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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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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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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连载

第四十九章

张富贵自从有了儿子——宝玉,有了他这一脉的香火继承人,整天脸上乐呵呵的,性格也变了很多,见到村里人也主动打招呼,分纸烟了,有时候碰到熟络的,能拉上呱的就聊几句。村民们也不再用怪异的眼光看他了,有些男人眼里还透着羡慕嫉妒恨......香鸣这个让他们日夜惦记的女凤凰终究让张富贵这个自小让他们瞧不起的“阴阳人”捣鼓出结果来了,张富贵享进了艳福......再看看自己家的粗糙娘们,心思心思就“窝囊”,人与人真是不一样啊!张富贵除了田地比他们多点外,哪里能和他们比!他每晚骑着女凤凰飞翔,而自家得那头老母猪除了吃饭就知道睡觉,哪里还有女人的风骚和韵味啊!所以他们虽然和张富贵聊着天抽着烟,但各怀鬼胎,心思都不一样。有几个当年半夜还打过香鸣的主意,被狗咬伤了腿......张富贵也知道这些街坊邻居、村民们心里咋想的,他就是要有意识的张扬——他张富贵是个男人了,他张家有了“带把的棒槌了”,有了立门户的旗杆了,也给那些想好事的阿狗阿猫们一个昭示......别再想歪点子,馊主意了——在他这里门都没有。但香鸣越来越觉得压抑,她是个成熟的少妇,生了孩子后她更加风采迷人了,尤其两个乳房都有涨破胸衣的感觉,十里八乡的光棍、乡绅、地主,周围“有头有脸的”......不少人在打她的“主意”。能和她说上几句话,富贵不在眼前的时候偷着“闹骚”几下,生理和精神上就能得到不少的满足......张天顺每每看到香鸣,口水都就不自觉流出来了......

张富贵是很少让香鸣出门的。除非农活忙的时候、逢年过节赶庙会、给家庭卖点日用品、添衣添被等。香鸣大部分时间在家照顾孩子,料理家务。虽然世局动荡,社会混乱,民不聊生,张富贵家里吃饱饭是没有问题的......但香鸣过的纠结和寂寞,寂寞的是精神,压抑的是生理,受摧残的是肉体。自宝玉越来越大,张富贵又恢复到原先的变态了,他每每看到别的男人盯着香鸣看,晚上回家他又就成了“牲口”......香鸣的好日子似乎到头了。张富贵虽然喜欢宝玉,但有时候看到孩子的鼻、眼、口、身板、走路的姿态越来越不像他,他就会莫名其妙的发火...... 宝玉的爹是个啥样人啊!香鸣不了解,他是张富贵花钱找的人,晚上迷迷糊糊的也看不清,她不认识他,但他让她成了女人,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一个母亲,就一晚,香鸣的撕裂般痛苦,欢乐,激情......开始的害怕、拒绝、疼痛中的享受。香鸣只知道他有张老大的精壮和力量......他沉重的呼吸、身上的烟味,浑身疙瘩肉,让香鸣永生难忘!

驴三和香鸣的开始也是朦朦胧胧的,驴三虽然长的没有张老大的高大、但由于长年累月的辛勤劳作,加上一身武艺,也是个粗壮结实的男人。香鸣知道驴三对她的意思,驴三每每看到她,裤裆的“帐篷”就时不时支起来。她还听街头巷尾和驴三有过一腿的那些“长舌妇”说过,驴三哪个驴鞭特别大,他能让女人快活的欲仙欲死的,时间长了听得多了,不免就憧憬起来。虽然香鸣开始觉着驴三很丑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人的感情是会变化的......和驴三第一次是在果园里。到了收获瓜果的季节了,香鸣也上山帮忙,张富贵恰好哪天有事没去。自家的果园,香鸣也的领着一帮老婆摘果,中午男男女女都回家吃饭了,就剩下驴三和香鸣了,香鸣就在果园屋里做饭,驴三烧火......香鸣都不记得驴三咋把她摁倒炕上了......那么急促,哪么不顾一切,就像火山爆发,洪水猛兽......香鸣都没来得及准备,驴三就“进入”了。开始香鸣挣扎了几下,苍白无力,但没有呼喊.......驴三的“驴鞭”确实粗大,持久不泄......哪些日子也是张富贵折磨她最狠的......香鸣满身伤痕。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香鸣和驴三的偷情开始了,只要有机会就在一起,干柴烈火......香鸣有时候也后悔过,但是人是感情动物,这么多年了驴三一直照顾她,特别是张富贵折磨她的时候,驴三总会默默无闻的把跌打的膏药偷着给她,眼神里透露着关心、痛楚和无奈......香鸣懂得哪种眼光。有时候她还憧憬,如果张老大能有一次这样的关心,哪怕是一句安慰的话,她香鸣就是死了也知足了......可是张老大永远没有——他总是像冰一样的冷......“永远就知道板板着脸,没有一丝的温柔......”香鸣也真是伤透了心,彻底绝望了!她和张天顺是不可能的,张天顺就是家财万贯,权势熏天她也不稀罕!她香鸣不贪图这个,当然敷衍张天顺她也是极其委婉,机动灵活——她也不能明面得罪张天顺,但也不想让张天顺这个“辘轳”从她这口井里舀水喝。她和驴三是意外也是意料中的,已经有了第一次就盼望第二次了,那种男女之间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她也想过万一事情败露了咋办?驴三会五花大绑被活埋?或者千刀万剐,死尸丢在西岭乱坟岗上喂野狼?她就会被扒光衣服游街,或者在张氏祀堂里被鞭笞然后浸猪笼,张富贵就会先休了她......那个时候张老大会咋看她,他会心痛吗?还是更加瞧不起?她香鸣就不是个正经的女人,是个下地狱的骚女人!张天顺会咋看她?这个好色的“大公鸡”,是个母鸡就要踩踩!他会不会在张氏祀堂里也狠狠鞭笞她、谩骂她,极尽侮辱的语言......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像火山爆发,喷出的岩浆已经焚烧了大地和绿草......后悔也没用了!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宝玉,真的奸情败露的那一天,这个可怜的孩子可咋办啊!宝玉是她的亲儿子,十月怀胎......这个时候她就又恨张老大。当年他如愿意借种,都到了那个地步了,张富贵还默许,可张老大这个“倔驴”......也就不会有她和驴三的今天了,当时张富贵也是一气之下领着她到了外地花钱找了一个陌生男人“借了种”。她和张老大生了儿子多好啊!她愿意和张老大生一群娃娃,她自信和张老大生的孩子一定比他和瞎眼婆娘生的还优秀。“瞎眼”又如何能和她比,她是凤凰山的女凤凰,而瞎眼婶子连地上的“草鸡”也不是。可张老大就痛爱他哪个瞎眼婆娘,所以香鸣也是多年纠结、烦恼,这股无名火都发泄在驴三身上,这让驴三有了“神仙”的享受,在他心目中香鸣就是仙女下凡,他就是哪个穷小子——董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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