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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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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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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连载

第四十三章

有了“宝玉”后,香鸣和张富贵的生活增添了很多的乐趣。尤其张富贵,他是中年得子。原先在“街面上”他还赚了个“太监”的称号,现在他可以“一雪前耻”了。所以宝玉出生后,他就给香鸣买了两只羊,每天给羊吃的草料里都拌上五谷杂粮。两只羊营养丰富,香鸣的奶水就足......宝玉从小就长得白白胖胖的!张富贵还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晚临睡前,必先亲亲宝玉的“小鸡鸡”才能入睡,这个时候香鸣就会笑骂他......而张富贵也不恼,总是乐呵呵的!他还反复叮嘱驴三一定要看护好家里的牲畜,别让牲口伤了宝玉(和他小时候一样,让牛顶了“腰子”)晚上也不再折磨香鸣了。他不能让香鸣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痛苦地嚎叫——吓着“宝贝儿子”。他还的让香鸣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来照顾孩子,所以那几年香鸣感觉生活才有点意义和滋味......香鸣脸上也有了幸福的“光圈”。瞎眼婆娘自从香鸣怀孕、生育、哺乳、抚养开始,就把家里的各种蛋攒着(她的家禽都是散养的,家禽们吃的精细,营养也丰富),她还让张老大杀了几只,她亲自给香鸣炖上,还告诉香鸣哺育孩子的方法......她是个知道感恩的人。自她嫁给张老大,张富贵就没少帮助这家人:衣食住行、风风雨雨几十年,没有张富贵的帮助,这个漏风漏雨的家庭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她的三个儿子也不能茁壮成长......香鸣嫁过来后。瞎眼婆娘更是感觉和她投缘,香鸣也没有地主婆娘的傲气,颐指气使......每逢家里碰到“大事”。张富贵两口子就忙前忙后、里里外外的......就说前几年她和张老大那场大病。如不是香鸣精心伺候、张富贵出人、出钱、出物的帮衬......他和张老大也许早就见了“阎王”。三个儿子也成了没娘没爹的孤儿了!三个孩子都还没“成人”:石田“跑了路”、石头还小,石地整天是个“病秧子”......这个家也就支离破碎、随风飘零了......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报答人家。她也就尽心尽力像母亲般事事叮咛香鸣......香鸣在她身上也感受到了失去的“母爱”......她就像个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护着香鸣,更像大姐——敦敦教诲香鸣一些哺育孩子的方法。让香鸣如沐春风,顺风和畅......她还安排张老大和孩子们经常给香鸣送去“稀罕”的东西:菜团子、豆腐干、豆腐渣、地瓜面饼子......怀孕的女人不一定心思吃什么,就是睡着觉来了“馋劲”,就巴不得立马把“东西”放嘴里......她生养了三个儿子——当然明白孕妇的心理和脾性......她把香鸣伺候的很“到位”。每次看到她忙碌的身影和做的精致的饭菜,香鸣就感叹:“张老大真是个有福气的人、瞎眼婆娘身上有着一股吸引人说不出的东西,这也许是张老大爱恋她的原因吧!”她还事事把“瞎眼婶婶”和自己作比较,瞎眼婶婶虽然眼瞎了,可是心里名堂着哪!她也许做不到瞎眼婶婶这样贤惠、细心、大度、包容、勤劳、韧性、坚强......

张老大是尽量避开和她单独见面的。就是见着眼神也是闪闪烁烁......有时候就在房门外喊一声,说东西放这里了......这个时候香鸣就会不自觉的又生些无名烦恼:“好你个张老大,连进门都不敢进了?隔着门瞎吆喝,我是老虎还是恶狼?”有时候气不过,她也揶揄张老大几句。当然,里面有些话的意思也只有她和张老大懂得,这个时候张老大就不言语了......张富贵在家他就寻摸着和张富贵谈些地里的活。有时候,张富贵也暗笑张老大,“老大啊老大!给你个俊娘们让你骑,你还吓得‘阳痿’了,空长个五大三粗的身子,家里穷的、几个弟兄们娶一个婆姨还不能生活了?”当然这些话他也都憋在心里......但私下里他也就更加敬重张老大了。这才是人生真正的朋友!他张富贵有福气认识了张老大——自小的玩伴,他这辈子没白交这个人,这也才是个真正的男人!

石头却经常过来,他成了娘和香鸣的信号员、情报传递员、跑堂的(堂倌)......宝玉还在襁褓的时候,他就帮着香鸣嫂子照顾宝玉,宝玉蹒跚学步了,他就成了“保姆”。宝玉有一天看不见他,就咧嘴哇哇哭,一看见他就笑眯眯的......

石头从小长得像个姑娘,脾气腼腆、但性格沉稳、耐心......和他哥——石田真不像一个“娘生的”。张富贵和香鸣也格外喜欢他,家里有点好吃的都给他留着,也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石头有时候就住宿在张富贵家里......大多数和驴三住在牛棚里。特别是冬天,驴三把大炕烧得热乎乎的,比石头的家里暖和的多了......驴三就给他讲些历史故事和见闻。特别是《水浒传》里面梁山好汉的“英雄事迹”,石头每次听的都津津有味,每次都缠着驴三给他讲透彻了、讲明白了......宝玉有时候哭闹,特别是晚上的时候,石头就抱着他也睡在牛棚里,这个时候张富贵也会睡过来。

香鸣也是无奈,就把牛棚打扫的干干净净,把驴三的被、褥子、拆洗拆洗、把家里棉布的被褥拿过来......有时候张老大也睡在这里,特别是农忙的季节。香鸣就做几个可口的小菜,让张富贵、张老大、驴三喝几盅老烧酒驱驱寒和疲劳......三个饱经沧桑的男人酒酣耳热的时候,就难免说些人生感悟和见闻!这个时候香鸣和石头就会静静的听着......宝玉睡沉的时候,香鸣也会要求浅抿几口,这个时候她就会被烧酒呛的咳嗽和涕泪交流,往往惹的几个大男人哈哈大笑,石头就会连忙照顾她......

张富贵是幸福喜悦的笑——香鸣给他张氏家族生了传宗接代的“棒槌”了,她就是张家的有功之臣!他不在抱怨、怀疑、折磨香鸣了,对香鸣也是极尽的呵护......每次见香鸣,张老大总是觉着别扭。虽然“借种”的事过去多少年了,宝玉都蹒跚学步了,但是他总是惧怕香鸣那锐利的目光......但他也是性情中人,有时候喝了酒装了胆,他也是有说有笑的,还能哼几句“样板戏”——他是个“戏迷”。这也是他唯一的爱好,他的声音洪亮、粗狂......每次唱完,几个人就都沉默了......张老大唱的小曲里人生的酸甜苦辣咸都有了。而驴三常常不语,他就是独身一人、远离家乡,而这种浓浓的乡情、亲情让他思念家乡、思念亲人......这个时候石头就会懂事的依偎在他怀里,驴三是他的干爸也是他的恩师。自他走丢回来,张老大就让他认了驴三干爹,跟着驴三学武了......驴三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武功,他的武功刚中带柔,刚柔相济......他还上山亲自采集了很多的中草药,放在大锅里熬煮。还专门给石头做了一个木制的大水桶,把熬治的各种中草药倒在木桶里,每天让石头浸泡。宝玉大点后,也把他放进去......每次看到香鸣风姿卓越、袅袅娉聘,他就会有无限的遐想......当然这些他都装在心里。香鸣是“东家的婆娘”,他来这些年,晚上也多次听到过香鸣的哀嚎。他还偷偷送给过香鸣他家祖传的跌打膏药,也很多次偷窥过香鸣,甚至每次看到香鸣上厕所,他都会展开无限的遐想。有时候他还屏息静气的听到过香鸣哗哗的尿尿声,这个时候他裤裆里的“驴鞭”就会不自觉的勃起。但是他也只是心里想想,因为香鸣从来也没正眼瞧过他。他就是她家里的长工,一匹干活的“牲口”!他给香鸣的跌打膏药,香鸣就会变着法给他扯几匹布做身衣服,或者饭菜里给他加点荤腥......他也知道香鸣在感恩他。这是个知恩图报的婆娘,是个有德的女人,内心里对香鸣就更加尊重和暗恋了......

香鸣对张老大的感情却越来越复杂,特别是生了宝玉、张富贵不在折磨她、她又生活的滋润,“借种”让她真正的懂了男女之事。她每晚就渴望了......有时候看到宝玉,她就遐想:这要是张老大的种,该有多好啊!张富贵也不是没同意过她和张老大“借种”......就是瞎眼婶婶知道了,相信也不会反对。如果真是气恼了,她就把自己的苦楚和瞎眼婶婶说说,相信“瞎眼”也不会埋怨张老大。哪些地主、豪绅、官宦......左一个姨太太右一个姨娘的,还吃喝嫖赌抽,逛妓院、闯寡妇门子......就是家里穷的叮当响的“正经人家”也不是经常闹点“桃色新闻”?老婆孩子,亲戚朋友吵一顿打一顿,还不是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再说这种事谁也不能拿着个大喇叭上街吆喝啊!就像张天顺,那是个多么风流的人物啊!人家生活的哪个滋润:家产越来越多,儿孙众多、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大姑娘小媳妇的,人家也没造啥“报应”......想到这些香鸣就恨张老大。每次看到张老大她眼睛里就带着“刀子”,而越是这样,张老大就更加害怕,他就尽量躲着她,她也知道......但是张老大喝了酒,特别是多贪了几杯,他就会卸下他的“伪装”,还原他的本性:他原本也是个性格开朗的的人......所以每次听到张老大的哈哈大笑、唱的乡俗俚曲,香鸣就会浮想联翩,特别是晚上......她就会失眠,整夜整夜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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