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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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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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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连载

第八十五章

张天顺有一阶段阳物又不“举了”。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事,过了花甲之年了,哪个男人还能像年轻时候哪样,一天到晚有用不完的“劲头”!就像蝼蛄钻地,没有片刻闲着的时候,直到把土地拱松软了、筋疲力尽才休息吃饭,否则勇往直前,一大片的地都能让它给“捣鼓”了。还把植物的根啃的伤痕累累......张天顺又找到了亲家李神针,李神针给他望、闻、问、切......不禁笑了:“亲家,你比我都健康啊!哪个男人到了你这个岁数能有你这个身子骨那可是福气喽!老哥的精、气、神可旺盛哪!”李神针守着亲家也不好点破明说,张天顺的风流韵事他也有耳闻,啥阳物不举啊!亲家——张天顺生活滋润、养生有道,吃得好玩得好,还有小媳妇野姑娘陪着,谁有他这个福气啊!男人哪个“丑东西”也分年龄段啊!哪能一天到晚直挺挺的竖着,就像参天大树,不怕凤吹浪打、顶风冒雨、百折不挠的?可张天顺不这样认为,他觉着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尤其男人的根,那是鉴别真假男人的唯一标志,一个男人连根都烂透了、没有了土地的滋养,不能汲取营养,那还能称啥男人啊!大树的根烂了也不就是倒塌了吗?不能历经风雨,何谈风吹浪打?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后宫佳丽三千、夜夜笙歌!不是也健康长寿嘛!康熙爷活了八十多岁,儿孙众多,那得享多少艳福啊!他张天顺虽然没有康熙爷的生活条件,没有那么多的女人供他驱使,可他也是凤凰山最大的地主,良田几百亩,城里还有铺子......日、月、星三个儿子临走的时候,又给他留下了一笔几辈子也花不完的家财(是他们当年偷盗他财物的几百倍)......在平度城甚至青岛市他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再说还有那么多的小媳妇、野姑娘、寡妇啥的等他宠幸。尤其大儿媳——樱桃,他可把她开了窍。樱桃“开了窍入了行”,可就偷闲就和他一起腻歪了,全然没有公爹和儿媳的隔阂和羞耻之心了......隔三差五她就找公爹要“公粮”。她是个生理正旺盛的女子,既然公爹不让她偷野汉子,那她就偷公爹,你不是好吃这口嘛,我就支口“大锅”等着你,你的往锅里放“粮食”,还的劈柴填火,更何况公爹也不光在她这口“锅里吃饭”。张天顺“五谷杂粮”都吃,愿意吃“百家饭”!张天顺有这么多的牵挂,哪能让他的阳具不举啊!一天都不行!虽然翠翠多年也不让他靠身了,他也早就吃腻了翠翠“做的饭”,左手摸右手,彼此太熟悉,早就没有了“碰撞的激情和动力了”。李神针和儿子小李神针针对张天顺的身体情况,翻阅了很多古书,打听了很多的中医同行,开始给张天顺试针了......又配了名贵的中药药方。爷俩先打通张天顺的经络、奇经八脉、身体百骸、气血,然后熬制中药。这个调节男人肾虚的药方竟成了李氏独创的秘方,代代相传,成了子孙后代的“金字招牌”,以后给李家挣了“马车都拉不动的银子”。总有些有钱的男人需要:他们有搬不动的金山银山,除了享受、消费、花天酒地,他们还能干啥啊!布施?做福德?行善积德?铺路修桥建学堂?服务社会服务大众服务国家?有几个圣人能做到啊!人的自私、贪婪的本性与生俱来!就像幼儿哭闹、啼哭不停!你给她块糖果吃,甜滋滋的,很多就马上不哭不闹了还给你笑脸......奇怪吗?也是现实!所以人就需要接收教育,懂得礼义廉耻、道德等,从小树立远大的理想,才能有保家卫国的志向和理想!人需要“洗礼”才能去掉先天俱来的习性......张天顺针灸加上中药的调理,如虎添翼,精力比年轻时候都旺盛......和他上床的女人都嗷嗷叫。张天顺喜欢这种声音,男人就应该让“母驴驹子”叫起来,这才是真男人。就在这个时候樱桃怀孕了,怀的是她公爹——张天顺的孩子,比她和春的儿子招财小了十八岁!......哪个年代农村公爹“扒灰”儿媳的事也不是啥稀奇事。可是怀了孕咋办?生下来?春已经去世多少年了,樱桃也没改嫁,师出无名啊!不生下来?终究是自己的亲骨肉,樱桃和张天顺犯了愁,再说纸包不住火......张天顺和樱桃“扒灰”的事街坊邻居哪能不知道呢?隔墙有耳!一个村里住着,哪能一点动静都听不到?樱桃想尽办法流产这个孩子,虽然不舍,可是名声更重要,她的有条活路啊!农村人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个人,她吃过药、撞过墙、跳过坑......可这个孩子就像沾在她身上一块肉一样“抖擞”不下来。这个孩子与她和张天顺太有渊源了,佛学说,每个孩子和自己的父母都是前世的缘分、报恩的、报仇的等等!君不见有些孩子一出生就听话,聪明、健康、一辈子几乎就不用父母操心,学习优秀、懂事、乖巧、伶俐,长大后还知道孝敬父母报效国家!有的孩子一出生就病怏怏的,调皮、惹祸、不好好学习,大了惹是生非、甚至触犯法律,最后花光了父母的血汗钱,还弄的父母身败名裂。养老送终谈不上,白发人送黑发人,揪走了父母的心,拎跑了父母的魂......樱桃终究生下了一个残疾女儿——先天性耳聋盲人,肢体还残缺......这是来报仇的。

在樱桃生了残疾女儿后,翠翠也生了儿子,当然不是张天顺的,而是雷诺的。翠翠好几年也不让张天顺靠身了,“土地”还是让雷诺“耕耘”,辛勤的汗水有了丰硕的成果......花开花落,几度春秋。雷诺的德意志种子终于在翠翠这片东方“肥沃的土地上开花结果了”。翠翠多年来始终真心爱着雷诺,她满足雷诺的一切要求,当她知道自己怀孕后,她不像樱桃一样的恐慌、纠结、不知所措,她的心情是喜悦的、兴奋的......爱没有国界、没有沟壑、没有高山大海。任何艰难险阻,她都可以克服、飞跃、现在她给自己爱的男人终于怀上了,她的内心是无比喜悦的。表面上她是张天顺的婆娘,但她爱情观里觉着雷诺才是她身心唯一爱过的男人。她和张天顺也生儿育女过,或者说她也曾经喜欢过张天顺,但她自从她加入天主教,认识了雷诺,雷诺就是她生命的主宰了。虽然雷诺是神父,不可能“明面上”娶妻生子,雷诺也不可能对外承认这个孩子。但她必须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孩子是她和雷诺的“爱情”的见证!雷诺和她亲热的时候多次承诺过她,要带着她周游世界,带着她去探险,带着她到德国去看他的庄园,美丽的国度......但雷诺也告诉了她德国家里的情况:他有妻子和孩子,他是不可能给她名分的。翠翠信誓旦旦和雷诺说:“她不奢望名分,那些都是虚无飘渺的表象东西”......他俩的爱不需要束缚雷诺不需要负担。翠翠认为:当爱有了“沉重”的砝码的时候就失去了爱的意义和纯洁;彼此之间的爱也不需要在天平上称量。“爱重于泰山,灿烂夺目......”(当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翠翠爱的概念里还没有那么多哲学的东西,她没文化,她只是把爱看作她信奉的神一样的圣洁)。当她把怀孕的消息告诉雷诺后原本认为雷诺会欣喜若狂.......“亲爱的,我怀孕了,这是我俩的爱的结晶,你不说爱我爱的要死吗?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山地可见,日月生辉,希望我给你生儿育女吗?”雷诺的每一句话翠翠都记忆犹新,她把雷诺的诺言每天都咀嚼反刍多遍,似春风拂面,让她浑身暖洋洋的充满激情和活力。可是她等到的并不是雷诺的热烈的拥抱和亲吻,相反雷诺的眼光是冷漠和无奈的......因为雷诺接到归国的命令,他原本就不是真正的神父,他的真实身份是德国的密探,为了战争为了侵略他要随时听从军方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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