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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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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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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连载

第四十八章

牡丹按照日子结婚了,婚礼举行的隆重。因为李神针是个德高望重的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只要沐浴他恩惠的人,都来参加了婚礼。有钱人的红包和贺礼贵重,但穷苦老百姓也是尽心来表达自己的感恩和喜悦之情。尤其是小李神针的婚礼,小李神针更是秉承了家风和家学,他救死扶伤的事迹也是有口皆碑!李神针把这场婚礼办的得体和风光,他在回礼的时候,不但把穷人家的贺礼退了回来,还加上额外的“东西”。达官贵人的,他也让账房做好了记录,以后加倍“回礼”......婚礼当时轰动了整个平度城。就是一些德高望重的乡绅也极其羡慕,小李神针的婚礼是人们发自内心的祝贺和祝福,这和人们违心的极力巴结、献媚、阿谀奉承不一样,这是感恩和真实的感情流露。很多人看到热闹的场面,都有很多的感悟:人活在世上还是的行善积德,还是得学会做人——做好人。结了这么好的儿女亲家,这也给张天顺挣足了面子。人前人后张天顺都感觉脸上有光,人们见着他和他打招呼神情更透着尊重了,特别是上乡里县里开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忙着和他套近乎。一段时间张天顺整天红光满面,加上“人参虎骨酒”的作用,他走起路来浑身有劲,充满了力量......在和相好约会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有返璞归真的感觉,哪一阶段他过的是神仙的日子......

翠翠也高兴!牡丹终究嫁了个“好人家”,她也去了不少“心事”。牡丹是她的大女儿、是她嫁给张天顺后生的第一个孩子,当年她和哥哥耍杂技、走高跷.....浪迹江湖、风餐露宿、风雨飘零,饱受世间疾苦,人情冷暖......她不是个骨子里就贪婪、心狠手辣、颇有心计的女子。是社会现实让她触目惊心、如履薄冰;是破败的国家,困苦的生活让她的心一点点变得硬起来、狠起来,当年她嫁给张天顺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她自小父母双亡,嫁给张天顺生活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再也不用江湖飘零了。没有认识雷诺以前,她一门心思扑在张天顺的身上,为了争夺家产;为了张天顺的风流,为了家事杂事,她没少生气、撒泼、胡搅蛮缠......张天顺是她父亲辈的。他呵护她娇惯她,她也借着自己年轻漂亮,争权夺利......她慢待日、月、星,把他们弟兄三个当牲口看待;也和稻花及她的儿子们争宠、夺家产......那几年翠翠没少生气和动“心机”。是什么时候让她对张天顺死了心,现在移情别恋?是张天顺的风流让她伤心欲绝?还是天主圣母——玛丽亚的召唤?也许这一切都是命运冥冥的安排,或者说主的恩赐?她说不清道不明,她有时候也反思自己的行为。出轨雷诺道德吗?他俩的关系是不是亵渎了圣母?可是欲望让她越陷越深,不可自拔......有时候她梦见自己深陷在泥潭里,浑身充满污垢,还被夜叉、恶鬼变着法的折磨.....这一切也许就是因果报应吧!牡丹是她的亲骨肉,这次嫁了个名望家族,让她脸上也增添了无限的光彩......牡丹的相貌随她,虽然脾性相差万里,可是身上依稀有她当年的影子。更让她自豪的是:她给妹妹弟弟开了个好头,做了个榜样。这不但给张氏家族挣了脸,更让稻花和香椿的生的儿子们相形见绌,她翠翠生的儿女就是比他们优秀、命运就是比他们好......所以晚上和张天顺云雨的时候,她也有了点激情和“高度”。她不能总是拒张天顺千里之外,名义上张天顺还是她的丈夫,雷诺只是她灵魂深处的伴侣,是精神上的支柱......这也让张天顺有了“新婚的感觉”,他的怀疑、埋怨、暗地里的咒骂和发狠几乎也烟消云散了......一阶段,她和张天顺的日子过得温馨和幸福。张天顺每天还哼着走调的河北梆子和京剧——翠翠终究回归了一些心思。他虽然和大姑娘小媳妇们偷情,但是也只是菜肴中的佐料,偶尔调调味还行,终究不是名正言顺的苟合,吃饭还是自己婆娘做的香......但翠翠内心爱的还是雷诺,她的身心还在“天堂”......每个周她还是会去教堂礼拜,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她还到教堂做“义工”,一天看不到雷诺高大的身影,听不到雷诺声如洪钟祷告的声音,她就感觉丢了魂魄、心不在焉......翠翠的这份爱恋让雷诺也很感动。再说当年翠翠救了他的命,在地窖的日日夜夜,他提心吊胆,生怕义和团的团民们大刀砍了他的头颅当“尿壶”。当然,他俩的交媾是秘密的。雷诺还是表面上的“神父”,表面上他俩也还得道貌岸然,但是在雷诺的卧室里他俩就想尽办法“云雨”了。在卧室里卸下伪装,他俩就恢复了动物的“本性”。翠翠喜欢雷诺野兽般的胸毛和嗜血的本性,只有和雷诺在一起的时候,翠翠才是最幸福的,她才觉着她的身体插上了翅膀飞上了“天堂”。最近日本和德国的关系很微妙,雷诺也接到上级的指示密切注意日本的动态......日本的特务机关也暗暗盯上了他,这也是他最近比较苦恼和踌躇的地方。妻子写信让他归国,说家里人对他望眼欲穿,盼他归家亲人团聚。他妻子的家族可以通过关系把他调回本国,但是他还没有决定归国:一个是国家现在正需要他,另一个他喜欢中国,喜欢中国的女人,翠翠也不过是他中国女人之一。他年轻的时候经历过太多的风险,他喜欢冒险的生活,可自从他当了神父,他却突然喜欢上了这种宁静和平淡的生活了,这种生活虽然枯燥,日复一日,可是让心能平静下来......翠翠多次要求他,想和他生个“爱情的种子”,这是跨国的恋情。有了德意志的“种子”才是他们爱情的见证!雷诺如何会答应翠翠的要求啊!他和翠翠开始逢场作戏也罢;多年了有了感情也罢,但是在骨子里他是个兽王。他的国家是个兽王,中国是个猎物,翠翠也是他释放荷尔蒙的工具。虽然翠翠救过他的命,多年来不但侍奉身体和灵魂,还侍奉物品来供奉他们这些教徒,而他只是披着神父外衣的“狼”,他和真正的神父不一样,他还得服务他的祖国,让他的祖国征服世界,成为世界的霸主......所以此时他看着翠翠深情的眼光也是百般的情绪,他俩也是刚进行完男女之事。雷诺说:“我的玛丽亚,爱情不是在朝朝暮暮,是在心的拥抱......”翠翠特别愿意听雷诺称呼她——玛丽亚。那是天主教的圣母,是伟大的真主——耶稣的母亲.....”可是翠翠这个痴情的女子,又如何知道雷诺的心思,又如何能懂历史和政治啊!看明白当今的社会形式和国际风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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