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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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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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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连载

第四十五章

张天顺在香鸣身上下足了“功夫”。自从他听说张富贵买了个漂亮的媳妇回来,他就没事找借口接触香鸣,凤凰山飞来这么个漂亮的女凤凰,他张天顺是族长是村长,家财万贯,他一辈子就这点爱好,他想勾搭个大姑娘小媳妇,还没有不“上手”的。有的虽然开始不同意,可是女人都贪图权势和金钱,他张天顺对付女人有当时(很多)办法和心计,他最后都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他还就喜欢训练烈马,骑欢蹦乱跳的“驴驹子”。这样才能满足自己的征服欲,征服才有“成就感”!男人就喜欢征服,男人骨子里就想征服世界、征服女人......这才有了战争,有了人间地位的不平等:贫富悬殊、剥削、龌龊、黑暗、压榨等等......可是多年了,张天顺费尽心机,也没有沾到香鸣的“水”。而他听说张富贵还是个变态狂,性虐待狂,心理变态者,香鸣没少受折磨......有时候他就暗自发狠,“这个臭婆娘,就是挨揍的‘破货’,张富贵就应该休了她,或者香鸣偷着私奔,做点出格的事,这个时候他就可以行驶族长、村长的权利,借机也可以‘上位’了”。他会让这个他多年想得到母马嗷嗷叫,他张天顺自信床上有这份功夫和能力......或者他明媒娶了这个女凤凰,和翠翠并驾齐驱,左右服侍他这个“土皇帝”。他也分东宫、西宫......夜夜侍寝,享受皇帝的待遇!可惜多年来他也没有机会也没抓住“机遇”!张富贵竟然出去治好了病,香鸣怀了孕,还生了个大胖小子......为此他纠结、惆怅了很长时间。但张天顺也有高兴的事,他现在也有了长孙了。信佛的稻花自从儿子结婚后,就每天祷告祈福,现在终于心想事成了!所以原配夫妻一商量,招财过百日的时候就大操大办了。凡是有点名望的乡绅、地主、官宦......他张天顺都请到了,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花费资财给孙子庆贺。凤凰山的村民几乎都来了,张天顺把他们的“份子钱”都退了回去。不论贫富,都在他家大吃大喝一天,他张天顺有这个财力也有这个威望。他就是想让十里八乡的乡亲们看看,他张天顺是个场面人,是个开明的乡绅和地主......

宝玉百岁的时候,张富贵也大办了一场。当然场面和气势没法和张天顺比,但是凤凰山的村民也几乎都来了,这就让张天顺很不舒服,如鲠在喉......心里想:“你张富贵终究是个二地主,你的田地、家财如何能和我比啊!尤其是香鸣这个臭婆娘竟然“肚皮上开花、屁股里结果,也生了个男娃子......”

当宝玉和招财蹒跚学步,欢蹦乱跳的时候,俩个孩子倒成了凤凰山的一道风景。两个孩子聪明伶俐,在同龄的儿童中出类拔萃......张天顺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了。农村有个风俗,喜欢给孩子认“干妈”或者认干兄弟干姊妹:一个是为了孩子好养活,认得干妈干爸姓王或者姓刘(“王”代表孩子以后生长的“旺兴”,“刘”代表能留住——孩子好养活的意思)......张天顺就和稻花商量想给宝玉和招财认个干兄弟。张天顺说:“老婆子,招财眼看着就大了,张富贵家生的宝玉长得也‘稀罕人’,两个孩子也投缘。我想给他俩拜个‘干弟兄’,大了以后也有个照应,你给拿个主意......”稻花瞅了张天顺一眼。人过了知天命近耳顺的年龄了,张天顺的身材微胖发福了,这是个她爱过也恨过的男人。张天顺的风流,翠翠的霸道、甚至有时候的胡搅蛮缠......她虽然一心向佛,但是还没有跳出五欲红尘——她还没有修炼到那个心境。所以在一些家务事上,她也生气、烦恼......但是她知道每个人都有命运,也有定数,所以很多时候她也能放平心态。虽然张天顺极尊重她这个大老婆,二老婆香椿——她的陪嫁丫头也已经去世多年了,听说她的三个儿子当年闹义和团的时候,砸碎了张天顺的保险柜偷着跑了:有的说闯了关东当了土匪;有的说飘摇过海谋生去了,众说纷纭!这个时候她就会叹息一声。那是三个多么聪慧和懂事的孩子啊!她常常感觉对不起香椿。香椿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姊妹两个虽然差着身份地位,但是稻花从来没把香椿当丫鬟看,对香椿生的三个儿子也一视同仁。只是香椿是个老实懂礼节的勤劳姑娘,她从来能分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所以她对稻花一直是小姐称呼,对她生的儿子们也称呼少爷。香椿活着的时候常对她唠叨:她一直感恩小姐让她和老爷圆了房,还生了三个生龙活虎的儿子,让她来世上一遭也做了个真真正正的女人,还成了三个孩子的母亲。所以她在世的时候从不和稻花“争宠”,她的儿子们也从不和稻花生的儿子们“明争暗斗”。索性稻花的四个儿子都是秉性醇厚的人,从来也不欺辱她们母子......可惜这个勤劳善良的苦命人,因为风寒早早去世了——撇下三个儿子带着遗憾和牵挂去世了......

张天顺娶了翠翠,这个家庭的和谐就被打破了。翠翠是个有心计也是个强势的女人,加上长得既俊俏,又会撒娇,哥哥还是张天顺的“护院头”。兄妹两个身上都带着功夫,也是自小“闯江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八面玲珑的人。张天顺对翠翠可谓如获至宝——“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她稻花是个老实本分善良传统的女人,她的心智又如何能和翠翠比啊!索性啥事也不管,到捞个“眼不见心不烦”......翠翠爱得瑟就得瑟吧!只是苦了日、月、星这三个孩子,到现在三个孩子音信全无、生死不知。张天顺就像没生过这三个儿子一样,时常问起来还咬牙切齿的愤恨,说“侮辱”了祖宗,日、月、星犯得是欺师灭祖的罪——罪不可赦。但张天顺对她还是尊敬有加,他还知道老幼长序,还没有忘了根本。对她的衣食住行颇为关心,是不是家里一些大事也知道过来咨询一些意见,打个招呼。尤其春、夏、秋、冬的婚事和生活也都按照农村的乡风乡俗给安排的妥妥当当,在一些“原则性”问题上能坚持自己的主见——不“面汤耳朵”光听翠翠“瞎得瑟”,这也是稻花私心里感到欣慰的地方。今天听到张天顺提到大孙子的事,她还是感到幸福的,她于是顺着张天顺的话说:“这个事也挺顺人意的,张富贵也是个忠厚老实的家庭,再说他的婆娘也是个精明漂亮的女人,樱桃和她也对脾气,两个孩子正如你所说——是前世的缘分,我看这件事挺般配的......”张天顺听稻花这样说,就找了春和樱桃打了个招呼。春和樱桃当然听爹得,再说招财和宝玉就像前世的兄弟,两个小家伙呀呀学语的时候就能玩上来,一天不见就相互寻找,彼此找到了就能安静下来,否则就是哭闹、不安......当张天顺找到张富贵和香鸣说明情况的时候,张富贵不免有点受宠若惊。张天顺是大地主、村长、族长,是平度城闻名的乡绅和地主,人脉广、路子广,能和他攀上亲,以后宝玉的出路也有了依靠和“肩膀”。倒是香鸣多了份心思,她知道张天顺的意思。这么多年了,张天顺没少撩骚她,成了“亲家”,张天顺可就有很多理由堂而皇之的接触她了,私心里她很讨厌张天顺那副好色的嘴脸,她绝不会让这只闻名遐迩的“大公鸡”在她这口锅里啄食吃......但是她也的替宝玉考虑。宝玉大了以后能攀上张天顺“这棵大树”,以后也许会有更好的出路——张天顺是“名人”。所以她听说张天顺提出来的“结干亲”,再说闺蜜——樱桃也开了口,张富贵也同意了,她内心也充满了喜悦和自豪感。但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她以后开口就叫张天顺“叔公公”,倒弄得张天顺不好意思了,终究是他的孙子和香鸣的儿子拜了“干亲”,他和香鸣就隔了一辈。而香鸣自从结了干亲,就不开口叫他村长了,开口就叫“叔公”显得那么亲热和自然,到让他怅怅然了。他的心里不免就骂了香鸣,“这个骚女人,还真会顺竿爬,她就不知道我哪个意思啊!装聋作哑的,等以后有机会有你享受的......”想到这里的时候,张天顺就会意淫香鸣,翠翠不在家他就偷着出去找些野婆娘泄泄火......但春和樱桃是真心想和张富贵、香鸣结亲的。几年下来,两家子处的比亲弟兄还亲。两家结亲的见证人是张老大,这是张富贵和香鸣提议的......结亲的时候也是按照农村的风俗、礼数办理的,也热热闹闹一天!不几日张天顺家里又有了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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