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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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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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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游击队》连载

第四十二章 水到渠成

两站合并后,游击队根据敌情和需要,不断转辗于大江南北。这一天,赵赤、田羽、火凤到大英集中,商讨下一步工作。林伊豆把他们安排在大英一个叫柳圈的小村庄居住,这里沟渠纵横,方便进退。其实,柳圈大多数村民都认得赵赤,大家对赵赤一行表示欢迎,纷纷邀请他们到自己家住,赵赤便选了一家户主叫庄金洲的人家居住,他家房屋比较宽敞。秋高气爽,柳圈到处都盛开着野生的黄菊,房前屋后,道路两旁,无不一片清香。

赵赤对田羽、火凤说:“柳圈离我家十一里路,也算是到我家了,今天我作东,请你们几位老战友吃饭,这季节正是夏菁圩大毛蟹、滁河桂花鲈上市的日子,已经托庄金洲采办去了。”

庄金洲请了柳圈的厨师蔡炳华来做菜。此人原本也是赵赤的老相识,厨艺相当精湛。午饭时大家少量地饮了点酒,算是庆祝联络站和游击队合并。

“东进,东进,

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东进,东进,

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威武雄壮的新四军军歌声,从大英的练兵场上穿林度水而来,扣人心弦。队员们趁着休整,抓紧练兵。赵赤等几位战友的心也靠得更紧,时刻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窦一芳通过紧急联络暗号,找到朱华桂,并请朱华桂把她带到柳圈,与赵赤、田羽见面。大家都明白,这紧急联络暗号,表明和川口页有重要情报。

窦一芳说:“据日军内线消息,日军为了消除程桂英武装的隐患,命当涂吴俊杰、柳如海两家地主武装,按照日军部署,主动袭击大草湖。这些地主声称要“擒其女寇、夺其钱财,消除祸害,为皇军效力”。”

田羽闻言一笑:“我们正在商量下一步如何行动,在这节骨眼上,窦一芳及时送来情报,这下又有事干了。”

几人商讨之后,拿出一套作战方案。事不宜迟,当日午夜,游击队在赵赤、田羽带领下,分头从安徽、江苏渡江至江南。

再说吴俊杰、柳如海两家地主,本是姑生舅养的关系,两家大围子合起来约五百号人枪,原本就想趁程桂英未站稳脚跟先行下手,只是惧怕大草湖水深草密,程桂英又藏身其中,一直没敢下湖。此次有了鬼子撑腰,吴、柳二人胆大起来,集合人马,整装待发,趁着秋高雨少时节,进湖剿灭程桂英。此举一是灭心头祸患,二是讨鬼子欢心。

这一天,吴、柳两家队伍集合整齐,击鼓吹号,扛着“吴”、“柳”字杏黄旗进入湖区。可这湖区方圆百里,谁知道程桂英的人躲藏在哪里。队伍走了一天,人困马乏,到天黑也没见一个人影。有个家丁来报:“前面有一排黑东西,不知何物。”

大队人马聚齐上前一看,空地上是一大排烧过的草棚子,这说明程桂英已经弃地转移了。

一时间,月色昏昏,四野里高草间腾腾雾气,阵风吹倒旗帜,所谓“鼓不能击,号不能鸣”。吴、柳二人正没主意,忽然惊天动地,吴、柳武装顿时陷入猛烈爆炸之中。急促逃窜的兵丁,全部被狂风火网包围,半个也没逃脱。一个时辰后,吴、柳二地主被活捉,那些被烧得帽破衣残的兵丁,纷纷缴械投降。至此,吴、柳两人才明白,自己遇到的对手并非程桂英,而是传说中的南京游击队。两家多年积累的家当,全部输掉。

火凤对两个地主说:“你们不是想找程桂英吗?一会儿就能看见了!”

地主们心里很清楚:自己本是程桂英的天敌,待会儿见到程桂英,十有八九小命难逃。

此时的程桂英正率众包抄地主老窝。她一马当先,窦一芳也骑马跟随其后,两人将人马分作两拨,将吴家大院和柳家大院查抄一空。但程桂英听从了赵赤、田羽的劝说,没杀一个地主家小,只把人赶出大围墙,里里外外放一把火。

回程时,路遇李觉华领兵来接应,那边早把两个地主绑送到程桂英面前。地主们低着头,颤颤地跪在地上,双双口称“姑奶奶饶命”。程桂英一把小刀子提在手里,指着地主说:“冤有头,债有主,我程桂英并没有去当涂犯你们,是你们勾结日本人出兵大草湖,要对我程桂英斩草除根,如今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言毕便要挥刀来杀。田羽说:“给他两颗子弹算了,省得弄脏衣服。”

两名战士把地主拉到路边,程桂英拔枪,响了两响,道旁留下两具尸体。

这次地主武装的进犯,促使了程桂英投向新四军。经过这一仗,程桂英铁了心跟着共产党。她跟随南京游击队率部从安徽渡江北去。上岸之后,便有新四军淮南独立旅部队来迎。而后,程桂英部接受整编,成为新四军二师独立大队,任命她为大队长,其部开往高邮湖,过宝应湖一带。独立大队后来在当地政工干部领导下,为人民做了许多好事。当程桂英觉悟提高之后,主动把历年抢夺来的金银财宝、珍珠玉器都上交到根据地的金库去。一年后,程桂英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一名优秀的新四军指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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