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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能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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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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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树》连载

第一十五章 巧取虎头岩(一) 

明天是十二月十日,是王三霸与金三好品尝少男少女琼浆玉液的好日子。

晚上九点整,田习文和高玉秀拾掇完毕,虽说他们是一个剌杀组,但去的是两个地方,只有明天,他们才能相聚,分别是为了更好地相聚。

李忠义特别交待自卫队和游击队两个队长,明天清晨三点钟进入阵地,但他还是不放心自卫队田鼠,临走时,特意把游击队队长程大山叫到一旁,要他帮着督促照应着。

虎头岩和白岩寨是二妮和李忠义踩的点儿,他俩必须将高玉秀和田习文安全送达虎头岩和白岩石寨。

二妮和高玉秀一组,去虎头岩,他和田习文一组,去白岩寨。

月上古树梢,枯藤,败叶,夜行人。四袭黑影两两飞奔而去。田习文的武功功底本来就不错,今天通过王爷的指点,武夫陡增,李忠义在前面几个燕子式的起跃,他尾随其后,一点儿也没落下。高玉秀和二妮更不用说,她们曾是草原上两只敏捷俊巧的小燕子,一起一伏,很快就进了虎头岩。

李忠义带着田习文泅渡过白岩寨前的那片湖水,他俩摸到金三好的住宅,金三好已经用过餐,她得早早休息,明天要去参加一年一度的会餐,和师兄好好品尝品尝,听说师兄又物色了一个绝色女人,那也水鲜着呢,甘甜可口,她不不甘示弱,刚才她吩咐了管家老孙头,要把寨子里最英俊的处子给找出来,而且物件的琼浆要多,否则,她要砍了老孙头的头。

管家老孙头的房间是一个偏厦,隔着金三好两三间的房了。此时,他正在房间里叹声叹气,这个女魔头把寨子整得民不聊生,以前,他们的寨子是鱼米之乡,白米饭是香喷喷,鱼是又肥又大。自从来了这个金三好,为了个人之癖好,毁掉了寨子里上百亩良田,种上香椿树,每年春天,寨子里的山民将刚探出头的椿芽采撷送与她,自己却吃着叶子很大的香椿叶。这不算为过,山民们只要有一口饭吃,日子能过就行了,而这女魔头好色,寨子里少男们无一逃过她的手掌心。山民们敢怒不敢言,她手中有上百杆枪,谁要反抗,就枪毙谁,前天,老李家拒绝把自己的独生儿子交给金三好享受,结果一家三口都给毙了,扔到后山喂狼。哎!造孽呀!老孙头叹了口气,今晚上,那个叫小黑子的小伙子因感冒发火流不出那琼浆,金三好火,拿着枪,黑乎乎的枪口对着小黑子的脑袋,小黑子吓得浑身直哆嗦,最后,老孙头求情,才免于一死,但逃过今天,能逃过明天吗?寨子里已没有处子了,小黑子是最后一个处子,明天,我去哪里找呀?哎!老孙头又叹了一口气,大不了,我一死了之,一把老骨头了,还怕啥?

李忠义暗中藏匿起来。

田习文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房间,他们蒙着脸,没等老孙头发觉,田习文青铜短剑已经抵住了老孙头的胸脯。

老孙头吓得直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田习文作了个嘘的动作,示意老孙头说话轻声,否则就没命了。

田习文问:“你是金三好的管家?”

老孙头点头。

田习文问:“金三好明天去会餐,是你安排处子吗?”

老孙头又点点头,青铜短剑闪着青光。

田习文问:“处子安排好了吗?”

老孙头摇了摇头。

田习文一只手取下面罩,盯着老孙头说:“你看,明天,我去,行吗?”

老孙头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不明白,别人躲还来不及,哪有上门送死的?

田习文把短剑向前逼了逼,说:“我行吗?”

老孙头头点得像鸡琢米似的,既然你想去送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田习文松开了手,收起了短剑。老孙头大口地喘着气。

田习文通过多年的经验,已经看出,这老孙头是个善良的人,与金三好不是一丘之貉。他向老孙头行了个礼,说:“对不起,老人家,刚才下手重了些。”

老孙头怯意还未完全消除,怯怯地说:“你这个年青人,别人躲都躲不及,你还要去送死。你知道吗?每年去会餐的少男不女没有一个活着的。”

这个消息,田习文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他是有备而来的,心里一点儿都不惊慌,说:“老爷爷,你明天只管把我送到金三好哪儿去,其它的,您就甭操心了。”

老孙头说:“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没办法,我给你找套会餐时的行头。”

老孙头走进了里间,田习文跟了进去,李忠义怕老孙头做手脚,蹑手蹑脚地尾随其后,不大一会儿,田习文一身下人打扮出来了,李忠义深深地嘘了一口气。

天造孽,犹可违,自造孽,不可活。金三好这是自造孽,连她的贴心管家与她都离心离德,看来她自取灭亡的日子不远了。

与此同时,二妮与高玉秀也摸进了王三霸的住宅,所不同的是,王三霸没睡,还在口尝着鲜嫩的香椿,只见他红光满面,猥亵之动作较之上次二妮看到的更让人面红耳赤,这次他没去密室,只见他的餐桌上躺着一赤身裸体的美丽少女,雪白光滑的皮肤,坚挺高耸的乳房,修长丰腴的大腿,平坦柔软的小腹,三角区上也长着茂密的小草。王三霸伸出他的一双肥手,自上而下揉搓起来,那少女闭着眼,在王三霸的揉搓下,欲火难耐,禁不住呻吟起来。王三霸的脸上露着淫秽的笑容,他双管齐下,长满络腮胡子的嘴吮吸着少女坚硬的乳头,硬胡茬挠得少女浑身骚动起来,一只手伸进了少女的也部,少女浑身颤抖着,呻呤着……

最近,王三霸又发明香椿的一种新吃法,就是把香椿掺进面粉和蛋清,搅匀,然后放入锅内油炸,香酥可口,只见他手抓着一朵油炸好的香椿花,沾着少女也部流出来的玉液体,当香椿花塞进他口中的时候,津津有味有味地口尝着他的独特发明,那玉液的连丝如藉丝一般还连着呢。明天,师妹来了,一定会赞不绝口的,

高玉秀香看得面红耳赤,心砰砰直跳,她从未见如此下流恶心的淫秽场面,正欲冲进去宰了这对狗男女,被二妮拉住了,二妮的神情凝重,对她摇了摇头,告诫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屋内没了声响,传来了如雷的鼾声,王三霸睡着了!这是绝好的机会,高玉秀正欲潜进去杀了这狗贼,突然,门咯吱一响开了,刚才那少女穿戴完毕,竟出来了,她没陪在王三霸身边淫荡!这让高玉秀不可思议。

少女关好门之后,在走廊上款款碎步而去。二妮和高玉秀尾随其后,护院的家丁手抱着枪,迷迷糊糊地做着梦呢?高玉秀尾随的时候,不小心绊着块石头,护院的家丁立即警惕起来,叫道:“谁?”

一阵沉默。

“是我,阿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是刚才那少女的声音。

“哦,是荷花妹子。”叫阿三的家丁快步跑向了那个叫荷花的少女。

荷花被王三霸挠拨得欲火正旺,扑进阿三的怀里,眨眼工夫,两个赤条条的白花花的身体扭到了一起……

高玉秀和二妮背过脸去。

只有几分钟,阿三得到了满足,荷花娇滴滴地说:“三哥,明晚到我家里来。”阿三轻声地说:“妹子,好的。”

真是情意绵绵的一对。

荷花又转了弯,钻进了一个房间。荷花欲转身关门,那把闪青光的短剑逼在她的脖子上。

那个叫荷花的少女吓得哭了起来,哆哆嗦嗦地说:“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高玉秀说:“饶命可以,你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声音低沉而透着威严。

高玉秀问:“阿三是你什么人?”

荷花说:“是我男人。”

高玉秀问:“那你为什么还要给王三霸那个淫贼当女人?”

荷花说:“我是被逼的,那个男淫贼要的不是我的身子,而要的是我那儿的水水。”

高玉秀惊得睁大眼睛,又问:“明天,王三霸是不是与金三好会餐?”

荷花说:“是的。”

高玉秀问:“那谁去陪餐?”

荷花说:“是村东头王老实不满十五岁的女儿。”

她们就这样一问一答,高玉秀弄清楚了所有事情的关键。他摘下了面罩,问:“你看,我代替王老实的女儿,行吗?”

荷花一脸迷茫,王老实一家三口正为明天把女儿送入虎口而相拥着哭泣着,而眼前的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却自告奋勇地替她受死,天下难道有这等好事?她满脸疑惑地问:“明天陪餐的女子,陪罢餐之后,被扔进村后的野狼谷,你不怕死吗?”

高玉秀点了点头。

接着,荷花嘤嘤地啜泣起来,声音凄惨,说那个淫贼害得多少个家破人亡,要是有人把他杀了,那这个人就是他们的救世主……

荷花原本有一个温暖的家,阿爹阿娘视她为掌上明珠,很疼爱她,她在阿爹阿娘的呵护下茁壮地成长。长到十四五岁的时候,她就出落得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了。一天,正在屋外玩耍,那天,王三霸吃了香椿喝了小酒之后,春风得意,带着几个保镖在村子里瞎逛悠。其它家的姑娘都吓得躲进了屋里,荷花的阿爹阿娘去地里干活了,她没来得及躲藏,被王三霸逮了个正着,王三霸把她驼着肩膀,跑回家去,把荷花脱了个精光。那时节是春季,王三霸就着刚采撷的香椿,蘸着荷花也部的水水,贪婪地吃起来,边吃边说:“好吃,好吃。”而此时的荷花已吓得晕了过去。

阿爹阿娘从地里回来,没见了荷花,阿娘便知道了是王三霸造的孽,啊的一声仰面倒下,口吐白沫,弹了几下腿,眼翻白了,没了光线。阿爹见阿娘就这么去,心生怨恨,操起家中的菜刀,就奔向王三霸的老宅,还没等进门,王三霸的盒子枪啪的一声响了,阿爹仰面躺下,被两个家丁抬着扔到村后的野狼谷喂狼去了。

荷花从晕迷中苏醒过来,哭着跑回家,没有阿爹阿娘,她成了一个孤儿,衣服褴褛,邻家的阿三哥见了,把她领到家里,给她找了件衣服,又找了些吃的给她,阿三的爹娘见了可怜,这是家破人亡呀,于是,便收留了荷花。

可是,王三霸贼心不死,第二天又将荷花掳去了,阿三很伤心,为了与荷花能天天见面,他便来到王三霸的府上当了一名家丁。

荷花正向高玉秀讲着自己的悲惨遭遇,此时,她已成了一个泪人,这些年,她苦不堪言,生不如死,每天都想像着如何杀死王三霸,王三霸把村里掠夺来的钱物用来招兵买马,置枪置炝,身边保镖二十来人,家丁一百多人,个个手中一杆枪,还置了两门火炮,架在了虎头岩的两个乳头上。荷花一个弱女子,如何杀得了他?阿三曾想在王三霸睡着的时候崩了他,一命抵一命,可一想到自己可怜的阿爹阿娘,他的手颤抖了,杀王三霸实际上在杀他的爹娘呀!他在苦苦等待机会。

高玉秀听着听着,不知不觉中也泪流满面了。

突然,门吱得一声开门,吓了高玉秀和荷花一大跳,闪进一个黑影,是阿三。

阿三见荷花房间一个陌生女子,拿起手中的步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高玉秀。荷花走到阿三跟前,说:“她是好人,把枪收起来。”

阿三把枪收起,挎在肩上。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高玉秀是逃亡而来的,荷花没有逃亡,是地地道道的虎头岩人,而她经历了失去父母的痛苦,一对苦女子互相介绍了自己。

荷花对阿三说:“阿三,这是秀姑娘。”

阿三很礼貌地说了一声:“秀妹子好。”

既然是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得说一家话。

高玉秀:“明天就是王三霸的未日,阿三兄弟,为了打好这一仗,你这里有多少兄弟可以拉过来?”

阿三说:“我这里有十来个铁杆兄弟,都与王三霸有着深仇大恨,秀姑娘,你们是不是要攻打虎头岩,消灭王三霸,是吗?”

高玉秀转念一想,不能把机密全部透露出去,就说:“明天,你集合你的兄弟在王三霸的老宅后等候我的命令。”

阿三听说这次能消灭王三霸,显得很兴奋,对高玉秀说:“秀儿姑娘,杀了王三霸,我和荷花就可以结婚了吧。”

高玉秀说:“是呀,杀了这个千刀万剐的王三霸,虎头岩就自由平等了。”

荷花又问:“秀儿姐,到那时,我们自家的香椿都是自己的吗?还有那田地也是我们自己的吗?”

高玉秀想了想说:“那当然呀,我们自己的田地,自己的香椿,应该就是我们自己的,为什么要给别人呢?”

阿三迷惑地问:“那王三霸为什么要占我们的田地,还要我们白白给他交香椿?”

荷花说:“因为他们手中有枪呀,我们打不过他呀。”

高玉秀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也不免感慨:要是没有王三霸这样的恶霸,该多好呀!山民都有自己的田,自己的地,还有自家的经济支柱——香椿芽。人人平等,有吃有喝,和睦相处。这种生活多么美好呀!正是像荷花和阿三这样的普通山民所向往的,他们别无它求,只希望有一个安定的家,和崽们在一起,男耕女织,快快乐乐地生活着。

突然,荷花拉着阿三给高玉秀跪下了,流着眼泪说:“秀儿姐,若你能帮我们杀了王三霸,你就是我们再生父母。”说着,与阿三一起向高玉秀磕了三个响头。

高玉秀没想到荷花会这么做,有点儿惊慌失措,一时不知怎么办好,连忙扶起荷花和阿三,说:“使不得,使不得。”

高玉秀又问他们:“你们真的想王三霸死吗?”

荷花和阿三点着头说:“做梦都想。”

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就缺地利了。

高玉秀问:“阿三,这虎头岩最厉害的地方在哪里?”

阿三毫不犹豫地说:“就是南庄和北庄上的两门火炮,威力可大了,一炮轰出去,地面就现出三米深的大坑,更别说人呢。前些年,涝池堡也来打过,可两炮轰得他们就溃不成军了,望风而逃了。”

阿三的话让高玉秀的脊梁骨上凉嗖嗖的,她不禁打了个寒战。难怪魏建国老师又给他们派来了游击队,她虽然没见过魏老师,但能让田习文信服的人,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因此,她内心也很信服。明天游击队就要攻打虎头号岩了,她真为游击队捏了一把汗。

她又问阿三:“怎样才能拿下那两门火炮?”

阿三想了想说:“外面的人肯定拿不下,除非内部的人才可能拿下它。”

高玉秀说:“如果明天你和你的十个兄弟去拿炮台,你有把握吗?”

阿三说:“只要能杀掉王三霸,我的十个兄弟拿下炮台绰绰有余了。”

高玉秀此时变得严肃,说:“荷花明天送我去王三霸那儿,你的任务就是拿下两个炮台,记住,一定要看到天空中的绿色火箭才能发起进攻。”

阿三突然来了个不够标准的军礼,说:“记住了,绿色火箭为信号,保证完成任务。”

荷花和玉秀被惹地格格地笑了。

荷花对阿三说:“阿三哥,你去村东头王老实家,叫她把女儿藏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阿三感觉自己幸福的日子就要到来了,对荷花一拱手说:“遵命,夫人。”

高玉秀一笑道:“荷花妹子,看把他美的。”

阿三屁颠颠地去了。

高玉秀说:“荷花妹子,明天的事情就全靠你了。”

荷花说:“看把我高兴的,竟忘了给你找衣服。”

一身漂亮的衣服更让高玉秀艳丽光彩,荷花说:“玉秀姐,你真是美女坯子,人间仙女。”

高玉秀拥着荷花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荷花的脸上露着甜甜的笑,她梦见自己盖着红盖头,穿着红嫁衣,坐着红轿子……

明天的太阳一定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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