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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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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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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淮风云》连载

第五十二章 免喝醉韩卫国用计,欲报仇关林凤传令

逢年过节,我们中国人最在乎的莫过于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坐在一起吃顿团圆饭,过年的时候,尤其如此。所以古人才有了“每逢佳节倍思亲。”“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等等流传千载的名言佳句。

因为还没到正月十五,因此,大年就不算过完,看见丈夫回到身边,因此,关林凤特地安排于庆带人下山前去百泉镇上买来了酒菜,打算将师兄妹三家人聚到一起,吃顿团圆饭。

当天该商量的事情,都商定下来以后,这时,也快到了中午,于是,关林凤吩咐刘云秀到厨房去看看饭菜是不是都已经做好,并将宫萍和于庆也都喊过来一起吃饭。

奉命走出门,刘云秀首先来到厨房,只见于庆与厨房里的几名弟兄正忙着摆盘子装菜,询问了一句,是不是都已经准备完备?

于庆回应说:已基本准备完毕。刘云秀闻言,吩咐做好了以后,尽快上菜。

转身来请宫萍,进屋便拉住宫萍的胳膊,并亲切地说道:“师嫂,寨主叫我来请你过去吃饭,我想先问你一句,你会不会喝酒?”

宫萍一时未明其意,想也没想,就据实答道:“上山来嫁给你师兄之前,我从来滴酒不沾,但自从嫁给你师兄之后,他每每喝酒的时候,都非要我陪着不可,就这样陪来陪去,我也学会了喝酒,不瞒你讲,我天生酒量惊人,有时陪着陪着竟能把你师兄陪醉,而我仍然还照样清醒。”

“如果是这样,那就实在太好了。一会,大家坐到一起,上桌吃饭的时候,你注意配合我一下,咱俩多敬韩姐夫几杯,争取今天把他给灌醉。”刘云秀在央求宫萍的同时,说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他小姨,你叫我与你一起,多敬韩妹夫几杯,这倒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我担心,咱俩要是真把韩秀才灌多了,寨主会不会不高兴?”宫萍不无顾虑地问道。

刘云秀听后,为打消宫萍的担心,进一步怂恿道:“师嫂,这个你放心,咱俩多向韩姐夫敬酒,说明咱对韩姐夫恭敬,我师姐只会高兴,岂有怪罪之理?”

姊妹俩商量好之后,手拉着手,高高兴兴地朝韩卫国、关林凤夫妇所住的屋子走来。

进屋看见,饭桌已经摆开,于庆带领几名弟兄正在往桌子上一样样放菜,待酒菜全部上齐,韩卫国笑着说道:“今天的座位这样来安排,马师兄居中坐上首,有我和于队长左右相陪,宫师嫂打横坐在马师兄对面,由寨主和刘师妹一左一右陪着,这样便可以,我与寨主坐一条长凳,于队长刚好也与刘师妹坐在了一起。”

乐呵呵地居中坐下后,马飞扬讲道:“今天是家宴,数我岁数最大,既然韩妹夫叫我坐上首,那我就当仁不让,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果别人没有不同意见的话,那就按照这个排序,大家依次落座吧。”

等众人都围着桌子各自坐好,韩卫国再次说道:“今天的这把酒壶,我建议由寨主亲自执掌,叫她来负责给大家倒酒,平时都是大家恭敬着她,今天,我这么安排,算是她对大家的回敬。”

不等韩卫国讲完,就见于庆站起来反对道:“韩秀才,不是我不接受你的安排,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都理应由我来给大家倒酒,才合乎情理,让寨主亲自执壶斟酒,我认为不很合适。”

关林凤听后,站起身笑着讲道:“于庆,你先坐下,既然卫国点了我的将,并且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今天就由我来拿这把酒壶。”一边说着,一边将酒壶拿在了手里。

正在关林凤给每一个人斟酒的同时,韩卫国进一步讲道:“虽然酒壶由你执掌,但大家也有权对你进行监督,你要是倒的不公平的话,那便要罚你三杯。”

刘云秀听后,高兴地顺着话题,连忙说道:“韩姐夫,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也是我所担心的,既然你自己提出来了,那就打消了我之前担心师姐会偏爱你的顾虑。”

“今天在座的都是我最亲最近的人,我保证公平公正,每一杯都倒的一样多。”关林凤接过话,当即表明了态度。

看到所有人面前的酒杯都已斟满,马飞扬端杯在手,站起来提议道:“今天,咱们一大家人难得团聚的这样齐全,又正值过年期间,来!大家同干三杯,以示庆贺。”

叮叮当当相互碰过杯之后,接着大家各自将杯中的酒喝进了肚里,分别拿起筷子吃下几口菜,紧接着又同干了两杯。

共同干完三杯过后,韩卫国刚要站起来向马飞扬敬酒,这时,只见刘云秀抢先一步站了起来,接着说道:“今天,我要破个例,按理讲,我理应先敬我师兄,但韩姐夫不辞辛苦地昨天才从怀远城里赶回来,并且过年的时候,也没有同咱大家在一起过,因此,我打算先敬我姐夫三杯。”一边说,一边伸手来给韩卫国端酒杯。

韩卫国见状,心中暗想,看架势,这丫头今天是想和我较一较酒量。虽然早年她曾被卖进风月场待过一段时间,应该会喝酒,或许也有些酒量,但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无论怎样,应当酒量不会比她差。想到这里,用手挡住刘云秀伸过来的手 ,接着端起酒杯讲道:“既然刘师妹看得起韩某,那本姐夫自当奉陪。”中间两个人也没有吃菜,接连干完了三杯。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刚吃下一口菜,便见宫萍从板凳上站起身,端着酒杯对韩卫国讲道:“妹夫,为了感谢你和寨主一起,今年春天,不惜以身犯险把飞扬从金钱帮的龙潭虎穴里解救出来,嫂子借这个机会,今天,我也要先敬你三杯。”

眼见宫萍说得情真意切,在端起酒杯的同时,韩卫国自谦道:“宫嫂子,不必客气,这本来就是我们两口子应该做的,再者,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何须再提,既然是嫂子敬酒,我岂有不陪的道理?”

接着又是连干三杯,坐到椅子上吃下几口菜后,只见于庆也站起来端着酒杯说道:“韩秀才,今天,我也破个例,先敬你,然后,再敬马寨主。”

由于担心丈夫喝得太急,而伤了身子,因此,关林凤虽面带微笑,但语气中却透着威严,阻拦道:“于庆,让你姐夫先缓一缓,吃口菜,再继续往下喝。”

看到妻子挡了于庆的驾,韩卫国担心伤了于庆的面子,于是,主动站起身,端着酒杯说道:“今天谁敬的酒不喝,我也要同于队长干他三杯,没有你上午的辛苦操劳,哪里会有现在这么多的佳肴美味?来,干!”

环顾了一下酒场上的形势,韩卫国感到,如果照这么喝下去的话,那今天第一个喝醉倒下的肯定是自己。为了摆脱眼前之困境,韩卫国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同于庆干完杯,刚坐回到板凳上,韩卫国接连咳嗽了好几声。关林凤见状,连忙关心地问道:“卫国,是不是刚才喝得过猛,呛着了嗓子?”

望着妻子关切的眼神,韩卫国若无其事地答道:“没有关系,不碍事,可能是昨天骑马返回的途中伤了风。”

说完,又不失礼节的端起酒杯向马飞扬敬起了酒。三杯喝完,又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拿起筷子吃下两口菜后,韩卫国动员道:“大家都别闲着,该向马师兄敬酒的,向马师兄敬酒,你们互相之间,也敬着喝上几杯。我出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回来。”

话一说完,接着起身走了出来。在刘云秀家里找到玲玲,特意将其叫到门外,交代道:“一会,将有人把你叫进咱家屋里,配合大家做一个游戏,你只负责敲鼓,敲一阵就要停一下,至于什么时间停住鼓槌,全凭你自己掌握,但是在此过程中,除了正常该停的情况外,你还要集中精力注意配合我一下,只要听见我轻轻一咳,你必须马上就把鼓槌停下。”

韩卫国刚一讲完,就见玲玲睁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心领神会地问道:“韩叔叔,你刚才所说的游戏是叫击鼓传花对吗?这种游戏,以前,我在家玩过,你刚才的意思,是让我配合你作弊对与不对?”

“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现在对谁都不能讲出去,你暂且在这里等着,一会,于庆队长自会来叫你。”韩卫国高兴地叮嘱道。

同玲玲做好约定,韩卫国返回到了自己家里,仍然回到酒桌边坐了下来,在分别回敬了宫萍、于庆和刘云秀各三杯酒后,接着对关林凤道:“寨主,你也各敬大家几杯。”

由于担心大家轮番向韩卫国敬酒,会把丈夫喝醉,因此,在听了韩卫国的吩咐后,关林凤端起酒杯,不容分说接连向马飞扬等四人敬起了酒。

当看到在坐众人都有了五六分酒意后,韩卫国觉得应该是时候了,于是,微笑着说道:“各位,今天的酒,虽然喝得不算少了,但是,我感到大家都还仍有兴致,为了让气氛更加热烈,现在,我有个提议,咱们大家一起来做个击鼓传花的游戏,规则非常简单,就是出去找一个人过来,让他背对着大家,并由他负责击鼓,在其敲鼓的同时,我们大家之间,在传接一样东西,只要鼓声停下,这件东西落在谁的手里,就由他喝下一杯,但不知大家都同不同意?”

话音一停,第一个就得到了马飞扬的响应:“妹夫的这个主意好,既公平,还热闹,比这样光碰杯干喝酒有意思,我同意。”

看见师兄带头表了态,关林凤也跟着说道:“我也同意活跃一下气氛,下面就要看大家的运气,考验大家的酒量了。”

接着便吩咐于庆道:“现在你前去仓库把过年过节用作庆贺的皮鼓找来,顺便把玲玲也喊回家里,就让她来负责敲鼓。”

等于庆走出门,关林凤顺手从墙边放着的一只柳条筐里拿出来一个苹果,并讲道:“击鼓传花,如今正是冬天哪里会有花,咱就用这只苹果来替代。”

不大工夫过后,于庆手里拎着鼓,且把玲玲也领了进来。为了掩人耳目,韩卫国还故意当着大家的面,将击鼓传花的游戏规则对玲玲讲述了一遍,在玲玲表示完全明白了以后,韩卫国吩咐玲玲背对着众人,开始做起了游戏。为了将戏演得不致被人看破,刚开始,韩卫国与玲玲并未联合起来作弊,而是等大家渐渐麻痹,专心做起来游戏之后,再每隔鼓声正常停息一两次,当看到苹果即将由宫萍手中传到刘云秀手里时,韩卫国才不失时机地轻咳一下,玲玲只要闻声,便立即停下鼓槌,不用讲,自然大部分结果都是刘云秀中奖。

眼见击鼓传花就喝光了两壶酒,非但如此,一个盛着四斤酒的酒坛也已见了底,再仔细一瞧坐在酒桌边几个人的状态,关林凤这才发现,除去自己还算比较清醒外,其他的几个人,都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尤其是刘云秀不仅喝得满面通红,并且说话舌头根子已不太利索。考虑到明后两天都还有事情,因此,当于庆再次打开另一坛酒还要往酒壶里倒酒时,被关林凤拦了下来。

刘云秀见状,踉跄一下,醉眼朦胧地站起来,仍然还要继续往下喝,梗着脖子说道:“师姐,今天难得我们一大家人这么高兴,你就让于庆再倒上一壶,咱大家接着击鼓传花。”

韩卫国接过话幸灾乐祸地跟着说道:“刘师妹讲得很有道理,依我看,也应当再倒上一壶。”

在狠狠瞪了丈夫一眼后,关林凤提醒刘云秀道:“我的傻妹子,再接着传下去,第一个喝躺下的便是你,虽然我未亲眼目睹,你姐夫耍没耍鬼把戏?但从刚才击鼓传花的过程来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你姐夫事先串通好了玲玲,故意让苹果大多数时候,都落在了你的手里,你仔细回想一下,自击鼓传花开始之后,是不是你喝的杯数最多?”

猛然间,把戏被当场揭穿,由于害怕刘云秀会责怪自己,于是,玲玲立即站起来吞吞吐吐地说道:“关姨、刘姨,这不关我的事,都是韩叔叔让我配合他的。”

玲玲刚把话讲完,便只见刘云秀又踉踉跄跄地再次站了起来,气急败坏,更有些结结巴巴地用手指着韩卫国大骂道:“好!好!好你个大坏蛋,害得我喝了那么多的冤枉酒,你自己说,今天这个账,咱咋算吧?”

看见自己精心设下的计谋,无可抵赖地被自家的两个女人当场揭穿,韩卫国端着酒杯,笑呵呵地站起来赔礼道:“刘师妹,为了表示对你的歉意,同时,也让你心里感到平衡,我自罚三杯主动给你赔礼道歉,这样总可以了吧?”

尽管意识已不是十分清醒,但刘云秀仍不依不饶地骂道:“你、你这个大混蛋;刚、刚才坑的我最起码多喝了不下二十杯;你、你自罚三杯就想了事;至、至少,罚十杯,才能叫你过关。”

关林凤笑着站起来,接过话劝道:“好妹妹,给师姐个面子,看在我的份上,就罚他五杯吧。”

“好人都叫你一个人做了,罚我五杯可以,不过,你至少要替我喝三杯。”韩卫国耍起了赖皮。

见此情形,马飞扬站起来笑着打圆场道:“别罚五杯了,就罚六杯吧。头两杯,你们两口子互碰,算作给小师妹赔礼道歉;后两杯,你们两口子还是互碰,算作互敬互爱;第五六杯,咱们大家也都用各自杯中的酒作陪,就作为今天的收官酒吧。”

酒罢宴毕,送走一应众人,待玲玲找来第三小队的几名弟兄帮忙打扫完残局后,关林凤生气地埋怨韩卫国道:“难怪师妹说你是个大坏蛋,依我看你也是个大坏蛋,怎么还算计起自家人来了,刚才,要不是我拦着的话,今天,你非把云秀喝躺下不可。”

韩卫国接过话,笑着解释道:“夫人,难道你没看出来,云秀这丫头一开始便有意想灌醉我,要不然,哪有敬酒一开头就敬三杯的,之所以出此下策,完全是为了自保。

讲完,韩卫国还不忘问道:“夫人,你是如何看出来,我和玲玲之间串通作弊的?”

“起先,我并没看出来你俩之间的猫腻,要不是你跟着起哄说还要倒酒的话,我根本就没有产生怀疑,当看到你落井下石的样子,又看见师妹已喝得醉眼迷离,再联想到,从昨天回来,一直到开席之前,你一声都没有咳嗽过,偏偏在将要击鼓传花的时候,突然伤风咳了起来,由此,我想到,你和玲玲,你们俩应该事先达成了某种默契,但这还仅限于猜测,可没想到,我只出言诈了一句,玲玲便立马认了账。”

韩卫国听后,由衷地称赞道:“关寨主冰雪聪明,实乃我韩某人之知音也。”

为了保证自己和丈夫,以及师兄、师妹都走了以后,大寨不出现问题,第二天吃过早饭,关林凤特地将于庆、张全、吉顺三个小队长叫进了自己住的屋里,等三人在房里站好,关林凤神情庄重地嘱咐道:“你们三个记住了,明天过一天,也就是后天,我要与韩秀才,以及师兄、师妹一起出趟远门,多则五十天,少则一个月,另外还要带上王向前、耿孝仁、顾守柱等十二名弟兄,寨中就留给你们三人来共同负责看家,你们三位队长以于庆为主,张全、吉顺你们俩协助配合,为了确保寨中平安无虞,特对你们三人提以下六点要求,第一、你们三人之间,首先要搞好团结,一定要相互支持,互相配合,绝对不允许在你们相互之间,闹出矛盾纠纷,遇有不同意见或分歧,要以于庆的想法为正确想法;

 第二、必须加强对物资装备的看管,在我们离开大寨期间,绝对不允许丢失任何物品;

 第三、必须要加强站岗放哨和执勤巡逻,我们这些人走后,你们的首要任务,便是把家看好,至于组不组织弟兄们操练,由你们仨自己做主,按照我的想法,你们三位队长,可分为三个班,每天有一名队长带领本小队一部分弟兄专职负责巡逻,白天夜晚连续不间断,每天一轮换,并做好交接班,这样,既可以责任落实到人,又能够更好地保证不出问题,谁当班期间出了纰漏,那回来之后,我就找谁算账;

 第四、务必把你们各自手下的弟兄管理好,坚决不允许有违反规矩章程的事情发生,一经发现,必须要以雷霆之势坚决制止,严厉打击,该惩的要惩,该罚的要罚,决不能姑息养奸,你们仨要立场一致,处置果断;

 第五、我们这部分人外出时间的长短,仅限于你们三位队长知道,既不要对外宣传,也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必须要做到绝对保密;

第六、也就是最后一点要求,你们仨一定要以身作则,当好表率,除了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外,还要给大家当好榜样。否则,若是因为你们之中哪个人的原因,而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那就可别怪我回来后,翻脸不认人。我所要强调的就这么多,从现在开始,你们仨就认真把寨中的所有事情都管起来,具体怎么做稳妥,一会,由你们三人回去后,自行商量决定,现在,你们各自考虑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明白或者需要我提前帮你们解决的事情?如果有,就尽快说出来,要是没有的话,那便按照我刚才所讲的去遵照执行。”

沉思了一阵过后,于庆等三人表态道:“请寨主放心,我们仨一定把您刚才所提出的各项要求逐一落实到位,我们保证把家看好,绝对不出任何问题。”

听了三人的表态,在表示满意的同时,关林凤吩咐道:“既然这样,那现在你们仨就回去,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制定出一个确保万无一失的具体措施。另外,派人去把你们各自小队的副队长给我叫过来。”

十多分钟过后,王向前、耿孝仁以及顾守柱等三人便应召来到了关林凤所住的屋里,等三人在门内站好,关林凤开门见山地讲道:“将你们三位副队长找来,是要告诉你们,后天需要跟随我与韩秀才、马寨主出趟远门,至于具体去哪?去干什么?以及出去多长时间?现在还不便告诉你们,到时自然就会知道,一会,返回各自小队以后,需要你们做好三件事情,第一、从你们各自所在的小队,分别挑选出三名聪明机灵,马术和枪法都拔尖的弟兄;

 第二、你们仨连同被挑选出来的九名弟兄,每人各准备一支最好用,并且感觉用着最顺手的短枪,另还有各三十发子弹,除此之外,每个人再准备一把锋利的短刀;

 第三、你们这十二个人,还要各自从马棚里挑选出一匹健马,后天备用。”

踏上征程后,经过八天多的长途跋涉,马飞扬带领王向前、耿孝仁等八名弟兄于第九天中午赶到了洛阳市平乐镇上,按照在家商量好的约定,一行人来到了之前毙杀巫满银曾住过的那家客栈,经过打听得知,关林凤等人尚未来到,于是,便在这家客栈里住了下来,以等候其余七人。

第二天,刚吃过中午饭,马飞扬等人就看见顾守柱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见面后,顾守柱告诉马飞扬,寨主请他到客栈外,前去议事。马飞扬闻言,连忙跟着顾守柱一起出门来见关林凤。

看见马飞扬跟在顾守柱身后出来,关林凤、韩卫国两口子以及刘云秀等一起都跳下了马,互相问候毕。韩卫国即嘱咐道:“马师兄,我们就不进客栈了,你返回客栈内,立即将大家都召集起来,结完账便带领弟兄们骑马赶往洛阳城里。我们七个人先行一步,你带领王向前等弟兄随后跟上,我们大家都从东城门进城,进城后,我们会在城门口右边的马路边等候你们。”

吩咐完,韩卫国、关林凤等便重新跨上马,快马加鞭往洛阳城里赶来,几十里的路程,不到半个小时,韩卫国等一行人就进至了城内。在城门口等候不过十分钟,便见马飞扬等也骑马进入了城里。看看所有人马俱已到齐,韩卫国对关林凤、马飞扬兄妹二人说道:“二位寨主,当务之急,我们是要找家大型客栈先住下来,而后再想办法干其它的事情。我们这么多人一同骑马在大街上行走太过显眼,我的想法,还是和进城来的时候一样,分为前后两批,仍然由我和寨主所带的人马在前,两队人马之间,既不要离得太近,也不要隔的很远,以互相能够看得见为宜。”

在关林凤,马飞扬兄妹二人均表示没有异议后,韩卫国、关林凤夫妇带领刘云秀、顾守柱等沿街向前奔去,经过向路人打听,一行七人进入了一家名字叫做“顺安康”的大型城市客栈院内,不大工夫过后,马飞扬等九人也一齐拉马走了进来,根据人员情况,共订下了大小五套客房,楼上两套,韩卫国同马飞扬住一间,关林凤与刘云秀住另外一间;楼下三套,三个小队的各四名弟兄,分别住一大间。

当天晚上,为了犒劳此次远行的一应众人,韩卫国特地在客栈旁边的一座大型酒楼摆下了一桌丰盛的宴席,总共点了几十道菜,既有山珍海味,也有当地特产,酒要的也是享誉千年的杜康美酒。等酒菜上齐,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里都斟满酒后,韩卫国端着酒杯站起来致词道:“各位弟兄,不用说我也知道,这几天,大家一路奔波都很辛苦,我们今天来到的这座城市,乃是十三朝古都洛阳,洛阳城区面积非常大,是我们此行的首要目的地,不出所料的话,我们有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同时,也要办不少的事情,在此需要大家提前做好心理和思想上的准备。现在不谈公事,今天晚上,只管喝酒吃肉,还有,大家千万不要因为寨主在坐,而有所顾忌,都听我的,尽管敞开肚皮,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过,还是要有一个底线,以不喝醉为原则,来!我先敬大家三杯。”

共同干完三杯酒,在吃了几口菜后,韩卫国接着说道:“明天给大家一天时间休息,自后天开始,大家就都必须要紧张起来。下面就不要互相敬酒了,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围坐于桌边的众兄弟在听了韩卫国的话后,一个个操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大块朵颐起来,一阵风卷残云过后,韩卫国看到除了关林凤、马飞扬、刘云秀兄妹仨都吃得很少外,其余十二名弟兄,均撑得腹胀肚满,饱嗝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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