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忘旧的人的头像

忘旧的人

网站用户

小说
202106/17
分享
《《凤凰山》》连载

第四十章

在凤凰山的后山上,石头正在领着芍药(张天顺的小女儿)和一帮孩童玩。石头是这帮顽童的“孩子王”。这帮孩子正在玩“过家家”的游戏:石头是新郎,芍药是新娘。石头和芍药正在跟着大宝山村的崔先生读私塾,崔先生是个破落的秀才,但是学问高深、性格怪癖,吹啦弹唱、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个出名的怪才......石头家是没有钱让他读书的。自从石田走后,杳无音信,家里缺了一个整劳力,加上爹娘前几年的那场大病,日子就过的更见凄惶和捉襟见肘了,张老大哪里还能拿出钱来让孩子读私塾!还是张天顺过来找的张老大,他的小女儿(芍药)哭着闹着要读书,翠翠尤其疼爱这个小女儿......大女儿(牡丹)在跟着崔先生读私塾,芍药看着姐姐读书,她也是孩童心理,觉着读书是很好玩的事情,每天看姐姐一丝不苟、端端正正的写毛笔字,嘴里还之乎者也的喊着、读着......就非常好奇。于是也缠闹着爹娘想读书,张天顺和翠翠委实没有了办法,也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张天顺之所以让石头也去读书,一个是可以和牡丹、芍药作伴,另一个这也是张天顺听了稻花的建议做点福德:只要是张姓家族的孩童有哪些聪明伶俐、家风醇厚、品行端正的张姓人,家庭贫穷上不起学的,由他这个族长倡议,联系家族有名望的乡绅、地主等筹集一笔资金供给他们上学——以后出个人物也是给张氏家族“光宗耀祖的”!张老大夫妻为人憨厚,石头又是个大难不死、聪慧的孩子,所以也就被张氏家族选上了,另一个张富贵也是极力推荐......当张老大知道石头被选上可以上学识几个字的时候,并且是跟着有名望的崔先生读书,他和瞎眼婆娘对张天顺和张氏家族是感恩戴德的——这是穷人家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也不是每个穷人家的孩子都能被选上......石头能有这个福气,也是八辈子修的福德。所以张老大夫妻以后对村里的人更加谦卑和热心,对张天顺和张富贵更是从骨子里尊敬和感恩!张天顺作为族长倡导的这个善举,也是积了很多的福德,凤凰山穷人家的孩子以后还真出了几个有名望的人物。石头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所以他读书非常勤奋,加上他天赋聪慧,读书几乎过目不忘,深受崔秀才的喜爱,被誉为“得意门生”,前途不可限量......孩子们也崇拜英雄,石头每次在课堂上都受到崔先生的表扬。业余时间,崔先生还免费、无私、细心的教他琴棋书画的功夫,崔先生有手绝活——拉二胡,他拉的二胡如泣如诉、如诗如歌,往往让人进入到一种意境,随着琴者的情感起伏不平,几根琴弦在崔先生的手里,可以奏出战马嘶鸣、鼓声阵阵的妙音,人生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都在他的几根手指上跳动......音符就是会说话的诗歌,它让人哭笑不得,人的情感变化也往往和音乐产生共鸣,或情绪高昂或涕泪涟涟。而石头的琴艺几年后就超越了崔先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石头还拜驴三为师学习功夫。驴三也把自己的一身功夫倾囊传授,所以在这帮孩童的心目中,石头是文武全才的人,比他年龄大年龄小的都愿意跟着他的屁股后面玩,久而久之,石头自然成了这帮“孩子王”。孩子们最愿意做的游戏就是捉迷藏、“过家家——娶媳妇”......大人们能做的事孩子们也偷偷的模仿,有时候惟妙惟肖、活龙活现。但做“娶媳妇”游戏的时候,芍药一定要石头做新郎,她不愿意和别的男孩子“搭档”,她也不允许石头做别的女孩的新郎,否则她就会撒泼、苦恼,或者抓破别的女孩的脸......有时候小孩子就编排她和石头的笑话。为此,石头还揍了一个年纪比他大几岁的凤凰山邻村的一个地主儿子,芍药用石头敲碎了一个比她大几岁的豪绅家的女儿......张老大和张天顺免不了低下头来和人家赔了“不是”。其实石头打过很多次架,他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娘还是个瞎眼。一起读私塾的基本上都是地主、乡绅、官宦家里的儿女,他们嫉妒石头的才华。崔先生经常让他们以石头为榜样,他们就羡慕嫉妒恨.....更何况凤凰山大地主张天顺的两个极其漂亮的“凤凰”女儿:牡丹和芍药都事事呵护着石头......

牡丹长得亭亭玉立,虽然是个少女,但是发育的已经初见端倪了,那绝对是个美人胚子。芍药还小,但是风采却不输于姐姐,更何况性格活泼、开朗、泼辣,和牡丹的仪态大方,沉稳、贤淑的性格截然不同......这是凤凰山飞出来的两只雏凤凰。娘是平度城的第一女凤凰,她的“窝”好,张天顺的种子佳,孕育出了这对喜人的凤凰,这也是凤凰山的奇迹!一般同龄大的孩童都不是石头的对手,就是比他大几岁的他也不畏惧,但是这帮地主、豪绅的崽子们吃了亏,就会花钱聘请几个“痞子”当打手,这个时候,石头和他的一帮穷人的孩子就会被揍得鼻青脸肿了......孩子们也有江湖。石头回家从不说,倒是驴三常常心痛,他就在牲口棚里给石头敷敷他祖传的跌打膏药,然后细细的教石头武功,这个时候石头练功就会更加勤奋,闻鸡起舞。几年的时间,驴三的功夫他就基本学会了,需要的就是岁月的淬炼和磨砺了。每每看到石头小小的身影在练功,驴三和张老大就特别的欣慰,虽然石头回家从不和自己的爹娘说挨了揍,但是张老大是个明眼人,他咋能不知道石头是在外头受了“委屈”了!那个时候孩子没有现在的孩子“金贵”,在一起嬉笑打骂的都是常事,孩子们稚嫩的心童,不等两家子大人吵吵完就又在一起玩耍了,孩子们打架不记仇,这也是“人之初性本善”的根源。仇恨、报复等等,只是当你成年了,有了社会和江湖经验,也有了贪嗔痴慢疑,分别和执着!才有了血淋淋的犯罪和屠杀......而有了这些人身上才有了业障,业障深重了,才有了六道轮回之说......

凤凰山的后山是孩子们绝佳的游玩“天堂”。村里的大人找不着孩子,到山上招呼几声,说不定孩子们就在哪个树洞、石洞里睡着了(因为“顽皮”时间久了,身体疲乏)。这个时候大人就会巴掌、耳光“上身招呼”了。一个是劳累一天的大人们看到自己孩子的草篓里空空如也(一点猪草也没打);另一个是生活的劳累和苦闷正好没处发泄,所以孩子们就会成为他们的“出气筒”。傍晚,夕阳西下,大人们的苛责声、孩子们的啼哭声往往交织成了凤凰山村的一道风景,家家户户都会听见。这个时候大人们就会借机教育自己的孩子:“狗剩、驴驹子、牛蛙......你看看谁家的熊孩子又挨揍了,你要是以后也不听话、胡闹,我就把你丢在山上喂狼......”据老人说,那个时候凤凰山上还真有狼群,但是从来没伤过人。倒是在西岭的乱坟岗经常出没。哪个地方也少有人去,那是个荒凉、阴森的地方,树林茂密,遮天蔽日......一大片的地方,几十里路,山连山,岭靠岭.....有些死尸没人认领就常常丢在哪里喂狼;孩子没成人夭折了,家里有些“仙气”的也往往把孩子用草席子一卷,丢在哪里让狼撕鹰啄.....农村有很多风俗和传说。没成人的孩子——据说是来报仇的,身上几世的业障:是地狱道、畜生道、恶鬼道投胎来的,提前夭折也是当代父母还有点“福德”,提前化解了和“夭折”孩子们的仇恨。君不见有些不孝敬的孩子,败光了你的家产不说,到老了,还百般让你操心和牵挂,到头来一场空,让你肝肠寸断、涕泪涟涟......叹息人生和社会的不易,那个时候就会有很多的思考和感悟了!

“娶媳妇”拜完天地是要入洞房的,孩子们把结婚的程序和语言一样也不少,石头和芍药最后会被送进了洞房。当然了,洞房就是山上的石洞,凤凰山上有很多的天然石洞(有些石洞孩子们是不敢去的,就是大人也有很多石洞从来没有涉猎过,据说里面就有狼群和蛇仙、狐狸啥的......)凤凰山虽然不是高山峻岭,但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每个地方都有神秘的传说,这个山被誉为凤凰山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当然有它的仙气和迷幻的境界。孩子们玩耍的地方也是乡间人经常“踏足”的地方,离村庄比较近,视野也开阔......石头和芍药入的“洞房”,里面还有一些干茅草铺在地上,这也是上山采药和砍柴的大人们休憩的地方。里面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取火用的柴火等等。芍药让石头躺下,这个时候石头就会被动的听从芍药指挥,这是个任性的姑娘,芍药说:“石头,你先脱了衣服、裤子躺下。”说完就亲自动手,这个时候石头就会扭捏起来,但芍药才不管哪一套来,她的履行新娘的职责。石头被扒光以后,芍药就做了一个吹灯的动作,然后窸窸窣窣的脱掉自己的衣服并排和石头躺在一起。这个时候虽然她和石头都还是孩子,但是她的心里也会噗通噗通的乱跳,石头的呼吸也会急促起来......有一次她还让石头骑到她的身上,上下运动,她还让石头摸她的胸部和石头亲嘴等等。因为有一次她就看到爹骑在娘身上“运动”、起伏不平......娘的嘴里还鬼哭狼嚎的。当石头在她的娇嗔下也骑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会咯咯笑,她才不会和娘亲哪样哭喊来,她觉着和石头结婚是特幸福的事,为啥要哭啊!一会孩子们还要来闹洞房,她和石头做完这些事,就会连忙把衣服穿好,洞房里的事只能她和石头知道,这是个人的隐私和一辈子的秘密,打死也不能说,包括爹娘......这个游戏直到她是个少女了,有了少女的明显特征,张天顺和翠翠让她断绝和石头的来往后,她才少有机会和石头单独相处了,再说她也有了少女的羞涩和憧憬!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