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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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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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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星空之年轻时代》连载

第二十四章 老师

振飞、萧遥与吕秋来等他们散去后,才上前浏览一下表单,因已听过大家的抱怨,有了心理准备,都没说什么,看完后出了教室,来到外面。三人无所事事,就在校园里闲逛。

“哎!振飞,我给你介绍一下教咱们的老师怎么样?让你先有个印象。”萧遥闷得发慌,想找点说的。

“好啊!你讲吧!”振飞也想了解一下任课教师。

萧遥眉头一皱:“咱们语文老师就是老班。她讲课不怎么样,废话倒挺多,非常多,上课讲着讲着就不知讲哪去了,跑题能跑出十万八千里,不过咱班同学也都习惯了,自个儿该干嘛干嘛,由得她自说自话。”

振飞想起原来的班主任张金莲,她上课也喜欢说闲话,自己总是接她下音,引得同学们哈哈大笑,几乎每堂课都能笑一场,她也不生气,对自己也比较好。

“在咱班同学中,老班看上眼的就仨人,班长,丁一和他。我没说错吧!”萧遥指了指吕秋来,斜楞他一眼。

“就算没错吧!其实她对班长最好,丁一其次,我再次之。”吕秋来按好坏程度排出顺序。

“你分得倒清楚,不过无论怎么说,老班对咱班同学一点都不好,亏她还是班主任呢,咱班除了班长人人都讨厌她,连丁一都看不上她,说她上课不多讲些知识点考点什么的,总说废话,太浪费时间,秋来就更别说了……你也很讨厌她吧!”萧遥还不放过吕秋来。

“谈不上讨厌,只是不怎么喜欢她讲课的方式而已。她有时说的也还有点道理,但扯太远了,耽误学习。”吕秋来比较客观。

“这么说来,她岂不是没人缘?”振飞大为幸灾乐祸,他对杜红霞一点好感都没有,巴不得她孤立无援。

“可不是吗?和她一比,咱们英语老师就最有人缘了。她对咱班同学特好,咱班同学也都喜欢她……除了班长。”提到英语老师,萧遥满脸地激动。

振飞一愣:“班长为什么例外?”

萧遥解释:“因为英语老师和老班是大对头。老班对班长那么好,又让她当班长,又当语文课代表的,班长自然得和她站在同一阵线。”

振飞难以想象:“英语老师和老班是大对头?怎么回事?”

萧遥摇下头:“那就不清楚了,老师之间的事,咱们当学生的哪能去打听?反正她俩有不少矛盾,见面都不说话。”

“班长是语文课代表?”振飞想多了解些孟兰洁的事。

“肯定啦!开学第一天,大家做完自我介绍,老班就让她当上班长。第一次模拟考,她语文考第一,又让她当了语文课代表。班长要不是外地的,肯定人人都以为她是老班的亲生女儿呢。”萧遥笑着说。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投缘吧!看她比较顺眼。”振飞猜测道。

“应该是吧!振飞,你猜猜英语课代表是谁?”萧遥神情有几分得意,几分自豪,不觉露出喜悦的笑容。

振飞脱口而出:“唐灵儿。”

萧遥非常惊讶:“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振飞取笑他:“你脸上都写着呢,瞧你那一副傻样,白痴才猜不出来。”

萧遥挠挠头:“是吗?看来我这人忒老实了,不擅长伪装。”

“萧遥,你给我讲讲各科课代表吧!”振飞对课代表颇感兴趣,他想起自己是原来班里的代数课代表,自己走后不知谁补自己的位置,也许不再选人,解心语一并担当吧!那她肯定累多了。自己说走就走,实在对不起她,但也没有办法,一切都是妈妈做主的,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没问题。语文课代表是班长,英语课代表是唐灵儿,该讲数学课代表了,是丁一那小子,他数学、化学成绩都是第一,不过一个人不能担任两科课代表,所以化学课代表就让成绩第二的赵莹当了。”萧遥痛快地答应,他没有注意到振飞的走神,一口气讲着。

振飞回过神来,暗想丁一能把持住班级第一,自然有他的擅长科目。

“哎!说实在话,各科课代表几乎都是班级第一,唐灵儿英语第一,班长语文第一……其实她未必能考第一,都是因为老班向着她,作文总给她最高分,她才能回回第一的,否则丁一早把她超了,秋来也差不多。”萧遥看向吕秋来。

“她那么用功,老班让她语文第一是应该的,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肯定。”吕秋来言下之意很明白,班长得第一仅是因为老班让她,真实水平自己未必在她之下。

萧遥简短解说:“丁一就不用介绍了,赵莹也没多少可说的。她是个女生,总成绩仅次于班长,全班第五,个儿高点,和我差不多,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挺爱学习的,对成绩看得很重。”

振飞不认识赵莹,自然没什么兴趣,只是略微点下头。

萧遥指向吕秋来:“物理课代表就是这位了,他物理第一。”

吕秋来神气活现:“我好歹也算个大人物,总得弄个官当当吧!要不多没面子。”

萧遥拍拍手:“好大一个官!就收收作业,替老师传个话什么的,有义务没权利,相当于厕所所长。”

吕秋来刺激他:“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我看你想当还当不上呢。”

萧遥侃无止境:“让我当我都不当,成天对着一堆一堆的黄白之物,臭气熏天,这伟大而艰巨的职位就交给你了,辛苦了,吕秋来同志,我代表党和人民慰问你,赐予你先进厕所所长的光荣称号。”

吕秋来捶他一拳:“滚,接着给振飞讲你的课代表去,少拿我开涮,又没得罪你,怎么揪住我不放了?”

萧遥故作大度:“算了,大侠有大量,我就暂时绕你一条小命好了。我讲到……哪了?英语语文数理化,该说政治了,政治课代表就是咱们宿舍的,你猜是谁?”他脸上带着神秘地笑,料想振飞没那么容易猜出来。

“何涛,对吧!”振飞依次想到钟浩然、何涛、小胖、宋京,采用排除法,钟浩然是个烟鬼,小胖胖如小猪,宋京像根木头,只剩何涛了。

“错啦,错啦,我早知道你会猜错,就何涛那个笨蛋,学习成绩比我好不了哪去,怎么可能是他?”萧遥难住振飞,心里大为得意,还不忘诋毁何涛。

“是钟浩然?”振飞说出口才觉得不可能,他那一口烟味,三尺外都熏人,去办公室不被老师闻出来才怪。

“又错了,再猜。错误率已经百分之五十了。”萧遥笑开了花。

“是小胖。”振飞直接说出答案。他不用再猜了,宋京不可能当课代表的,他那么沉默寡言,老师没理由选他。

“终于答对了,振飞,不是我说你,你悟性也太差啦,很简单的问题嘛,竟然猜错两次,要考试肯定没分了。你别以为胖人就笨,小胖那大胖脑袋背东西成是快了,政治背的非常好。””萧遥打击完振飞,又说小胖。

振飞想象着小胖摇头晃脑背政治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萧遥继续介绍:“历史课代表我也给你介绍过的,是我的前桌——江山。他历史成绩一向都好,没事就引用历史典故。秋来历史也好,比江山只差一点点。”

振飞想起江山和善的笑容,心中生出一股暖意。

吕秋来不满了:“江山和我不分上下好不好?”

萧遥迁就他:“行行,你们俩差不多。最后一科没课代表了——体育委员,就是秋来的同桌王明远——那个白痴。”他脸色瞬时变得难看。

“是他啊!”振飞想起那个身材魁梧的男生,天生就是搞体育的料子。

“真懒得说那家伙。我就想不明白,他那么歧视外来的住宿生,怎么会和你关系好?”萧遥不解地看向吕秋来。

“其实他人还不错,只是心理上有包袱,所以言行有时过激些。你要肯深入了解他,没准也能和他成为朋友。”吕秋来注视萧遥。

萧遥愤愤道:“让他当我的朋友?做梦去吧!我看他就来火,恨不得揍他一顿,以为自己家有钱就了不起了,什么人哪。”

吕秋来无奈地苦笑,他知道王明远和萧遥冰火难容,让他们俩成朋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

“各科课代表都讲完啦!哎!老师我好像还没讲呢吧?”萧遥才回过味来。

“英语老师名都没说呢,你就拐到班长和唐灵儿身上了。”吕秋来没萧遥那么健忘,给他提醒。

“对,对,振飞你瞧瞧我,记性太差了。我接着给你讲,咱们英语老师叫马淑贞,今年有五十多岁了,学校里的老师们都叫她老马,听着亲切一点,不过咱们当然要叫老师。她对咱们班同学最好了,一视同仁的好,不和老班似的,严重偏向学习好的。”萧遥说到这里,横了一眼吕秋来。

“老班偏向又不是我偏向,你瞪我干什么,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吕秋来见萧遥针对自己,一脸的委屈。

“我就是心里不平衡。”萧遥蛮不讲理。

“你心里不平衡就没办法了,要不……我拿刀给你开膛破肚,往失重那边加点东西,让你平衡平衡?”吕秋来盯着他的胸腹处,像是在寻找开刀口。

“算了吧!肚子可不是说开就开的,里面的东西更不能乱动,你不要命我还要呢。”萧遥赶紧拒绝吕秋来的提议。

“知道就好。”吕秋来得意地一笑。

“哎!振飞,你明天就能见到英语老师了,我敢保证你绝对不会失望的,她肯定也对你好。”萧遥的语气充满肯定。

振飞忽然想起原来学校的老师,对自己最好的楚云鹏老师,孜孜不倦地教导自己,还有计老师,总是很慈祥地看着同学们做题,对谁都很和善。

这时他们走到单双杠架子那里。萧遥跳起身,做了几个引体向上,才继续说道:“咱们数学老师叫冷冬梅。她人如其名,对谁都冷冰冰的,简直和五班的李冰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她成是严厉了,你要没交作业,那就死定了,劈头盖脸一顿训。咱班同学都最怕她,数学作业一本都差不了,抄也给抄上。”

振飞暗想自己肯定不会不交作业的,所以一点也不担心挨训。

萧遥继续讲解:“物理老师叫吴惠敏,她人倒还不错,但也和老班似的,戴有色眼镜,常常给丁一、秋来他们开小灶,叫到办公室辅导,学习差的理都不理。”说到后来,脸色又难看起来。

吕秋来这次没说什么,脸色略显尴尬,显然他说的是事实。

振飞忍不住提议:“那你趁上课时间多问些问题啊!不会就问,能多问几个题就问几个,她总不能不告诉你吧!”

萧遥呆了呆:“我……不是看她那样就来气嘛,也懒得问她问题。”他明显在搪塞,真正原因是他就不喜欢学物理。

振飞看出本质所在,暗暗琢磨怎样让他变得爱学习。

“化学老师叫高青。她这人是个势力眼,就对城里的好,歧视我们郊区和外地来的住宿生,和王明远一个德行。她选赵莹做课代表估计就因为赵莹是城里的,丁一是郊区的,要不然让丁一当两科课代表算什么。”萧遥个人感情色彩浓厚,什么不满都写脸上。 

“你想多了,一人不能当两科课代表是老班规定的,免得耽误学习,不是高老师故意的。”吕秋来为化学老师开脱,免得萧遥把对人的不满转移到化学课上。

“说是那么说,算了,不提她了,扫兴,说政治老师……政治老师叫白皓,是个年轻大学生,才毕业没两年。他人非常不错了,和我们很合得来,没事的时候还和我们一起踢足球、下象棋。他也是个象棋迷,棋艺还不错,比我高那么一点点,不过肯定比不上你。”一讲到政治老师,萧遥脸色顿时开朗起来。

振飞见他如此推崇自己的棋艺,心里暗暗得意,同时对这位也爱下象棋的年轻老师心生好奇。

萧遥笑着说:“就他和英语老师对咱班同学最好了,明天下午你就能见到他,相信你一定会和他成朋友的。”

“那还用你说?白老师那么好交朋友,遇到振飞这个杰出的好汉自然不能交臂失之。”吕秋来附和萧遥,顺便夸夸振飞。

“杰出的好汉就能形容我了吗?应该说是超凡脱俗的盖世英雄才对。”振飞顺杆就往上爬。

“好一个盖世……老鹰和狗熊。”萧遥埋好伏笔,等看到振飞露出笑容准备听自己夸他时,才说出下文。

振飞长叹:“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说萧遥怎么改性了呢,居然夸起人来了,想不到还是没好话。”

萧遥信口开河:“狗嘴里当然吐不出象牙,要能吐出来,人不都发了吗?农村人都别种地了,全养狗好了,然后等着它吐象牙卖,象牙多值钱哪,卖得人人都发家致富,奔小康了,祖国直接就完成四化,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了。”

振飞假装服输:“得得,我服了U了,想象力也忒丰富了。”

萧遥骄傲之极:“那当然,我是谁?大侠!还是儒侠。”

“就当你是大儒侠好了,敢问您这位大儒侠,能不能尽快讲完历史和体育老师,让我和秋来吃口饭去。中午和唐灵儿大打一场,活动量过大,小民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这才是振飞的目的所在,他饿了,要不他肯定跟萧遥辩论一场。

“饿就直说呗,拐这么多弯干嘛?那我就体谅体谅你,快点说好了,历史老师是名副其实的‘老’师。”萧遥故意把“老”字音发得很重。

“快说啊!别卖关子了。”振飞真饿了。

“别急啊!听我慢慢说。”萧遥的确不急,因为他还不饿。

“我是不急,肚子急了。”振飞说着话,肚子居然真得咕咕叫了起来,像是在抗议萧遥耽误自己进食。

萧遥见好就收:“行行,你够狠,肚子都使唤上了。那我快说,历史老师是个快老没牙的糟老头子,叫什么谁都不知道了,反正都管他叫‘老’师,他的课你干什么都行,睡觉打呼噜他都不带管的,讲完课拍拍屁股就走。”

吕秋来附和:“他年纪太大了,也该退休了,据说他已经到了退休年纪,但学校招不到人,没办法只能让他暂代着,等一有人就让他退了。”

振飞心中涌起一股失望,他历史学得很好,在原来初中向来都是年级第一,本想在新班级里好好表现的。

“体育老师叫丁宁,和丁一八百年前是一个老祖宗,他就没什么可介绍的了。好了,都介绍完了,正好明天科科都有,所有老师你都会见到了。”萧遥难得不多说废话。

“OK!”振飞直接向商店冲去,昨晚那一颗大沙子,使得他对食堂的饭丝毫没了胃口,就想吃个面包将就一顿算了。

“等等。”萧遥和吕秋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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