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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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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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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淮风云》连载

第七十九章 誓报仇韩二哥定计,逛妓院向五弟逞智

所谓放长线钓大鱼,本以为纵虎归山,将性格冲动的黄二虎放回去,以鼓动他的三位兄弟率领人马前来复仇,进而将黄大虎逮住或者就地打死,从而为自己死去的义弟朱志学父子报仇,可令韩卫国没想到的是从春天一直等到秋天,也没有看见黄氏兄弟带领兵马过来的影子。

这日早饭后,韩卫国笑着对关林凤说道:“夫人,春天的那一仗打下来,黄家堡的黄家四虎被你打成了黄家四鼠,他们应该是吓破了胆,应当没有胆量敢前来找咱寻仇了。”

“照目前的情形来看,的确如你所说,要是黄大虎等永远都不敢带人过来复仇的话,那你还打不打算前去找黄大虎为你三弟父子报仇了呢?”关林凤接过话,看着丈夫问道。

“这个事,其实不用我回答,你也应当很清楚,像黄大虎这种丧尽天良,草菅人命,霸占人妻,毫无人性的畜生,叫我遇上了,就决不能让他继续在世上活着,更何况,他残害的还是我曾经一起对天盟过誓的结义兄弟。黄大虎必须得为他犯下的滔天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只有这样,才合乎天道公理,才能够解我胸中的这口怒气。”韩卫国十分肯定地给予了回应。

看着丈夫一副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样子,关林凤试探着问道:“卫国,记得之前你曾经讲过,黄大虎所居住的黄家堡壁垒森严,易守难攻,他的三弟又还是寿春县警察局的局长,黄家四虎既然不敢主动前来寻衅,那你想出来除掉黄大虎其它的办法了吗?”

略作思考,韩卫国答道:“夫人,实不相瞒,经过近一段时间的反复琢磨,我已经想好了一条除掉黄大虎的妙计,只是这条计策施行起来,需要有一位头脑灵活,反应机敏,能说会道,见多识广,并且对妓院还要有一定了解的聪明人才行,纵观咱大寨这么多弟兄,除了我本人还勉强合格外,其他的人,无一可担此重任。”

听到丈夫说,报仇还需要进妓院去狎妓,关林凤既不解,又不高兴地说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还从来没听人说过,替人报仇还有非要去逛妓院不可的道理?你现在跟我讲讲,到底是什么样的锦囊妙计,非要前去妓院里嫖妓不可?替不替你义弟报仇,不关我事,反正,你想要去逛妓院,我坚决不答应,如果你坚持非去不可的话,那这个仇就干脆别报了。”

眼见妻子的脸色瞬间晴转多云,韩卫国笑着解释道:“夫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刚才说我们大寨没有合适的人选,并不代表除了咱大寨之外,就再没有了其他的胜任人员,妓院必须要有人去,但我自己并不相当,不是我向你表白,从小长这么大,除了上次咱大家曾一起去攻打翠云楼外,我连妓院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刚才那样讲,我是故意逗你的。你无须担心,更不要吃醋,即便就是拿着鞭子赶着我去,我自思,也未必能够胜任。其实,在跟你讲这件事之前,实话告诉你,我早已经想出了帮我实现这条计策的人才,现在说出来,你帮我谋考参谋,看看五弟向怀智是不是就是符合刚才我所说那几项条件当之无愧的不二人选?”

尽管听了丈夫有头有尾的解释,但关林凤仍不依不饶地强调道:“其他的人,无论由谁到妓院里去,我都没有意见,唯独不许你去,否则,到时,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谨遵寨主大人之命,为夫向你保证绝对不擅越雷池半步,我是这么合计的,既然黄大虎好色,那咱就投其所好,投下香饵,引诱其上钩,既然无法打进黄家堡去杀他,那咱就将他调至黄家堡以外的地方干掉他。眼下已进入秋季,正是不冷不热的好时候,我打算明天去趟怀远县城,见面与大哥、四弟、五弟共同商量一下具体行动事宜,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在此后的某一天便能够将黄大虎调出黄家堡,只要黄大虎一离开老巢,那他就永远也别想再活着回家。我走后,你告诫弟兄们仍然同往常一样,还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绝不可有丝毫麻痹大意。

听了丈夫完整的想法后,关林凤这才勉强同意道:“姑且相信你不会欺骗我,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信守诺言的话,到时需要人马的时候。可不要怪我一兵一卒都不发给你。”

第二天回到怀远县城,先在家休息了半天一夜,第二天,一吃过早饭,韩卫国便约上韩卫华、向怀智,兄弟仨一起前往怀远县政府来见高成仕。

看到三位义弟一起进入自己的办公室,高成仕连忙起身让坐,互相寒暄问候毕,高成仕首先关切地问韩卫国道:“二弟,你是何时回到城里来的?自那天我们离开之后,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黄氏兄弟有没有再带领人马进犯你们大寨?”

在笑了笑之后,韩卫国答道:“大哥,我是昨天上午回来的,劳你牵挂,既不知是不是黄大虎、黄三虎等被黄二虎的遭遇吓破了胆的原因,还是他们兄弟自觉得不是我们大寨众弟兄对手的缘故,反正,自从那天你们走后到现在,我还从来未见着黄氏兄弟的影子。”

听完韩卫国的回答,向怀智不无顾虑地接过话道:“二哥,若是黄大虎一直龟缩在黄家堡里不出来,那我们要想杀他为三哥父子报仇,恐怕还极不容易办到。”

“五弟,今天,我就是专门为此事而来,虽然黄大虎所居住的黄家堡固若金汤,他又有在寿春县警察局当局长的三弟庇佑,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没有了杀他的办法,计策我已经酝酿成熟,只是施行起这条妙计来,非得五弟你出马不可。其他的人,我翻来覆去考虑过,不仅我们关门山大寨没有恰当的人选,就连我们兄弟四人之中,除了你之外,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胜任,杀不杀得掉黄大虎,下一步就要看你的了。”韩卫国直截了当地点将道。

听到韩卫国点名要让自己去替三哥父子报仇,向怀智慌忙既摆手又摇头道:“二哥,你这不是在拿我寻开心,开玩笑吧?不瞒你讲,从小长这么大,我连只鸡都没杀过,现在,你却让我去动手杀人,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吗?不要说,黄大虎还深藏在森严壁垒的黄家堡里,即便就是你把他擒来送至我面前,恐怕我也未必下得了手。”

“五弟,看把你吓得,刚才,我只是说请你出马,并没有说要让你去动手杀人,我所想的是叫你前去逛妓院,宿名妓。”

听了韩卫国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不仅是向怀智,就连高成仕与韩卫华一时也感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没等向怀智等三人反应过来,只听韩卫国接着把自己想好的计策从头至尾对高成仕等三兄弟讲述了一遍。

听完韩卫国的奇思妙想后,其余兄弟三人齐声称好。

略作思考之后,向怀智表态道:“二哥,照你刚才这么讲的话,那咱兄弟之中,真的就是舍我其谁了,实话实说,年轻那工夫,荒唐的事,我确实没少干,但成家以后,尤其这二年聚宝轩开业经营以来,那种地方,我便再也没有去过,不过,比起你们三位来,前往那种地方去应付那些娼妓鸨娘,我确实具有先天优势。”

“五弟,当下,你才二十多岁,正是风流倜傥的好时候,你二哥知人善任,慧眼独具,为了替三弟父子报仇,下一步,我们大家就寄希望你大展身手了。”高成仕既鞭策,又鼓励道。

眼见大哥也支持自己的计划,韩卫国接着讲道:“五弟,实施这个方案所要用的银钱,全部由我来提供,到了寿春县进入妓院以后,尽管放心大胆,大大方方地花,花完不够,我再派人给你送去,除此之外,明天回山,我另派一名机灵的弟兄前来给你当随从,以作为咱俩之间相互联络的信使。”

听到韩卫国说要提供费用,高成仕连忙阻止道:“二弟,这次替三弟报仇涉及所花的大洋,就不许你再出了,老三是咱们四人共同的结义兄弟,替他父子报仇,自然也是我们兄弟四人共同的责任,这回按照我讲的办,所花的经费,全部从聚宝轩盈利的账上报销。五弟走后,聚宝轩的经营暂由四弟代管,至于学校那边,明天,我再另外派人前去代为管理一段时间。”

看到二哥想好了妙计,大哥作出了相应安排,向怀智进一步表态道:“既然兄长们都信得过我,相信我有本事,有能力可以完成这项重要而艰巨的任务,那我就听从你们的安排,择日赶往寿春县,尽最大努力,竭尽所能,争取不负你俩之所托。”

与韩卫华办完交接手续,又在家中准备了两天,按照韩卫国预先制定好的方案,这天吃过早饭,向怀智带上韩卫国特地从关门山大寨派来的一小队副队长韦中华,两个人带足钱款,骑马往寿春县城赶来。渡过淮河,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长途奔波,于当天吃中午饭之前,两个人打马进入了寿春县城里。兄弟二人首先找了家比较高档的客栈住下,接着要来些饭菜,并一壶烧酒,吃饱喝足后,躺倒床上,美美地一直睡至天黑,方才睡醒。

从床上起来,各自洗漱完毕,向怀智对韦中华说道:“兄弟,晚饭我就不陪你一起吃了,你想吃什么,自己请便,我一会要出去一趟,夜里有可能也不再回来,请务必记住,外出上街要锁好房门,夜里睡觉要插牢门栓。”

交待完,穿戴整齐,打扮利落,迈步走出客栈大门,信步朝大街上走来,经向行人打听清楚去往妓院的路线后,向怀智抖擞精神,健步走向了妓院方向。沿着大街行走不过十分钟,向怀智远远看见在大街的左侧有一处大院的门口挂着两盏十分明亮的汽灯,在汽灯的照耀下,向怀智注意到,门前不断有人员进出,来到近前,只见院门头上挂着一块黑漆招牌,牌匾上写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荷香楼。举目朝院内望去,只见正对着院门有一栋三层楼房,相当宽敞的楼门两边,也各挂有一盏耀眼的汽灯,透过灯光,向怀智看到楼门内人影幢幢,似乎非常热闹,耳内更不时传来阵阵莺声燕语。

重新整了整衣冠,向怀智抬腿走进了院内,刚走到楼门口,便被楼内迎出来的众多粉莺彩蝶团团围住。由于之前,曾多次见过这种场面,因此,向怀智并不慌张,而是从容镇定地吩咐众妓女道:“姑娘们,先不要着急,麻烦谁去把你们家的妈妈找来,我有话要当面跟她讲。”说完,分开众妓女,径直走进楼内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跑堂打杂的两个小伙计眼见新进来的这位客人穿着光鲜,打扮考究,像是位富家公子,一个连忙上前给向怀智倒水泡茶,另一个则连忙去找老鸨。端起泡好的茶水刚喝下一口,就听见楼梯口有人娇滴滴地浪声说道:“既然有贵客光临,赶快请到楼上叙话。”

放下水杯,向怀智抬眼看见,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位岁数并不是很大,估计比自己大不了三两岁,不高也不矮,胖瘦适中的美貌妖艳女人。不等向怀智说话,这个女人先是不伦不类地朝向怀智道了个万福,接着自我介绍道:“公子在上,粉桃红这厢有礼了。我便是此处的管事妈妈,有事请随我到楼上去详谈。”一边媚笑着,一边伸手来拉向怀智。

在粉桃红的引领下,登上二楼后,沿着过道向里穿过三个房间,来到第四扇房门前,粉桃红伸手将门推开,在将向怀智让进屋里后,粉桃红随手关上了房门。

这时,向怀智看到房间并不太大,但布置的相当温馨精致,既有牙床也有桌椅水杯茶壶,分宾主坐下,向怀智摘下礼帽放到面前的桌子上,而后向粉桃红作自我介绍道:“桃红妈妈,敝人姓张,来自东南边的江苏省,因买卖上的事情初到贵地,需要在此盘桓逗留一段日子,几天以来,我几乎走遍了贵县县城的各处大街小巷,感觉到除了赌钱场还比较热闹外,其它就再没有了什么好玩的地方。皆因我这个人从不嗜赌,因此,白天还好过些,尤其到了晚上,一个人待在客栈的房间里十分寂寞难耐。刚才,我在大街上闲逛,无意间看见你们这里灯火辉煌,人来人往,所以便兴致勃勃地走了进来。现在,我有意请您帮我找一位长相标致,善解人意,能弹会唱,还比较善饮的姑娘,只要我中意,钱不是问题,我打算包下她一段时间,共度良宵美景,以打发这孤

独难熬的漫漫长夜。”讲完,当即从怀中掏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钱袋子,哐当一声,便扔在了粉桃红的面前。

紧接着又说道:“这是一百块现大洋先作为预付金,要是花完不够的话,我可以随时补上。”

听了向怀智的要求,又打开钱袋子数了数里面白花花的现大洋,粉桃红笑容可掬地回应道:“张公子,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我们荷香楼里的姑娘,虽不说是个个相貌俊美,温柔可人,但是符合你刚才所说条件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要不然,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这就去把咱这里几个上乘的丫头都给你找来,由公子您自己挑选,您相中哪个,就让哪位姑娘留下来服侍你。”

认为粉桃红讲的在理,向怀智点头表示了同意。

粉桃红出去不久,便领进来五个相貌出众,容颜靓丽的年轻女孩子,五个女孩每人的手中还各提着一把三弦琵琶。

进屋刚一站定,就见粉桃红笑着说道:“张公子,我感觉这五个孩子都符合你刚才所讲的的条件,至于哪一位更入你的法眼,那就要看她们中的哪一位更有造化了。”

抬眼打量了一眼过后,向怀智老练而调侃地讲道:“桃红妈妈,跟您比起来,本公子认为左边的两位姑娘稍显胖了些,而右边的两位姑娘又略感瘦了点,中间的这位姑娘不胖不瘦正合我意,就让她留下来陪我吧。”

没被挑中的四位刚走出门,就听粉桃红笑着夸赞道:“张公子,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一定是个经常游走在花丛中的老手,因为只一眼,你便挑中了咱荷香楼里的头牌姑娘,你留下来的这个孩子名叫赛貂蝉,今年才刚满十七岁,除了你看到的长相美丽外,还弹得一手好琵琶,虽然认字不多,但会唱多首民间小调,听过她演唱的客人,无一不夸这孩子歌声动人,嗓音甜美。”

向怀智当即接过话坏笑道:“桃红妈妈,我看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我觉得咱俩似乎更投缘,不出所料的话,我应该要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以后大家经常见面,我就不叫你桃红妈妈,而改称你桃红姐姐了。除此之外,我还有个冒昧地想法,就是想把你和赛貂蝉一并包下来,赛貂蝉每天需要收多少银钱,我也给你同样多的数目,但不知,你意下如何?”

听向怀智说要连同自己也一起包下来,粉桃红以为向怀智是故意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娇嗔道:“张公子的这个想法有些太过荒唐,哪有客人要连鸨娘一起包下的?一来、我常常要忙着处理坊间的各种大小事务没有工夫陪你;第二、我早已年老色衰,怎能比得上这些十七八岁嫩得如水,长得似花的小姑娘?

不等粉桃红把话讲完,就听向怀智打断道:“桃红姐,你不必轻看自己,在我眼里,你不但不老,而且风韵更胜过这些十几岁的小丫头,我包你并不是要让你时时都陪伴我,而是想让你闲下来没有事的工夫,多陪我说说话,我认为咱俩是同龄人,相互之间,比起那些小姑娘来更有共同语言,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片真心,每天等你忙完过后,或你到赛貂蝉的房里来,或我到你的屋里去,咱姐俩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万望你不要推辞。”

眼见向怀智目光火辣,态度诚恳,又感到有钱可赚,再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小伙子潇洒风流,出手大方,让人心生不舍,非但如此,其要求也不过分,略作思考,粉桃红便爽快地答应道:“承蒙公子厚爱,既然你不嫌弃我人老珠黄,岂有姐姐我不愿意的道理?若是由于忙的原因,而怠慢了公子的话,还要请张公子多多谅解。”

看到粉桃红答应下了自己的请求,向怀智止不住暗暗一阵高兴,心中暗想,实施韩卫国定下的妙计,已经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想到这里,向怀智兴奋地对粉桃红说道:“红姐,咱姐俩有缘相识,我心中十分高兴,依我之意,咱先不去赛貂蝉的房里,就到你屋内去摆上一桌,咱们一起边吃边喝,一边听貂蝉姑娘

唱曲,但不知,可不可以?”

听了向怀智的恳请,又觉得当晚并没有了什么要紧离不开自己的事情,于是,粉桃红一口应承了下来,并站起身笑道:“既然张公子有此雅兴,那我和貂蝉姑娘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打开房门,领着向怀智与赛貂蝉一起往自己所住的房间走来。进入屋内,向怀智注意到,粉桃红所住的房间比刚才的那间屋子稍大,房间里香气四溢,沁人心脾,房屋中间挂有一道布帘,将整个房间隔成了里外两处。虽然看不见帷幔里面的景致,但向怀智猜想,无非是床铺,梳妆台之类物品。布帘外面放有一个小圆桌,并三四个方凳子,桌上放着一个小茶盘和几个小茶盅,等向怀智与粉桃红在凳子上坐下后,赛貂蝉连忙给每人各倒上一盅茶水。端起茶盅喝下一口水,向怀智随即吩咐道:“红姐,咱就别这么干坐着了,麻烦你去厨房告诉一声,拣你们这里最好的菜品,荤素各弄来几盘,酒也要最好的,拿来三壶,都在记我的账上,请他们越快越好,别耽误了这大好时光。”

粉桃红闻言,乐呵呵地站起身走出门去。不长时间过后,便领进来两个小伙计,其中一人手里拎着个大食盒,另一个手里则捧着三壶酒以及酒杯餐具,将餐具酒菜一一在桌上摆好,两个小伙计带上门退了出去。

等两个小伙计走后,向怀智反客为主,抢先把酒壶拿在了手里,而后一一将三人面前的酒盅斟满,接着端起酒杯说道:“来!桃红姐,貂蝉姑娘,茫茫人海难得咱们三人有缘相识,更有幸相聚,先同干三杯,以示祝贺!”

粉桃红与赛貂蝉听后,各自连忙端起面前的酒杯,互相交替碰过杯,分别仰脖将酒喝进了肚里。

共同碰完三杯酒,又各自吃下几口菜,粉桃红便令赛貂蝉弹弦唱曲。听了鸨娘的吩咐,赛貂蝉当即往后挪了挪板凳,接着拿起放在身旁的琵琶,玉手拨弦,轻启朱唇,唱起了当时沿淮一带颇为流行的民间小调———摘石榴。

一曲歌罢,向怀智故意称赞道:“真不愧是你们荷香楼里的头牌,赛貂蝉姑娘的歌声宛转悠扬,余音袅袅,大有绕梁三载之感。”

说完,拿起酒壶倒满一杯酒,一边往赛貂蝉手里递,一边继续讲道:“貂蝉姑娘,来,我敬你,请满饮此杯!”

在伸手接过酒杯的同时,赛貂蝉谦虚道:“婢子技艺不精,嗓音粗杂,让公子见笑了。”

“公子说好,那便是好,你不必太过自谦,更何况你本来就唱得音甜声美,非一般人所能及。快过来歇一歇,妈妈我也要敬你一杯。”讲完,粉桃红端起酒杯朝赛貂蝉手中递去。

接杯在手,赛貂蝉笑道:“妈妈和张公子你们俩都敬我,如此,一会,我会喝醉的,依我看,咱们还是像刚才一样,大家一起干。”

既为了烘托气氛,也为了同粉桃红拉近距离,向怀智灵机一动站起来笑着打趣道:“貂蝉姑娘,我突然有个想法,想跟你妈妈先喝个交杯合卺酒,但不知,你会不会介意?”

“看公子说的是哪里话,我恭喜你们俩还唯恐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介意?”

见赛貂蝉并不吃醋,在粉桃红半推半就之下,向怀智伸手一把便将粉桃红拽了起来,接着互相手挽着手共同喝下了各自杯中的酒

坐下吃过几口菜后,向怀智又端起已经重新倒满了酒的酒杯站起来对赛貂蝉说道:“来!貂蝉姑娘,咱俩也同干一杯交杯酒,你和你妈你们俩,我不能厚此薄彼。”

赛貂蝉见状,笑着推辞道:“张公子,你才和我妈刚喝过交杯酒,现在又要同我喝,这岂不是乱了辈份吗?”

“又不是你亲妈,有什么乱辈不乱辈的,快点来,咱俩一齐干!”

看到向怀智执意坚持,赛貂蝉只好端着杯站起身,照着粉桃红先前的样子,同向怀智也喝下一杯交杯酒。

就这样,三个人一边荤言秽语地说笑着,一边一杯接一杯地喝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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