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营长绑了金三坏后,让士兵们退出后,瞧着金三坏那俊秀的脸,还有那对白皙而丰硕的大奶子,颠悠悠的,像两个颤动的小白兔儿,可爱极了。他心里产生怜天悯人的感觉,这么好的一个美人儿,要不这两天团长催他的跑官费还差两条黄鱼儿,他此时早已把金三坏给上了,他才不会把这个秀色可餐貌如天仙的美人儿拱手相让给团长的。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团长心也够贪的,以前,营长的官价都是五根黄鱼儿,而他当上了团长之后,却额外地加了两根黄鱼儿,前天,他送了五根黄鱼儿后。团长直截了当地说:“还差两根黄鱼儿,你这个营长只能前面再加个代字,你就是熊代营长。”他听了,很气愤,但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满脸堆笑,点着他那黑熊似的大脑袋瓜子,说:“是,团长,过两天给您老呈上。”团长手一挥,让他下去。他赶紧退了出去。这几天,他正在为那两根黄鱼儿的事着急。
每天,他也去城门转转,真霉气,城外的山里时不时传来枪声,闹得进出城门的人特别得少,没捞着几个银子。他也想卖出连长、排长、班长,可手下都已被他榨取干了,没有一点儿油水了,也没人买了。昨天,团长的副官吴副官找到他,话说得很巧妙,说:“熊营长,团长这几天不知怎么搞得?总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大动肝火,摔杯子骂人,我问他怎么问事?他说,为了一个字。”接下来,吴副官没出来,只叹了一口气,按级别,这熊营长和他平级,可人家手中掌握的是枪,他掌握的只是一些团长能否听得进去的言谈,在熊营长面前,他尽显客气,话说得很委婉。熊营长只好拉到吴副官到“椿”馆里海吃一顿,临走时,说:“还请吴老弟在团长面前美言几句,暂缓几天。”同时,顺手塞给吴副官五块大洋。吴副官面带笑容说:“熊营长客气了,在下一定,一定。”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代”还是吴副官给团长出谋划策加上去的。当熊连长托吴副官给团长送去五根黄鱼儿,吴副官说,团长,这熊连长把弟兄们的油都榨干了,得在他身上加价。于是,吴副官附在团长的耳旁嘀咕了几句。团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连声说,妙!妙妙!
几天转眼过去,熊营长正在为那两根黄鱼儿焦头烂额之时,“椿”馆老板急匆匆地跑来,说饭馆被砸。谁吃熊心豹子胆了,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饭店是团长开的。只因他的兵最近,老板就近救火搬救兵,若平了这胆大妄为的狂徒,说不定还是大功一件呢?也许团长一高兴,他那两条黄鱼儿的事儿就免了呢,再者,自己刚接任营长,前面还有一“代”字,得好好表现表现,于是,就带着警卫连急匆匆地赶过去了。没想到,这狂徒不是男的,而是女的!还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他马上有了主意,把这美人带回去,献给团长。说不定,团长会把他的那两条黄鱼儿给免了呢。当金三坏被带走的时候之后,他走到老板跟前,在老板耳朵嘀咕了几句,意为这件事儿到此为止,不要走漏风声。
金三坏被带回来,熊营长本打算给她找一间闺房,让她修养几天,养足了精神再给团长送过去。没想到,这美人儿性子烈的很,是一匹野马,需要驯服。他就把金三坏关到了刑房,再坐坐老虎凳的滋味,再尝尝牛鞭的厉害。他吩咐手下:“只伤身子,别伤了脸蛋、奶子、屁股。”几个手下立即立正,敬军礼。他挥了一下手,手下退下,走到金三坏跟前,淫笑着端祥这美人儿,不能碰,还不能看吗?金三坏目露凶光,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呸的一口痰吐到他脸上。他反而不发怒,继续淫笑着,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浓痰,手却伸进了金三坏的胸前,他又在屁股上摸了摸,圆圆的屁股很有弹性,俊丽的脸蛋他没敢去摸,因为此时的金三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胡乱嘶叫着,他怕不小心伤着他的手。金三坏是有生受到奇耻大辱,以前,她只有侮辱男人,没想到,此时,黑白颠倒,她竟成侮辱的对象,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熊营长去团长哪儿去,那几下不敢胡来,他们采取夹心,就是用连心夹手指;刺指甲,即就针穿指甲缝,达到十指连心的效果;再就是掐,用手使劲掐背部、腿部的肌肉,显现出一块块的青乌疙瘩。金三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活地昏了过去。
团长办公室,门外两个卫兵,全副武装,胸前两手端着伯格曼冲锋枪,目不斜视,紧盯前方,身体站得笔直。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室内,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嗔声嗔气地坐在团长的怀里,调情嬉骂之声传到走廊,两个卫兵似乎不食人间烟火,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熊营长兴冲冲地哼着小曲来到办公室门外,他还沉浸在金三坏那绵绵的奶子中,手中还沾着粘粘的玉液,他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一阵清香的口味沁入心间,这种味道他很熟悉。门卫见是熊营长来了,见了长官要敬礼,两个门卫给他敬了军礼,他没理会,径自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两个卫兵想拦已经来不及了。两个少女坐在团长的怀里,见进来一个陌生人,惊得呀了一声。熊营长见状,目瞪口呆,忙退了出来。
团长没了兴趣,两个少女穿好衣服,侍立一旁。熊营长今天真晦气,摊上这事要倒霉,如山里,狗连蛋、蛇扭绳、鸡打水等,山民见着就得棒打鸳鸯,非打开不可,否则,就得走霉运背倒十。他的心悔恨极了,不该那么鲁莽,正欲转身离去。室内传来了团长哈哈地笑声:“哦,熊代——营长,进来。”他的“代”字拖得很长。团长的叫声如磁石,熊营长的腿脚立马被吸住了,他反转过身,只得又推开门进去,两少女已穿戴整齐地站在团长两旁,很矜持的样子,笑吟吟地看着他,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团长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他坐下,熊营长哪敢坐下,哆嗦着腿脚,站在那里,等待团长的训话。一个侍女沏了杯茶给他递上,他诚惶诚恐地接过茶,还是端着站着。团长眯起那双贼眼,笑眯眯地说:“熊代营长,有何事?”熊营长心一紧,朝两位美少女望了望,有美女在,他如何开口?团长何等精明,立即会意,手一挥,两个少女立即退出门外。团长手一抬,是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他可以拿出两条黄鱼儿。熊营长理解错了,以为请他说出是何事?就忙堆了一脸笑说:“团长,我给你弄了个野妹子,换换口味,性子烈着呢。”团长一听,立即来了气,自己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水灵灵的少女都忙不过来,还提什么野妹子,老子要的是黄鱼儿!便吼道:“滚!再拿不来黄鱼儿,你这‘营长’二字去掉!”熊营长一听,吓得脸色苍白,连滚带爬地滚出了门外。他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真是倒霉透了,吃力不讨好。
熊营长没去想黄鱼的事儿,他越想越憋气,买卖不成仁义在,自己挖苦心思舍不得享用讨好团长,却换来如此惨局,团长真不是人。他的气没处撒,闻了闻手,手上的玉液味还在,妈的,这味太好闻了,他管不管“营长”二字去不去掉?现在再拿两条黄鱼儿就等于要他的命,反正眼前老子还是营长,牢里那野妹子的奶子又在他眼前晃荡,老子不送了,先享受了这野妹子再说,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又一阵高兴起来,就急匆匆地赶回来。刚赶回来,就遇到金三坏引诱看守出逃,正好碰上了他。
金三坏被反绑着,吊了起来,衣服凌乱,眼里露出失望的目光,她感觉自己今天的运气也实在是太背了,眼看出逃就要成功了,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这熊营长又回来了。
熊营长命令手下将两个看守的尸体抬出去。背着手在刑房里来回走动,嘴角儿露出得意的奸笑。
金三坏此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焉了,眼里露出乞求的目光,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似乎在说:“求求你,熊营长,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熊营长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鼻子嗤了一声,奸笑着,似乎在说:“现有知错了,晚了,你手上还有我兄弟几条人命呢?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把老子伺候好了,说不定,老子不杀你,让你专门伺候老子呢?”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动人的美人儿,他又嗤嗤地笑了两声。
他们之间没有对话。熊营长将金三坏从半空上榭下来。金三坏因吊得时间很长,腿脚都有些酸麻,瘫坐在地上,没有言语,手还被反绑着,她也指望熊营长给她解开,眼前这种情况,她手上沾了人家十来人的鲜血,眼前这个熊样的男人一定不会放过她。只是大仇未报,死不瞑目呀。她在心中默默地说:“师姐师兄呀,妹妹对不起你们呀!妹妹无能呀!”她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
此时的金三坏如一头温柔的绵羊,软绵绵地躺在那里,熊营长又闻闻手中那奇异的香味,来了精神,他一把撕开金三坏的衣服……
熊营长又扒下金三坏的裤子。金三坏突然清醒,紧急之下,她张开了她的樱桃小口,对准熊营长的耳朵一咬。熊营长的一只血淋淋的耳朵被她活生生地咬了下来,衔在口中,她的嘴也成了一张血嘴,变成了一张吃人的大口。熊营长痛得哇地大叫一声,手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儿,叫声惊动了卫兵,卫兵马上进来了,扶起了熊营长。熊营长气急败坏地吼道:“把这婊子绑好了,明天游街示众,刑场枪决!”他捂住了耳朵,走出了刑房,他真是倒霉透顶了,明知这是条野马、烈马,为何不封住她的嘴?
卫兵又重新把金三坏绑在刑房里的十字架上,撬开她的牙齿,取出了熊营长的耳朵,面对着血淋淋的嘴,卫兵一个个心惊胆战,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一个卫兵脱下一只臭袜子,塞住了金三坏的血嘴。
第二天,熊营长的脑袋上蒙上白色的纱布,一些部下关心地问他:“熊营长,您这是怎么呢?”他只好笑着说:“昨天去城门抓了个游击队女队长,不小心,挂了彩。”部下都一个个地说,以后抓游击队的事情人派他们去就行了。熊营长连声说谢谢。他突然灵机一动,刚才怎么对部下说的?抓了一个游击队女队长?嗯,这个说法好,团长及张大帅最恨地下党领导的游击队了。他忘记了痛,会心地笑了一下。昨晚对着卫兵说,要枪毙这个野女人,营长说话要算话,否则,以后的兵就带不成了。嗯,对了,今天在刑场上枪毙这个野女人,让部下给团长送信,看团长能否亲自过去观赏一下,这样,多多少少也能在团长哪儿捞回些面子。主意一定,他叫了一个卫兵,让他去团长哪儿报信。
熊营长全副武装,戴上他那顶营长军衔的军帽,把伤耳朵全部遮在了里面,骑着匹高大的枣红色骏马,样子显得威武而高大,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士兵,士兵的中间是一辆囚车,囚车里的金三坏一袭白色囚衣,披头散发,昨天还是一个花枝招展的美人儿,而今天却成了一个没了人形的奔赴刑场的阶下囚,世事儿真是造化人呀!
为了掩人耳目,熊营长让部下写了生死牌子:游击队队长英子,死!插在囚车的前头,对城里百姓起震摄作用。百姓们默默地送走这位女英雄,有的为英雄默默地流泪。
囚车押到刑场,金三坏被押上了断头台,行刑队举起了枪,上了膛,黑乎乎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她的胸膛。
熊营长此时可神气了,他站在行刑台上,大声地讲到:“乡亲们,这是女共匪英子,扰乱县城治安,今日执行枪决,以儆效尤!”台下的民众真把她当成游击队女队长英子了,都默默不作声,流泪送别。
金三坏嘴巴被塞上臭袜子,不能说话,但耳朵不聋,听到熊营长如此说,觉得好笑,瞪着眼,哇哇地叫不出声。这下子惹怒了熊营长,熊营长走到她跟前,啪地给了她巴掌,说:“这女匪死到临头了,还狡辩,预备——”快刀斩乱麻,以免夜长梦多,他发出了口令,举起了手。
行刑队们眼睛瞄准了金三坏,手准备扣板机。
突然,一队人马飞奔而来。团长听了熊营长部下的报告后,听说要枪毙女共匪头目,他就快马加鞭地赶来了,他不要死的,要活的,把活的送给大帅,至少要赏五千块大洋,此时,团长心里更急,飞奔而来,生怕毙了,断了他的财路。路边的百姓被吓得纷纷躲让,团长的黑色宝马一嘶长鸣,快到刑场时,他掏出了配枪,冲至刑场,对空鸣了一枪。行刑队回头望,见是团长,立即竖枪立正、敬礼。
惹团长晚到一秒钟,金三坏就命丧黄泉了。熊营长见是团长亲自驾到,忙跑过去亲自迎接,给团长敬礼。团长虎着脸,说:“抓来了女共匪,为何不报告?”熊营长忙说:“这个女共匪是个硬角色,我怕伤了团长。”团长下了马,熊营长立即扶住团长,并把团长扶上了行刑台,走到了金三坏的面前。
金三坏的眼睛一直睁着,她不想闭着去死,因为她有很多事情未完成,仇未报,三师兄未寻到,她死不瞑目。
团长全身武装,径直走到女共匪跟前。金三坏这两天疲劳饥饿,又加上牢房里的折磨,眼睛已没有了多少神采。远处她根本看不清团长是谁,当团长走到她跟前,团长脸上的那道从眉宇间延伸到脸上的那道蜈蚣形刀疤,让她惊叫起来:“三师兄——”喊罢,顷刻之间,泪如雨下,辛酸事儿,一时道不尽。
金三坏眼前的团长正是她的三师兄苟狼团长,苟团长听竟然叫她三师兄,以为听错了,再向前一步,定睛一看,果然是师妹金三坏,怒火顿生,转身想质问熊营长。
而此时的熊营长听到这个女共匪竟然叫团长为三师兄,一惊,不像是假的,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转身逃去。
苟团长转身已见熊营长已逃出两三丈元,拔出手枪,砰!砰!砰!连续三声,熊营长后背冒了三个窟窿,咕嘟咕嘟地流着血,他的身体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苟狼团长立即命令卫兵解开金三坏的绳索,把她扶上马,匆匆地向团部去了,马蹄踩着熊营长的尸体过去的,他的尸体被踩成了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