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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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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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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淮风云》连载

第四十九章 省亲以尽伦理孝道,藏金为解后顾之忧

三战三捷,凯旋而归。

回到大寨休整了半个多月后,此时,已经进入了当年的夏天。这日,韩卫国特地把马飞扬、刘云秀兄妹俩找来自己家里,在吩咐玲玲将儿子振兴抱出去后,与关林凤等三人商量道:“各位,眼下,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现在说出来供你们兄妹三参考一下,看看是否可行?据我所知,最早跟着你们兄妹上山来的一批弟兄,至今已经有了很多年还从来没有回过一趟家,即便是后招来的这批兄弟,算起来也已经有二年多没有见着父母双亲了。当前咱大寨,一是、没有什么太要紧的事情;第二、天气往后将越来越炎热,不适宜开展高强度大练兵;第三、有些年龄稍大点的弟兄,也需要解决一下婚姻问题;第四、弟兄们手中不同程度地应该都积攒有不少的银钱,总搁在身边也不方便。基于以上这四点考虑,因此,我建议给光山籍的弟兄们,都放上一段时间的假,让大家全部回家省一次亲,并看望孝敬一番父母,另外把手里积攒下来的大洋都带回去,以改善一下家里人的生活。”

“妹夫的这个提议,我认为很好,想当初,我们兄妹刚到此处来占山落草的时候,大清朝还没有灭亡,现如今改朝换代都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再者讲,人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孝顺父母,探望爹娘天经地义,我举双手赞成。”

韩卫国话音刚落,马飞扬随即表示了支持。接着又有些顾虑地讲道:“只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光山县的弟兄在我们大寨占总人数的绝大部分,要是一下都走光了的话,先不说其它的,恐怕连关门山隘口和射日岭上这两处的岗哨都安排不过来。”

“马师兄,你讲得这个问题,我早有考虑,大家看是不是可以这样解决?我私底下作过统计,在咱大寨,除了本地和孤儿弟兄以外,光山籍的弟兄有八十多位,这八十多人可分成三批回家,第一批、第二批各走三十人,其余的作为第三批,如此一来,就什么事都不致耽误了。”韩卫国针对此问题,说出了解决方案。

也认为丈夫讲得符合人情道理,但就具体事宜,在想了想之后,关林凤试探着问道:“卫国,那你打算给每批人员多长时间假期?万一,有的弟兄回去后,不愿再回来,那又该怎么办呢?”

略作思考,韩卫国答道:“寨主,此地距离光山县说近不是很近,说远也不算很远,骑马返回去应该用不上五天时间,好几年了才让兄弟们回家一趟,给的时间太短,显得我们不近人情,给予的时间过长,也不合适,第一、会影响我们今年的秋冬练兵安排;第二、还会滋长大家的散漫懒惰情绪,因此,我认为每批加上来回总共以给四十天时间为宜,也就是说,路途往返除去十天刚好在家可以可住上一个月。我计算了一下日期,等最后一批弟兄探亲回来,应该是在八月底之前。今年还与往年一样,进入九月,即开展一百天的强化大练兵。至于说,担心有的弟兄不愿再回来,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刚才已经讲过,反正,当下也没有什么急着要用人的事情,不愿回来的人,如果不多,无关大局;若是很多或者比较多的话,那就再重新另招,所以对于这个事也没有必要太放在心上。临走之前,首先给大家交代清楚,凡是逾期不归者,一律视为自行脱离,超过假期还没有回来的,一概不再予以收留。”

“韩姐夫,如果咱这么做了,那本地的弟兄和那些没有亲人的孤儿弟兄,会不会有意见呢?”刘云秀不无担心地问道。

“没有亲人的弟兄们,自然就无家可回,光山籍的兄弟们走了,必然就增加了他们站岗执勤的时间,为了安抚这部分弟兄的情绪,平衡他们的付出,因此,我打算给他们补发些辛苦费,本地的弟兄本来就很少,探亲的事,过年期间,可再做安排。这么一来,大家就都无话可说了,应该不会有人再有怨言。”

眼见大家再无了异议,关林凤最后拍板决定道:“关于省亲探家这件事,就按照卫国刚才所讲的这么定下来,一会,吃完中午饭,便将众兄弟都召集起来,当众公布下去,而后再让张全、吉顺、于庆三位队长把各自小队光山籍打算要回家探亲弟兄的名单报上来,明天给一天的时间进行准备,后天,第一批走的弟兄便让启程。”

看到妻子已经做出决定,韩卫国笑着对马飞扬道:“马师兄,下面的事,要有劳您多辛苦一点,我想把这件事委托给您,由你来具体负责。”

马飞扬听后,当即爽快的答应道:“妹夫,这是讲的哪里话,这点小事,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件事就不劳你和师妹再操心了,全部交给我来负责安排。”

一应诸事都决定下来之后,韩卫国一本正经地问刘云秀道:“刘师妹,借此机会,难道你不打算带上孩子一起,跟随于庆也回家去看望一下公婆?”

刘云秀听了,似有点不情愿的推脱道:“按道理讲,我是应该跟随于庆回家探望一下他的爹娘,可是,由于现在孩子尚小,还处在哺乳期间,因此,来回路上都不方便,这次,我们娘俩就不回去了,等将来孩子长大些再另作打算。”

“师妹,要不是你姐夫想着,我还差一点忘了这件事情,如今,你和于庆已经成亲,并且还有了孩子,过两天,别的弟兄都回家探望爹娘,他必然也想回去,难不成,你和孩子,你们娘俩留在山上,叫于庆自己一个人回家?这么做,既不合情,也不合理,依我之意,一会,你回家就做准备,无须等以后,后天,即跟随第一批回光山探亲的弟兄,前往于庆他们家去看望你的公公婆婆。”

关林凤话音一落,就听马飞扬接过话,也跟着劝道:“小师妹,你师姐,姐夫讲得完全合乎情理,我也赞成后天你跟着于庆一起回家,要是你担心路上不方便的话,可以这样,你一会回家同于庆先做好准备,后天启程的时候,可令张全套一辆马车,再顺便带上两名光山县回家探亲的兄弟,你们六个人同坐马车前往,再各带上一支手枪,如此便可确保途中平安无虞。

所谓百善孝为先,父母将儿女拉扯成人有太多的不容易,作为儿媳,无论从哪个方面讲,这次,你都没有不跟随于庆一起回家去看望公婆的道理,你如果执意不听劝,不要说,于庆不会满意,并且,我和你师姐也不答应。”

听了大家的劝导,也感到应当尽一份作为晚辈的孝心,于是,刘云秀终于同意,甘愿带着孩子跟随于庆一起,前往光山老家去看望公婆。

当天吃过中午饭后,关门山大寨所有弟兄都被召集到了射日岭上的寨院以内,等大家列队站好,关林凤走到队伍前面,将上午与韩卫国、马飞扬商量好的方案当众进行了公布。当即得到了众兄弟的热烈响应,尤其是光山籍的弟兄们,一个个更是高兴的眉飞色舞,笑逐颜开。

方案宣布完之后,关林凤接着讲道:“弟兄们,为了大家能够回去的平安,回来的准时,特提以下几点要求,第一、所有回家省亲的弟兄,一律骑马回去,为了确保途中安全,最少要三个人以上结伴而行,坚决不允许一个人单骑独行;第二、临走之时,只准带短刀一把,一概不许携带长短枪支;第三、往返途中,坚决避免惹是生非;第四、但凡回家以后,不能按时回来的,不管因何缘由,一律视作自行脱离,逾期不归者,将不再予以收留。”

等关林凤讲完,马飞扬随即跨前一步,站至队伍前面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这次回乡探亲,由我具体负责安排,刚才,寨主已经跟大家讲了,回家探亲的人,要分三批离开,依我的想法,按照先上山入伙的先走,后加入后走的原则来确定先后顺序,在此希望大家,无论安排谁先走,谁后走,都要自觉服从,不要随意乱发牢骚,更不要搬弄是非,抑或私自离去,否则,定予严惩,决不姑息。”

看见众弟兄都十分高兴,韩卫国走上前,笑着说道:“兄弟们,此次回乡省亲,我还要给大家布置一项特殊的任务,那便是希望大家回家以后,都各显神通,最好每个人都能说上一个漂漂亮亮的好媳妇,为了成全大家的好事,临走之前,每人均给发五十块大洋,以作为定亲的聘资。当然,没有家或者不回去的弟兄,除此之外,还要再补助十块站岗值哨的辛苦费。”

等光山籍第一批回家探亲的弟兄走了之后,这天晚上,两口子躺倒床上,韩卫国问关林凤道:“夫人,你计没计算过,现在,你手中的存款单上总共还有多少钱?按我的想法,明天,你把所有的存款单都整理一下,我打算把其中的绝大部分,拿到省城的大银行去置换成金条拉回来,之所以要这么办,是因为这年头世道乱,只有把真金白银攥在咱自己手里才能够完全放心。”

关林凤听后,想了想答道:“虽然,我没有仔细统计过,但大致数字应该有四五百万块之多,既然你这么讲,那明天,我便整理一下,详细数一数,看看具体有多少数目。”

回答完,关林凤接着又问道:“那你打算哪天前去省城办这件事呢?还有置换成金条拉回来以后,那么多的金子,又存放在何处才稳妥呢?”

沉思了片刻之后,韩卫国回应道:“这么多钱都置换成金条全部拉回来,确实有些太多,为了保险起见,因此,藏钱的地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原来,我打算先把金条置换回来,再找储存的地方,现在想来,不太稳妥。就在刚才,我突然想出了一个很好的存钱所在,明天上午,可让顾守柱带领两名弟兄将我送至怀远县城对面的舜禹渡口,而后让他们仨接着返回来,等我在城里把存钱的地方安排好之后,回到寨中来,咱再赶赴省城。”

“从怀远县城回返的时候,途中要经过那么长一段山路,没有人跟随保护你,岂能够令我放心?”

“这个事,你没有必要担心,回来的时候,可让韩振洪派两名警员护送我,如此一来,就不会有安全方面的问题了。”

按照头天晚上,两口子商量好的计划,第二天起床后,趁着早晨凉快,韩卫国带着顾守柱并两名兄弟催马扬鞭往舜禹渡口赶来,大约一个小时过后,四个人便赶到了渡口,打发走顾守柱等三人,韩卫国登上渡船渡过了淮河。

骑马赶到家中,正好赶上吃早饭。看见丈夫一大早就赶回来,马氏十分高兴,连忙端碗拿筷,侍候一起吃饭。

眼见妻子心情不错,韩卫国一边吃饭,一边跟马氏商量道:“振乾妈,我想跟你说点事,明天,我打算让你带着孩子和冬梅一起,回娘家住上一段时间,走的时候,我有事不能送你,回来的工夫,我将亲自前去接你们,但不知,你同不同意?”

马氏听了,想也没想就答应道:“正好,我也有此心思,今年自过完年到现在,我一趟娘家还没回过,经你这么一提,我还真有点挺想我爹娘的,既然,你也有这个想法,那明天,我就带着孩子和冬梅一起回娘家看看。”

“回家看望父母,可不能就这么空着两手回去,一会吃过饭,咱大家一起都到街上去逛逛,除了给岳父、岳母多买些吃的、穿的、用的外,另外,再给你们仨也各买点可心的东西。”

看到丈夫挂念自己的父母,马氏心里不由得暗自欢喜,嘴上却说道:“其实,我娘家也不缺什么,东西买得多了,还不方便拿回去。”

“这话是怎么说的,礼品不仅要买,并且还必须要买好的,不然,你不怕别人说闲话,我还嫌丢人。我已经想好了,东西买来之后,今天,先到街上去预定一辆马车,明天上午,可有预先雇好的这辆马车拉着你们仨连同礼物一起赶赴岳父母家。”

带着妻儿连同女佣冬梅在大街上转悠了整整一个上午,韩卫国除给三人各买了一双新鞋外,还给每人各订做了两套夏天穿的新衣服。既给岳父母各买了几件衣服布料,还给买了不少的水果点心。反正从大街上往家走的时候,除了儿子振乾空着手外,其余三人的手里都提满了东西。回家之前,韩卫国还特意找了家比较好的饭店,请妻儿和冬梅美美地饱餐了一顿。午睡起来后,韩卫国又亲自到街上去预定下了一辆专门帮人拉脚的马车。

第二天上午,等其他三个人坐上马车离开家走后,韩卫国特地到街上找着两名专干粗活的力工,令他们带上锹镐,跟随自己往家里走来。进入院里,关好大门,韩卫国首先让两名力工把马氏所住屋里的一切东西都搬到另外的房里,而后令两名力工在马氏住的卧室往地下挖起了土坑,当看到所挖之坑足够大以后,韩卫国向两名力工支付了工钱。

眼见距离天黑时间尚早,韩卫国拉出马,并锁上房门及院门,骑上后,急急往淮河渡口赶来,顺利渡过淮河,为了以防万一,韩卫国打马直奔新城村,决定绕开窑口村北边的那段山路返回关门山大寨。

看见丈夫满头大汗回到寨中,不用问,关林凤也知道了,韩卫国已经找好了藏钱的地方。于是两口子当即决定,第二天,即带上存款单和车辆人员前往省城的大银行去置换金条。

连去带回,总共用了五天时间,回返的时候,并未前往关门山大寨,而是直接赶向了怀远县城对面的舜禹渡口。来至渡口之后,关林凤便令一路跟随保护的顾守柱等十余名弟兄先行回山,自己则和韩卫国,马飞扬一起赶着上面装满盛放金条箱子的马车登上了渡船,坐船渡过淮河,在韩卫国的引领下,三个人赶着马车进到了韩卫国住在城里的家中。

关紧并插上院门,将马车赶至马氏所住的房门前,首先把拉车的三匹马卸下,并找地方拴好,而后韩卫国与马飞扬两人开始从车上往下抬多个装满金条的箱子,接着将它们全部放进几天前挖好的大坑内,又重新填上土,再铺好地砖,基本恢复成原先的样子,将屋里屋外打扫干净,接着又把屋里原有的物品重新放好,这才算大功告成。

洗去灰头土脸,韩卫国笑着对关林凤,马飞扬兄妹二人道:“两位寨主,有了这些金条,往后二十年,哪怕咱大寨不进一分钱,那咱都不愁没有钱花。”

马飞扬接过话由衷地称赞道:“妹夫,凡事你都站的高,想的远,深谋远虑,棋高一着,咱手中有了这么多的钱,即便世道再乱,那咱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没有钱粮如何能够带领弟兄们去打胜仗?之所以这么做,这都是让现实给逼的。这处藏钱之所,除了咱三人知道外,为了保证绝对安全,希望无论对谁都不要说出去,以防止有人擅起贪妄之心,而暴发灾祸。”韩卫国叮嘱关林凤、马飞扬兄妹二人道。

忙乎了将近一天,晚风徐徐吹来,在感觉凉爽的同时,三个人都不免感到有些饥肠辘辘起来,一同走出大院,韩卫国锁好大门,三个人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大街之上,找了家相对高档的饭店,大家一起走了进去。进屋坐下,喊来店小二,点了八大盘爱吃的美味佳肴,又要来两壶烧酒,三个人吃起了晚饭。

举杯之前,关林凤特地叮嘱道:“尽管今天高兴,但是你们俩谁也不许多喝,谁要是不听,喝高了,还是之前说过的那句老话,我就令饭店里的伙计把他抬出去扔到大街上。”

三人边吃边聊,韩卫国与马飞扬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两壶烧酒便都见了底。

此时,韩卫国意犹未尽,打算还想再喝几杯,但又担心关林凤不给面子,于是,一个劲地暗示马飞扬再次要酒。

不巧的是早被关林凤看见,尚未等马飞扬反应过来,就听关林凤出言喝止道:“韩秀才,你不要在那里挤眉弄眼的,我不让多喝,你想,我师兄会跟我唱对台戏吗?自打我记事起,我所说的话,我师兄就从来没有反对过。”

马飞扬听后,也紧跟着劝解道:“妹夫,咱就听师妹的,今天已经喝的不少了,要是还没尽兴的话,那咱俩明日回到寨中再继续喝,直喝他个痛痛快快,一醉方休。”

眼见兄妹二人口径一致,韩卫国只好作罢。看见大家都已放下了碗筷,韩卫国同马飞扬商量道:“马师兄,因为家里地方有限,再加上天气炎热,洗漱也不方便,因此,我建议,你到外面去找家条件好的客栈住下,明天早晨再回家。由于家里藏有金条,所以,我和寨主还必须要回去,不知你认为这样安排可不可以?”

“你们两口子不用操心我,我自有打算,一会,我先到澡堂里去洗个澡,而后随便找家旅馆就能住一宿。”马飞扬一边说,一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担心师兄身上没有带钱,在给了马飞扬二十块大洋后,关林凤陪着韩卫国一起返回了家中。回到院里,重新关好并插上大门,关林凤首先进厨房烧了一大锅开水,接着又从井里打上来两桶凉水,而后两口子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紧接着关林凤又把两个人换下来的衣服都洗了洗,并拧干晾好。韩卫国则从屋里搬出来两把椅子,夫妻俩坐在院子里,一边乘凉,一边唠起了闲话。

自感到明天应该留下来,亲自到岳父家去把马氏和孩子接回来,于是,韩卫国试探着跟关林凤商量道:“夫人,明天,我不打算跟着你和你师兄一起回山,我想到振乾的外婆家去把你大姐他们三人都接回来,等你大姐和孩子回来后,我再返回大寨。为了确保你兄妹二人一路平安,明天上午回去的时候,我打算到县警局去让韩振洪派几名警员护送你俩。”

“你也知道担心我路上不安全?这回,你应该理解,以前你每回下山,我为什么一定要派人护送了吧?我和师兄都会武功不说,身上还都带着枪,想来,应该不会有安全方面的问题,因此,明天就不要去麻烦人家韩振洪了。明天跟不跟着一起回去,由你自己决定,但是希望你不要在城里住的太久,让我和振兴惦念。你要是确定不回去的话,为了保证你的绝对安全,明天我一回到大寨,即派顾守柱带两名弟兄前来保护你。”

“无须如此,在这怀远城里,上有大哥是县长,下有韩振洪是警察局长,所以没有必要担心我的安全。等过几天,我回去的时候,也可让韩振洪派人护送。”

第二天早晨,夫妻二人刚洗漱完毕,马飞扬便从客栈回到了家里,三个人在一起吃过早饭,关林凤与马飞扬即赶着马车返回了关门山大寨。送走关林凤。马飞扬兄妹二人后,韩卫国首先准备好几锭现大洋,接着到县警局向韩振洪借来一匹健马,骑上后,直奔淮河渡口而来。

乘船渡过淮河,没用上一个小时工夫便来到了岳父家门前。韩卫国不到二十岁就考中了秀才,因此,岳父岳母始终比对别人高看一眼,如今又在城里买了一座偌大的宅子,更是让岳父母又多看重了几分。看见女婿骑着高头大马到来,岳父岳母十分热情地把韩卫国请进了屋里。向二位老人行礼毕,韩卫国将随身带来的五锭银元放在了桌子上。

眼见女婿一下子给这么多的钱,老两口在感到惊讶的同时,一致表示不愿收下。

韩卫国见状规劝道:“二位老人家,我知道,为了儿女你们吃了大半辈子的苦,现在,我手里有了钱,理应孝敬您二老,这点银元,今天,你俩必须要收下,想吃什么,就买点什么,从此往后,千万别再委屈自己。”

看到丈夫诚心给父母钱花,马氏心里自然十分高兴,于是,也跟着劝道:“既然你女婿拿钱来给你们俩,就说明我们自己不缺钱花,又不是外人,还不赶快收起来,推三阻四的,被别人看见还显得外道。”

眼瞅着女儿、女婿执意要给,韩卫国的岳父岳母这才将五锭银元都收了起来。中午吃饭期间,马氏接连出现了两次呕吐,这不禁引起了韩卫国的注意,再仔细端详了妻子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庞,似乎也比以前蜡黄了不少,碍于岳父岳母都在场,韩卫国便没好详细询问。暗中猜测,妻子应该是又有了喜,因此,一吃过中午饭,便向岳父母提出了告辞。

女婿才来就急着要走,韩卫国的岳父有些不悦地责怪道:“你们俩没进城之前,一年之中还能来我这里住几回,现在倒好,如今进了城,一年也难得见上你们一家三口一次面,这还不算,来了就要走,你们这是嫌我穷,还是发达了以后,我这里搁不下了你们?”

不等韩卫国开口解释,就听马氏接过话批评道:“爹,您这话是怎么讲的,您可能并不知道,你女婿一年到头,在家的时候少,在外闯荡的时间多,这不刚从外面回来,就让我带着振乾前来看望您二老,前几天,大包小包我给你俩带回来的东西,都是他亲自上街买的,这又给你们送来这么多的大洋,家里那么大一个院子,没有人住怎么能行?即便,你女婿不说要走,我也急着要回去。”

看见女儿向着自己的丈夫,并且也说得句句在理,其父只好改口说道:“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本意不过是想留你们在这里多住几天。”

瞧着老人有些舍不得自己一家三口离开,韩卫国献计道:“老泰山,你要是不愿让女儿和外孙离开您的话,我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那就让振乾的舅舅套上一辆马车,把您和岳母大人都带上,跟随我们一起前去城里享清福,如此一来,既解除了我外出的后顾之忧,又能让您女儿和外孙,天天都陪伴在您的身边。”

老人听后,赶忙推辞道:“说实在话,打心眼里,我是真舍不得让你们走。跟你们进城享福,好,倒是好!可是,我又丢不下家里的这些鸡鸭猪鹅,这回,我就不跟随一起去了。这两天,我看你媳妇身体有点不舒服,就让你岳母跟着去照顾她一段时间。”

辞别老岳父,韩卫国仍旧骑马,其他几人则坐着马车往怀远县城赶来。回到家之后,根据身体状况,韩卫国和马氏都感到应该是有了喜,但仍然不太放心,于是,又特地找来一名有经验的郎中,经仔细诊断,确定马氏真的是又怀有了身孕。由于马氏怀上了孩子,再加上,韩卫国觉得此时返回大寨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因此,便这样在怀远城里一直长住了下来。每天陪着老婆孩子尽享天人之乐,不经意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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