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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在衷(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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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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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磊山的坚荚树》连载

第五十九章 同学聚会,学生搬家

每个上过学的人都有同学,读书越多,时间越长,同学也自然越多,小学有小学同学,初中有初中同学,高中有高中同学。我还脱产读过中师,函授过大专、本科,因此,同学很多,但平时真正有来往的却寥寥无几,因为我是一位平凡人,既不当官,也不喜欢麻将,更不想巴结有权有势的同学。

暑假是参加聚会最多的季节,但我们很少有同学聚会,平时也是几位在县城工作的同学聚聚,大型的第一次是2009年暑假在广州参加高中毕业三十周年聚会。2015年5月底在佛山参加星州师范学校部分同学聚会,那时决定2016年暑假举办师范毕业35周年同学聚会。

一些退休和退居二线的师范同学组织的筹备小组7月就开会决定8月20-21日在星州举行全级五个班同学聚会。

8月2日晚上8点钟,郑明在八一4班微信群写道:“好消息,截止今天止,咱四班明确表示参加聚会共计26人了,有部分同学还待定,期待他们参加这次难得的聚会。”

几分钟以后,他又写道:“筹备小组说了,三十五周年搞了,四十周年大聚会恐怕不搞了(指五个班一齐),为此,希望大家尽量不要错过。”

“郑明,你辛苦了。”我写道。

郑明写道:“不辛苦,筹备组其他人辛苦!”

“还有十几人不参加?”

“有些联系不上,有的不在家,有的因为健康问题,有一位已作古。只有两位明确不参加,还有部分人员待定。”

“不参加的都是公务缠身。”我知道,有些人当了领导以后有顾虑,因为曾有禁止党员干部参加没有经过批准的大聚会。

9点多钟,郑明在微信群写道:“四班的同学,大家在班内推荐一位在聚会发言的同学,发言内容自定,时间3至5分钟。”

我看到没有一位同学呼应,就写道:“你代表吧!”

“不行,不行,班长推荐你!说你文笔好!我看就是你吧,如你不推辞,我就上报筹备组了。”郑明写道。

我写道:“我绝对怕羞,不敢讲话。”

“这么老了,还怕羞?你就接下这个任务吧!”

“班长参加就要代表发言,他不参加就让你来!”

“班长拿不定主意是否参加。”

“那就让最成功的当领导的同学代表讲话。”

“也不一定非领导不可。”

“那就让最年轻的你当代表了。”

“10日左右要上报。”

“大家都推荐你了。”我再次写道。

郑明写道“我不行,咱们班大有人在。晚安!”

3日下午,在纪委上班的石明同学打来电话,让我把当年班主任钟贤书老师的电话告诉筹备小组,并负责聚会那天把钟老师请到星州大酒店。

我说,有空就去钟老师家里问,毕竟他八十多岁了,希望那天多几位同学一起去邀请钟老师到酒店。

吃过晚饭,妻子招呼我去散步。我就和她一起经过钟老师家。钟老师房子就在星州大酒店两百多米外的榕树坪下,老师虽然年纪大了,但精神矍铄,只是手有点打颤。

我们到他家告诉同学聚会时间,他很高兴,问我哪届学生聚会,有哪些学生。

我告诉他1981年毕业那届,还说出几位同学的姓名。他竟然还有印象呢!

5日,我记得高中有位同学早段时间曾想建一个微信群,但迟迟不见创建,下午我就创建“七九届1班高中同学群”,请进三四位同学,让大家各找有联系的同学请进来,一下子就有二十多位。这个班是1978年9月神磊山五七中学和麻埠五七中学合并到星江中学的高二1班,当初高二有八个班,我们高二8班为文科尖子班,高二1班为理科尖子班,高二7班为理科中班;一个月后挑选了二十多为理科生到星州联校,学校就把8个班整编成7个班,我们文科尖子班为高二1班,高二7班为理科尖子班。1979年高考,我们班有两位同学考达大专录取线,三位同学达中专录取线。说也奇怪,我小学初中成绩较差,高一时才认真读书,高二时能进入班前5名,那时还真有点相信命运。

6日,我和两位侄女回老家探望父母,帮忙挖摘花生,看到还有迟熟桃子,酸甜酸甜的,但大家都不感兴趣摘,只要了一些花生。中午,神磊山中学96届毕业班的一两位学生打来电话,邀请我们夫妻参加他们毕业二十周年聚会。

7日,侄子嘉博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所有亲朋好友都为他们高兴。9日,我一个人就坐车去粤北市区和儿子聚聚。

我13日又回县城,只因要参加支教学校召集的党员会议,还有学生聚会。党员会议在县城欢兴饭店,学生聚会在星州大厦。中午11点钟多,我一下车,原计划参加党员会议吃公款,但打电话给组织委员,听到那里是麻将声,就问会议结束没有,用不用再去?

组织委员说,会议已经结束了,只选一个党员参加镇党代会,不来就不来吧。

我没有听到要去吃饭的意思,只好走到大厦参加学生聚会。我走进堂厅打过招呼,一位学生就引领我到二楼饭堂,看到坐满了四五围桌的学生,很多都不认识了。我就举起右手向大家问好,走到最里边那围桌坐下,看到四五位当年的老师早已坐在那里了。

一位叫何梅的女学生走过来问:“何老师怎么不来?”

“她8月份高三补课,很忙的,她让我向各位问好。”我一看时间差不多12点了,估计午睡了。

何梅说:“现在是下课时间了,让同学开车去接吧。”

“她有车!”我刚下车时就打过电话知道她在家了,就拨通电话让何梅和她通话。

何梅通完电话,对我说:“何老师说下午要上课,不能来了。”

12点多钟,聚会开始,组织骨干何梅与何欢主持,先由何梅致开幕词,然后请原校长何校长讲话。何校长讲话时双腿打颤,可能是因为激动,也可能是因为身体原因吧。

我因为下星期六师范同学聚会也去小北江,就放弃和学生下午畅游三峡、吃晚餐和唱卡拉OK的活动了。

14日,我和学生一起去母校看看,老师们都放假了。我早就通知政教处何副主任到学校,为学生打开教室门,打开多媒体设备,让学生重温一下学习气氛,欣赏何梅同学刚赶制的聚会画册。

主持人邀请每位老师都上台讲话。我说:二十二年前我担任初一3班班主任,这是我在这所中学唯一一年担任初一语文和班主任的一年,今年又回到母校支教。今天很高兴参加这个聚会,让我说话,那我就谈谈感悟吧。有人问我为什么现在还去学校上课,那我今天就说,因为我想今后每年都能参加学生聚会。因为学生组织聚会,就说明学生走上社会后成功了,参加聚会的老师也得到了学生的尊重,得到了安慰。

12点多钟,我们开车到达县城郊区一个农庄吃午饭,下午结束聚会活动。

一回到家,我就在高中同学群发帖道:“聚会时间定好没有,是今晚,还是明晚?老班长决定!”

不久,老班长回复:“今晚吧,地点由经常有饭局的二平定。”

二平迟迟不露面,梁德发帖道:“二平不露面,那我有位熟人开大排档,就去兴星大排档吧。”大家互相通知在星州的同班同学,只有七位男同学呼应,邓顺准备从麻埠开车赶来!

“6点到那集中,费用AA制。”老班长明确道。

我出门去星州中学附近,想在星州风采照相馆打印一份《新传说》歌谱,刚到那里,天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我就撑着雨伞往前走,走到文化广场,雨过天晴。

快到6点,我打开手机导航,去到河边兴星大排档,其他人还没有来。半小时过去,大家才陆陆续续赶来,但邓顺迟迟不到,原来是迷路了,7点多钟才找到我们。

邓顺挨着我坐下,就问对面那位是谁?

我说那是老班长。

邓顺惊讶。

老班长问:“邓顺在哪干啥?”

梁德说:“他早几年分流时不想入县城,教育局就把他调到很远的山洲教书,搭车不方便就自买了一辆小车。”

大家边喝边聊,在公安局上班的二平说:“欧剋,我听到你的传闻,不知真假?你自己要求回老家支教,却不愿上课,教育局高层对你很不满。”

哦,我惊诧得失颜,但很快就平静下来,说:“信者则有,不信则无。你们相信吗?”

“你回去支教是错误的,很多人认为你是为了钱。”我当年的同桌胡镜说。

我说:“我的一些亲戚和老乡还认为我在教育局犯了错误呢,不然,怎么好好的办公室不坐却去上课。我现在听到这些谣言只能感觉到人心险恶,但真正目的只有我清楚,我不后悔!我每星期上10节课,不愿上课吗?”

20日是师范同学聚会,好天气。10点多钟,我就走进星州大酒店一楼,看到两三位外班同学,便向他们打招呼,但没有一人反应。我就走进里面饭厅,里面站着很多同学,环视一下整个厅堂,看到几位八一4班同学坐在桌子中间有“4”字桌边,那是按班就餐的安排。我走过去,向各位招手,喊道:“大家好!”

有多位同学惊讶,问:“你叫什么名字?”

“欧剋!”我说。

郑明伸出右手指着我说:“这是欧剋!”

同班同学,有些模样变化不大可以认出来,有些模样变化大的就没有什么印象了。我和大家交谈一下就去找聚会召集人,说:“安排谁的车去接班主任?”

黄波找到我班的罗尚,罗尚说没有车。黄波就走开了,我等了一下,不见她来,就打算自己解决了。

我问那位老板模样高大身材的罗旋:“你有没有开车来,去接一趟钟老师?”

“有!”罗旋答道。

我说:“那我们去钟老师家,再叫上一位老同学吧。”

“好!”罗旋转身对旁边的骆维说,“我们去接钟老师吧。”

我们三人就到停车场坐上罗旋的小车,我看到豪华高档的小车就惊奇:“高档车真舒服!”

“这辆车很便宜的,十几年前买的四十多万。”罗旋说。

我说:“四十多万还说便宜,真是大老板!干什么工作?”

“在林业局提前退休,就做生意,也做过房地产。”他说。

曾在星州人民银行当行长的骆维对我说:“早几年你到我办公室,我还以为是什么大老板,没有想到你比读书时胖多了。”

“我当时若在其他场合也肯定认不出你,没有想到你还是那样苗条。”我开玩笑地说。

不到十分钟就到达钟老师家了。钟老师夫妻早已在客厅等候。他们叫我们进屋坐坐。

钟老师夫妇一走进大酒店饭厅,很多同学就走过来嘘寒问暖,我们扶着钟老师到4班饭桌上座,就吸引了一些学生过来,交谈、合影。另外,还邀请来了当年教育学、心理学黄学县老师,以及当年的团总书记严老师。

12点多才开饭,召集人黄波告诉大家:“当年读书时全级有240位同学毕业,今天参加聚会的有168位。”我们八一4班来了30位同学。

2点30分,我们把钟老师送回家,回到大酒店就坐公交车去母校——星州师范学校(现在改为星州县第二中学),一点都找不到35年前的校园影子,大体估计当年教室、宿舍、厨房的位置,进入近年建造的大礼堂,聚委会给每位同学发了一条红丝巾,不同班不同颜色,我们班的是橘黄色。

座谈会上,播放师生照片。接着,召集人、聚委会成员、同学代表和老师代表都作了简单讲话,其中黄学县老师说:“你们这届学生很了不起,素质教育典范,图音体全面发展,其中当时有《小蜜蜂》刊物,由唐德亮、成春等编辑,现在唐德亮已经是全国著名作家。”

我也清楚记得,当年学校主要培养小学教师,什么科目都要学习。我在这里学会汉语拼音、语法等语文基础知识,学习美术、音乐和体育,曾经被评为学习积极分子、三好学生,这为我今后在工作上能胜任任何科目教学打好了扎实基础。1979年校运会我获得男子跳高第四名,是八一4班唯一获奖的人;1980年校运会,我的跳高成绩为1.45米,获得男子第二名,标枪第四名。

开完会,大家都到礼堂外拍摄集体照,再去龙潭度假村,乘船游三峡,吃晚饭,再观看瑶族民族风情表演。9点,全体同学参加联谊活动,唱革命歌曲,我们八一4班激情合唱了《社会主义好》,自由活动时,我们班同学最积极,有两位男同学争先恐后独唱歌曲,一直到10点才回城。

21日8点多钟,我们坐车到连南县参观瑶族博物馆,中午在瑶族文化大酒店聚餐。很多同学都不敢喝酒,我们班几位同学自发坐在一围桌喝酒,毕竟三十五年来才第一次聚会,不知下次哪时再聚。喝酒的同学有我,还有郑明、房产、龚庭、邓达、罗星、黎胜等,喝了两瓶,罗星还要酒。大家互相敬酒,即将结束,又有同学过来敬酒,我们这桌共喝了四瓶,我喝得恰到好处,回到家就休息。

当天下午,我就创作一首《星师八一届毕业35年聚会》(外一首绝句):四面八方集城市,酒厅交叙赴南津。找寻昔日读书处,回忆师生教育心;歌舞龙潭欣美景,耳观瑶馆验纯民。同学最好常联系,互助双赢赛万金。

《感慨》:赶来同聚看欢欣,不比官财赛健心。十载联欢重聚首,瞧谁米酒饮一斤?

22日中午,神磊山学校小学部七八位教师一起去县城郊外一个葡萄场基地聚餐,有男有女,那基地有走地鸡,水鸭,还有鱼,吃得大家称赞好,下次再来,一结帐才300元。

何华下午邀我去骑行。

23日,我独自去市区。平时,儿子一人住有点孤独,就饲养一只小猫。我一进门,小猫就跟着我,缠着我。我担心它的利爪,就尽量躲避它,当我到电脑前打字写文章,它还走到键盘前不时用爪子动我的手,我被它的顽皮逗乐了,但又担心不小心被它利爪所伤,就把它赶到房外去了。

我想找何建辉玩玩,但去到那铺头不见人,只好骑着自行车到市场的何银辉饼店。何银辉马上斟满一杯豆浆递上来,我还没有喝完,何理雄就来了。

何理雄说:“我明天去广州,你在这里没人玩,那就一起去广州吧!”

“好!”我应道。

何理雄说:“何高军搬家,让我帮忙!”

“那好,我只去过一次广州。只要你们不嫌弃我,我就乐意去!”我说。

何理雄说:“你去帮忙,何高军求之不得呢!”

24日,5点多钟何理雄就打来电话,我起床就去楼下小区门口等车。何理雄开来一辆面包小车,后座坐着他的七八岁大女儿。

路上车辆很少,何理雄说:“早点车少,好走路。”

到了广州收费站,就开启导航,7点多钟就到达越秀区。何高军很高兴请我们吃了早餐,接着就搬行李,新住处在省统战部宿舍楼,虽然和原住处不远,但兜来兜去,要花费一点时间,而车只能在统战部大门前停下,因车不能开进宿舍楼下。搬运三次,时间就到了12点,吃饭午休,下午只搬运两回就到了晚上8点。

吃晚饭时,何理雄说:“欧老师,没有想到你这么能干,如果今天不是你催促我们,就不可能这么快完成。”

“既然来干活就要干好,今天不搬完,他们明天就麻烦了。”我说。

何高军说:“多谢老师,多谢你们!”

吃完晚饭已经10点多了,零点才到达市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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