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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在衷(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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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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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磊山的坚荚树》连载

第七十五章 独闯联方,寻找亲戚

12月1日,市作家协会在微信里发出一条通知,关于2016年度第三批省内采风活动的通知。我首先报名,但后来看到分配到各市的名额很少,就撤销报名,写道:“把机会让给需要去的人吧。”

“那是省作协会员才有资格参加的活动,以前去过的就不安排去了。”一位网友说。

晚上,市作协汤秘书长在我的微信里写道:“还有两个名额,你去不去?”

“其他人去就让他们去吧,我无所谓。”我写道。

不久,她又在我的微信回道:“还有一个名额,你去不去?”

我想,既然这样,我就报个名吧,具体情况到时再说。于是就向秘书长表示同意去。

5日回到学校,看到创强工程还没有完成,让省创强验收工作一次次推迟,看到学校师生一如既往地工作学习,回想即将一年的支教生活,于是就作诗一首《回母校》:知命回支教,报答培育恩。房食虽简朴,课作却繁纷。校舍场残破,生职教认真。工余勤越野,保健又修身。

8日中午,我一人骑摩托车回到1981年9月至1983年8月工作过的苦竹冲,那是我教书的第一个地方。一下车就有狗吠,看到一位不认识的妇女,向她打听一位亲戚的房屋在哪。三十多年过去了,村容村貌变化很大,与以前截然不同,走到那亲戚的新房屋,大门紧锁着。

我只好去打听另外一户亲戚家,就在原学校右侧上面的山坡上,从坡上往下看,看到院子里一位老人家弯着腰提着一个塑料桶,我认出是表姑。我从后面绕道走到院门口,向她打招呼。她放下桶抬起头来看到我,问是不是收电费的。

我知道她耳聋,就凑近耳边大声告诉我名字。她非常惊奇、感动,连说不认识了不认识了。我看到她桶里是刚洗好的衣服,就帮她提上楼顶晒衣服。她也跟上楼,问寒问暖,但不知表哥去哪里。

我走到停车场带上一块猪肉进屋,问她高寿,她说九十岁了。我坐了两三分钟,就说出去找一找老表。

我走到那学校边,看到以前的泥瓦教室楼改为红砖水泥楼,空荡无人,到处长满茅草。当时是一所完小,有七位教师,五个年级,我第一个学期上四年级数学和体育等,期末考试中该班数学平均分名列公社同年级第二名。当时其他老师放学几乎都回家,我和何君池同学就坚守学校住宿,多数时候是孤独一人,因此不时到村中找人座谈,多数在表伯父、表姑丈家里谈天说地,或一人在学校写毛笔字、画画,厌烦了再打篮球。1982年有位裁缝师傅在这里举办学习班,吸引附近不少女子学习裁缝,因我擅长画画,当上最好“徒弟”,暑假还去义洞学习班当师傅,1983年9月调到上村小学。

我走到学校旁边,看到正在施工挖路的挖掘机,看到一位当年还没有读书现在成中年人的男人,他不认识我了。但我自报上姓名,他就知道了。

他现在当村长,正安排挖掘机填简易公路,准备铺水泥路。他听说要找表哥,就说刚才看到表哥从这里下山,就在山对面干活。他大声呼喊表哥名字,听到有应答声。

表哥回来了,我就说在这里吃饭,现在要去其他村看看。我兜一个大弯去了陈家水,看到一条简易公路就往上冲,山上就是丹家。1982年冬放寒假时我跟表姑小儿何章印在这附近烧炭,这里有他的姐夫,现在希望这次能找到表姐夫一家。

村边停着一辆摩托车,房子几乎都是泥墙的,经过几家都锁着门,看到下面有一户,门前有一位妇女。我走下去询问,原来她也是刚来的外地人,进屋看到一位年轻女人,就向她打听我表姐的住房,但她讲广州话哪里知道连我都说不出名字的表姐呢。我只好走出来,自己找,看看能不能碰到他们,或其他人。人家不多,只有十几座房子,看了一座座房门都锁着,只好打算回村边坐车到表哥家吃饭。

我走到村边停车场,回头往村中望去,忽然看到一位男人从外入村。我马上下村追去,走前一看,原来就是表姐夫,打过招呼。他和我讲起湖南话,我说:“你认识不认识我?”

“认识。”他这才用星子话回答。

他带着我回到家,说:“表姐到中山帮儿子带小孩,两个女儿也嫁了,现在只有自己一人在家,减轻孩子的负担。”

我叫他一起去苦竹冲吃饭,他马上答应,并把我送给他的那块猪肉也带去犒劳他的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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