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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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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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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山》》连载

第六十六章

民国五年,陆军第五十师十九团一连、混成旅一连、旅居炮队一连、陆军一团,先后来平度驻扎,民受其扰】其中陆军一团团长刘黑七闻听芍药的美貌,托人上门提亲。刘黑七(原名刘桂堂,山东平邑县南郭泉村人),刘黑七二十三岁时,与当地痞子共八人结拜为匪。按年龄,他排第七,皮肤又黑,故称刘黑七,刘黑七股匪在滕县、临沂、费县、蒙阴等地抢掳奸杀,罪行擢发难数。匪中歌谣说:“要使钱,上刘团,跟着团长到处窜,给个县长也不换”。刘匪向各村派粮派款,如有抗拒或交不足数,即攻破村寨,烧杀抢劫。有的男子被砍去四肢、大卸八块,儿童也不能免:一个十岁儿童被匪徒用七寸尖刀从左耳刺进,右耳贯出,钉在墙上;一个两岁孩子被抓住双腿扯成两半;一岁的婴儿被放在碾麦的石辊下碾成肉泥;一名妇女被二十多个匪徒轮奸而死;一名少女因反抗匪徒凌辱,匪徒施暴后又用凶残的手段杀害了她,还把她剖腹填入石头;许多妇女不堪受辱跳入井中,匪徒竞用辗辊子掷入。刘匪对绑架来的人票也极狠毒:三五天不送赎金,即给其家中送去人票的一只耳朵或眼珠;再三五天,即撕票。撕票手段残酷至极。如将人埋入土坑,仅露头部,再用铁镐猛击颅顶,因被埋的人血液压向头部,故血花脑浆冲出老高,称作“放天花”。又如将人用铁丝捆紧,上身浇煤油点火,称“点天灯”。此外还有刀刺、刀铡、零刀削、活埋、剖腹、挖心等。刘黑七忽兵忽匪,流窜华北七省,每到一地,均如此造孽。每到一处,必先打听当地有哪些富户和美女,富户受尽他的剥夺,美女受尽他的奸淫,刘黑七蹿到平度后,张天顺和芍药就被“有心人”献媚成了他的头号“名单”......他根本没有见过芍药。只是听别人说芍药的美貌和张天顺的富足,就急得他抓耳挠腮,夜不成寐了。但这次他不想抢劫,他现在是“正规部队”的团长了:他的改改匪气,他也的注意民众的影响和情绪......他要明媒正娶了芍药。还得让他未来的丈人——张天顺“心甘情愿”的送给他一笔财富。他的军师给他出主意:让他找县长做媒,让张天顺带足嫁妆把芍药送到他府上,他就静等着芍药上门给他做姨太太了......县长又怎敢不屈服他的淫威?所以他就派人找到张天顺,传达了刘黑七的“指示”。张天顺接到县长的指令后,他和翠翠可就慌作一团了,刘黑七的大名“如雷贯耳,响彻云霄”......张天顺对翠翠说:“翠翠,这个刘黑七可不是个‘玩意儿’,心狠手辣的!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会杀了我们全家,惹恼了他,还能屠村!”翠翠是在教堂里作礼拜被张天顺派人叫了回来,说家里“塌了天了......”回家后她就听张天顺一五一十的说明了情况,她也是一筹莫展。芍药听到这个消息,就撒泼哭闹......说早不把她嫁给石头。现在自己的亲爹娘要拱手把她送进“狼窝”了,还得赔上“狼食”和大洋。此时,翠翠听张天顺这样说,也是叹了一口气说:“把芍药藏起来吧?或者让石头领着她跑吧!他俩的关系也是多年了。现在这种情况也顾不得脸面了,还是保孩子的命要紧。自己的亲生骨肉,总不能白白喂了狼吧?”张天顺听翠翠这样说低头沉吟起来......其实他内心是非常害怕刘黑七和县长的,他是不敢违抗县长和刘黑七的要求的。他知道刘黑七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翠翠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他知道如果不答应刘黑七要求,会遭到他多么惨烈的报复,按照他的性格和狠辣,估计全家人的生命都保不住,可是他也不能赔上家财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啊!最后两口子也没商量出好的办法......几天过去了,刘黑七和县长也没听到张天顺的“动静”,就派人派兵过来查看了。刘黑七对这样抗拒命令的人可谓经验老道,他有当是(很多)对付这样“不上道”的地主劣绅的办法,对付美女他有功夫有手段慢慢“熬她们”。他是个鳄鱼类的人物,他喜欢先蛰伏然后突然出击,一口吞掉猎物再慢慢咀嚼......听到消息,翠翠把芍药先藏在西岭的地窖里(当年她藏匿雷诺的地方)。跑是来不及跑了,刘黑七每天派兵把守,刘黑七不仅仅是看重了芍药的美貌,更闻听张天顺多子多女,遗传基因在这里,他娶了三个婆姨都没给他生出儿子来,他娶芍药是希望给他生儿子的。按照刘黑七的脾气他咋会客客气气让媒人上门提亲的?媒人还是县长,抢了算了!“霸王硬上弓”......张天顺和和翠翠终究拧不过大腿。在刘黑七找不到芍药后,把张天顺吊起来拷打,把翠翠扒光了衣服绑在槐树上,张天顺在家的几个儿子,所有的家人,包括牡丹都被囚禁起来。刘黑七看到牡丹的成熟少妇美,还想“一箭双雕”,享尽齐人之福来。最后还是李先生花了不少金银财宝,找了县长和几个有名的乡绅当保人才把牡丹赎出来。芍药是自己走进刘黑七的洞房的,那个时代,弱肉强食,他们这些人怎能斗过有枪的人?历史证明“枪杆子里出政权”是个硬道理......石头悲愤、无奈。也曾组织“大刀会”几个亲密的兄弟去行刺刘黑七,无奈刘黑七早有防备,不但没有伤着刘黑七,结拜的把兄弟崔召财还被打伤了胳膊。大刀、土枪怎能斗得过“正规部队”啊!当时的社会就是这样,石头和弟兄们躲避到刘黑七的部队开拔后才敢回来,心爱的姑娘芍药被抢走了,石头的心也死了。以后多年他吹奏的笛声和琴声更加凄凉了,村里的人听到都摇头叹息。张天顺和翠翠也后悔早没把芍药嫁给石头,可是世上买不到的就是后悔药......他俩世俗和门第的观念,毁了一对年轻人的爱情,也毁了亲生女儿一生的幸福。还差点搭了全家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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