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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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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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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连载

第九十一章

蒋四娘成了仙。农村有很多神婆——仙人附体:平度这里有几种风俗和传说,首先说中国人是龙的传人,龙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异动物,在人们心目中具有极高的地位。《大戴礼·易本命》曰:“有鳞之虫三百六十,而蛟龙为之长”。传说龙有鳞有须,有脚有爪,威动天地,声震海内,可兴云作雨,可兴风作浪,而且变幻无穷-——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民间有 “二月二龙抬头” “龙不抬头天不雨”的俗语。同时,龙亦是中华民族的图腾,是皇帝的象征。古代民间除了新婚、生育用龙作吉祥图语;取得功名的人亡后,立龙头碑(碑身的上半部分雕刻两条龙,朝上的龙头中间有一绣球。)外,一般场合不能出现龙图案。从二十世纪末至今,民间兴起为已亡父母立龙凤碑(左龙右凤);出殡时的挂旌上也印有龙案。对龙王的崇拜,源于古老的龙崇拜。人们认为,龙王是行云管水的神灵,天上天下、江河湖泊、风云雷电,都归其所管。过去,平度许多村庄:李园街道三教堂村、大泽山镇韭园村、明村镇白家庄村、兰底镇白河庙村等都曾有过龙王庙。每逢风雨失调、久旱不雨、久雨不止时,民众都要到龙王庙摆上猪、鸡、鱼等,烧香祈愿,以求龙王治水,风调雨顺。明万历三十年春大旱,莱州知府龙文明曾亲赴大泽山龙神祠前龙潭祈雨。今马戈庄镇闫村“李老爷”庙(供奉“没尾巴老李”),每年农历四月十七、十八两天,均有群众自发组织较大祈愿活动。凤凰是人们心目中的瑞鸟,属鸟中之王,有“百鸟朝凤”之说。传说,凤凰性格高洁,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常被誉为封建社会中的宫廷“皇后”。平度民间有凤凰除恶传说和以凤凰命名的山川、村庄。男女结婚、生儿育女,家中常贴“龙凤呈祥”的年画和剪纸,迎亲花轿与新娘穿戴的服饰上常绣有凤案,婚庆礼乐中常吹《百鸟朝凤》乐曲。从二十世纪末至今,女人亡后,挂旌上出现凤案。女孩常用“凤”字起名。古人认为麒麟是仁兽﹑瑞兽,它超脱沼泽,行不踩蚁虫,趾不踏花草,为中国古代生育崇拜之一。过去,男女婚后,常用“麒麟送子”年画相喻生儿育女,送子图案有繁有简。繁者:或以童子为中心,戴长命锁,持莲抱笙;或为童子骑麒麟,角挂一书;或为童子背后一张伞持扇仕女护送。简者:为童子骑麒麟,手持莲花。民间版画作品中,还多配吉祥联语“天上麒麟儿,地下状元郎”。平度境内见到的狐狸一般为棕红色,俗称“火狐狸”,行踪于山区与平原。民间有人被狐狸“魔”着的说法。人们认为,年深日久的狐狸会得道成仙,给人降福消灾,也可给人带来灾难。出于敬畏心理,人们多把它当成仙家供养,禁忌直呼其名,常以 “狐仙”、“狐仙姑”、“狐老师”、“胡三太爷”尊称之。过去,平度北部山区及南部有为“胡三太爷”立碑、建庙、立传者。许多年老体弱的妇人遇有家人病灾、失物,常到狐狸进出的洞口、庙碑前进香焚纸,供食品,祈求消灾。(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此活动曾被作为迷信禁止过。八十年代后,有些地方又出现百姓自发祭拜狐狸的迹象。)黄鼠狼,民间又称“黄仙”、“老黄”、“骚皮子”、“骚水狼子”等,常以老鼠与家禽为食,出入山区、平原及民间旧宅、草垛之间。传说,年时日久的老黄鼠狼有“魔人”本领,人被魔后,常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行为失常。农村有专门捉 “妖”的巫师,他们首先用桃树枝子朝患者及周围囷打一阵,意喻驱逐“黄仙”。若“驱妖”不成,巫师则用手掐住患者(男左女右)腕脉,沿脉探捋,寻找黄鼠狼在体内的踪迹,发现皮下“硬状”物时,即用针将其扎住,被魔的人则发出凄厉叫声。据说,人们会发现住房或草垛周围隐蔽处有四爪朝天、满身沾血、在地上挣扎动弹不得的黄鼠狼。所谓黄鼠狼魔人一说,现代科学的解释是:当人的脑电波与黄鼠狼的脑电波合拍时,黄鼠狼便会模仿人的声音、发音的频率来说话。实际上,民间所说“黄仙”不常见为人降福消灾,人们所以敬奉之,多祈求其少做坏事。喜鹊,民间亦称“鸦鹊”。《本草纲目》中说它的名字包括两层含义,一是“鹊鸣”,故谓之鹊”,二是“灵能报喜,故谓之喜”。喜鹊一般栖息于山区或平原高耸的杨树上,叫声为“喳喳喳喳,喳喳喳喳”,意为“喜事到家,喜事到家”,民间还流传着“树上的喜鹊叫喳喳,不知喜事到哪家”的俗语。传说农历七月初七,是喜鹊聚集搭桥、为牛郎与织女相会的日子。平度民间喜庆婚礼时常剪贴“喜鹊登枝”来装饰新房,以“喜鹊登梅”寓意喜事来临,以“喜上眉(梅)梢”寓意人的心情好。据说喜鹊还能预报天气晴雨,古代《禽经》中这样记载:“仰鸣则阴,俯鸣则雨,人闻其声则喜。”民间认为刺猬是神虫、盛虫,不能伤害。谁家草堆、粮囤有刺猬做窝,谁家运气便好,即使没有刺猬在自家粮囤里做窝,到正月十五元宵节时,也要做些“面刺猬”放粮囤里,让它“盛”出许许多多粮食来。

蒋四娘旧店求药回来给崔召财服下后,一点没有效果,崔召财的阳痿却更加严重起来,但她还生了一男一女双胞胎,在洞中的那份感觉她至死不忘、记忆犹新,那是神仙的感觉。一个女人一生能有如此感觉一次也不枉托生女人一遭,那份感觉飘悠悠,说不清道不明......蒋四娘疯了几年,然后就龙仙附体了。也是怪,蒋四娘龙仙附体后,求诊问药、占卜命运等等很是灵验!几年下来她竟成了山东半岛的“神仙”,每天来问事的人络绎不绝,不亚于当年旧店山上的蛇仙下凡。蒋四娘还有金童玉女,守护神等等,每晚都有“精装”的男子伺候她、夜夜笙歌!蒋四娘说自己采阳补阴功力才能深厚,死后才能成仙......这几年蒋四娘也是到处行走。各处的道观、寺庙、甚至山上的山洞都是她做法的场所,她做法的时候常常人山人海,其场景不亚于赶庙会,要请她给你算命、占卜、驱鬼、治病等等还要提前多少天“预约”......今说她给人算命在民间流传的几件事:崔召上马村有一个小孩比较调皮,一天赶集回来,路上尿急,眼见四下无人,便直接松了裤子,一边走一边尿,走了几步,就是一座破败的土地庙,土地爷憨态可掬的伫立着,却早已经没了香火,小孩身子一甩,就将尿尿到了土地爷脚上。尿完后,小孩一蹦一跳的就回了家,谁知刚到家不久小孩那张小脸就滚烫起来,整个人突然间高烧不退,这可吓坏了家人,于是带他又是打针又是吃药,可这小孩不但病情没有好转,整个人都快烧迷糊了。这时,家人知道事情不对,哪有进门还好好的,不一会儿就生病呢?这铁定是遇上邪门儿事了,于是赶紧带去蒋四娘那问问。蒋四娘焚香烧纸,不一会儿便回答道:“他这是冲撞了土地爷啊!”小孩家人一脸茫然,一个小孩子会怎么冲撞到土地爷的?蒋四娘解释说:“就在昨天,孩子在土地爷脚上尿了尿,所以才会被惩罚,我烧了纸钱,赔了不是,现在已经没事了!”果然,蒋四娘话说完没一会儿,被烧的迷迷糊糊的小孩瞬间感觉身体一股透心凉意,滚烫的身子急剧降温,整个人立马清醒过来。家人看到孩子没事,上前一问昨天是否尿了土地爷,小孩很是震惊,当时明明看了四周无人,自己父母怎么还会知道自己到处撒尿的。这个小孩以后大了就外出闯荡社会,刚入社会,一片迷茫,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才好,于是,又去找了蒋四娘,花了些香火钱,就问去哪儿有前途。蒋四娘就让这个小孩去海上发展,说他是水命,到靠海的地方去发展才能大富大贵,小孩听了蒋四娘意见,这一去就是十多年,在那边不仅结婚生子,还买了大房子,做了大生意,发了大财,回来后拉了几马车的礼品过来答谢蒋四娘,投资重塑了土地庙,在当时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第二则:只要是农村长大的人,估计都听过三煞,也知道房屋周围是不能随便挖洞刨土,若是犯了三煞,轻则破财生病,重则家破人亡,因此,人们平时动土都是慎而又慎,可是这三煞方位是随流年而定,一年一个方位,有时一不留神,就会犯煞。一年夏天,万家镇许丘村有一个老太太在吃了晚饭后突然间就浑身抽搐,嘴唇发紫,接着就人事不省了,全家人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以为老人得了什么大病,赶紧连夜送到医院,可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全都摆手了,老人差不多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这还怎么救?幸好在老人被送去医院后,看家的儿媳妇越想越不对,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会这样,于是赶紧去了蒋四娘家,问问蒋四娘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蒋四娘焚香一闭眼,立马开口说:“你家碰到三煞了,赶紧去找人化解。”这儿媳妇一听,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蒋四娘的话,慌忙解释:“家里又没动土,又没移动任何东西,这怎么还会犯到三煞的?”蒋四娘两眼再次一闭,随后睁开又说道:“碰到的三煞就在你家厨房后面,不信你去看看。”于是,儿媳妇急匆匆又去找到隔壁村的王老头,说起这王老头,那也不得不提几句,这王老头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是专门化解三煞的,他曾有一儿一女,可这儿女全都夭折了,就因为他真的有法术在身。人们亲眼看见的法术就有很多,王老头年轻时曾和一女人发生了口角。有一天,那女人又对王老头骂骂咧咧,王老头一气,等这女人走远后,就去家里拿了一根葱,对着咒语一念,随后就开始剥葱了,一层一层的剥下来扔掉,这时,远处的那女人突然间像着了魔,竟然又转身返回来,一边走一边脱自己衣服。这神奇一幕很快惊动了一些人,大家就看着王老头在那坐着剥葱,对面女人就不断脱衣服,不一会儿,那女人就脱的只剩一条裤子,眼看就连裤子都要脱了,大家赶紧上前阻止王老头,让他消消气别和女人见识。王老头也听劝,立马就停了下来,同时,对面女人突然清醒过来,看着自己赤裸上身,一声尖叫仓惶逃走,从那以后再也不敢骂王老头了。还有一次,隔壁村里一地痞惹到了王老头,碰巧第二天,这地痞家里办酒席,于是王老头就施了法术,地痞家的菜足足蒸了两三个小时,可临近中午打开一看,菜还是生的,下面大火不断,锅里沸水冒烟,可那菜就是蒸不熟,那么多人等着开饭,这不仅急坏了厨子,也急坏了那地痞。这时,有人懂行知道是王老头捣乱,才赶紧让这地痞去赔礼道歉,当王老头收了法术,这菜才终于能蒸熟了。王老头自己孩子全都夭折了,所以他很喜欢小孩子,平时出门总爱去逗逗村里孩子,随手抓起一把石头,咒语一念,再次摊开手后,就是一把糖果在手,逗得孩子们兴高采烈......再说这蒋四娘的故事,那老人的儿媳妇带着王老头来到自家厨房后面一看,那是又惊又气,惊的是蒋四娘果然没说错,自家的土墙下面被挖了个洞,气的是这竟然是自家狗挖的,此时土狗正低着脑袋,两只前爪还在洞里刨出土来。儿媳妇立马一声怒骂,土狗一惊,才从洞里将脑袋缩回来,当看着土狗那浑圆的肚子和难受的模样,儿媳妇才明白自家土狗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挖洞了。晚饭时候,老人扔了很多骨头给土狗吃,儿媳当时还劝了老人,谁知老人不听,土狗又是不知饱的畜牲,这吃得太多,给撑得难受,所以才跑到厨房后面刨起土来。明白是自家狗碰了三煞,儿媳赶紧让王老头化了煞,这时,原本躺在医院快死的老人,突然间面色又红润起来,慢慢呼吸也均匀了,等到第二天回家,已经可以自己干活做饭了。

民间还有关于做过副总统的李宗仁原配夫人李秀文的传说:有这样一个乡下女人,她目不识丁,嫁人之前连个名字都没有,因为在家中排行第四,所以大家都叫她四妹。她长得一点都不漂亮,非常普通,然而,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女人,后来竟然当了副总统夫人,她就是李秀文(广西临桂县一个农村女子)。在五岁那年,李秀文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把家人都吓坏了,一个儿科医生给她开了几副药,还是不见好,家人包括她的父母都准备放弃她,扔在屋里就等着断气了。这天,家人全都下地干活了,等到母亲回来后,赶紧看看四妹是否断气。谁知四妹突然睁开眼睛,说肚子饿,要吃饭,母亲竟然吓了一跳,四妹没有死,又活过来了。这要感谢那位儿科医生开的药,那是治病救命的药,只是药效有点慢而已。李四妹起死回生,大家都说这丫头命大。后来,村里来了一位算命先生,父亲就请算命先生为四妹算命,那位先生要了四妹的生辰八字,对着李四妹看了半天,先看她的坐相,又看她的站相,最后又看了看她的走相,全部看完之后,算命先生连声道喜,说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的命相,那是大富大贵之命,贵不可言。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因为这个李四妹嫁了个丈夫叫李宗仁,新婚之夜,李宗仁给她改名叫李秀文。别看李宗仁当时很不起眼,就是一个大兵而已。可是后来,李宗仁成为桂系军阀的首领,当了民国的副总统和代总统。要不是蒋介石耍阴谋诡计,李宗仁就是名副其实的总统。那样的话,李秀文这个乡下女人不就是总统夫人了吗?李秀文这个女子,很不一般。后来,丈夫李宗仁又找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三,这就是郭德洁了。要是一般女子,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不依不挠,不死不休。可是,李秀文没有,她很理解自己的丈夫。因为她是个乡下女人,不能在事业上对丈夫有什么帮助。李秀文也不习惯上流社会场所,不善于交际应酬。而在这方面,郭德洁就是李宗仁的贤内助。所以,李秀文接受了郭德洁,基本上和她相处得还是很和睦的,因为丈夫的事业需要郭德洁。厚道的李宗仁也对李秀文承诺,绝不亏待她。李秀文就甘居幕后,以至于外人都以为,郭德洁就是李宗仁的夫人。当然了,她们之间还是有矛盾的,触及底线的时候,李秀文会坚决捍卫自己的权利。那就是在婆婆去世的丧礼上,按规矩,李秀文跪在前面,郭德洁要跪在后面。可是,要强的郭德洁一个劲往前挤,还用手撩拨李秀文的头发,惹恼了李秀文。李秀文把她的手挡开,怒斥道,“你放规矩点”......但是这种冲突的场面是很少有的,大部分情况下,她们都能和睦相处。国民党垮台后,李宗仁携郭德洁去了美国,李秀文不久也去了。郭德洁拥有了丈夫李宗仁,李秀文就和儿子一起相依为命,倒也幸福。一九六五年,李宗仁携郭德洁回国,第二年,郭德洁就死了,是乳腺癌。她只活了六十岁。遵从丈夫的建议,李秀文后来也回到祖国。她一个老太太,回到老家,洒扫庭除,亲自种菜,一直活到了一百多岁。

关于农村神婆、神汉、算命先生等等,自古以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是迷信还是科学?很多奇异之事科学也解释不了,譬如小孩子被惊吓了,在农村往往让一些“神婆子”给“周到周到”:神婆子供奉点祭品或者烧几道烧纸,孩子就会奇迹般的好了,否则吃药扎针都不管用。每个时代每个社会,古今中外都存在这样一群人(外国的吉普赛人)从事这个职业,他们也有很多的信徒、信众这是不容置辩的事实,是现实也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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