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美女在畔话语多。既有美人作陪,又有好酒相伴,因此,不知不觉间,三个人连说笑带饮酒就来到了三更天以后,自我感觉有了六七分酒意后,为了进一步稳固与粉桃红之间的关系,向怀智暗自定下决心当晚要睡在粉桃红的屋里,于是,佯装喝醉趴在了桌子上。
粉桃红虽没有完全猜透向怀智的心思,但见此情形,又回想起自见面以来,向怀智一直对自己情有独钟,也明白了个大概,于是,略一思索,便站起身在拉开帷幔的同时,吩咐赛貂蝉道:“张公子喝醉了,我也喝的有些多,眼下夜已深,就不要再惊动其它房间里的客人,今天夜晚,你们俩就不要走了,都睡在我的床上大家挤一挤将就一宿吧。”
说完自顾自地走到床边,脱掉鞋袜向大床里面倒去。听了鸨娘的吩咐,赛貂蝉不敢违拗,站起身搀起向怀智也往床边走来,将向怀智放躺倒床上,替其脱去鞋袜,又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来两床被子,一床盖到粉桃红的身上,一床盖住了向怀智,自己也除去鞋袜,紧挨着向怀智躺了下来。
其实,向怀智并没有喝醉,此时,有美女在侧,岂能够按捺得住?于是,首先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紧接着搂过赛貂蝉来解其衣扣,三下五除二将赛貂蝉扒光后,向怀智先是趴到其身上吮吸抚摸了一番,等赛貂蝉有了回应后,向怀智这才跃马挺枪直捣黄龙,几个回合下来,直弄得赛貂蝉浪声连连,呻吟不止。
尽管无论从哪个方面讲,赛貂蝉都比粉桃红可人,但向怀智心里更明白,达成自己目的,主要还是应以结交粉桃红为主,眼见粉桃红就睡在身侧,于是,掀开盖在其身上的被子,撇下赛貂蝉,一骨碌便钻进了粉桃红的被窝。
此时,粉桃红也并未睡着,早已被赛貂蝉的声声浪叫撩拨得浑身燥热,突感向怀智光着身子趴到了自己身上,于是,一下子便将向怀智紧紧搂住,接着连连胡乱亲吻起来。
昏昏沉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等向怀智醒来后发现,此时,床上就剩下了自己一人,睁开眼往四下一望,看到粉桃红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连忙穿衣起来,打算回到客栈去静养静养,以利晚间再来。
看见向怀智穿鞋下床,粉桃红转过脸笑眯眯地问道:“张公子,昨夜辛苦了一宿,你累与不累,为什么不再多睡会?看你昨晚的样子,真不愧是少年英雄,现在打算要到何处去?晚上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
听了粉桃红的夸奖和一连串询问,向怀智笑着答道:“红姐过誉了,要说不累,那是假话,若说累得起不了床,我也不至于那么不堪。一会,我要出去打理一下生意,晚上,你与貂蝉姑娘还在这里等我,今晚,我过来的不会太早,等你忙完杂事,我再回来,以免耽误你做生意。”
“既然公子有正经事要办,那我不拦你,不过,必须得吃过早饭再走,好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尽点心意,我已经吩咐赛貂蝉去弄早餐了,她应该马上就能回来。”
两个人正说着,忽听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果然是赛貂蝉领着一个小伙计将早饭送了过来。
等向怀智洗漱毕,三个人在一起吃起了早饭,吃完过后,向怀智辞别粉桃红和赛貂蝉往客栈返了回来。
回到客栈,进入客房,向怀智即对韦中华道:“兄弟,昨天夜里,我没有睡好,现在困得要命,早饭我刚吃过,中午就不要喊我起来吃饭了,你只管自便,千万记住一点,以尽量不要打扰我为好。”说完,走到床边,脱去鞋袜,衣帽,抻开被子,往床上倒了下去。
韦中华见状,并不相问,因为被派下山来之时,韩卫国曾特意作过交待,自己只听从吩咐,其它的一概不许过问。
一觉直睡到天完全黑透,方睡醒起来,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向怀智自感到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不再像早晨刚起来时那样,四肢酸软,浑身乏力。
看到韦中华已经点亮了油灯,向怀智猜想应该是到了晚上,穿衣下地,问明韦中华已经吃过晚饭,向怀智出门往客栈外走去。首先找了家澡堂进去洗了个热水澡,而后寻了家干净的小饭铺,简单吃了块了饼,喝了碗粥,又在大街上逡巡徘徊了一阵子,感觉到粉桃红应该忙得差不多了,这才往客栈返了回来。
进入房间,向怀智把穿在身上的所有衣服全部进行了更换,并叮嘱韦中华将换下来的衣服都交给客栈里的伙计进行清洗熨烫。吩咐毕,看看时候不早,向怀智抬腿走出门,大踏步又朝荷香楼赶来。
刚跨进荷香楼大院门里,突见从楼内迎出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一边上来挎住向怀智的胳膊,一边说道:“张公子为何这么晚才过来,我和赛貂蝉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向怀智仔细一看,迎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粉桃红与赛貂蝉。三个人进入楼内,上到二楼,仍然进至粉桃红所住的屋内,向怀智摘掉礼帽,脱去长衫,看见酒菜已经在桌上摆放好,自然无须客套,仍然和昨晚一样,三个人各就各位坐了下来。
打情骂俏,秽语荤言,向怀智使出浑身解数,拿出早年出人勾栏练就的情场本领,凭着聪明机智和三寸不烂之舌,与粉桃红和赛貂蝉周旋起来,酒罢夜深,同样与粉桃红和赛貂蝉又是一夜翻云覆雨。就这样,一连多日,每到白天,向怀智都是返回客栈养精蓄锐,夜晚前来荷香楼与粉桃红和赛貂蝉寻欢作乐。开始的几天,粉桃红还让赛貂蝉一起陪着,到了后来,粉桃红感到,向怀智并不是太在意赛貂蝉,反倒是对自己激情似火,亲睐有加,因此,向怀智夜晚再来,便不再招呼赛貂蝉过来作陪。
半个多月时间下来,不知不觉,粉桃红渐渐对这个出手大方,聪明伶俐,身体健壮,善解人意的外省富家公子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情愫,因此,每到白天向怀智再出去离开,粉桃红都感到有些依依不舍,难舍难分。
为了进一步加深粉桃红对自己的感情和迷恋,向怀智故意称自己生意上的事情已经办完,索性整日待在粉桃红的房间里不再出去。
见此情景,粉桃红既感到满心欢喜,又感到黯然神伤,心中暗想:这个年轻英俊,百里挑一,终身难觅的少年知己,一旦离去,恐怕今生就再也没有了相见的机会,若能够想办法将他留下来多住些日子,哪怕自己不要钱或者倒贴些银元也心甘情愿。
眼见粉桃红一步步掉进自己布下的桃色陷阱,感觉到时机已经成熟,向怀智假装伤感并试探着说道:“红姐,时间真是过得太快了,转眼之间,我俩相好在一起已经快有了一个月的时间,通过近一个月的耳鬓厮磨,说句心理话,我真的喜欢上了你,而且非常舍不得离你而去,你是我这么些年来走南闯北所遇到的最可心也最爱恋的女人,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由于买卖上的事情已经料理完,所以,我不便在此久留,再过几天,我打算就要离开你回江苏老家了。”
听到向怀智说即将要告别,并无限留恋自己,粉桃红的心里一时像打碎了五味瓶,用力把脸往向怀智的胸前贴了贴,仰起头,粉桃红泪眼婆娑地说道:“姐也舍不得让你走,你要是真的不愿离开,那就留下来再多住些时日,我管你吃,管你住,不收你一分钱。”
“红姐,你也太小瞧我了,你看你兄弟我像是那种缺钱的人吗?钱不钱的对于来讲,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我要留下来不走,最关键的还是要找到个合理的借口才可以,否则,不光是对我父母,而且对妻子也不好交代。”
听到向怀智言外之意并不是没有留下来的可能,粉桃红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娇声央求道:“姐的好人,那你就对家人专门为我找个留下来的理由呗!”
向怀智听后,假装冥思苦想了一番,接着在粉桃红的脸上狠狠亲吻了一口,而后笑问道:“红姐,我问你一句话,你是真心希望我留下来继续陪你,还只不过是说说而已?若是你真心诚意想让我留下来不走的话,现在,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来,我有位远房表妹今年刚满十八岁,原来是南京城里秦淮河畔最出名妓院牡丹楼里的头牌姑娘,几个月前,因被当地最有钱有势的豪强看中,打算赎回府中送给他的老爹做妾。我表妹听说以后,通过打听得知,那个豪强的父亲不仅已年过七旬,而且还体弱多病。经过权衡,我表妹感到,若是不愿意嫁,凭着对方的钱财权势,妓院根本保护不了自己;如果答应嫁,那嫁过去就无异于守活寡。再三斟酌了一番过后,我表妹暗中买通了看守妓院大门的保镖,连夜逃出了牡丹楼,天亮后,接着又逃出了南京城里。
回到乡下老家后,我表叔曾经几次找到我,要我帮忙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在远离南京的地方,帮他女儿物色一户殷实的人家,只要对方家中有钱,年龄不是很大,他想着把女儿嫁到外地去。我是这么考虑的,再过一两天,我先回趟家,而后告诉妻子和父母,就说要帮助表妹找婆家,因为,我们家所有人基本上都知道表叔曾拜托我的这件事,所以便谁也不会不让我再出来。之后,我再到表叔家去告诉表叔和表妹,就说表妹的婚事已经有了眉目,需要表妹本人亲自过来相看一下,从而将表妹一起带来。来到你这里后,事先跟表妹打好招呼,让她卖艺不卖身,一边接客,一边从前来狎妓的嫖客中挑选如意郎君,这么一来,对我表妹来讲,只有利而无害,想来,她不会不答应?而对于我们姐俩来讲,则天天可享鱼水之欢;不仅如此,由于我表妹曾经是秦淮河畔的名妓,色艺均属上乘,所以对你本人和你们妓院来讲,包赚不赔,但不知,红姐愿不愿和我一起共同来演这出好戏?”
听完心上人的一番完美设计,粉桃红将信将疑地问道:“亲人,你这该不是在给我吃宽心丸吧?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么巧,又这样好的事情一下子都落到了我的头上?如果确如你刚才所讲的话,那就实在太好了,等你将表妹领到这里来以后,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看到粉桃红似乎还不完全相信,为了打消其疑虑,向怀智十分肯定地安慰道:“红姐,虽然咱俩在一起,相互之间也经常开玩笑,但你可以回想一下,我是不是从来言而有信,自始至终,从没有跟你讲过一句空话、大话或假话,自咱俩相好以来,在正经事上,我有哪一点,不是说到就做到?如果你也赞同我的这个想法,我保证去去就回,如此,既能够让咱俩长相厮守,又能够让你多挣银钱。”
眼见心上人信誓旦旦,粉桃红兴奋地讲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快去快回,千万别让我望眼欲穿,久等不见人影。”说完,紧紧地依偎在了向怀智的怀里。
为了让粉桃红深信不疑,彻底打消顾虑,临走之前的头一天晚上,向怀智特意把自己的换洗衣服以及行李都从客栈拿到了粉桃红的屋里。第二天早晨,共同在一起吃过早饭后,两个人互道珍重,依依不舍,洒泪而别。
回到客栈,向怀智与早已做好了离开准备的韦中华一起,结清账目,拉出马,骑上后,扬鞭催马直奔文府集而来。
按照向怀智的想法,本打算骑马赶往珠城,而后再由珠城坐火车赶赴南京,但韦中华告诉向怀智,关门山大寨如今在文府集开有买卖,前去文府集坐火车比珠城更方便。向怀智听后,认为韦中华讲得比较在理,因为前往文府集去乘火车,既有吃和住的地方,还可以将两匹马寄养在顺祥客栈里。
打定主意后,经过两个多小时的不停奔跑,于当天吃中午饭之前,向怀智与韦中华两个人赶到了文府集上。
张全、杨富田闻讯,因早就知道,向怀智与韩卫国是结义兄弟,因此不敢怠慢,特地在鸿运酒楼设下一桌丰盛的宴席招待向怀智与韦中华二人,除此之外,当得知向怀智与韦中华要坐火车前去南京后,张全又令人前往火车站给二人买好火车票,并亲自带人将向怀智和韦中华送上了火车。
去往南京十天以后,向怀智花高价顺利将秦淮河畔知名妓坊牡丹楼里的头牌姑娘赵婉君租了回来,并再三叮嘱赵婉君对任何人都要声称是自己的远房表妹,之所以到安徽这边来,主要是想在外地找户合适的人家嫁出去,进入荷香楼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一旦发现有一名叫黄大虎的人慕名前来相亲,必须想方设法将他留下来过夜,对其他的人只可虚与委蛇,不能过分投入,事成之后,除了佣金之外,还另有重赏。
既为名妓,赵婉君自然冰雪聪明,为了钱,她把向怀智的嘱咐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看到如意郎君如约而回,并领回来一个貌美如花,亭亭玉立的年轻女孩,粉桃红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仅仅通过只言片语,凭着多年的从业经验,粉桃红便敏锐地感觉出眼前的这位年轻女子,的确是自己所从事行业里,难得一见,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即便是当年自己正红的时候,跟这位玉人相比,也相差甚远,根本难以望其项背。眼见自己的情郎并未说谎,现在真的就是将要人财两得,粉桃红心里只感到比吃了蜜还要甜。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按照向怀智的安排,粉桃红派人在寿春县城里城外,大街小巷到处都张贴上了大红海报,大肆宣传南京秦淮河畔著名妓坊牡丹楼里的头牌姑娘打算要在寿春县本地招夫选婿。
因担心黄大虎龟缩在黄家堡里得不到此消息,向怀智特地亲自写好多张海报交给韦中华,叮嘱他赶到城外北边的黄家堡去到处张贴。
当天晚间,睡到床上后,向怀智把自己的安排前前后后仔细考虑了一遍,自感到尚存一丝漏洞,于是,问搂在怀里的粉桃红道:“红姐,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一下,当初,我只想着与你长相厮守,帮助你赚钱,现在,我突然感到有件事考虑得不是十分周全,要是与在南京城一样,这里也有人特别相中了我表妹,而婉君并没有看好对方,对方如果财大气粗,并且有权有势,若是也要带人硬来强抢的话,那当如何是好呢?”
“兄弟,你这是多虑了,你可能并不知道,这荷香楼的老板是谁?这可是咱安徽省倪督军小舅子的买卖,放眼整个安徽省,更不要说这小小的寿春县,谅也没有人吃了熊心豹胆,敢到这里来撒野,明天,你大可告诉婉君姑娘,只有看好了才答应嫁,务必不要勉强自己,除非是活腻歪了,绝对不会像在南京那样,有人敢来强拉硬抢。”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下一步除了单等着黄大虎前来自投罗网外,就是要通知韩卫国带人过来收网了。次日早晨起床后,向怀智找来纸笔专门给韩卫国写了一封长信,在信中,向怀智把自己近段时间以来的所有作为,以及目前所取得的成果,详细向韩卫国作了介绍。信中最后写到:二哥,按照你策划的妙计,我自认为该办的事情,都已经办理妥当,至于黄大虎能不能前来上钩,那就只能看天意了,黄大虎若是色迷心窍前来咬钩的话,不用说,你也知道,凭着我的本事根本杀不了人,希望你接信后,尽快带人迅速赶到寿春县城里来,切切为盼!
信写好之后,借故走出荷香楼,前往之前所住的客栈来见韦中华,见面嘱咐他,立即赶回关门山大寨,亲手把信交到韩卫国手里。
看过义弟的来信,韩卫国由衷地向关林凤夸赞道:“夫人,五弟果然智慧超群,足智多谋,不负我所望,干得漂亮,我料定有五弟如此作为,黄大虎必定在劫难逃。现在,我马上就带领几名得力的弟兄下山,晚了,恐怕就要耽误正事了。”
“那你打算都带谁去呢?依我所想,我也亲自跟着你一起前往。”
略作思考,韩卫国答道:“杀鸡焉用牛刀,你是一寨之主,这么点小事,就不必亲自跟着一起去了,我想从第三小队挑两名精壮的兄弟,由顾守柱带队,跟着我一起前往就可以了。”
“我不去可以,但是,我师兄必须跟着你一起去,只有这样,无论从哪个方面讲,才能够令我彻底放心。”
听了关林凤的话,韩卫国本来还想拒绝,但是又一想,要是坚持不让马飞扬去的话,妻子肯定又要多心,因此,只好同意了关林凤的意见。
看看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韩卫国与马飞扬匆匆吃过中午饭,在韦中华的引领下,带领顾守柱并两名从第三小队挑选出来的精壮弟兄扬鞭催马快速朝寿春县城赶来。
正在客栈里等候的向怀智,看到韩卫国与马飞扬一起到来,不由得十分高兴。
相互问候毕,坐下之后,韩卫国即吩咐韦中华领着顾守柱再去另开两套大些的客房,此行的所有人员将都住在这一家客栈里。
等韦中华领着顾守柱并另外两名弟兄走后,关上房门,韩卫国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五弟,是不是自早晨你从荷香楼里出来,到现在还没有回去,难道就不怕粉桃红找不见你,而着急吗?”
向怀智接过话答道:“二哥,这工夫是她正忙的时候,分不出身来顾及我,因此,我才一直等在客栈里没走。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我担心你带人来到之后,见不着我,又不便亲自前去找我而着急,你放心,我心中有数,粉桃红是绝对不会因为我回去的晚了些而起疑的。前两天海报贴出去以后,今天刚吃过早饭,荷香楼就涌进来十多个前来相亲的人员,看到应招的人员比较多,我告诉粉桃红,凡是前来要见婉君的客人,都必须要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进行登记,并报出真实姓名和家庭住址。每人接待的最大时长,顶多不超过半小时,收费一块大洋,期间,婉君只陪着喝茶聊天,献曲一首,额外请求延长时间的,视情况而定,费用另算。招见时间,从上午九点开始,一直至夜间十二点结束。”
听了向怀智的布置,韩卫国高兴地称赞道:“如此安排真的是太好了,黄大虎作为寿春县当地名门望族的当家人,若是到荷香楼前来相看赵婉君的话,当着众人的面,必然不好意思报说虚名假姓,这就为我们掌握他来还是没来,以及什么时间进至荷香楼里提供了方便。”
“二哥,非但如此,我还特地嘱咐赵婉君,只要听到是黄大虎前来相亲,除千方百计地迷住他,并想方设法留下他过夜外,还要在第一时间,想办法通知于我,”
因担心向怀智出来的太久而节外生枝,韩卫国吩咐道:“五弟,当前的所有情况,我都已经掌握,现在,你马上返回去,密切关注前来应招的每一个人,一旦发现其中有黄大虎的身影,便立刻前来告知予我,千万不可让黄大虎从咱的眼皮子下逃脱。”
送走向怀智之后,韩卫国当即把顾守柱等四人召进了屋,在将此行的目的任务一一向大家作了明确后,韩卫国令顾守柱、韦中华两人前往城里的药铺去多买些蒙汗药回来备用。
就在韦中华将招亲海报张贴于黄家堡大街小巷的当天,黄大虎便得知了本县荷香楼里来了一名江南名妓打算要嫁在当地的消息,这不禁让极其好色的他,不由得怦然心动起来。有心前往城里去一睹美人之风采,一亲其芳泽,但考虑到老三之前的叮嘱,一旦离开家,就有可能给誓言要为朱志学报仇的几个结义兄弟留下可乘之机,不禁又有些踌躇了起来;可转念又一想,寿春县城距离关门山大寨就有近百里的路程,距离怀远县城算起来就更远了,两下相距如此之遥,按道理讲,朱志学的结义兄弟们是不可能知道这个艳闻的。经过反复合计后,黄大虎感到自二弟被关门山大寨众土匪打断腿以来,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和四弟领着堡子里的近三百青壮年整天操练外,其它的地方一次也没去过,除了老婆之外,其他的女人更也是一个没碰过。尽管之前并没少逛妓院,也曾娶过小妾,但那些都是土得掉渣的本地女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秦淮河畔来的江南名妓相比,美人就在眼前,说不定还有可能抱回家来,如果白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的话,那可真的就是过了这个村,便再没有了这个店。凭着自己的身家条件,不去应招则还罢了,只要前去荷香楼相亲,想来,那位江南名妓就一定能够相中自己,要是能够抱得美人归,那后半辈子天天都会有享不尽的闺房之乐。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美丽娇娘几乎手到就能擒来,岂有不前去一试的道理?虽然死去那个书呆子的几位结义兄弟发誓要杀掉自己,但寿春县毕竟是自己家的天下,三弟可是在城里还当着警察局长,不要说朱志学的结义兄弟们不会知道自己的行踪,也不可能知道寿春县城近期来了一位江南名妓,即便就是知道此消息,谅他们也未必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颔下拔须。
自感到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意外后,这日下午,等带领众乡丁结束操练后,黄大虎悄悄带上两名亲信,骑马直奔寿春县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