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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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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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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淮风云》连载

第一十二章 勇担责秀才进牢房,谋救人兄弟托亲朋

兵不血刃,一战成名。韩卫国率领韩家湾村众村民赶赴怀远县城打服不法羊族人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全县上下,众汉民无不为其过人之胆识,夺人之气魄所折服。更有人把他传说成了文武双全,智勇过人的英雄。与此同时,韩卫国本人,以及此次事件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街谈巷议的主题。

兴致勃勃回到家,老族长和韩卫华闻讯后,便一起前来探望,在听了韩卫国关于战况的介绍后,两个人齐称打得好,打得过瘾,打得痛快,打出了威风,打出了气概,同时相信一定会打出一片太平天地。

当问到双方人员受伤情况时,韩卫国颇有些担心地说道:“从我们这边的情况来看,虽然个别人身上有些许檫皮外伤,但是我详细询问了一下,并没有人伤筋动骨;羊族人那边被打断胳膊,打断腿的,估计不在少数,但是这都不是我最担心的,我心里最没底的是振洪把马三打的有点过重,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马三真的死了,那就由我去给他抵命,到时,家里的事,恐怕就要拜托您二位帮着多操些心了。”

老族长和韩卫华听后,一齐安慰道:“无论如何,应当都不会为其偿命。即便马三真的就是死了,由于其抢劫东西在先,又打伤人在后,依照王法,根本不可能为其抵命。暂时走一步,算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万一摊上官司,那就再另想别的办法应对。”

灰头土脸,心情沉闷刚走到家门口,便听到家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情知有异,马步盖加快脚步走进门一看,老婆伏在小儿子的床前已经哭成了泪人,走上前一问,方知马三因伤重不治而一命呜呼了。痛定思痛才感到平时对小儿子,以及一部分族人确实太放纵了些,如今已然铸成大错,后悔已经来不及。稳定住悲痛情绪,马步盖一边吩咐大儿子马本单前去购买棺木,一边吩咐二儿子马本双去请几个本族有威望的族人。

经过大家在一起共同商量认为,如果再纠集族人前去韩家湾村寻仇的话,必然无异于羊入虎口,去的容易,回来的困难,思来想去感到只有报官一条路,才有可能为马三报仇。

主意已定,第二天早饭后,由马步盖本人亲自手捧状纸在前,八名羊族青壮年抬着盛殓马三尸体的棺材居中,二十左右个被打伤胳膊、腿的羊族青壮年跟随在后,一行人步履蹒跚往怀远县衙走来。

听见鸣冤鼓响,县令胡顺义传令升堂,三班衙役站定,马步盖等人被传进了大堂。看着堂下跪着的黑压压一大群人,胡县令询问有何冤屈?马步盖听问,连忙把状纸呈了上去。接状在手,胡县令仔仔细细阅读了一遍,而后令仵作开棺验尸,接着又对众受伤羊族青壮年的伤情进行了检验,并一一记录在案。

问过案情后,胡县令吩咐马步盖等一干众人该回家料理丧事的,先回家料理丧事,该治病的,就回家治病,案件由本县令做主,自有公断。

打发马步盖等一行众羊族人走后,胡县令掩卷沉思起来,早听人说,这帮羊族人在怀远城里横行不法,现在终于得到了报应,尽管也被以韩卫国为首的韩家湾村众乡亲的行为所感动,有心把案子压将下来,不予追究,但是又考虑到毕竟人命关天,自己只是一个官职卑微,位低权轻的小小县令,一旦这伙羊族人集体上告的话,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压制得住。经过反复斟酌,胡县令想出了一个大事化小的权衡策略。只追究状纸上写明的首犯韩卫国一个人的责任,其他的一概置之不理。打定主意后,即令一名捕头带领五名捕快骑马赶往韩家湾村,前来捉拿人犯。

当看到村头突然来了六名骑马的捕快后,早有人提前一步向韩卫国作了通报,并规劝他马上躲藏起来,先避一避风头。韩卫国闻言,轻轻一笑,并拒绝道:“身为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好汉做事好汉当,岂有畏罪避责的道理?”

接着嘱咐妻子马氏道;“贤妻,我此去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够回来,希望你在家中带好孩子,千万不要因为我前去坐牢而过分伤心,损坏了身体,遇到困难或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卫华,相信他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交代完即昂首挺胸往院门外迎来。

闻听衙役前来抓人,韩家湾村众乡亲顿时将韩卫国与六名捕快围在了人群中心。尽管韩卫国一再恳请大家让路,但人群就是纹丝不动。正在僵持不下之际,只见老族长在韩卫华的陪同下挤了进来,来至跟前,老族长眼含热泪安慰道:“孩子,尽管咱摊上了官司,但是你没有做错,还是之前说过的话,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想办法营救你”。正讲着,突见韩振洪一边横着膀子往人群里挤,一边高声大喊道:“你们抓错人了,马三是我打死的,应该抓我才对。”刚挤进人群,还没等站稳,就被韩卫国飞起一脚踹了个趔趄。接着对众乡亲道:“这个人是哪里来的疯子,赶快把他拖出去,休得在此胡言乱语,以免妨碍官差办案。”

周围众乡亲自然明白韩卫国的用心,很快冲过来五、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将韩振洪拽了出去。在老族长和韩卫华的一再劝说下,韩家湾村众乡亲饱含热泪,这才闪开一条人缝,放六名捕快带着韩卫国扬长而去。

就在韩卫国被众衙役带走后不长时间,当天,韩卫华便带着自家以及众乡亲自愿捐出的十几两银子,也骑马急匆匆往怀远县城赶来。

当听说韩卫国因带领众乡亲打死羊族人马三,而被关进了大牢后,向怀智一边安慰韩卫华不要慌张,一边当即站起身说道:“走,四哥。咱俩现在就前往拘押所去找牢头赵虎,恳请他对二哥格外关照一二,以免在里面吃住不好,被人欺负。”

走出向怀智家的布庄,兄弟俩坐上黄包车直奔关押人犯的拘押所而来。听说自小就常在一起的玩伴,加好友向怀智来找,赵虎立刻从拘押所内走了出来,见面后,向怀智即向赵虎讲明了来意。

赵虎当即表示,请向怀智放心,自己马上便进入牢中去做相关安排,叮嘱有关人员务必对韩卫国好上加好,优上加优。

为了表示感谢,也为了能够经常给韩卫国带些好吃好用的东西进去,当天晚上,向怀智特地挑选了一家比较高档的饭店宴请了赵虎。席间,赵虎当场拍着胸脯对向怀智表示,自己保证做到以下三点,第一、保证让韩卫国在里面吃饱穿暖睡安稳,不被任何人打骂、体罚、虐待;第二、无论要带什么吃、穿、用的东西进去,都尽管交给他,再由他转交给韩卫国;第三、不管有什么消息或者有什么言语需要带给韩卫国,抑或韩卫国有什么话要带出来,他都一定帮忙予以转达。

眼见赵虎特别讲感情、重义气,向怀智一边从怀中掏出来二十两纹银往赵虎手中递,一边说道:“兄弟,这是点小意思,不承敬意,还望笑纳,留作买杯茶喝。”

赵虎见状连忙谢绝道;“向哥,你也太不把我当作兄弟了,小时候你就带着我一起玩,长大以后,平时在一起吃吃喝喝也大多由你出钱,眼前的这点小事,对我来讲,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韩秀才还是咱汉民中的英雄,这个钱,说什么我也不能要,否则,不但我良心难安,而且也无颜面对全县的父老乡亲,”

见赵虎坚决不要,向怀智诚恳劝道:“兄弟,照这么说,哥这个钱就不是给你的,不过,你还是要收下,平常我不一定天天有空去看望二哥,恳请你当班的时候,代替我买些好吃的东西给他带进去。”

看到向怀智态度恳切,又讲得入情入理,赵虎这才将二十两银子接到了手里。

吃完饭送别赵虎,向怀智也未回家,兄弟俩一起住进了客栈,进屋关上房门,韩卫华连忙把揣在怀中的十几两银子掏了出来,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五弟,太谢谢你了,这既让你花钱请人吃饭,又让你破费给二哥往里买东西,太让我过意不去了,这是急切之间,我从家里想办法筹到的一部分银钱,我知道跟你刚才所花出去的银子相去甚远,不过没有关系,我回家还可以再去筹借,等凑够了再如数带来还给你。”

向怀智听后,勃然变色道:“四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韩卫国他是你韩卫华的二哥,难道就不是我向怀智的二哥吗?当初,既然咱对天盟誓结为了兄弟,并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共当,大丈夫岂可背信弃义,食言而肥?二哥,如今不幸犯案坐了牢,,我只恨不能以身相替,花两个钱还值得你当事一提,太不把我当兄弟看待了。不要说这点钱,我还花得起,要是能把二哥救出来的话,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心甘情愿。”

听了向怀智一番发自肺腑的感人话语,韩卫华止不住哽咽道:“五弟,四哥什么都不讲了,都听你的。我和二哥这辈子,为能有你这样的好兄弟而感到自豪、骄傲和荣幸。”

“好了,四哥,就别婆婆妈妈的了,快把钱赶紧收起来吧,从此往后,不许你再跟我提钱的事。咱俩现在应该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看看下一步应当怎么办,才能够把二哥从牢里解救出来。 ”向怀智提议道。

兄弟俩经过商量决定,第二天分头行动,由韩卫华返回韩家湾村去找韩卫东,韩卫祥具状控告马三打人抢劫;向怀智则同自家的账房先生一起到菜市场上去找那些长期遭受马三欺负抢掠的商贩们收集证据。

经过兄弟俩一整天马不停蹄地忙碌,向怀智拿到了多份指控马三等抢劫打人的诉状,韩卫华则从家里带来了韩卫东、韩卫祥两人的控告书。手握多份证人证言,兄弟俩结伴来到县衙交给了陈师爷。由于之前就认识,因此,向怀智诚心邀请陈师爷,中午到当时怀远城里最好的酒楼醉八仙去小酌几杯。略经思考,陈师爷答应了下来。

当天中午来到醉八仙后,向怀智特意挑了间靠里的包厢,酒菜上齐后,为了恭敬起见,同时也为了从陈师爷口中套出些实话,兄弟俩轮番向陈师爷敬起了酒,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当看到陈师爷有了几分醉意后,向怀智试探着问道:“陈先生,你我早就相识不算是外人,我冒昧地问一句,以你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就目前情形而言,我二哥韩卫国的案子最后应该会是个什么结局?”

陈师爷听后,放下筷子,醉醺醺地答道:“向老弟,羊族人教主马步盖写的状子,韩秀才本人的供词,以及你们俩今天送到县衙的证词,我都已经一一过了目,最令我钦佩的就是韩秀才的为人,虽是一介书生,却不失为一条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不仅将打死马三的罪责,自己一个人全部承揽了下来,而且其他相关人员一个未供。以我这些年的办案经验和胡县令的为人来看,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韩秀才肯定不会被判成死罪。究其原因,不讲你们也应该知道,首先马三等抢劫打人在前;其次,韩秀才如今已成了整个怀远县汉民心中的大英雄,胡县令岂有为区区几个羊族人,而得罪全县汉民的道理?但是,要想把韩秀才无罪开脱出来,胡县令也是万万不敢的,因此,将来最终判下来,发边充军的可能性最大。”

“陈先生,照这么讲,难道我二哥就没有无罪释放的可能了吗?”韩卫华心有不甘地追问道。

在端起杯喝下一口酒后,陈师爷意味深长地说道;“小老弟,话也不能完全这么讲,自古打官司告状,无非人、钱两途。所谓天下的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讲的即是钱道,按照王法来讲,斗殴致死人命,除非有极特殊的原因之外,一般都没有无罪开释的可能,但是,如果家中有的是钱,又舍得大把地花银子,就非常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无罪释放。单就本案来讲,花钱一途恐怕行不通,不要说你俩手里以及韩秀才家中并没有大量的银钱可花,即便就是有钱,以我对那些羊族人的了解,马步盖也肯定会紧盯着住案子不放,胡县令倒是敢收钱,但即使收了银子,他也未必就敢把人放掉。因此要想把韩秀才无罪解救出来,那就只剩下托人这一条路可走,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打官司告状也是一样的,要是能够有位封疆大吏以上的高官,在背后给胡县令撑腰,为韩秀才开脱的话,就目前的这个世道来讲,胡县令便一定敢将韩秀才无罪开释出去。”

“陈先生,听你这么一讲,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据听在军中当军需官的我表姐夫讲,咱怀远籍有一位封疆大吏杨都堂,几年前曾在京城职掌九门提督,但不知这位乡党先贤如今还在不在京城任职了?”向怀智充满期待地问道。

陈师爷听后,接过话答道:“既然小老弟也知道这位先贤乡党,那我就没有必要再卖关子了,这位杨大人当下不仅仍在京城任职,而且深得摄政王载沣信任,非但如此,他还能够在隆裕太后面前讲得上话。要是他能够出面帮着说句话,或者传封书信回来,胡县令岂敢违背他的意愿?即便马步盖等不服判决,带领族人上告,本省的督抚大员们在得知是杨都堂的意思后,恐怕也没有人敢轻易捋他的虎须。事就这么个事,理也这么个理,下面就要看你兄弟俩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请得动都堂大人了。”

听说杨都堂不但是本县人,并且老家就住在离自家不远的大杨庄,韩卫华心中暗想,只要自己回家去用心打听,或许就能够托得到与杨都堂有血缘关系的直系亲属。等酒宴结束,在送走陈师爷后,韩卫华辞别向怀智,骑马急匆匆往家中赶了回来。

赶到家,此时,天还没黑,将马在马槽上拴好,韩卫华便急急忙忙来见老族长。进屋坐下,当即把陈师爷所讲的一切,详细对老族长讲述了一遍。老族长听了,沉思了一下过后,说道:“按道理讲,大杨庄距离咱村只不过十几里路,即便咱村没有姑娘嫁到大杨庄去,大杨庄也应该有女儿嫁到咱村来。今天暂不着急,这几天,你也够辛苦的,先回家好好地休息一宿,明天咱俩再分头找人打听,我相信咱村肯定有人与大杨庄那边有亲戚关系。”

第二天早晨,赵毓秀正在烧火做饭,忽然听到院外有人敲门,连忙放下烧火棍,走到院门口前来开门。此时,韩卫华睡得正香,忽听到敲门声,立刻从梦中醒了过来。看见是陈旺财一大早来找自己,韩卫华睡眼惺忪地问有什么事情?

陈旺财一边往凳子上坐,一边答道;“卫华兄弟,今天早晨,我刚起床,老族长就找到了咱家,进门便问我知不知道,咱村谁家跟大杨庄那边有亲戚?并把你打算到大杨庄去求人托关系,以及想请托杨都堂的事,都一并告诉了我。我一听,当即告诉老族长,他算是一下就找对了人,我丈人家就住在大杨庄。所以刚把老族长送回家,就连忙见你来了。”

“真有这么巧的事?要是如此的话,那就太好了。我先洗把脸,你也别回家吃饭了,就在这一起吃,吃完饭,咱家有现成的马,咱俩立刻骑马赶往你岳父家。”韩卫华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迫不及待地安排道。

想了想之后,陈旺财建议道:“卫华兄弟,我是这么想的,你先在家吃完饭,我回家套辆马车把你嫂子也带上,你也不必骑马了,咱们仨同坐一辆马车就可以。之所以一定要让你嫂子一起去,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她毕竟是老杨家的姑娘,不仅如此,她还是从小就在大杨庄长大的,对村里的人和事都非常熟悉,有什么话也比咱俩好讲,但不知你认为,这么做行与不行?”

“要是嫂子能一起去,那当然更好了。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在此吃饭了,现在你赶快回家去套马车,一会吃过饭,我去找你。”韩卫华催促道。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颠簸,陈旺财赶着马车终于来到了大杨庄岳父家的门前,敲开院门即把马车赶进了院内。看见女儿、女婿结伴前来,陈旺财的岳父、岳母非常热情地把三人请进了屋内。

分宾主坐下,当得知外孙女小娟就是被韩卫华从徐州解救回来的后,两位老人对韩卫华更加热情起来。一番客气之后,韩卫华即讲明了来意。

陈旺财的岳父杨廷如听后,沉思了半晌回道:“韩秀才,不是我不愿帮忙,也不是我存心泼冷水,实在是前去京城恳求混驴子帮忙,我心里没有把握。实言相告,混驴子,也就是如今的杨都堂自十几岁出去投军,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了近三十年,他连一次家也没有回来过。非但如此,还既未听说他往家来过信,也未听说,咱大杨庄有谁找他办过事情。混驴子大号名叫杨武军,在他几岁的时候就成了孤儿,是他的亲堂叔杨廷胜后来收养了他,但堂婶对他却不太好,再加上他从小就特别淘气,稍大些以后,就更加无人能管束得了,因此才有了混驴子这个外号。照我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想要请他出面帮忙摆平案子,恐怕不易办到。”

“爹,您这话讲的我不爱听,还没有去找,就怎么知道人家杨都堂不肯管呢?我又不是没跟您讲过,卫国、卫华两位秀才为救咱家小娟,可谓是费尽了心思,用尽了精力,现在倒好,你一句困难就想一推了之,这么做事,既不近人情,也不合道理。依我看应当这样,您现在马上就去东头把我三大爷杨廷胜找来,今天,无论想什么办法,咱都必须要说服我三大爷陪着卫华秀才前往北京城一趟,毕竟杨廷胜三大爷曾经抚养过杨都堂一回,人不都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吗?说不定杨都堂看见我三大爷白发苍苍不远千里地到北京去求他,就触动了恻隐之心,一旦杨都堂被感动,那卫国秀才不就有救了吗?就别在这坐着不动了,赶快去找我三大爷吧,我和我娘这就准备饭菜,中午,您和卫华兄弟多陪他喝几杯,把我三大爷喝高兴了,或许他就能够答应跟着一道前去北京。”

杨廷如出去后不久,便将杨廷胜请了过来。相互介绍认识后,直至吃中午饭,韩卫华和杨廷如都只字未提,要求他前往北京去找杨都堂办事这件事情,酒酣耳热之际,杨廷如才试探着说起了主题。当听说,想求自己一起前去北京恳请侄儿杨都堂帮忙救人时,杨廷胜直接给予了拒绝;但当听明白韩卫国是因为痛殴了羊族人才摊上的官司后,老人却慨然答应下来,并当场慷慨陈词道:“虽然我人老了,但是我却不糊涂,既然卫国秀才,是为了咱全县汉民惹上的官司,那咱每一名汉民就都有了解救他的责任和义务,别的事,我不敢保证武军能管,但唯独这件事,我敢十拿九稳地断定,混驴子是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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