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意料之中有意外。突然看见丈夫急匆匆地推门进屋,关林凤既感到异常惊讶,又感到非常不解,等韩卫国在椅子上坐下,关林凤一边忙着给丈夫倒水,一边有些好奇地问道:“卫国,是不是城里的家中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你怎么回家只住一天就返了回来?”
接过妻子递至手中的水杯,在咕咚咕咚猛喝下几口水后,韩卫国放下茶杯答道:“怀远城里的家中一切都好,你大姐和两个孩子健康平安。是大哥和韩振洪他们俩在公事方面出了一件既很麻烦,又很紧急的事情。紧接着便将韩振洪带人在办案途中半路遭劫,被打伤住进医院,以及高成仕向自己求援等等情况详细向关林凤讲述了一遍。”
关林凤听后,义愤填膺地表示道:“所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既然蓝长水嚣张狂妄到了如此穷凶极恶之地步,那我们就必须要让他尝尝人间正义铁拳的滋味,你今天急急忙忙地赶回大寨来,想必,早已想好收拾蓝长水的方案,什么时候,需要咱大寨的兄弟们下山?到时,我同你一道带队前往怀远县城惩除恶。”
“说得好!夫人,既无论是看在我和大哥是结拜兄弟的私人情分上,也无论还是于王法公理上,我们都不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管这件事情,蓝长水这个人渣恶棍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不错,正如你刚才所言,我已经想出了除掉蓝长水的办法,一会,便告诉于你,你要是没有不同意见的话,马上就派人去把王向前、耿孝仁以及顾守柱三位队长找来,号令下去,明天令弟兄们做一天准备,傍晚时分,除第三小队留几名弟兄跟随刘师妹、于庆两口子看家守寨外,其余六十几名弟兄全部跟随咱两口子一起赶赴怀远县城。”
第二天傍晚,提前吃过晚饭,关门山大寨一、二、三小队各二十余名弟兄骑马携枪齐聚在了关门山隘口,看了看所有参战人员俱已到齐,坐在马上,韩卫国高声说道:“弟兄们,今天晚上,我和寨主要亲自带领大家赶赴怀远县城去执行一项除暴锄恶行动,临行之前,对大家提两点要求,第一、严令大家必须一切行动听指挥;第二、希望大家作战勇敢,奋力杀敌。
行进路线和出发顺序是这样的,今天晚间参加作战的所有人马一律直奔珠城,到达珠城后,穿过淮河上的过河大桥过河。由我和寨主以及王向前队长率领一小队的弟兄在前,耿孝仁带领第二小队的兄弟们居中,顾守柱率领第三小队殿后。要是大家都听清楚了的话,那现在马上出发。”
“听清楚了!”韩卫国话音一落,所有参战众兄弟便一起给出了响亮的回答。
按照韩卫国布置的行进路线,关门山大寨众弟兄在韩卫国、关林凤夫妇的带领下,扬鞭催马急急往珠城赶来,顺利穿过珠城淮河大桥,继续沿路赶向了怀远县北城门。
大约于晚上十点左右一行人马来到了北城门外,如约与朱朝旭接上头后,韩卫国号令众弟兄先下马暂作短暂休息,接着将王向前、耿孝仁、顾守柱、朱朝旭四人叫到了自己和关林凤的面前,黑暗中,虽然看不清几个人的面孔,但韩卫国清楚地知道,这四个人都不是孬种,一个个正求战心切等着自己发号施令,为了缓解战前之紧张气氛,韩卫国语气平静地部署道:“诸位,今天夜晚的作战行动是这样安排的,第一小队除留下三名弟兄守在此看马外,其余二十名弟兄加上朱朝旭等十名警员共三十人,由王向前、朱朝旭两人共同指挥,跟随朱朝旭前往蓝府大院南墙外的十字路口南边设伏,你们的任务是,当看到蓝府大院里有大队人马出来,往东赶往翠云楼妓院方向时,坚决不要开枪阻击,待他们全部通过十字路口后,当即将十字路口封住,并继续设伏,在看见有残兵败将从翠云楼方向败下阵来后,再开枪射击。对你们的要求是,务必将这些打败了仗的逃兵全部截住,一个也不许放回去。朱朝旭需要注意的是,带领这三十人前往设伏地点的时候,一定不可经过翠云楼大院门前,以免惊动院内的人,必须绕道前行,希望你千万记住。你们这三十人徒步赶往设伏地点的途中,动静要越小越好。
第二、第三两个小队所有的兄弟们则全部骑马跟随我和寨主一起前去翠云楼,到达之后,先不要着急冲进院内,撞开院门后,只在院外持续放枪,以吸引蓝长水带领府中众家丁前来救援。不出所料的话,应当能够将蓝长水及其府中众家丁引诱出来,一旦发现有大队人马从翠云楼西面冲杀过来,立即给予迎头痛击,穷追猛打。
下面就各自回去,按照我刚才所讲的分头准备,十一点由朱朝旭、王向前带领徒步前去设伏的人员先行出发;半个小时后,第二、第三两个小队再跟随我和寨主赶奔翠云楼。”
就在韩卫国紧锣密鼓调兵遣将之际,蓝长水也未闲着,在料到韩卫国必然会应高成仕之邀,于近期一至两天带领人马前来偷袭翠云楼,并从贾忠礼口中得知怀远县警局并无人员异动后,也就是在韩卫国、关林凤夫妇率领关门山大寨众弟兄赶来怀远县城的这天晚上,蓝长水做出了如下安排,首先将翠云楼和香妃院两个妓院里的所有四十名保镖,全部集中到了翠云楼的二楼,令这四十人分布在二楼南侧面对着院门的多个房间的窗口,备足枪支子弹,整夜守候;自己则于当晚九点亲率府中六十名家丁,人人身穿黑衣黑裤,各带枪支子弹埋伏在了翠云楼斜对面的胡同里,企图采取以逸待劳,关门打狗的办法,将韩卫国等关门山大寨众兄弟堵在翠云楼院子以内,内外夹击予以全歼或者彻底打败。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赢。当看到仅有四十余骑兵打马冲到翠云楼大院门外后,蛰伏在翠云楼斜对面胡同里的蓝长水不由得一阵窃喜,当再看到这些骑在马上的人,并没有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立即冲进翠云楼院内后,蓝长水不由得心里又纳闷起来,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伙土匪来到之后,不立刻冲进院内去抓老鸨,而是分散开围在了翠云楼大门外的左右两边,这是打算要干什么?就在蓝长水举棋不定,犹疑不决之际,黑暗中,先是听到当地一声门响,接着隐约看见似有人马闯进了翠云楼院内,几乎与此同时,只听到翠云楼上传来一声枪响,紧跟着听见翠云楼上有人高声冷笑道:“大门外前来送死的可是关门山大寨众匪徒?我家蓝长水蓝老爷早就料到你们会与近期前来偷袭翠云楼,早已经给你们布下了天罗地网,赶紧下马投降吧,否则,可就别怪老子们不客气了。弟兄们给我打!狠狠地打。”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目睹此情此景,容不得蓝长水再作多想,在对着马路对面的马队率先开出一枪后,紧接着高声大喊道:“弟兄们快开枪,打死一个土匪每人赏大洋十块,打死俩,每人赏大洋二十,打死或活捉韩卫国本老爷每人赏大洋一百块。”
猛然遭到两面夹击,令韩卫国大感意外,正在势若骑虎,进退两难之际,突然看见自己的队伍中有一员猛将,不顾个人安危,冒着枪林弹雨,倒挂在马上,一边开枪,一边打马朝马路对面的胡同口冲去,同时听见其大喊道:“弟兄们!都跟着我一起冲,同这帮乌龟王八羔子拚了。”
密集的枪声中,来不及分辨冲在最前面的是哪一位不怕死的弟兄,韩卫国当机立断立即带领勇猛如虎,视死如归的二三小队众弟兄催马杀向了马路对面。
一触即溃,关门山大寨众兄弟的军事素养,岂是蓝长水家这些乌合之众家丁们可以相比的?因此,还没等韩卫国、关林凤夫妇带领众弟兄打马冲进胡同内,蓝长水所带来的六十余名家丁便被关门山大寨众兄弟一往无前,所向无敌的气势所吓倒,在匆忙丢下二十多具尸体后,仓皇往胡同深处逃去。
考虑到天色黑暗,又考虑到或许前方仍然可能设有埋伏,因此,韩卫国、关林凤夫妻及时喝停了追击的队伍。
重新返回到翠云楼大院门前,韩卫国毫不犹豫地对关林凤说道:“寨主,今夜的情况,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蓝长水一个开妓院的混混,却也学起了兵法,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带领弟兄们仍旧在此围着,暂不要进院,并派一部分弟兄骑马到院墙东西两头看着,以防止埋伏在翠云楼内的歹徒们跳窗逃跑。我则带领五名弟兄过去叮嘱王向前、朱朝旭一声,令他俩务必截住并全歼刚才逃进胡同里,企图返回蓝府大院的匪徒们。”说完,点了身边五名弟兄打马朝西奔去。
几百米的路途,只几分钟,便与王向前、朱朝旭等会到了一起,简要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对两个人讲述了一遍,接着韩卫国吩咐道:“之前,在北城门口制定的作战方案,现在要有所调整,你们俩不必在此再等下去了,马上带领兄弟们前去蓝府大院门口左右两边,选择有利地形设伏,坚决不让一名歹徒逃进蓝府大院以内。”
催马重新折返回来后,韩卫国带领五名弟兄直接奔向了翠云楼斜对面的城市客栈,敲开客栈大门,韩卫国当即向老板讲明了来意,责令其将家中现有的所有煤油、豆油、香油全部都拿出来,并要来三把斧头三盒火柴,将三种油料掺和在一起,总共有三大桶,令同来的五名弟兄有的手提一桶油料,有的则手拿斧子,六个人返回到了翠云楼大门口。
两口子再次汇合到一起,韩卫国立即对关林凤说道:“寨主,你现在指挥弟兄们轮流不停地朝翠云楼上开枪,以吸引楼上众匪徒的注意力,我则仍带领刚才的五名弟兄前往翠云楼的后墙,用斧子将翠云楼北墙的部分窗户砸开,而后把这三通油料全部都倒进翠云楼里去,再放火点着,大火燃烧起来之后,埋伏在楼上的那帮龟孙子不跳楼,就得葬身火海,不然,光靠强攻的话,肯定会死伤很多弟兄。”
感觉到丈夫讲得完全有理,关林凤立即将剩下的三十几名弟兄平均分成三个组,轮换着向翠云楼上开起了枪。
自然明白战机稍纵即逝,为了赶在翠云楼上的歹徒们醒悟过来之前,将大火点燃,韩卫国迅速带领刚才的五名弟兄各拿油桶斧头快步沿墙根往翠云楼北墙外跑来。分散开来到其中的三个窗口之下,手拿斧头的弟兄举起斧子就砍,最多也没用三两下,便将三个带有木制窗棂的窗户一并砍开,手提油桶的三名弟兄立刻将满满三大桶油料全部倒进了翠云楼的其中三个房间以内,手拿斧头的三名弟兄此时早已将斧头扔在了地上,随即将手中的火柴点燃扔进了翠云楼内。
由于枪声如注,时刻未停,分布在二楼的蓝府众保镖又都在南侧的房间之内,因此,直到一楼大火熊熊燃烧起来,韩卫国等安全撤回,他们都还未发觉。
返回到翠云楼大门口之后,韩卫国当即高声下令道:“弟兄们,都不要再开枪了,翠云楼已被我带人放火点燃,二小队跟随寨主继续封锁大院门口,三小队则跟随我到翠云楼后墙外前去捉拿俘虏。”
韩卫国话音刚落,二三两个小队众弟兄便看见,翠云楼里此时已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其实不用讲,大家也应该知道,那时的房屋建筑大多以木料为主,再加上有那么多地油料助燃,因此,一遇上火苗便迅速燃烧了起来。
正如韩卫国所料,设伏于翠云楼上的蓝府四十名保镖在大火燃烧起来后,除了有少数几个反应快的从北侧窗口破窗跳下被活捉外,其余绝大部分都被活活烧死在了大火之中。
眼见大火已将翠云楼完全吞噬,感觉到再也不可能有歹徒从窗口跳出来后,韩卫国带领第三小队众弟兄押着几名跳窗被俘的俘虏来见关林凤。
二三两个小队众兄弟刚刚汇合到一起,这时,突然听见,寂静的夜空中,从西边传过来阵阵密集的枪声。
听见蓝府方向枪声如注,韩卫国果断地对关林凤说道:“寨主,你现在带领第二小队的弟兄们进院抓人,尤其是要捉住老鸨,查搜财产,并将翠云楼院里没有被大火烧死的人全部集合到一起,等候我回来。”说完,率领第三小队众弟兄打马朝蓝府大院方向奔了过来。
忙忙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被韩卫国、关林凤夫妇所率领的二三小队众弟兄一阵冲杀,蓝长水所带领的家丁队伍瞬间便被打得抱头鼠窜,落荒而逃,拿出吃奶的力气,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一口气跑出三四里路,当看到身后并没有兵马追上来后,蓝长水以及没有被打死的家丁们才敢停下来松口气,数了数剩下的家丁,还有不到四十个,蓝长水此时的心情可谓灰暗到了极点,既感到害怕,又感到后悔。本来自认为自己料事如神,且部署的天衣无缝,既枪弹充足,兵力还是对方的两倍以上,必定能够将关门山大寨前来偷袭的众匪徒击败,可没想到的是,那个韩卫国太过狡猾,到了翠云楼大门外,却不进院,再加上自己所豢养得这帮家丁太怂,意志力和战斗力根本无法与关门山大寨的土匪们相比,只交战了一个回合,便做鸟兽散仓皇而逃。
令蓝长水感到恐惧的是,今天夜里,自己和剩下的这些残兵败将们未必一定能够活着安全回到府里,即便就是能够侥幸逃回去,那明天高成仕和韩卫国也一定不肯放过自己;令蓝长水感到后悔的是,还不如昨天就听从贾忠礼所献之计,自己带上重金前去省城请托关系,直接诬告高成仕假公济私贩卖妇女,可如今,到了眼下这个境地,虽不说已经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但是若再想保全身家性命和家里的财产恐怕已无异于比登天还难。
回头望着北边翠云楼方向燃起的熊熊火光,蓝长水感到应该趁着韩卫国等众土匪忙于围攻翠云楼,无暇他顾之机,尽快赶回家中,带上巨额存款单,乔装打扮一番,于天亮之前,先从角门悄悄出府,等天亮城门打开以后,偷偷混出城去。手中有钱,既可前往省城去拜托亲戚恳请照料,也可到其它地方找一安全处所隐藏下来,以等待时机。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反正当今世道乱,一旦逮着机会,或许还有可能东山再起。
打定主意后,蓝长水急忙带领苟活下来的近四十名家丁匆忙往家中赶来。刚刚走近府门口,万籁俱寂之中,忽听见有人似炸雷般地大喊一声:打!紧接着,便响起了激烈的枪声。走在队伍前头的蓝长水本人以及紧跟在他身后的十多名家丁当即被密集的子弹所打倒。
突然遭遇伏击,剩下没有被子弹击中的二十余名家丁,慌乱之间,一边胡乱开枪,一边掉头往南边十字路口跑来,刚跑没几步,正好与带队赶来增援的韩卫国、顾守柱等迎头相撞,前后夹击,一阵激战过后,除了几名聪明反应快的家丁倒地装死作了俘虏外,其他的蓝府众家丁,包括蓝长水本人在内,统统被尽数击毙。
在指挥众弟兄收缴武器,打扫战场的同时,王向前、朱朝旭等将几个尚且活着的俘虏押到了韩卫国面前。按照韩卫国的交待,吩咐其中一名俘虏向院内喊话,很顺利便骗开了蓝长水家大院的大门。
带领一应众人冲进院内,韩卫国告诫大家,一不准滥杀无辜;二不准奸淫女眷;三不准私自抢劫藏匿财物。否则,无论是谁,一概严惩不贷。
经过众人十多分钟对蓝府上上下下仔细搜查,不但找到了那天被蓝长水带人劫走的江苏籍两名小女孩,而且还搜出了大量现银和上百万块存款单。将十几张花花绿绿的存款单装进口袋,韩卫国令朱朝旭带领众警员从蓝长水家套上两辆马车,一辆拉江苏省两个被拐卖的小姑娘,一辆拉从蓝府里搜出的金银财宝。
赶着马车,押着俘虏,由徒步行走的王向前等在前,骑马的众弟兄殿后,一行人静静地往翠云楼赶来。
同关林凤、耿孝仁等汇合到一起,经清点,己方也有两名弟兄受伤较重,三名兄弟轻伤,韩卫国立即令朱朝旭派四名警员从翠云楼另套一辆马车迅速将五名伤员送往县医院救治。
等四名警员赶着马车走后,韩卫国命令王向前、朱朝旭带领第一小队众弟兄及剩下的六名警员押着俘虏,翠云楼的老鸨和几名管事人员,以及众妓女,事先赶往县警局;由耿孝仁带领第二小队的弟兄们赶着一辆马车,负责收敛尸体,而后拉到城外去择地焚烧掩埋;由自己夫妻亲率第三小队众兄弟带着江苏籍两个被拐小女孩,并赶着拉有金银财宝的马车随后也赶往县警察局。
半个小时后,除第二小队众兄弟外,其余所有人员及物品全部进入了县警察局大院以内,想了想,已经没有必要再将诸多人马都留在城内,于是,韩卫国同关林凤商量道:“寨主,依我之意,除第三小队副队长米日民带领五名弟兄留下配合朱朝旭等看管被俘人员外,其余众弟兄都由你带领按原路返回关门山大寨,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暂不跟随你一起回山,过段时间,等个伤员身上的枪伤都治好之后,我再同他们一起回去。”
等关林凤率领大队人马走后,韩卫国首先吩咐朱朝旭道:“朱副局长,现在,你立刻去办如下三件事情,第一、将从蓝长水家拉回来的金银财宝全部锁进你们县警局的银库里去,以作为今后的办案经费;第二、马上派人去把你们警局平时负责审案的警员全部都召集到局里来,令他们分头连夜审讯翠云楼的老鸨、管理人员、以及众妓女,从中找出蓝长水长期逼良为娼,买卖人口,拦路袭警等等犯罪证据;第三、派专人将江苏省被拐卖的两个小女孩看好,绝对不能再发生其它任何意外。”
紧接着又将米日民叫至跟前叮嘱道:“米队副,令你带领你们小队留下来的五名弟兄,将翠云楼的老鸨、众妓女以及被带回来的其他人员,全部关进一间大房子里去,对你们六名弟兄只提一点要求,那就是绝不允许这些被关在一起的人,相互之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互相说话,否则,便唯你是问。”
一宿未眠,连续作战,终于在第二天早饭前,众警员将带回来的所有知情人审讯完毕,并全部形成了文字材料。
在令朱朝旭将江苏省两名被拐小女孩安排妥当,并把翠云楼的老鸨以及犯有严重罪行的几名管理人员,还有几名在战斗中被抓获的俘虏都关进县拘押所,又令米日民带领五名第三小队的弟兄前去客栈睡觉休息后,顾不上饥饿疲惫,韩卫国抱着厚厚一大摞材料,前往怀远县政府来见高成仕。
突然看见韩卫国兴冲冲地推门进来,正在为几天前所发案件急的一筹莫展的高成仕,像见了救星似地连忙迎上前问道:“二弟,这么一大早,你是从何处而来?前两天,我所托之事,不知办得怎么样了?你怀里抱来这么多纸张,这是要打算作为何用?”
将厚厚一大摞材料往高成仕面前的桌子上一放,尽管非常疲劳,但韩卫国还是十分兴奋地说道:“大哥,所幸不负所托,蓝长水这辈子是肯定没有机会前去省城告你了,昨天夜里,他本人和他家的绝大部分家丁保镖都去见了阎王,剩下几个没被打死的,以及翠云楼的老鸨等人,也被我令朱朝旭带人都关进了县大牢。
经审讯翠云楼的老鸨、管事人员、众妓女,江苏省的两名被拐幼女,以及被俘的几名家丁得知,多年以来,蓝长水长期进行人口买卖,逼良为娼,不仅如此,还逼死过多条人命;前几天,拦路袭击警察,打死打伤多名警员的案件,也是蓝长水亲自带人所为,如今,可谓铁证如山,现有放在你桌上的诸多供词为证,所以现在既无论是什么人,也不管他官再大,想来,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再敢为难于你;另外,由于时间关系,也因为不愿扰民,因此,昨天夜里,我没有下令去抓蓝长水家另一妓院香妃院的老鸨以及其他管事人员,在此,我建议你,另派其他警员,将他们也全部抓起来一一审问,一概形成文字材料,以作为将来结案之证据; 还有,通过审讯几名俘虏得知,县警局有一名叫做贾忠礼的警员是蓝长水长期安插在警察局里的眼线,几天前,蓝长水带人拦路袭击韩振洪等便是他给提供的情报,至于如何处置那个内奸,因为他是你们政府里的职员,所以我不便僭越;除此之外,我们大寨还有几名弟兄在昨夜的行动中负了伤,现都在县医院里住着,我想烦请大哥给县医院那边打个招呼,知会一声,恳请他们竭尽全力给予救治。”
听完韩卫国的讲述,又看了看放在眼前的一大堆卷宗,高成仕无比激动地说道:“二弟,真是太谢谢你了!毫不客气地讲,你就是大哥命中实实在在的贵人,每次大哥只要遇到解不开的难题,碰上迈不过去的坎,你总是能够帮助大哥化险为夷,摆脱困境,上次,你帮我捉拿淫贼的事情,我还未来得及说个谢字,今天,你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大哥真不知应当怎样感谢你才好?你放心,凡是牵涉到本案的犯罪人员,无论涉及到谁,大哥一定一个都不放过,该杀的杀,该判的判,决不姑息迁就;你们大寨的弟兄是因为我们的事情而受的伤,我岂有置之不管的道理?
我这就派秘书马上前往县医院去一趟,当面叮嘱医院的院长务必尽全力予以救治。”说完,高成仕当即走出了县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