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挖下深坑擒虎豹。马飞扬带领一干众兄弟坐着马车来到立德胡同,此时尚未到早上七点,按照韩卫国事先制定好的安排,王向前首先把马车车头朝南,停在了胡同口北侧。
跳下马车后,马飞扬随即带着一名弟兄去了胡同口南侧,耿孝仁则带着另外一名弟兄留在了胡同口北边,四个人装作路人在胡同口内左右两边来回徘徊了起来。
只不过等候了半个多小时,这时,众弟兄看到即将要被挟持的目标,仍骑着那匹枣红马从巷子深处不快不慢地走了过来,就在其所骑马匹即将走到巷子尽头的一瞬间,王向前瞅准时机,突然扬起手中的马鞭,照着中间驾辕那匹马的屁股上狠狠地就是一马鞭,这匹马身上吃疼,当即猛地往前一蹿,刚跑出三两步,王向前在搂紧车辙的同时,也勒住了驾车的三匹健马,这辆马车不偏不倚正好将胡同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看见去路被突然挡死,中年警官不由得勃然大怒,坐在马上对着王向前就是破口大骂。眼见其似乎无意下马,处在胡同内南侧正虎视眈眈盯着中年狱警的马飞扬趁其不备,拿出多年练就的过人膂力,上去一把薅住中年警官的右腿,未等其来得及挣扎,一用力便将他掼在了马下,跟在马飞扬身后的这名弟兄见状,立即上前死死地将中年狱警按在了地上。
眼见中年警官被拽下了马,耿孝仁同他在一起的那名弟兄也急忙跑了过来,在厉声威吓,并缴了其身上武器的同时,四个人合力将中年狱警抬上了马车,并塞进了车棚以内,大家七手八脚只几下便把中年警官捆成了粽子,且在其口中塞上了毛巾。令其中一名弟兄下车去骑中年狱警所骑的枣红马在后跟随,马飞扬等六名弟兄押着中年狱警坐着马车疾速往南城门口奔来。
整个劫持过程只不过仅用了三两分钟,可谓轻松愉快,神速异常,根本不等过往行人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行人便驾着马车飞快地撤离了现场。
韩卫国、关林凤夫妻以及刘云秀带领二三小队六名弟兄骑马来到南城门外不久,便看见王向前赶着马车从城内飞快地跑了出来,两班人马汇合到一起后,韩卫国嘱咐王向前道:“我和寨主带领骑马的弟兄在前领路,你驾着马车随后紧跟,看见我们往哪里去,你赶着马车也跟着去往哪里。”
一边催马前行,韩卫国一边暗暗琢磨,必须要找处安全的地方,才能停下来,要找寻的这个地方,绝对不能离洛阳城太近,因为不见了中年警官前去上班,拘押所的警员或者刚才在现场抓捕时,有人看见去告知了中年警官的家人,这两个方面的人员都有可能前往官府报警,要是被洛阳城里的官方发现了踪迹的话,其后果将不堪设想。打定主意后,只顾打马沿途往东南方向,一路狂奔了下来。
奔跑出至少不下三十里,眼看着就要接近中午,这时候,韩卫国突然发现在马路东侧,距离马路约有几百米的地方,有一座不太高的土山,山坡上长满了半人多高的干枯蒿草,山脚下有一条不太宽,但也不是很窄的小路直接通向马路边。
见此情景,韩卫国带领关林凤等众人毫不犹豫地催马拐上了这条小路,奔往了山脚下,紧跟在后的王向前也驾着马车拐上了这条小路。
带领一应众人打马跑到土山东头,勒住马,坐在马上,韩卫国向四周望去,只见除了土山西边是刚才所来通向洛阳的马路外,其余东、南、北三面都是一望无际绿油油的麦田,为了不让走在西边马路上的行人看见己方的人马,韩卫国领着大家往山下南麓拐去。
车马人员一起来至山脚中间,骑在马上向西观望,看到已经被土山完全挡住了视线,韩卫国这才第一个率先跳下马,其余众人见状,也都一个个纷纷从马上跳了下来。
首先令人将中年狱警押下马车,而后令人拽出塞在其口中的毛巾。
中年警官正不知因为何事遭到了绑架,这功夫,突听有人猛地厉声暴喝道:“大胆狂徒,见了我家寨主还敢不跪,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声断喝过后,只吓得中年狱警双腿一软,当即跪在了地上,紧接着连连叩头,并不断求饶道:“恳请大王饶命,但不知,你们是求财,还是小的有哪里得罪了大王们的地方?”
看着中年狱警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韩卫国威严地说道:“要想活着回去,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只要你如实交代,不讲假话,交代完过后,我们便放你回家。否则,不讲你也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请大王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凡是我所知道的事情,你们问什么,我保证绝对如实告诉什么,不然,听凭你们任意处置,我绝无半句怨言。”在不停磕头的同时,中年狱警慌忙表态道。
“不用问,我们也已经知道了你是洛阳拘押所里的狱警,那你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现在拘押所里管着什么事情?”
“小人名叫水德清,不怕大王见笑,我现当着洛阳拘押所的所长。”
听完水德清的回答,韩卫国不由得一阵窃喜,心中暗想:算是没看走眼,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绑对了对象,这许多天来的心血总算没有白白浪费。
想到这里,用手指着关林凤向水德清介绍道:“我不是什么大王,这位女首领才是我们的当家人,她有话要问你,希望你据实相告。”
关林凤当即接过话,不怒而威地问道:“水德清,第一个问题,本寨主问你,今年多大岁数?是什么时候前来洛阳拘押所就任的?”
“大王,小人今年刚刚四十整岁,我到洛阳拘押所工作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了,开始的时候当狱卒,大清朝灭亡以后,我便当上了所长。”
“既然你在洛阳拘押所干了这么多的年头,那第二个问题,我问你,你记不记得十二年前,有一个名叫关士奇的中年男子,被冤死在了你们洛阳拘押所里?”
努力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过后,水德清才回应道:“禀大王,小的真想不起来,在我们拘押所,曾经关过这么一位名叫关士奇的犯人。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们洛阳拘押所本身就有着几十个号房,而且今天进,明天出的囚犯,虽不说是数不胜数,但也是不在少数,并且还又过去了这许多年的时间,因此,您说的被冤死在我们洛阳拘押所里的这个人,我不敢说其他人所管的牢房里曾经没有过,但在我当年管过的号房中,肯定没有这样一位中年男人。”
水德清话音刚落,只听马飞扬在一旁猛地大喝一声道:“水德清,你竟敢红口白牙地在此信口雌黄,我问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据我们所了解到的情况,关士奇就是冤死在了之前你曾经管过的牢房之中。今天,你老实交代倒还罢了,否则,我非活扒了你的狗皮不可?”
马飞扬的一声唬诈,只吓得水德清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脸似白纸,虚汗不断地从其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往外渗出,缓了很大一会神,这才重新在地上跪好,接着结结巴巴地回应道:“这位好汉,据我刚才仔细回忆,在我当年所管过的牢房里,确实不曾关过关士奇这么一个人,这肯定是有人在你们面前故意陷害我,恳请众位好汉明察。”
眼见水德清言词恳切,不像是在撒谎,韩卫国接过话问道:“水德清,那我问你,大清朝灭亡之前,你们洛阳拘押所里死了人,一般都是如何处理的?”
“启禀好汉爷,那个时候,若是牢房里死了人,通常的做法,一般都是如果有家人的,就通知家属认领回去;要是没有家属,或者虽有家人,但通知不到,以及官府认为没有必要通知家属的情况,就由拘押所自行拉到荒郊野外扔掉了事。”
“有例外的吗?”在听了水德清的回答后,韩卫国还不死心地接着又追问了一句。
这回水德清想也没想就答道:“大王,据我所知,从无例外。如此处置,不仅是我们洛阳拘押所由来已久的惯例,而且整个河南省乃至全国各地所有拘押所一般也都是这么做的,非但如此,并且之前的处理方式,现在仍然还在沿用。”
听了水德清的此番回答,关林凤、马飞扬、刘云秀兄妹三人不禁一个个泪如雨下,尤其是关林凤、刘云秀姐妹二人竟止不住失声抽泣起来。
韩卫国见状,略带责备地规劝道:“你们姐妹俩请节哀顺变,就不要再哭了,事已至此,哭又有何用?赶快振作起来,办正经事要紧。”
紧接着再次问水德清道:“最后,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当年的那个洛阳知府现在何处?是去了外地,还是现仍在洛阳城里?”
稍微一停,便听水德清答道:“回禀大王,这个人小的清楚,当年的那个清知府名字叫做谭耀金,他老家住在我们洛阳下辖的孟津县,谭耀金在我们洛阳曾经任知府多年,应该说是我们洛阳妇孺皆知的知名人士。尽管大清朝灭亡后,谭耀金退出了官场,但是其凭借在洛阳任知府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以及其巧取豪夺聚敛起来的无数钱财,现在洛阳城里,依旧算得上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民国政权建立之初,谭耀金为了保证其退出官场后,仍然在洛阳政界保持一定的影响力,不惜花巨资为长子谭家如买了个议长的职位,待其长子在民国政权站稳脚跟后,谭耀金又花重金在洛阳城里最繁华的中州大街中段买下一块地皮,新建起一座豪华巨宅,如今,谭耀金就住在这座豪宅里。别看谭耀金虽名为一介平民,但其威风气势仍不比当年逊色,据说谭耀金家本来就是孟津县的望族大户,谭耀金除在洛阳城里开有钱庄、酒楼外,在孟津县还有着几千顷良田。无论是城里还是乡下的宅子里都雇有家丁打手,尤其是城里的豪宅里,家丁保镖就有二三十人之多,出门进户皆有人前呼后拥,其作派排场依然威风八面。”
“水德清,你刚才所讲得这些有没有不实之处?如果没有的话,那我们现在就打算放你回去。不过,在放你离开之前,我有三件事,要交代于你,希望你切切牢记,第一、不用讲,你也知道,我们与你之间,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之所以今天将你劫持到这里来,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十二年前,我们有一位至亲长辈,被谭耀金那个老贼害死在了你们洛阳拘押所的牢房里,至今连尸骨都无法找到,将你绑来,就是想从你口中打听出有关线索,既然你未曾参与谋害我们的亲人,那我们便没有必要再继续为难你;第二、要是因绑架你这件事,而惊动了洛阳民国政府或者警局的话,希望你回到城里以后,主动前去作一下解释,跟相关单位或有关人员说清楚,这完全是一场误会;第三、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以及才刚我们所问你的问题,希望你始终守口如瓶,无论对谁都不要讲出去。只要你保证做到以上这三点,我们不但立刻放了你,而且永远都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听说马上要放自己回家,水德清忙不迭地表态道:“请大王放心,你刚才所叮嘱的三件事,我保证一定做到,若是口是心非或者言而无信的话,那就让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当口,关林凤接过话威胁道:“我们不听你是怎么讲的,关键要看你是怎么做的,在此,我想提醒你的是,我们不但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任职,而且知道你家住在哪里,所以,如果你胆敢出尔反尔的话,那就除了时刻要当心自己的小命外,还要当心你的家人不出意外。”
说完,当即吩咐耿孝仁等把绑在水德清身上的绳子解开,接着又令人将其之前所骑的枣红马也牵了过来,在卸出其枪匣里的子弹后,将手枪一并还给了水德清。
从地上爬起来,一番千恩万谢过后,水德清拉马离开了韩卫国等一应众人。
等水德清牵马走后,韩卫国望着关林凤说道:“寨主,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们也要尽快离开。”
“那下一步,我们要去往哪里呢?难道还是按原路返回洛阳城里吗?”关林凤颇为顾虑地问道。
“洛阳城今天是肯定不能回去了。”
“为什么洛阳城就不能回去了?难不成说水德清回去还敢去向洛阳市警察局报告,让警察捉拿我们,如若他胆敢这么做的话,难道就不怕遭到我们的报复吗?”不等韩卫国讲完,就听刘云秀接过话不解地问道。
“无论水德清回去向不向洛阳市警察局报案,今天我们都不能再返回洛阳城里,不知你想过没有?今天早晨,马师兄带领王向前等在劫持水德清的时候,既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在距水德清家不远的胡同口,这其中难免不会有人发觉去向警察报告,抑或通知他的家人去向警局报案,这两种情况,不管有哪一种发生,如果我们还大模大样按原路返回的话,那都将无异于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妹夫言之有理,那下一步,我们这么多人究竟要去往何处呢?”马飞扬也探询着问道。
几乎出所有人之意料,只听韩卫国坚定地回答道:“前往光山县。”
“眼下距离清明节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赶往光山县去做什么?”关林凤接过话不解地问道。
尚未等韩卫国作答,又只听刘云秀紧跟着问道:“韩姐夫,我们来到洛阳城前后已经有近十天的时间了,好不容易才打听出了那个狗知府的下落,既然知道了仇人的落脚之处,那我们就应该想办法先杀掉那个贼子为师父报仇才对,而你却要我们南下去往光山县,这不是正好成了南辕北辙吗?”
“你们姐妹俩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刚才从水德清的口中,我们业已明确得知岳父的遗骨已经没有可能找到,遗骨虽然不能够找着,但是作为晚辈为了寄托哀思,我们就得另想其它的办法,不知你俩听说过没有?古代有人在失去了亲人以后,由于种种原因和我们今天一样,也找不着了亲人的遗体,为了寄托哀思,悼念亲人,就给逝去的亲人建个衣冠冢。依照我的想法,既然岳父的遗骨已经无法找着,那我们不妨也效仿古人,给岳父他老人家建个衣冠冢,以尽我们作为子女的一片拳拳孝心。至于刺杀谭耀金,我想,既然我们已经打听到了他的下落,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就不愁干不掉他,早两天杀他,不过是叫他少活两天;而晚两天杀他,也只不过是让他多苟延残喘几日而已,又何必非要现在冒险进城,而急在这一时不可呢?之所以一定要让你们兄妹带领大家赶往光山县,其原因便在于此。”
在一致认为韩卫国讲得完全在理的同时,关林凤等兄妹三人又不约而同地问道:“何为衣冠冢呢?”
“所谓衣冠冢,顾其名,知其意。就是当亲人的遗体在失落了以后,为了寄托对亲人的哀思,而将其身前所穿戴过的遗物,装进棺椁,埋入土中,而建起来的坟墓,即称作衣冠冢。”
听了丈夫的解释后,关林凤仍忧心忡忡地说道:“即便如此,那我们手中也既无父亲生前穿过的衣服,也没有他老人家生前曾经用过的生活用品,没有父亲生前穿过的衣服,又如何能够去建衣冠冢呢?”
略作思考,韩卫国便安慰道:“寨主不必为此太过忧心,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明天,我们赶到光山县后,可先到布店去买些布料,而后再找裁缝仿照岳父身前的体态,做几身衣服,待衣服做好之后,我再用毛笔写几个带有岳父名字的布条,你和刘师妹分别将这些布条用针线缝在每一件衣服上面,这么一来,就可以作为替代。等去棺材铺把棺材买来,便将这些衣裳放进棺材以内,而后一并埋入土中,这样,衣冠冢就可以建好了。”
“要是在清明节那天,能够把谭耀金那个老贼的狗头也摆放在师父坟前,那就更不辜负师父对我们兄妹仨的养育之恩了。”刘云秀接过话恨恨地讲道。
“不瞒你讲,本姐夫也是这么想的。之所以要让大家今天就赶往光山县,主要就是打算提前给岳父立好碑墓,以便在清明节那天,有机会将谭耀金的人头摆放在岳父岳母两位老人家的墓前,请不要着急,从光山回来后,咱就着手办这件事情,力争让你的这个愿望能够得以实现。”
听完丈夫一番深谋远虑,有根有据的安排,关林凤不禁对韩卫国渊博的知识,周密的谋划越发钦佩起来,于是,当即下令道:“现在,大家都听韩秀才的,该骑马的骑马,该登车的登车,马上一起赶往光山县。”
就在众兄弟上马登车的同时,韩卫国将耿孝仁、顾守柱二人叫至身边吩咐道:“耿队副、顾队副,你们俩就不要跟着大伙一起去往光山县了,我交给你们二人两项任务,第一、回到洛阳城里后,告诉顺安康客栈的老板,我们其余的人员要外出几天,但是我们所住的房间,必须仍然给我们留着,不得安排其他的客人入住,所有房费一文不少地每天照付,我们还剩有几匹马留在客栈里,也一并吩咐他必须要喂饱喂好。另外,需要提醒客栈老板一句,万一官府或警局有人到客栈里来盘查,告诉他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随便乱讲;第二、每天吃过早饭后,你们俩什么也不要干,只坐黄包车前去东城门口注意观察,看看有没有军警堵在城门口对来往行人进行盘查。为了防止一会回城遭遇搜身,你们俩现在都把带在身上的枪和刀留下。最后,还要强调一句,请务必记住,十天过后的第十一天下午,你俩一起骑马前往东城门外的马路上来迎接我们大家。”
交代完,韩卫国还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刚才,我所讲的这些,你二人都记住了吗?”
耿孝仁与顾守柱连忙表示道:“韩秀才,刚才,你所嘱咐的,我俩都记住了,请放心,我们一定谨慎从事,绝对不让你失望。”
日出日落,朝来暮往。转眼间,十多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在此期间,前往光山县的人马,在韩卫国的精心安排和众弟兄的共同努力下,大家不但在关林凤母亲的坟边给关士奇修建了一座气派的衣冠冢,并且还在二位老人的坟前,各竖起了一块高大的墓碑。看到该办的事情都已经打理停当,韩卫国、关林凤夫妻率领一应众弟兄,又往洛阳城赶了回来。
由于回返之前就计算好了时间,因此,韩卫国等一行众人很准时地于第十一天下午,便赶到了洛阳东城门外五里左右的地方,骑马走在路上,远远就看见有两个人骑马立在路边等候。韩卫国猜想,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应当就是耿孝仁、顾守柱兄弟二人。催马来至跟前,果不其然,正是耿孝仁、顾守柱两位副队长。
互致问候毕,韩卫国首先问耿孝仁道:“耿队副,洛阳城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开始的几天到现在,都有没有军警在城门口设卡盘查?”
“韩秀才,那天与你们分手后,我和顾守柱返回洛阳进城的时候,不出你所料,城门口果然有大批军警在对过往行人一个个搜身,但是到了第二天,我和顾守柱再到东城门口去的时候,就没有了这样的情况,并且一直至今,都没有再看见有军警在城门口盘查,今天也是如此。当天,我与顾守柱回到客栈后,即把你的吩咐,原原本本地对客栈老板作了叮嘱,当时,我还警告他,如果不照着做的话,后果是他所承担不起的。客栈老板当场向我俩表示,他只求财,只要不欠房费,客人有任何要求,他都尽量满足。如今,洛阳城里城外还是与以前一样,进出顺畅,没有看到有其它异常。”
听完耿孝仁的汇报,韩卫国十分高兴地夸奖道:“耿队副、顾队副,你们俩很有责任心,做的也不错,很令我满意。”
在吩咐王向前将手枪和短刀重新还给耿孝仁和顾守柱二人后,韩卫国下令道:“仍然按当时从大寨来的顺序,分为前后两批进城,我和寨主、刘师妹带领顾守柱等先行一步,而马师兄则率领王向前、耿孝仁等稍后进城。”讲完,即一领马缰绳催马率先往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