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多钟我才回到家,顾不上休息就按照黄副主任要求整理照片,把一两张工作照片放到作家群,证明自己参加了光荣的抗疫志愿队。
不久,一位曾是老师的女作家何梅写道:“可以让老师去参加抗疫志愿队吗?有的地方政府说考虑教师身份特殊,要求教师不得参与疫情防控值班、值守工作,让其在全力做好自身防护工作的同时做好网上教学工作。”
“谁说教师不能参加志愿队?难道我们基层干部就要去抗疫?抗疫是全民的任务。”一位公务员说。
何梅马上从网上转载中国教师报道《不参与防控值班,不代表教师是“抗疫局外人”》以及《让教师去抗疫是法盲,更是公权力的滥用》。
何梅又写道:“去执勤的老师们要保护好自己。有关部门如果不让教师值班值守,充分体现了值班值守由专业人员而为、务求落实精准的防疫要求。”
“基层干部算不算专业人士?不算的话,为何首先是基层干部先上?”公务员写道,接着又加上一句,“一句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疫情没能有效控制之前,复学就是一个玩笑!”
他见无人呼应,又写道:“社会是大家的社会,多想想我们一大帮基层干部年前开始到如今都扑在一线,而且还不知道会坚持到哪时才撤得回家,人家也有需要陪伴的家人,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这份责任应该大家共担……不好意思。得罪了,老师们。”
“领导,我没有说教师不能值勤啊,只是提醒他们保护好自己,安排教师去值勤的部门也应该做好防护措施。”何梅回复。
这样让他们讨论下去不会有好结果,我写道:“也许各地要求不同,我是作家,更是党员。既想为疫情作点贡献,又想体验生活,所以我是自愿去的,感觉很好。请你们别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了。”
一位作协副主席写道:“疫情防控,人人有责!”
“不同的人,站的角度不同,因而想法不同,争论下去无赢家。”我写道。
公务员写道:“这次,也算部分老师亲身体验了基层干部的一部分工作,也许之后会有不同的感受。”
“七十二行,行行都有难处,也有好处。”我看出他是诉说基层干部难,又补充写道,“我觉得遇到调皮学生难教时,基层工作也挺好。今天去了一天虽然有点累,但一结束就释然了。再说,基层干部也是轮值,不是一天24小时都在一线值班。除了测温员外,其他人多数时间坐在办公室里。”
一位电视台的写道:“幸好没有大肆宣扬教师做志愿者这件事,不然成了反面教材,呈堂证供了!”
“老师,你们还去吗?”一位女作家问我。
我马上回复道:“党召唤,必响应!但要做好防范工作!”
很多作家都竖起大拇指,微信群安静下来。我把抗疫中的所见所闻创作出一首绝句:“戴罩穿胶量体热,排查过客找嫌疑。特殊工作严穿戴,父子相邻却不知。”并配上图片上传到微信朋友圈。
第二天中午,学校办公室欧阳副主任在教师群告示:县教育局要求老师不能私自把抗疫照片、文章发布到网上。
难道昨晚作家群中有人上告。于是,我马上删掉已发到微信朋友圈的图文,并上网查为什么不能宣传教师抗疫?看到一则教育部印发的通知,其中有一点就要大力宣传和表彰奖励作出突出贡献的优秀教师。
过了一个月,我把抗疫照片发在高中同学微信群里,大家纷纷点赞。一位在公安局上班的同学二平马上写道:“你可以把这些传上来吗?”
“怎么不能?”我不满地问。
他写道:“学校没有通知你们不能私自把老师抗疫图文放在媒体上吗?其中利害你应懂得。”
我马上删掉那些图片,回到:“多谢你提醒。”
看到不断有各级抗疫征稿的信息,我已顾不了那些禁令,认真地把当初写成的《抗疫园丁》改成各种题目和文体向报刊和各级组赛单位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