闪,而是抬起左胳膊一挡,紧接着抬起右手,照着龚怀仕的脸上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既不知是不是韩振洪老婆用力太猛的原因,也不知是龚怀仕酒喝得太多的原故,反正,一巴掌过后,直搧得龚怀仕腾、腾、腾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看见领头的老大挨了揍,跟随而来的几个小混混,岂肯轻易罢手,于是,一个个满嘴污言秽语的围拢了上来,就在其中一个胆子最大的小混混伸手来拉韩振洪老婆的关键当口,突然感到后脖领被人牢牢拽住,紧接着感到被人猛地往后一拉,几乎与此同时,后腰上重重地挨了一脚,瞬间便被仰面掼倒在了地上。踢翻他的人还觉得不解气,紧接着又狠狠地踹了其几脚。基本在同一时刻,包括龚怀仕在内的所有二溜子也不知头上身上各挨了多少记闷棍,根本就来不及有所反应,一个个便被纷纷打倒在了地上。

原来,韩振洪早有准备,其时,带领十名徒弟亦步亦趋地就跟在妻子和弟妹身后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当看见龚怀仕等六、七个二溜子围住自己的老婆和弟妹后,便立即带领众徒弟迅速赶了上来,冲到跟前,不由分说,各自从腰间拽出三截棍对着龚怀仕等就是一顿暴打。

看着六、七个不知姓名的小青年躺在地上装死,韩振洪弯腰揪起来一个伤势相对较轻的小混混问道:“小子,我问你,你们几个是哪个村的?谁给的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到我们韩家湾村来耍流氓,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皮痒故意来找揍的?”

睁眼看见,自己被一个满脸横肉的黑大个揪住,只吓得这个小青年浑身发抖,嗫嚅着答道:“大哥,我们是西边龚家湾村的,刚才的事都是我们族长的小儿子龚怀仕撺掇着叫我们干的,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你先告诉我,躺在地上的哪一个是龚怀仕?”韩振洪追问道。

看见小青年犹豫,韩振洪举起铁拳作状就要往下打,该小青年吓得连忙用手指了指躺在一边的龚怀仕。韩振洪当即松开这名小青年,上去一把就将躺在地上的龚怀仕薅了起来,掐住其脖子也不废话,照着脸上就是两电炮,而后再次往地上一摔,同时恶狠狠地骂道:“狗娘养的,你给老子记住了,从此往后,别让大爷再看见你,否则,我不管你是什么公族长,还是什么母族长的儿子,往后碰上你一回,老子就揍你一回。今天大爷先放你们一马,下次如果再敢来闹事,就把你们一个个的狗腿打断了插进屁眼里,趁着老子现在还没有反悔,还不都快点滚蛋,都等你娘的什么呢?”

听到说让走,几个二溜子十分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由于龚怀仕被打得两眼已经都睁不开了眼皮,因此,只能由同来的几个家伙架着,才勉强狼狈鼠蹿而去。

看到丈夫被人架着回到家,龚怀仕的老婆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对着灯光仔细一瞧,赫然发现丈夫满脸青紫,尤其是两只眼睛肿的甚至没有了一丝缝隙。等几个混混都离开走了以后,掀开龚怀仕身上的衣服再一看,无论前胸,还是后背,不论上身,还是下身基本上全部布满了伤痕。虽然感觉丈夫喘气还算均匀,但由于担心夜里出现意外,所以一边暗自流泪,一边出门来找公公婆婆。

闻听小儿子被人打成了重伤,龚向利老两口一同赶了过来。验看完伤情后,龚向利认为小儿子受的只是皮外伤,不会危及性命。于是,一边吩咐两个女人用热毛巾往龚怀仕身上伤重的地方敷上一敷,一边询问龚怀仕在什么地方?被什么人打成的这个样子?

由于害怕说出真相会遭致父亲责骂,因此龚怀仕想也没想就撒谎说,今天晚上,自己正和同村的几个伙伴在韩家湾村的戏场上看戏,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就被以韩振洪为首的十多个小年轻用棍棒毒打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要是父亲不相信的话,尽管可以去问刚才送自己回来的那几个同伴。

龚向利对小儿子的话本来并不完全相信,但是又想到,龚、韩两个村子历来就纠纷不断,从古至今曾不知发生过多少次械斗,又听龚怀仕讲还有人证,所以不由得就相信了几分。心中暗暗拿定主意,无论是咽下,还是不咽下这口恶气,都得等明天再作道理。

大年初三这天吃过早饭,龚向利便吩咐大儿子龚怀仁将昨天晚上跟着小儿子一起挨打的几个二溜子一同叫了过来。

      由于担心讲实话会遭到族长责罚,因此,这几个家伙异口同声也都说是无缘无故,在戏场上就挨了打。龚向利听后,异常生气。心中暗想,这韩家湾的人也太欺负人了,要是忍下这口窝囊气,不给韩家湾村人一点颜色看看的话,那他们以后就更不把我们龚家湾的人放在眼里了。但是静下心又一想,这么大的事,还是应该与村里的几个辈分高,有威望的人商量一下为好,不然的话,得不到大家的鼎力支持,就很难收到理想的效果。遂决定,下午亲自将村里几个威望高的人都请到家里来,以商量下一步如何为小儿子报仇,以及同韩家湾村开战的相关事宜。

从父亲房里出来,大哥龚怀仁便来看四弟龚怀仕的伤情,这工夫,老二龚怀义、老三龚怀志也正好在坐。看见大哥心事重重地进来,老二、老三忙问父亲是怎么打算的?龚怀仁告诉两个弟弟,父亲说是要与村里的几个长辈商量后,才能做出决断。

想了想之后,老二龚怀义献计道:“大哥、三弟,要想为四弟报仇,在我看来,采取以往公开械斗的办法很难达到目的,其理由是龚、韩两个村子人口相当,实力不相上下,因此明着交起手来,基本上是势均力敌,很难分出高低上下,过去的多次开战,已经完全证明了这一点。才刚,我突然想出来一个办法,既不用兴师动众,还可以一雪前耻。办法很简单,就是采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计策,一会,由咱们兄弟三人,分头去通知咱自家的众堂兄弟们,算起来总共也有近三十人,今天吃过中午饭,每人在棉袄内各藏上一根粗细合适的半截棍,分批流窜到韩家湾戏场上去,那个黑大个韩振洪大家基本都认识,只要一发现他,咱们大家便一拥而上将其围住,每人打一棍就能把他打个半死,速战速决,得手后,不等韩家湾村的人反应过来,咱就迅速往回开溜。如此一来,根本无需公开械斗就能为四弟讨回公道,不知你们俩认为,我说的这个办法可不可行?”

听了老二所说的办法后,龚怀仁、龚怀志经过慎重考虑认为,龚怀义所想的妙计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于是三兄弟当场决定,分头行动,依计而行。

揍完龚怀仕等这天晚上回到家,韩振洪的老婆问丈夫,刚才在戏场上挨打的那几个小混混都是些什么人?昨天晚上已经有一个被我用缝衣针教训过,今天晚上,竟然还又胆敢来滋事,真的是太有点狗胆包天了。

韩振洪告诉妻子,昨天晚上被你用针刺伤的那个小子,应当是西边龚家湾村族长龚向利的小儿子龚怀仕,之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敢前来寻衅,完全都是因为他爹和他们家在本村无人敢惹的缘故,不过他打错了算盘,误以为到了咱韩家湾村,仍然还和在家一样可以胡作非为,昨天被你狠刺了一针,今天又被我一顿胖揍,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他是起不了床的,真是太解气了。

看见丈夫似乎很有些得意,其妻提醒道:“听说龚家湾村的那个龚怀仕亲兄弟加上堂兄弟有几十人之多,尽管在他们村没少干缺德事,但从来都无人敢管,今、昨两个晚上连续在咱村吃了两次大亏,明天你再到戏场上去的时候,一定要倍加小心,以防遭到来自其家族的报复。”

躺到床上,经过反复考虑,韩振洪认为妻子讲得不是没有道理,为了以防万一,第二天早晨起床后,首先叮嘱前来跟随自己练武的十名徒弟,今天再到戏场上去的时候,大家仍然都还把三截棍带上,以防备西边龚家湾村的人前来复仇,而后又找到护村队长韩卫民把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顾虑详细跟韩卫民讲述了一遍。

韩卫民当即决定,由韩振洪前去通知本小组也就是第一小组的十名护村队员,而自己则去通知另外三个小组的护村队员们,今天不管是谁,都必须一个不少地全部到戏场上去,并暗中在怀里都藏上家伙,一旦发现有人胆敢破坏戏场秩序,无论是哪个村的,也不论是什么人,发现一个就打倒一个,看见两个就打趴下一双。

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精心准备,当天吃过中午饭后,按照计划,龚怀仁将二十多个堂兄弟召集到了一起,并叮嘱大家,一会到了韩家湾村戏场上以后,务必要见机行事,动作一定要快,下手务必要狠,速战速决,打完就跑,千万不能恋战,不可拖泥带水。同时吩咐以三、五人为一组,分头赶赴戏场。

看着众堂兄弟个个摩拳擦掌,人人跃跃欲试,龚怀仁心中不由得对下午的行动充满了期待,遂决定由自己带领三名堂弟率先出发,其他的众兄弟随后跟进。

平平安安过了一个上午,并未见有人在戏场上调皮捣乱,尽管如此,韩卫民和韩振洪两人还是未敢稍稍放松警惕,而是一再告诉众护村队员和韩振洪的十名徒弟,万万不可麻痹大意,掉以轻心。吃完中午饭后,韩振洪早早地就来到了戏场之上,悄悄地找了处不太引人主意的地方,紧盯着西边方向,试图从龚家湾村前来看戏的人中,找出有没有异常之处。

尽管感觉到,今天下午,龚家湾村前来看戏的村民似乎比前两天多了不少,但韩振洪对此并未太放在心上,直到大徒弟朱朝旭特地找到并告诉他,龚怀仕的三个亲哥都已经来到了戏场之上,这才引起韩振洪的警觉。心中暗想,这几个小子应该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不出所料的话,一会肯定非打起来不可。于是,在做好自身防备的同时,吩咐朱朝旭赶紧去通知韩卫民等其他众人做好准备。

锣鼓声一响,大戏即拉开了帷幕。刚开演不久,正当韩振洪沿着戏场外围巡视到戏台西侧方向时,早就盯上了他的龚怀仁等二十几名堂兄弟,一个个迅速从怀中拽出棍棒,便一齐冲了上来。

韩振洪自小时候起就一直习练武术,并且曾经过高人指点,近二十年来一直苦练不辍,手中一根三截棍可谓使得出神入化,再加上身高体壮,力大如牛,一般情况下,不要说手里还有武器,即便就是空手,短时间内三、二十人也近身不得。见此情景,韩振洪当即将拿在手里的三截棍一荡,朝着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猛地就是一扫,中了招的两、三个小子随即仰面向后倒去。一招得手,威力更盛,韩振洪闪展腾挪,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只见棍影幢幢,在韩振洪的前后左右俨然围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棍墙,哪里还有人能够攻得进去?

本来认为,众兄弟一起围攻上去,瞬间就能够得手,可令龚怀仁等没有想到的是,不但没打着对方,反而己方已经伤了好几个兄弟。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忽听有人高喊:“凡是韩家湾村以外手里拿棍棒的人,都给我打趴下。”喊声刚落,还没等龚怀仁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同来的二十几个堂兄弟便被四面八方拥上来的韩家湾村众护村队员们打倒了一片,有两个稍微聪明一点的龚怀仁的堂兄弟见势不妙,连忙扔掉手里的棍子,假装成看热闹的闲人,悄悄地乘乱退出包围圈,趁人不注意,飞也似地朝龚家湾村方向逃了回去。

正在戏场中央与韩卫华一起陪着老族长看戏的韩卫国,突然听见戏场外有人高声喊打人,当即站了起来,在吩咐韩卫华继续陪着老族长看戏的同时,自己则往戏场外挤了出来。挤出看戏的人群,即发现在戏场西侧另外又围了一群人。费力挤进这边的人群,韩卫国看见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个,岁数都不算太大的年轻人。这功夫,韩家湾村的护村队员们,仍然还有人用脚在踢躺倒地上的众小青年,除此之外,嘴里还不干不净,一个劲不停地骂着。

韩卫国见状,连忙高声制止道:“快住手,都别打了。”紧接着又大声问站在身旁的韩卫民道:“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韩卫民听了,连忙解释道:“二哥,躺在地上的这帮混蛋都是西边龚家湾的,今天下午,他们个个怀里揣着棍子,专门是来捣蛋、砸场子的,幸亏我们发现得及时,才没让他们得逞。”来不及多想,韩卫国又对躺在地上的众人说道:“是谁让你们前来无故寻衅的?这大过年的,不好好地老老实实过个平安年,要是被打出来个好歹的话,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听到有人问话,龚怀仁勉强从地上坐了起来,硬充好汉不太服气地答道:“大爷坐不更名,站不改姓,....”话刚讲了半句,就被站在跟前的朱朝旭举起右手照着脸庞搧了一个响亮的耳光。眼看还要接着打,被韩卫国连忙喊住。

无故之间又多挨了一个嘴巴子,龚怀仁这才好好地回话道:“我们是西头龚家湾村的,我叫龚怀仁,这些兄弟都是我领来的。之所以带着棍棒到你们村的戏场上来闹事,完全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四弟龚怀仕无缘无故地在这戏场上,遭到了你们村的韩振洪带人一顿毒打,直到现在还起不来床,我们今天就是特地来找韩振洪报仇的,有种,你们就把我们都打死,不然的话,我们跟你们没完。”

听了龚怀仁的回答,韩卫国隐隐感到这中间肯定事出有因,但是考虑到眼下并不是追查原因,讨论谁对谁错,孰是孰非的时候。于是,笑着劝龚怀仁道:“老兄,现在先不论是非对错,也不管你们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听我一句劝,赶紧起来带着他们回家疗伤要紧,我叫韩卫国,等我调查了解清楚,如果责任在我们村一方的话,我保证不让你们白白地挨刚才这顿打;要是责任不在我们村一边,而在你们龚家湾村一方的话,到时,我也一定会把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向你们解释清楚。”

韩卫国话音刚落,就听韩卫民接过话骂道:“龚怀仁,你个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刚才,我二哥讲的话难道你没听见,还是没挨打够?还不带着你手下的这帮蠢猪快点滚蛋,还坐在那里装什么孙子呢?”众护村队员见状,也都跟着起哄道:“都快些起来,赶紧滚蛋,不然,一会就一个个打折你们的狗腿。”

正在家中与村里几个有威望的人讨论研究,打算下一步要给韩家湾村人一点颜色的龚向利,忽然看见有两个家侄从外面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

       进门来不及把气喘均匀,就听这两个家伙急忙告诉龚向利,除龚怀仁、龚怀义、龚怀志三个亲儿子外,另外还有二十几个侄儿全部都被韩家湾村的人打倒在了他们村的戏场之上,至于伤轻伤重,是死是活眼下尚不能完全确定。

突闻凶信,龚向利差一点当场昏倒在地,定了定神之后,连忙吩咐在场众人赶紧分头去招集人手,带上棍棒、大刀、以及梭镖赶往东边韩家湾村戏场上前去救人。

忙忙乎乎大半天,仓促之间,好不容易招呼起来百十来个老少村民,大家手拿武器,在龚向利的亲自带领下,色厉内荏,气势汹汹地往韩家湾村扑来。刚走出村口不远,龚向利及随同众人便看见龚怀仁以及他的二十几个堂兄弟,一个个垂头丧气,一瘸一拐,鼻青脸肿地走了回来。

猛然看见子侄们并无大碍地来到自己眼前,虽然人人身上有伤,但都能自己走着回来,就说明既不会有性命之忧,也不会有残疾之患。见此情景,龚向利的心中不由得宽慰了许多,及至来到身边,不等龚向利询问,就听龚怀仁劝阻道:“爹,让大家伙都回去吧,人家韩家湾村那边已早有准备,今天去也是白给,不可能打得赢人家。所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笔账留着,咱以后再慢慢地跟他们算。”

打发走龚怀仁等一干众兄弟后,韩卫国高声吩咐众护村队员道:“大家都听清楚了,这两天谁也不准放松警惕,该巡逻的还必须要坚持巡逻,想看戏的也不能太过懈怠,今天晚上,以及明后两天,都还要和今天下午一样,大家仍然都把武器还带在身上,并且互相转告邻居们一声,凡是家中有青壮劳力的,剩下这两天到戏场上来看戏的时候,也都各自带件合手的家伙,以防有人再次到戏场上来寻衅滋事。”

等众护村队员都散去之后,韩卫国特地把韩卫民、韩振洪两人叫至跟前吩咐道:“这两天,你们俩辛苦点,每天到戏场上来了之后,就不要再看戏了,各带几名护村队员专门在戏场周围来回巡视,一旦发现有图谋不轨的人试图捣乱,能制止的就及时制止,制止不了的就及时鸣锣示警,以便大家合力应对。”

待韩卫民先行走开后,韩卫国又特意将韩振洪叫到一边,询问他到底是因为何事才暴揍的龚怀仕?由于二人系叔侄关系,开始的工夫,韩振洪还不好意思直接明说,但是转念一合计,韩卫国眼下是村里的实际当家人,如果不让他知道事实真相的话,就不便他全盘应对往后的事情。想到这里,韩振洪便把这两天在戏场上所发生的一切详细向韩卫国讲述了一遍。

由于之前曾多次参加,也曾多次组织过韩家湾村对龚家湾村的械斗,因此老族长在听说刚才的打架事件后,连称打得好!韩卫华则关心有没有人被打坏。韩卫国告诉二人,当时,龚家湾被打伤的人,个个都能自己行走,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三个人还对当天晚上,以及明后两天还要不要大张旗鼓地继续唱戏进行了讨论,经过研究认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大戏都不能停演,否则便是灭了自家人的威风,而长了他人之志气。

       统一了意见之后,韩卫国泰然自若地安慰老族长:请老人家放心,为防止西边龚家湾村的人再次前来捣乱,都已经做好了相关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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