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菊花奶水很足，便宜了张天顺，吸吮了半夜......想到这里张天顺不由得咂了咂舌头、舔了舔嘴唇、吞了一口唾液、脖子抻了一下......奶水酥香甘甜，比羊奶和牛奶好喝的多。终究是人奶，营养价值丰富，要比“牲口奶子”流出的“东西”值钱的多。古代的奴隶也就是牲口的价位，甚至还不如牲口。但是时代和社会进步到了封建社会，加上人类创造了伟大的“文化”和社会“文明”，所以人看起来就比牲口值钱了一些。菊花跨跃出道德这一步，打破根深蒂固“三从四德”的道德礼教，她还是盘算踌躇了很长时间，思想也进行了很多斗争，心里极矛盾......张天顺的女人很多。村里人都说：张天顺骑过的“母马能有一簸箕的豆子了”，这虽然是夸张的说词，但是张天顺确实好色，他也就这点爱好。他觉着人活一世总的有点“癖好”，他不赌不抽不吃不喝，还勤俭过日子。他不是那种吃喝嫖赌抽都占的人，他也瞧不起那样的人，那是扶不起的“阿斗”。他不是个败家的男人，相反他还是善于持家、精明强干的人。但男女之事，你请我愿，那是“神仙”的享受。造物主造就了人类，赋予男女不同的器官，就是为了让你延续人类，享受男女的性爱。皇帝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子，夜夜笙歌。他张天顺虽然是个地主，但是他也可以“品尝”到皇帝享受不到的性福。农村有当是（很多）有风趣雅味的女子，她们在床上也是千姿百态、韵味无穷......虽然张天顺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但是他有很多相好的。从他青春年少懵懂的时候，他就对大姑娘小媳妇特别的感兴趣。为此，他爹早早就给他婚娶！和他相好的女人有些是生活所迫；有些本身就是“骚气”十足的娘们，而张天顺从来就是来者不拒，他喜欢在不同的女人身上释放自己旺盛的荷尔蒙......

人生活在社会上每天都在扮演不同的角色，生活的酸甜苦辣，百味人生！自古至今、中外历史上又有几个贞洁烈妇？当生活让你衣衫褴褛、衣不遮体、饥肠辘辘的时候，很多人就没有了礼义廉耻，甚至“透支”自己丑恶的灵魂。把人性的丑恶、自私、贪欲发挥得“淋漓尽致”，比“虎狼”还凶狠，吃人不吐骨头......

此时，张天顺回忆了一番他和菊花昨晚的情景，头脑渐渐清醒过来。他不自觉咧了咧嘴暗腹道：“这个小浪蹄子，表面看着正经，到了床上就是吃人的老虎”......

温煦的阳光已经照在他卧室的窗户纸和窗棂子上了。在他盖的被子上投下斑驳的星星点点，形状各异，灰白夹杂，就如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在水上。被子是红色绸被面，用自家种的棉花絮的，轻快暖和，还带着一股棉香。被里子是“大老婆”——稻花用自家织布机织的布，然后浆洗成白色的土布——有点硬，皱巴巴的。被面上绣了牡丹花开图案，枕头是黄色绸面，里面塞满了混杂了中药的麦秆。每到新麦子成熟的季节，张天顺的几个婆姨都会拆洗枕头，让长工用铡刀把麦秆铡碎了，然后用木棒子细细敲碎、晒干，结结实实的塞进枕头里，再细细缝好。用麦秆装的枕头，刚枕的时候特别高，也特别硬，整个头感觉很不舒服，要枕上一段时间以后才适用些。但张天顺喜欢枕这样的枕头，闻着麦杆散发的香味，他就能嗅到土地的味道。他不是枕不起（能的意思）棉絮絮的软和有讲究且舒服的斗枕，但相比较，他还是喜欢麦秸杆的，枕头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样。

“昨晚都没有听到鸡叫，真是上了年纪了，岁月不饶人啊！”张天顺自嘲的笑了笑。起身依靠在墙头上，后背垫了两个枕头，顺手从床头上拿过水烟袋，装上水烟，用打火石点上，吱吱的深吸了几口，顿觉着五脏六腑透出一股气，浑身舒畅起来......用水烟袋吸烟，烟从水过，烟味醇和。【乾隆中叶刊行的陆耀《烟谱》提到含水吸烟的情形:“又先含水在口，故烟性虽烈而不受其毒......又或以锡盂盛水，另有管插盂中，旁出一管如鹤头，使烟气从水中过，犹闽人先含凉水意”】张天顺的水烟袋是用黄铜制作的，烟嘴部分是翡翠，连接部分则用银镶嵌，烟杆能有六十八公分样子，这也是吉祥寓风水的长度。每天清晨起来过两袋烟瘾是张天顺雷打不动的“早课”，两袋烟抽过，整个人的精气神就上来了。两袋烟的功夫可以让张天顺思考、总结、归纳很多事、捋捋顺序、沉淀一下情绪。

这几天村里也开始闹开了义和团。他是村长又是乡里的保长，很多事需要处理、排解、更要洞察秋毫，站好队伍，守好战壕......这需要睿智更需要果断。头颅今天在“脖子上竖着像旗杆，明天就有可能搬家的事。”这是张天顺常对家人私下说的话。所以鉴于当前时局和现实，他必须小心应对。

太阳已经光灿灿的照耀大地了，天地万物都沐浴在她温暖的怀抱中，街上的几只散狗也懒洋洋的闭目养神，难得闭上它们狂吠的“狗嘴”......这对习惯早起的他也是次数不多。他原本也是个勤劳的耕种人，遵循着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生活习惯。昨晚三姨太不在家，这个疯婆娘这几天早出晚归，有时候还夜宿在外面，行动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鼓捣什么......问了几次，翠翠总是支支吾吾，不说实话。张天顺暗地里观察过，也跟踪过，可是翠翠很小心，就像窃贼，东张西望，反侦查能力很强，警觉的就像“猎豹”。加上张天顺终究不是专业的“跟踪人员”，所以总是被翠翠即时发现了，回家便好一顿撒泼，倒打一耙，哭鼻子抹眼泪，呼天喊地的，弄得张天顺有口无言，大腿和手上没少挨翠翠的抓挠......张天顺对这个小老婆委实有点害怕。翠翠长得的俊俏，尤其体型，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丰腴肥臀......加上年轻，性格更是泼辣无比。张天顺也是无奈，索性就不管了，其实也真管不了，不敢管......正好自己可以乘机出去弄几个“野鸡”打个“馋虫”，换换口味。到乐得一身轻松和自由，这才有了他和菊花昨晚的“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