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竭,疲惫不堪。来到宫城镇上后,魏宝恩、于鹏久等人先找了家饭店填饱肚子,吃饱喝好后,急急忙忙朝自己占山为王的老巢奔来。
棋高一着,便自然胜券在握。布下口袋阵后,关门山大寨一二小队众弟兄专等着魏宝恩等钻进口袋,前来送死。
以逸待劳,当看见魏宝恩、于鹏久带领众残兵败将全部进入口袋内后,按照韩卫国之前的嘱咐,马飞扬非常及时地大喊出了一声:弟兄们,给我打!
三十多支长枪短枪同时喷出怒火,松松垮垮走在后面的七八个匪徒当即中弹身亡,剩下没被打死的十来个匪徒头也不回便没命似地沿路往洞后坡方向跑来。
听见前头枪响,韩卫国立即告诫第二小队众弟兄集中精力准备迎敌。带头跑进第二小队射击范围的魏宝恩首当其冲第一个被打倒在地,其余十多个匪徒也一一中弹倒在了地上。眼见所有匪徒均已中弹倒地,韩卫国带领第二小队众兄弟从山坡上的树林里冲了下来。
同后面追上来的马飞扬等汇合到一起,经过仔细检查,除于鹏久只受了点轻伤尚且活着外,其余众匪徒一概皆被打死。
原来,在看到身后的山上藏有埋伏后,于鹏久就料想到前面应该也有关门山大寨的人马,于是,便多长了个心眼,特地跑在了魏宝恩等人的最后面,当看到跑在前面的魏宝恩等人都被打倒在地后,随即装死也倒在了地上。
望着浑身是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于鹏久,韩卫国冷冷地呵斥道:“于三寨主,没想到吧?我们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这么快又见面了。不出我所料的话,不仅你们的大当家、二当家都已经伏诛,而且连同你们的众手下,应当也所剩无几了吧?你自己说说,是我令人立刻送你去见阎王,还是给你留下一条狗命呢?”
看到韩卫国并没有立即下令枪毙自己,于鹏久连连磕头求饶道:“恳求韩秀才饶命,我有罪,我助纣为虐跟随魏宝恩前去偷袭你们大寨,对不起你和你们大寨的众弟兄,我也曾伙同魏宝勤、魏宝恩等干过不少不该干的事情,但恳请您看在我家有娇妻幼子的份上,饶我一命,我保证从此以后,改过自新,永不再干危害社会,危害百姓的事情,也更不敢再与您为敌。”
看着于鹏久叩头如捣蒜的可怜样,又听其说家有娇妻幼子,不由得引动了韩卫国的恻隐之心,于是,接过话问道:“于鹏久,本秀才念在你不是首恶,又愿意洗心革面的份上,就饶你不死,现在,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马上带领我们的弟兄进入到洞后坡寨中去,但不知你可否愿意?”
听说已经获得了赦免,于鹏久慌忙表态道:“韩秀才,我甘愿听从您的差遣,在前面给你们带路,并劝降留在寨中看家的两名弟兄。”
得到于鹏久的保证后,韩卫国吩咐张全、吉顺二位队长道:“一小队全体人员留下打扫战场,将魏宝恩等人的尸体全部扔进山坡上的树林里,把匪徒们身上所带的枪支全部收集到一起,而后带回大寨;二小队所有弟兄跟随我和马寨主前往洞后坡寨内,处理其余有关事宜。”
在于鹏久的引领下,韩卫国、马飞扬率领第二小队众兄弟很顺利就进入到了洞后坡寨内,韩卫国随即令吉顺、耿孝仁各带一部分弟兄,分头逐个房间进行搜查,若发现有人一律带到院子里来,要是遇到反抗便就地格杀勿论。
大约十分钟过后,先是耿孝仁带领十几个弟兄押着一个年轻女子过来,年轻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个不大的小男孩。看见老婆孩子被押解过来,于鹏久止不住掩面痛哭起来。眼见丈夫神情萎靡,蔫头耷脑地站在一边,茉莉不由得也哭泣了起来。开始的工夫,茉莉怀中的小男孩还扑闪着两只纯真的大眼睛,看看着个,又看看那个,但当看见母亲大哭了以后,突然钻进茉莉的怀里,哇地一声,也跟着嗷嗷大哭起来。
搞清楚三人之间的关系后,韩卫国温言安慰道:“妹子,不要害怕,我们不是为非作歹的坏人,我已经答应放过你丈夫,赶快哄好孩子,一会,就让你们一家三口回家。”
正讲着,忽见吉顺怀里横抱着一个年轻女人慌里慌张地从后院走了过来,韩卫国见状,沉声喝斥道:“吉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我和马寨主的面轻薄人家女子,难道就不怕寨主知道,扒了你的皮吗?”
看到韩卫国怒目圆睁,只吓得吉顺赶忙将年轻女人放到了地上,并解释道:“韩秀才,我岂敢违背你和寨主的号令,轻侮人家女子?刚才,我奉令带领弟兄们在后院清查的时候,发现该名女子正在家中上吊,便把她从绳套里解了下来,看到其尚且有气,让弟兄们往这里抬,谁也不愿上手,我一着急,所以就把她抱了过来。”
丈夫一夜未回,周月芳早晨起来后,就一直站在院子里等候,当听到山洞外传来几阵激烈的枪声后,周月芳暗中猜想肯定是丈夫手下的弟兄正在和另外一方的人员激战,在看到于鹏久灰头土脸地被人押进寨中时,周月芳顿时明白,自己的丈夫应该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了,与其活着受辱,还不如死掉算了。
打定主意后,赶忙往家中跑了回去,跑进家里,首先找了根绳子挂在房梁之上,站于板凳上面,打好绳套,接着将头一伸便钻进了绳套以内,而后蹬倒了板凳。
看着朝夕相处的姐妹卷缩于地,茉莉连忙蹲下身子,先是摸了摸口鼻,然后又轻轻地捶了几下背,看见周月芳喘息均匀,不会有性命之忧,于是,向韩卫国作了汇报。在得知周月芳尚没有生育小孩后,韩卫国吩咐吉顺带人前去套辆马车,在车上铺上被褥,将周月芳放至车上,一并带回关门山大寨交由关林凤安排。
感到该办的事情均已办完,韩卫国与马飞扬商量道:“马师兄,我是这么打算的,今天,暂时令耿孝仁带领十名弟兄在此看守洞后坡大寨,至于将来如何安排这个地方,回去同寨主商量后,再做决定,但不知,你认为可不可以?”
“妹夫,你认为如何安排好,就怎么安排,我完全同意。”
将站在一边的于鹏久叫到跟前,韩卫国交待道:“于鹏久,现在,摆在你目前有两条路可走,其一、便是心甘情愿地投靠我们,配合耿孝仁副队长把余下的事情做好,这样,你和你的老婆孩子仍然还可以留在寨中,并继续住在原来的房子里;另一条路则是,你领着老婆孩子即刻下山,永不许再踏进洞后坡大寨半步,还有,如果你今后仍敢胡作非为的话,今天的这笔账,我给你记着,到时候,老账新账一起算。”
听到韩卫国说愿意收留自己一家人,茉莉抢先一步跪在了地上,于鹏久见状,也连忙跪倒在地,两口子齐声说道:“多谢韩秀才大恩大德,我夫妻愿永远跟随您,听候您差遣,为您效犬马之劳,若有二心,天理不容。”
吩咐于鹏久夫妻二人从地上站起来后,韩卫国下令道:“吉队长,从你们小队挑选十名弟兄跟随耿孝仁副队长在此留守,其余人马立刻返回关门山大寨。”
一帆风顺,尽剿余孽,未损一兵一卒就把洞后坡大寨众匪徒彻底肃清,韩卫国心中自然十分高兴,打了胜仗,众兄弟一路上也是谈笑风生,兴高采烈。不知不觉间,便回到了射日岭下,韩卫国仍令吉顺背着周月芳登上射日岭寨中,放进玲玲等三个丫头所住的房间内,并叮嘱玲玲等三人轮流照看,以免周月芳一时想不开,再发生意外。
安排好回到家中,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一边吃饭,关林凤一边试探着问韩卫国道:“卫国,今天,你令人从洞后坡拉回来的魏宝勤的那个老婆,你打算如何处置她呢?”
“这个事明天再说,今天太累了,一会,你去吩咐于庆一声,让他派人在玲玲她们三人住的屋里再加张床,同时,再叮嘱玲玲她们三人一声,夜里睡觉的时候,多注意着点,千万别让那个女人自杀了。”说完,韩卫国放下饭碗,走进里屋,一头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就见马飞扬、宫萍两口子一起走进屋来。等夫妻俩各自在椅子上坐下,韩卫国亲自给每人各倒上一杯茶水,聊了几句闲话之后,马飞扬问道:“妹夫,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昨天,咱从洞后坡拉回来的魏宝勤的那个老婆,我打算把她嫁给吉顺队长做媳妇,但不知,你和师妹同不同意?”
不待韩卫国作答,只听关林凤接过话道:“师兄,你的这个想法太好了,如果能玉成此事,倒可以了却我的一桩心事,提起吉顺,从小就是个没人疼,没人怜的孤儿,自那年,我从巫满银家逃出来之后,女扮男装同他在一起讨饭开始,时至今日,基本上一直跟着我,且忠心耿耿,言听计从,如今,马上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有娶上媳妇,想起来这个事情,我真就感到有点对不住他,要是男女双方都愿意的话,我和卫国自然乐观其成这桩美事。”
听到关林凤表态赞成,宫萍接过话道:“寨主,昨天下午,韩妹夫带领人马回到寨中以后,吉顺队长没敢跟你们两口子直接说,而是特地找到咱家,央求我和老马来跟你与韩妹夫说说,他看上了从洞后坡拉回来的那个女人,想娶为妻子,恳求你们两口子能够答应。现在,既然你和韩妹夫都不反对,那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办,我保管将这桩婚姻办得圆圆满满,妥妥帖帖。”
眼见宫萍毛遂自荐,并信心满满,韩卫国特意交待道:“宫师嫂,这件事务必要以开导说服为主,尽可能说动女方心甘情愿地嫁给吉顺,万不可违背本人意愿,更不能强人所难,强行逼迫。”
领命从韩卫国、关林凤夫妇所住的屋里出来后,宫萍首先找到刘云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向其讲述了一遍。刘云秀听了,不假思索地就下结论道:“师嫂,这件事,不出所料的话,那个女人应该能够愿意,以她目前的处境来讲,既死了丈夫,又未生养小孩,能嫁给吉顺队长这样的优秀男人,依我看,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小师妹讲得在理,不瞒你讲,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既然如此,那咱姐妹俩现在就过去探探那个女人是什么态度?”宫萍一边说,一边拉起刘云秀的胳膊往玲玲等三个女孩住的屋子走来。
姑嫂俩进门看见周月芳正坐在门内左侧靠里的床上发呆,姊妹俩走到周月芳对面的床上坐下后,首先非常关心地嘘寒问暖了一番,接着向周月芳表明了自己二人的身份,而后又把关门山大寨的有关情况向周月芳作了介绍。
看着周月芳始终一脸地茫然,默不作声,宫萍忍不住开门见山地开导道:“周姑娘,今天,我们姑嫂俩特地过来看望你,主要是为了两件事情,第一、我们感到你很可怜,之所以这么说,其原因不言自明,不用我俩讲,其实你早就知道,你前夫魏宝勤及其手下,这些年都干了多少天理难容的事情,如今,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完全是他们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你嫁了魏宝勤这么一个不该嫁的男人,落得现在这样一个身单影孤的处境,我们姐妹俩深表同情;第二、有句话叫做因祸得福,应该讲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也可能是你二人前世有缘的原因,不知何故?我们大寨第二小队的吉顺队长却出乎意外地看上了你,吉队长本人,你是见过的,昨天,既是他救了你的性命,也是他将你背到这山上来的。不是我有意当着你的面夸赞吉顺队长,他这个人忠厚老实,身体健壮,个子高,长相好,并且深得我家寨主信任,吉队长至今尚未婚娶,你要是嫁给他,自不必说,从今往后,吃喝不愁,穿金戴银,跟着我家寨主将来肯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尽管宫萍讲得吐沫横飞,天花乱坠,但周月芳始终不为所动,仍旧沉默不语,刘云秀见状,接过话也劝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眼下,你年纪尚轻,难道说,你打算就这样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地一个人过下半辈子吗?眼前难得能遇上吉队长这么一个钟情于你的人,你就应该抓住这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否则,以后再想后悔恐怕就来不及了。当前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听我们姐妹俩一句劝,留下来自愿嫁给吉队长;第二、便是送你下山,自己返回老家江苏丰县。你不妨自己好好想一想,认真考虑考虑,回家之后,还能不能另嫁一个比吉队长更好更优秀的男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因此,我们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们姑嫂俩的一番好意,更不要辜负了吉队长对你的一片真情。”
从上午一直劝到天黑,尽管宫萍和刘云秀磨破了嘴,说破了天,但是,周月芳至始至终如木雕石刻一般,饭不吃,水也不喝,更不开口说一言半语,看看实在无计可施,在将玲玲等叫回来继续看守后,宫萍与刘云秀无可奈何地走出了门。
回到家,宫萍把一天来的劝说情况,详细向马飞扬作了讲述。
马飞扬听后,略作思考,吩咐道:“老婆,再辛苦你一下,马上去把于庆叫来,我有事需要他立刻去办。”
两分钟过后,便见于庆跟在宫萍身后走进了门。
进门后,马飞扬随即吩咐道:“于队长,现在,我有两件事,需要你马上去办,第一、派几名弟兄把咱住的这排西头空着的三间房子打扫出来一间,而后在里面放上一张双人床,并且把被褥也铺好;第二、派一名腿快的弟兄前去关门山隘口二小队那边,将吉顺队长叫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二十分钟过后,于庆便过来回复道:“马寨主,房间已经打扫干净,按照您的吩咐,双人床也已搬进了屋内,并在床上铺好了被褥。”
两个人正讲着,只见吉顺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走了进来,马飞扬见状,一边吩咐吉顺坐下,一边对于庆道:“于队长,还有一件事,你回去告诉小师妹,就说是我安排的,让她带着玲玲等三个丫头把魏宝勤的那个老婆搬进西头刚打扫好的房子里去住,并且先在房间里守着,一会,等你嫂子把吉队长带过去之后,再让她们几个出来。”
打发走于庆之后,马飞扬吩咐宫萍将事先准备好的酒菜摆上桌,并拿出一坛高粱老烧,分别给吉顺和自己各倒上一大碗,等一碗酒快要喝见底,马飞扬红着眼盯着吉顺说道:“吉队长,马大哥我想问你两句话,你必须要如实告诉我,第一、我问你,你是真的看上了魏宝勤的那个老婆,还是一时冲动,只是想临时玩玩人家?第二、你是不是真心诚意地愿把她娶做自己的妻子?”
听了马飞扬的问话,本来喝了酒就脸红的吉顺,此时,脸色涨得更加红了起来,稍作犹豫,便信誓旦旦地答道:“马寨主,我是认真的,我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不知是什么原因,自打第一眼看到她起,我便感觉好像是多年前跟她就认识似的,虽然她之前嫁过男人,但是我不在乎,也不嫌弃她,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都甘愿娶她做老婆。昨天下午,从洞后坡回来的路上,我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来恳求您和嫂子去跟寨主和韩秀才说这件婚事的。”
“好兄弟,有担当,像个真正的男子汉,既然是如此,那我老马就担点责任和风险,背着寨主和韩秀才成就你们俩之间的这桩好事,一会,吃过饭,让你嫂子将你带到那个女人刚搬进的房子里去,进屋之后怎么做?我想应该用不着我再教你了,但是有一个原则,不管怎样,千万不可弄出人命。实不相瞒,咱家你嫂子和小师妹劝了那个女人整整一天,她也没有答应改嫁,能不能征服那个女人,那就要看你今天夜里的本事,过了今天一夜,到了明天早晨,要是那个女人还不愿嫁你的话,说实在的,那我也没有了帮你的办法。”
吃饱喝足之后,由宫萍拎着一壶热水,拿着两个杯子在前,吉顺则端着饭菜在后,两个人往周月芳刚搬进的房间走来。进入屋内,放下水壶水杯,宫萍当即将其余众人全部叫了出来,并关上房门,锁上了门锁。
等周月芳反应过来,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她和吉顺两人,借着灯光,周月芳抬眼看到房间里站着一个喝得脸红的像关公似的大个子青年,手里端着两个饭碗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仔细一打量,这个大个子似乎就是昨天既救了自己性命,又将自己背到山上来的那个年轻人。
由于除了前夫魏宝勤之外,自己还从来没有单独与另外的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独处过一室,因此,周月芳既感到十分紧张,又感到非常害怕。当吉顺端着饭碗将要接近周月芳身边时,尽管其已经两天水米未进,但凭着潜能,周月芳还是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接着大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打算想干什么?赶快滚远点,不然我就要喊人救命了。”
明知道,自己单独一人进入一个孤身女子所住的房间是寨主所不允许的,并且马寨主刚才也讲了,今天这件事是寨主和韩秀才所不知道的,因此,当听到周月芳说要喊人救命后,吉顺马上停下了脚步,且慌忙安慰道:“你不要喊叫,也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是特地来给你送饭的。”
眼瞅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个子虽高,但胆子却不大,听见自己说要喊人,明显是感到了害怕,于是,周月芳心中更有了主意,暗想:我只要大喊几句,他或许就会自动出去。
打定主意后,周月芳突然从吉顺身边擦身而过,且边跑边喊:“快来人呀,救命啊,救命。”
吉顺见状,来不及多想,迅速放下手中端着的饭碗,转身向门口追去,还没等周月芳跑到门边,便被吉顺从后面拦腰抱住,接着用手捂住了嘴巴。
猛然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周月芳心中一股惊怒之火不由得油然而生,虽然身体被抱离了地面,但仍然不停地乱蹬乱抓,嘴里更是不停地呜呜乱叫。
将周月芳重新抱回到床上,吉顺压住其身体,捂住其嘴巴仍不敢松手,深怕周月芳再次发出叫喊,而惊动住在前面一排房子里的关林凤和韩卫国。由于长到二十七八岁,这还是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女人,因此,在酒精和雄性激素的双重作用下,身下的周月芳越是呜咽呻吟,吉顺越来越情不能自已。
所谓酒壮英雄胆,一股莫名的冲动,瞬间使吉顺彻底失去了理智,三下五除二,只几下便将周月芳身上穿着的几件单衣服全部撕扯了下来。看到成熟女人精致美丽的胴体,尤其是胸前两只饱满丰润的乳房,以及乳房上两点似樱桃一般殷红的乳头,吉顺早已将所有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当即,也脱光了自己身上所穿的衣裳,将周月芳赤条条地压在了身体之下。
尽管周月芳连扭带踹极不配合,但是,由于其不但两天一夜未曾合眼,而且连一口饭还没吃,再加上,吉顺身高体大,健壮如牛,所以周月芳在用尽全身力气,勉强抵挡了三两下之后,便再也动弹不得,不得不缴械投降,放弃了抵抗,任凭着吉顺恣意妄为起来。
因为吉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人伦之事,所以,虽然周月芳不再挣扎,但他也只知道趴在周月芳身上,不停地抚摸揉搓乳房,不断地吮吸舔舐乳头,下面却找不着入巷之处,在胡乱地顶撞了一阵过后,还没等找着正地方,便一泄如注,喷涌而出。伏在周月芳胸前又亲吻了一会,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坐在了床上。
被丈夫之外的男人一顿轻薄糟践,周月芳恨死了眼前的这个红脸大汉,第一念头便是恨不能立即将他碎尸万段,可仔细一想,自己一个柔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得了这么一个魁梧高大的年轻壮汉?在失声痛哭了一阵之后,周月芳更加坚定了要自杀身亡的念头。
瞧着周月芳一个劲地不停哭泣,怎么劝也劝不住,吉顺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愧疚,并有点担心害怕起来。愧疚的是刚才自己干了一件,既违背寨规,又令人不齿的事情;害怕的是一旦明天被关林凤和韩卫国知晓,后果简直不敢设想。左思一番,右想了一阵之后,心中暗道: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反正,事已至此,暂且过好今夜,杀剐存留,明天再说。
主意既定,等到周月芳不再哭泣后,又干坐了一会,吉顺渐渐地不由得有了些困意,于是,便顺势倒在周月芳的身边瞌睡了起来。
朦胧中突然感到床身猛地一震,吉顺瞬间被惊醒了过来,睁眼看到,周月芳用自己衣服打成的绳子不但挂在了房梁之上,并且已将头伸进了绳套之内。猛然想起临来之时,马飞扬所特地叮嘱的千万不能弄出来人命的嘱咐,只吓得吉顺一骨碌便从床上站了起来,急忙跨前一步,迅速把周月芳的身体抱住,接着将她的头颅从绳套里解了出来。
揽香入怀,由于年轻力壮,精力充沛,刚才又睡了一觉,再加上还打定了一不做二不休的主意,因此,当看着周月芳光溜溜,充满青春气息的身子时,吉顺内心的原始冲动再一次被激发了出来,欲焰高炽之下,顾不得多想,当即腾身上马,重新压到了周月芳的身体之上,由于有了第一回的经验,因此,这次没费多大周折,便胜利闯进了幽处,进进出出,来来回回,吉顺越弄越驾轻就熟,越来越得心应手。身下迷迷糊糊地周月芳此时再也没有了力气抗拒,只能身体上放弃,心理上麻木,但是经不住吉顺一边在上身吮吸抚摸,一边于下身冲撞顶抵,身体上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配合了起来。
感受到身下的周月芳有了响应,吉顺更加卖力地加紧了动作,就这样,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大约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激烈鏖战,方才偃旗息鼓,云开雾散。
经过身体上的交汇融合,看着躺在身边的年青壮汉,周月芳的心里有了新的想法,暗自合计道:寻死?身边有这么一个年轻大汉看着,肯定不可能实现得了;逃跑?更不可能逃得出去,等到明天天亮之后,不用讲,谁都会知道,今天夜里,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堪之事。事已至此,如今看来,就只能认命嫁给这个已经占有了自己身体的男人了。
其它的尚不能完全确定,但是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来看,第一、这伙人虽名为土匪,但是却不像坏人,最起码要比前夫魏宝勤以及魏宝恩、于鹏久等行事作风要正派的多,也仁义的多;第二、躺在身边的这个吉顺既是这所大寨的一个队长,并且还身强体壮,精力旺盛,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完全可以作为终身依靠;第三、还可以确定的是,身边的这个男人的确是相中了自己,从内心深处愿意娶自己为妻,不然的话,在当下这个群魔乱舞的年头,凭着手中有枪,手下有人,什么样的年轻漂亮女人搞不到手,更不要说像自己这样的残花败柳了?
念及于此,周月芳用胳膊碰了碰吉顺,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这个坏人,你还未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对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