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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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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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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连载

第三十九章

张天顺不是不想把蔷薇扶了正,收了房。这样两人也不用背着人偷偷摸摸的了,再说他老牛吃了嫩草,正乐此不疲......商量稻花,稻花没说什么,她只是敲了一下木鱼,然后开始念经,张天顺是在稻花的木鱼声中离去的。他和稻花也只是礼貌性的打个招呼,稻花是不会管家里事的......但是商量翠翠的时候,翠翠撒了泼。她对张天顺又打又骂,还把王妈臭骂了一顿,因为蔷薇是王妈牵线搭桥收留的。蔷薇也被翠翠用鸡毛掸子劈头盖脸一顿抽打而遍体鳞伤,还被赶了出来,她走投无路,就被王妈领到了侄子家里。王妈这个本家侄子也不嫌弃,他也无法嫌弃,能有个婆娘给他暖炕头,让他那根还没耕过地的“驴鞭”能有片土地耕耘,他还觉得是八辈子修的福气来......

张天顺哪个阶段委实喜忧参半:喜的是樱桃怀孕了,大儿子春终究有传宗接代的人了,樱桃也许能生出张氏家族的嫡孙来......这也去了他的一大心事。忧的是蔷薇怀着自己的“亲种”到了别人家过活,他这口气没处发。他也不是没和翠翠吵过,他埋怨翠翠不顾家,整天和她哪个神父雷诺在一起,关系不正常,晚上也不让他靠着,偶尔在一起也是应付,说她的心思早飞到“天堂”了。这个时候翠翠就会哭闹、撒泼说,“张天顺亵渎了圣母,说他思想污龊不堪,没有文化,就是个土包子等等”,还说要把张天顺告到乡里县里,让张天顺臭名昭著,说他老不正经,欺男霸女,把自己家的丫鬟搞大了肚子,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等等。两口子说急了还动了手,张天顺又如何是翠翠的对手啊!翠翠虽然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是功夫还在,她一脚就把张天顺踢了个“狗吃屎”,还发动三个孩子哭闹。在翠翠的煽动下,三个孩子也开始对张天顺不理不睬的,还对蔷薇恶声恶气,帮着翠翠咒骂过蔷薇。蔷薇也真是不堪重负和虐待:精神上和肉体上都经受不住打击,才被迫嫁给了王妈的本家侄子......经过这件事,张天顺就想起大老婆稻花和她的四个儿子的好来。“母慈出孝子”,稻花教育的四个儿子都忠厚老实,孝敬......翠翠生的三个孩子也聪明、孝敬、懂事......但是翠翠是个泼妇,她只允许自己“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还气急败坏的对张天顺说,平日里他偷鸡摸狗、闯寡妇门子,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现在他还想明媒正娶的纳妾,他还要不要这个老脸了?他还是族长、村长、保长,还有没有纲常伦理和族规了?弄得张天顺也是哑口无言,只能生闷气。打又打不过,翠翠兄妹两个身上都带着功夫,大舅哥还是他家护院的把头,孩子们更不支持他,他哪个阶段真是愁闷、气恼、纠结......最后没有办法。他也只能偷偷补偿了蔷薇一笔钱,让她找个人家嫁了——先暂时安身立命吧!蔷薇的哭泣、抱怨也让他涕泪涟涟,他轻易不动感情,再说在男女之事上,他是个“老驴”,骑过的“母马”也有上百了,他不是个不经事的人,但是蔷薇是个处女,她的土地是张天顺第一次开采出来的,并且在这片土地上孕育了生命。他张天顺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大业大,他就是明着纳个妾,也不需要费些周折,再说周围县市和他差不多的地主,谁不是三房四妾的?他张天顺纳个妾也不是奇事,可是他遇到了翠翠这个克星,他也只能心里咒骂翠翠无数遍,“这个不要脸的臭婆娘,管不好自己屁股不说,还管别人,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个骚样......”但是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他也和翠翠吵够了,也无奈了!一阶段,张天顺和蔷薇的风流韵事成了凤凰山村和周围村庄的趣谈。家长里短的时候,张天顺的家事成了“长舌妇”们的主要话题......

樱桃和春是快乐的。樱桃等肚子显怀的时候,就常回凤凰山村转转,有时候还故意和春回村住几天,左邻右舍的扯个皮拉个呱,还和几个妯娌嬉笑打骂。妯娌们和街坊邻居都说她怀的是男孩,春和樱桃也找神婆子卜算过,老中医把过脉,都说是“带把的”。樱桃能生出男孩来,就是张天顺的长孙了,身份地位在哪里......翠翠总不能在张家一辈子都一手遮天,人生“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也不能风光一辈子,风水轮流转。“得意时候也不要需尽欢”,人干啥事也得给别人留条路,不能飞扬跋扈,斩尽杀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人的命运轮换,总不能风光或者倒霉一辈子,只要你有念想,不放弃,努力拼搏,“天道酬勤”!张天顺也就是生气、纠结了一阶段,等他有了新欢以后,蔷薇也就被他抛到了脑后。他是个喜欢探险稀奇事物的人,他觉着一个男人脱了裤子就是野兽,穿上裤子就是文明人,谁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动物还喜新厌旧来!狗发情了看见个母狗就上,它们才不管是不是它们的原配来,只要发泄了,生育不生育是母狗的事,有哪个公狗还尽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来?他张天顺给了蔷薇足够的金钱,让她生儿育女足够了,有了那笔钱,她嫁的哪个破落男人的家也有了起色,他张天顺还做了福德了。蔷薇有了归宿、哪个光棍汉也有了自己的婆娘......如没有他张天顺,蔷薇不怀孕,家里不出现这个境况,他八辈子也找不着蔷薇这样的老婆;蔷薇如不是他收留,说不定遇到坏人被卖到妓院,或被强盗强奸了、杀害了都可能发生。再说他张天顺也不是地主恶霸,有些地主恶霸欺男霸女的事常有发生,尤其当今混乱的社会,军阀割据,民不聊生,天灾人祸的,能挣个活命就不容易了......想到这些,张天顺在和相好云雨的时候也就放平了心态,和蔷薇的一段感情纠纷,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烟消云散了。樱桃的怀孕他由衷的高兴,他张家可以有第三代人传承了,他殷实的家产需要继承的,他要在张氏家谱上浓墨粉彩的写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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