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听了沙大猛所献的计策,魏宝恩当即一拍脑门,称赞道:“大猛兄弟的这个想法真是太妙了,当初,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其时,我们光想着怎样防御关门山大寨的土匪们过来攻打我们,却没有想到反其道而行之,采取打蛇先打头,擒贼先擒王的办法前去主动攻击他们,这样看来,一旦如此行事,势必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听了魏宝恩和沙大猛两个人信心十足,志在必得的高谈阔论,魏宝勤接着再向其他众人征求意见道:“在坐的各位战友,有没有人对大猛兄弟刚才所说的奇袭关门山大寨之计持反对意见,或者有不同看法的?”
看到其他战友都没有表示反对,于鹏久接过话发表见解道:“我也认为大猛老兄刚才所说的计策是个好计,在此之前,我曾反复考虑过,如果咱主动前去攻打关门山大寨的话,从关门隘口这边发起进攻,无论是采取白天强攻的办法,还是采取夜晚偷袭的措施,都不能达到使射日岭和关门山两边众匪徒首尾不能相顾之目的,但是采取大猛所讲的这条出其不意之计,不出意外,应当能够偷袭得手,其理由,由于奇袭是发生在夜间,又是从后门发起的进攻,因此,等关门山隘口那边的人马闻讯赶到射日岭这边来的时候,射日岭上的战斗应该早已经结束。
只要偷袭成功,打死了那个前清才,抓获了那个美女寨主,其他的众匪徒必然便会因群龙无首,而树倒猢狲散,到时,我们再采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怀柔手段收降余下众土匪,想来,所有一切都可大功告成。”
眼见两位结义兄弟和后来的众位战友一致同意采取偷袭的办法奇袭射日岭,从而坚定了魏宝勤孤注一掷的决心,于是,当即下定决心道:“既然大家都认为采取出其不意的办法,偷袭射日岭可行,那就这样,明天,咱大寨所有弟兄做一天的准备,后天上午,由二弟、三弟带队,大彪、二毛,你们十五位刚从军营来的战友配合,另外,再从咱大寨原来的弟兄中挑选十五名体质好,身手敏捷的兄弟跟着你们一起,翻山越岭前去偷袭射日岭,为了一击成功,全力配合你们的奇袭行动,我决定于后天夜里,亲率寨中剩下的所有人马,悄悄赶到关门山隘口以外不远处等待,当听到射日岭上枪声响起后,便从隘口这边发起冲锋,内外夹击,里应外合,争取一举击溃并全歼关门山大寨众匪徒。”
按照两天前商量好的计划,第三天早饭后,在魏宝恩、于鹏久兄弟二人的率领下,沙大猛、王二毛等一干三十多人带足干粮和子弹,腰插短枪短刀,在沙大猛的引领下,一路翻山越岭朝射日岭方向赶了过来。经过一个白天外加半夜的艰苦跋涉,终于在当天夜间一点左右来到了射日岭大寨的北院墙外面。
为了防止有人翻越寨墙出入,射日岭大寨的寨墙不但修筑的很高,而且营房建成以后,韩卫国还特地令人在寨墙周围栽上了距离寨墙足有两米宽的荆棘,因此,不要说翻墙进院,即使想靠近院墙边,都万难办到。
经过一番仔细侦查后,魏宝恩等人认为,只有从北角门翻越进去,才有可能偷偷潜进院内,方案确定下来之后,首先由沙大猛踩着两名身材比较高大壮实小伙子的肩头,第一个攀上了角门的顶端,企图先进去一个人,撬开门锁,然后,其余众人再悄悄地从角门进院发动袭击。
北角门是一扇内外都涂抹了油漆的高大光滑厚重木门,沙大猛爬上门头后,两手抓住门顶,首先跨过右腿,将身体骑在门上,等两只脚都迈进门内后,两只手仍紧抓门头不放,接着转过身把身体吊在门上,用脚在门身上连蹬了几下,却什么也没有踩着,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双手一松蹦落到了地上。
尽管沙大猛的身材足够高,但其悬挂在三米多高的角门之上,距离地面仍有相当大的一段高度,因此,其跳落到地上,就难免不发出声响,正是这声响动惊动了夜间负责带哨的第三小队副队长顾守柱。
自那天魏宝恩、于鹏久带人前来拜访被羞辱得灰溜溜地离开之后,韩卫国就告诫关门山大寨众弟兄,夜间值哨,无论是带班轮值的管事人员,还是在哨位上站岗的哨兵,都必须要更加提高警惕,严防洞后坡大寨众匪徒突然前来偷袭。射日岭大寨这边夜间带哨人员是这样安排的,韩卫国值上半夜第一班,时间是晚上九至十一点;于庆值第二班,从十一点到下半夜一点;因为顾守柱尚未成家,因此便值最辛苦的第三版,时间是凌晨一点至三点;最后一班是马飞扬,从三点值到五点。由于此时已经到了春末夏初,因此,到了五点之后,天就完全大亮了。
这天夜里,顾守柱在睡梦中被前一班带哨的于庆叫醒,接班上岗后,首先前去聚虎堂门前的院子里转了一圈,检查了一下,大寨门口两名哨兵的站岗情况,然后来到自己和弟兄们所住的前后两排房屋门前,从东走到西,接着又自西走到东观察了一番,当看到没有任何异常后,便回到自己住的后排宿舍里打算喝口水再重新出来。
就在顾守柱端起水杯,正准备喝水之际,突然听见北角门口传来噗通一声声响,直惊得他当时就是一机灵,凭直觉感到应当是有人翻门进入了院内,急忙拔出随身携带的短枪,跨出门外来察看究竟。一边用手握枪,一边小心翼翼地顺着墙边朝宿舍东头与聚虎堂大厅之间的巷道口走来。
走到墙边尽头,顾守柱并没有盲目地直接冲向北角门,而是把头贴近墙边,望向了角门口。
刚蹦到地上,沙大猛也被自己跳下所产生的声音下了一跳,掏出枪蹲在地上倾听观察了一小会之后,自感到并没有惊醒院内沉睡的寨中之人,这才站起身,拽出随身携带的刀枪开始撬压起了门锁,试图把角门从里面打开。
黑魆魆地看到果然有一个人在角门边站着,刚开始,顾守柱并不清楚这个人立于角门边在干什么?当听见有撬压金属发出的声响后,顾守柱立刻明白了这个人是在别撬门锁,既然想撬开角门,那就说明这个人门外一定还有同伙,想清楚了原委之后,又看到角门似乎尚未被打开,为了防止门外的歹人通过角门也进入院内,于是,顾守柱猛地大喝一声威吓道:“站在门口的是什么人?赶紧举起手来,不然,我就要开枪了。”
突然被顾守柱猛地一喝,沙大猛被吓得顿时停住了手,稍作犹豫,也不转身,凭着当兵多年练就的熟练枪技,迅疾向身后发出声音的地方开了一枪。情急之下,沙大猛用手拽住门锁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一拉,随即将已经被撬松动了的门锁连同角门一起拽开。
躲过沙大猛射过来的子弹,顾守柱毫不犹豫向沙大猛进行了还击,作为关门山大寨百十号兄弟中数一数二的神枪手,顾守柱向来弹无虚发,又加上角门边没有藏身之处,因此,沙大猛当即中弹被打倒在了地上。
听到门内枪响,又看见角门已被打开,魏宝恩立即号令门外众同伙蜂拥往门内冲来。
眼见有多个歹徒冲进角门,顾守柱一边开枪阻击,一边高声大喊:“弟兄们都快起来,有匪徒进寨劫营来了。”
听见第一声枪响,房内已有几个睡的不沉,警惕性高的弟兄拿枪来到了顾守柱的身边,当看到角门口冲进来了多个敌人后,大家同顾守柱一起用枪射向了冲进角门内的敌人。
当看见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愣头青被顾守柱等人打倒后,跟在后面的众歹徒不由得放慢了冲击的速度。
枪声就是命令,睡在前后两排宿舍里的第三小队众弟兄听到屋外如爆豆般的枪响后,一个个迅速提枪冲出了宿舍,大家来到宿舍东头与聚虎堂之间的巷口,发现已经有敌人冲进巷子里,立即一起向巷道里和角门口的敌人射击起来,一排子弹过后,已经冲进角门内的十几个匪徒几乎被全部打倒在地。
看到院内已经有了准备,并且火力极其凶猛,尽管魏宝恩一直不断极力催促,但角门外的众众匪徒还是不愿再往院里发起冲锋。
听到房外枪声大作,韩卫国、关林凤夫妇,以及马飞扬、于庆和刘云秀等也都提枪来到了大寨院内,当弄清楚是有人撬开了北角门,前来劫寨后,韩卫国一边高声严令第三小队众弟兄继续朝角门口开枪射击,一边晓谕大家,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许向院外冲击。
不仅冲击受阻,而且死伤了近一半的弟兄,尽管魏宝恩有一万个心有不甘,但在观察了一下战场态势后认为,对方已完全有了防备,偷袭已经没有了可能再取得成功,经过权衡利弊得失,魏宝恩决定不再强迫剩下的弟兄往角门里冲锋。虽然明知来时所精心制定的偷袭计划已彻底破产,但是魏宝恩仍不甘心就此狼狈不堪地败退回去,于是,指挥剩余的十几个残兵败将不断地往角门内开枪还击。
射日岭上一阵紧似一阵的枪声,早已惊动了带队前来配合偷袭的魏宝勤,其实,沙大猛最早开出的第一声枪响,就已经被魏宝勤以及他所带来的洞后坡大寨众匪徒所听见,当寂静的黑夜中传来顾守柱还击的第二声枪响后,魏宝勤便迫不及待地率领众手下,从关门山隘口外二百米等待的地方快速向隘口处冲来。
射日岭上连续不断传出的枪响,自然也被在关门山隘口两边站岗的四名哨兵所听到,正不知应不应该立即分头返回两边的山上去向各自小队的队长报告,此时,又突然看见有一大队几十个骑兵急匆匆往隘口冲来,自感到仅凭四个人的力量难以阻挡,于是,四名哨兵一边开枪射击,一边往各自小队所住的山头上跑去。
既听见北头射日岭上枪声不断,接着又听见隘口处也传来了枪声,驻守在隘口两边山头上的一二小队众兄弟,连忙拿起枪从各自所住的屋里纷纷跑了出来,正当大家不知是应该马上赶往射日岭上去增援,还是应该坚守在隘口两边的防御工事内之际,突见,各自小队在隘口站岗的两名哨兵急急忙忙地跑上山来,听了哨兵的报告后,两个小队的队长张全、吉顺经过短暂考虑后决定,先令各自手下众弟兄进入防御工事,看看总共有多少人马闯进隘口,而后再相机行事。
率领手下四十余名弟兄打马冲至隘口,看到守在隘口站岗的四名哨兵朝两旁的山上退去后,为了内外夹击射日岭上的敌人,配合魏宝恩等人的偷袭行动,达到擒贼先擒王的目的,因此,魏宝勤令人迅速移开了拦在隘口处的两道栏杆,接着带领一干众匪徒马不停蹄地飞快朝射日岭下奔来。
关门山隘口两边山上的众弟兄,经过观察发现,骑马闯进隘口的骑兵并不是太多,为了保护寨主和大本营的安全,张全、吉顺两位队长当即决定,分别留下各自小队的副队长王向前与耿孝仁各带十名弟兄留在各自小队所在山上封住隘口,其余两个小队各二十余名弟兄立即赶往射日岭前去消灭来犯之敌。
趴在角门外对内空射了几阵子弹后,魏宝恩感到照这样僵持下去,时间越长越对自己一方不利,于是,心中渐生退意,在指挥众手下又向角门内射出两排子弹后,魏宝恩低声命令剩余的十几个同伙悄悄往射日岭下退去。
当听见隘口处也传来枪声后,韩卫国随即吩咐于庆将驻守在射日岭上的第三小队三十余名弟兄平均分成两拨,一拨弟兄由顾守柱带领继续封住从角门口进入寨内的通道,另一拨则由于庆自己带领前去把守寨门,严防贼人另从大寨正门偷袭进入寨内。
匆忙带领四十余名手下骑马奔至射日岭下,魏宝勤等一干众匪徒听到射日岭上原先一阵紧似一阵的枪声,突然停了下来,自认为是魏宝恩等偷袭已经得手,于是,魏宝勤急令众同伙赶紧跳下马,一个个手持长短枪支,沿路朝射日岭上爬来。
带着十六七名弟兄来到大寨正门口不久,借着挂在寨门两旁两盏宫灯的灯光,于庆等看到山下有一大群歹徒手拿长枪短枪正急匆匆往山上爬来。见此情景,于庆急令众弟兄各自找好最佳射击位置,准备迎敌。
当看到爬上山来的这伙贼人进入射击范围后,于庆不失时机地大喊一声:打!弟兄们狠狠地打!
听到命令,跟随于庆奉命前来把守寨门的十几名弟兄,当即一齐把子弹射向了刚接近寨门口的洞后坡大寨众匪徒,由于既有灯光照明,又是居高临下,因此,枪响过后,冲在最前头的十几个莽汉顿时应声饮弹身亡。
眼见射日岭大寨内有人猛烈地朝自己带来的弟兄开枪,魏宝勤这才如梦方醒,暗中猜想:魏宝恩等先前从后门发动的偷袭肯定已然遭到了失败,正不知是应该放弃进攻,带领众同伙立刻下山逃跑,还是继续往山上发动攻击?突然,又听到身后枪声如注,喊杀声震天,接着看见身畔又有不少弟兄中弹被打倒在地。攻,攻不上去,退又被堵住了退路,魏宝勤等剩下众匪徒当即乱作了一团,彻底慌了手脚,再也没有人往山上发起冲击,而是沿着山坡往左右两边仓皇逃去。
慌乱之中,往北坡逃跑的十余名匪徒除了被张全、吉顺带来增援的一二两个小队众弟兄打死之外,其余的两三个全部掉进了断崖下的水塘里;而朝南坡逃跑的十多个歹徒则不是被打死,就是摔到了射日岭下的深沟大涧里。事后得知,率队而来的魏宝勤本人也未能幸免,当场被流弹击中去见了阎王。
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仅用不过十几分钟时间,张全、吉顺等便将其余众匪徒一网打尽,尽数全歼,众兄弟押着三个从水塘里捞上来的俘虏,上山来见关林凤、韩卫国夫妇。
尽管明明知道射日岭正门前激烈的枪声,肯定是魏宝勤带领人马在发动进攻,但是,刚刚逃到山下的魏宝恩等人此时早已丧失了斗志,虽有心带领剩余的不到二十名残兵败将绕过山脚前去支援,但经过仔细权衡,带队前来的魏宝恩和于鹏久一致认为,即使两边人马汇集到一起,合兵一处,也绝对没有了再攻进射日岭寨内的可能,搞不好的话,还会连带自己这些人在内,全部被关门山隘口两边两个山头上赶来增援的对方人马包了饺子。
为了能够活着回去,不死在这里,魏宝恩不得不狠下心肠,带领剩下的十几个手下趁着夜色狼狈而去。
望着跪在地上,浑身湿透,一个个像落汤鸡似的三个俘虏,韩卫国沉声交待道:“要想活命,现在,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们三个,希望你们如实供诉不要隐瞒和撒谎,否则,便是自寻死路,自苦吃。”
绝望中听出点希望,在连连磕头乞求饶命的同时,三名俘虏一致表示,一定如实相告,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好,既然是如此,那就都不要再叩头了。第一、我问你们仨,你们都是些什么人?第二、先前从后角门前来偷营的歹徒是不是同你们都是一伙的?第三、为什么要成分两批从前后两个门发动攻击?”
三个俘虏里,其中有一个嘴快的抢先答道:“韩秀才,我认识你,前些日子,我们大寨魏宝恩二寨主带人前来你们大寨拜访的时候,当时,我就在其中。今天夜里,过来偷袭你们大寨的所有人马全部都是我们洞后坡大寨的弟兄,之所以分两批从前后两个门发动攻击,是因为,我们的人马不是一起来的。先前从后门偷袭的人员,是昨天上午,由魏二寨主和于三寨主带领一部分弟兄翻越大山徒步行走过来的,而后来从前门发起攻击的人员,则是昨天吃过晚饭后,由魏宝勤大当家的亲自率领四十多名弟兄骑马赶来的,由于前后来的两批人马不在一起,联系不上,所以才分成了两拨从前后两个门发动的进攻。
话音刚落,只听韩卫国接着问道:“那我再问你,今天夜里,你们大寨一共来了多少人马?家里还剩有多少人马?”
“禀韩秀才,我们洞后坡大寨加起来总共有七十多名弟兄,昨天晚上,除留两名弟兄在家看守大寨外,其余的人员,全部都跟着魏宝勤大寨主一起前往这里偷袭你们大寨来了。”
令人将三名俘虏都押出聚虎堂后,略作思考,韩卫国首先对站在身边的张全、吉顺褒奖了一番,紧接着吩咐道:“尽管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但是为了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将刚才逃跑了的魏宝恩等余匪一举全歼,因此,不得不命令你二人现在各自带领手下众弟兄马上回去,尽起各自小队所有弟兄,全部骑马,跟随我和马寨主一起,前去洞后坡拦截刚刚逃走了的来犯之敌。”
等张全、吉顺各自带领本小队的弟兄离开之后,韩卫国对关林凤嘱咐道:“寨主,你和刘师妹带领第三小队的兄弟们在家留守大本营,我与马师兄率领一二两个小队的弟兄们,即刻赶往洞后坡前去抄魏宝恩这伙匪徒的老巢,力争今天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令人将那名嘴快的俘虏重新押进来,韩卫国威严地吩咐道:“眼下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希望你能够把握住,一会,由你给我们带路前去捉拿魏宝恩等人,只要你诚心配合,不但我们不会杀你,而且等大功告成之后,还重重有赏。”
该俘虏听后,连忙表态道:“请韩秀才放心,只要你们不杀我,小的甘愿给你们做向导。”
一心忙似箭,马奔快如飞。为了能够赶在魏宝恩等匪徒返回洞后坡大寨之前,于中途将他们堵住,韩卫国、马飞扬率领关门山大寨六十余人马,在洞后坡大寨那名俘虏的引领下,疾速往洞后坡大寨奔来。
天刚蒙蒙亮,大队人马便来到了通往洞后坡大寨的山脚下,沿路进入山中,骑行约二三里路,当看到路旁有一座山的山坡上长满树林后,韩卫国对行走在身旁的马飞扬说道:“马师兄,据我估计,魏宝恩等残敌徒步在山中回逃,应该还没有赶回他们的老窝,因此,我打算让你带领第一小队的弟兄们在眼前的这座山坡上设伏,当看到魏宝恩等匪徒逃过来后,告诉弟兄们先不要开枪,等把他们全部放过这座山坡之后,再开枪射杀。”
布置完,继续带领第二小队的弟兄们往洞后坡方向的山里行来,等来到洞后坡大寨背面的山洞跟前后,韩卫国吩咐吉顺道:“吉队长,将你们二小队的人马,全部埋伏于山洞对面山坡上的树林之中,当看到魏宝恩及其手下逃过来之后,便一齐开枪阻击,争取把他们一举全歼,一个也不放过。”
惶惶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魏宝恩、于鹏久带领剩下不到二十名手下逃下射日岭后,经过商量认为,不能再按来时的路途回返,因为那样走法,不仅山高坡陡,路途艰难,而且,耗时太长,不利于尽快逃回大寨。
打定主意后,一行人辨明方向朝着窑口村通往宫城镇的官道上走来,翻过两座大山并几座小山,大约在上午九点左右,魏宝恩、于鹏久等才来到官道之上。紧走快赶,于当天中午十一点 之前,这伙人终于来到了宫城镇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