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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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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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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连载

第二十六章

各自不言,不表示大家不知。每个人心里都亮得如明镜。关于里面提成的事,每一个人都知道。如今眼在近前的老板换了人。抓到的客户就往那个女孩那里偷偷领。辛经理是有所察觉的。但他装得若无其事。平常的表情不为所动。这样一来,会出现一种抢单的事情发生。员工谈成的单子,领导深知提成不会再到自己的口袋里了。来了一个上门客户,出现领导和员工一起上。员工不好抢领导的单,闪到一边去,只好让给领导来接待。客户的信息不止一个人去发给婚庆公司了。外面的,里面驻店的婚庆公司,干过的都有那么几家合作的婚庆。小解不用说,她有的是资源。辛经理比王莺都干得时间长,他的资源一定少不了。邰老师,他表面装无知,听人说,他背后的手脚不少。方直目前只认识里面的驻店婚庆。她和王莺曾经合计过,等一切正规了,她们有计划去外面找几家合作的婚庆。但嘴上一直说,却从没真正行动起来。要等正规,要有光明的时间来亮相。暗自行事,也不是长久之事。但为了得到自己的辛苦钱,伸张正义的人总会显现出来主持公正的。辛经理和一个癞蛤蟆似的,不通游戏规则的给那个新来的女老板私下电话。他一说什么,那女孩跟公鸡每日打鸣似的,一字不差的都传给王莺。王莺这个人,不管哪个人见到,都以为实权在她这里。可能她有那个底气吧,自身的正义感太强烈了吧,不耍嘴皮子,说一套是套,大多的人们都喜欢和她这种实事求是的人打交道吧。按她的话来说,她也没对那个女孩做什么呀,这个女孩可奇怪了,主动和她套近乎,关于这里面哪个人对她说什么了,她都会带着殷勤巴结聪明来靠近王莺自己。这个女孩的到来,里面的提成有了稍微的改变。那女孩对方直承诺,她的提成少不了她。过几天就返给她。希望她多多给她店里介绍生意,一有客人信息就发给她。辛经理眼看这笔钱飞走了,心里的那个难受只有他懂吧。他可能意识到当前局势的变化,带给他不安定的因素。他尝到了金钱被人剥夺的滋味了,他完好无损的肥肉像是被人毫无防备的咬了一口。他正站在加强的边缘上,想尽一切的绝地反击似的。他和夜间的猫头鹰似的,经常在夜间出没。有时休假了,到了晚上,人员全都下班了,他会偷摸的来到办公室。他是有重要事情吗?得晚上非做不可吗?是的,他有。他的这种情况,每个人都发现过。他的神秘和那个预订部上的客户信息离脱不了。每天发送新的客户信息,似是他一天下来的工作任务。不发,就等于没工作过。一旦发了,心头上的满足感在金钱的驱逐下,会夜间做一个好梦。提到这里,不管别人有没有见过他这般行为。方直是真的见了。而且见了不止一次,她见了好几次。谁签单了,他知道的很快。办公室里,没有他不会知晓的大事小事。他开着车子,一个往返,大步走到办公窒里,什么也不会说。一把抓过那个被金钱诱惑的本子。掏出手机,手机的闪烁,说明他拍过了会滚来金钱的信息。然后一脸满足,并放心地回去了。来去的路上,对他开车使用的加油钱,也有了一种后续保障了。一个人拿钱拿成习惯了,突然断了进财路,他岂能忍受得了!客人的信息进了一个酒店,会无声无息的满天飞走了。飞到四面八方去了。谁运气好,说不定谁就会拿到这笔提成钱。凡正婚庆公司多如牛毛。客人也是有采选权的。这家不行,去看那家。过来过去,挑好的,挑实惠的。只要符合喜欢。

辛经理那一套垄断提成的手段,被后来的人看清楚了。他明知不行了,但他还要强撑。他想尽设法,去找饮水之源。几次下来,里面的新来女孩老板向他明确表态,谁的单子,钱不会经过他的手,她会亲自把钱交到人家的手上。他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他盛行的时代,已成为过去式了。现在,他似是进入了一种经济萧条的时代了。尻子底下不会再坐什么操控了。身边的员工从黑暗里走到了光明,不再由他们的太上皇做主了。他们似是成为了自己当家的主人了似的。断了这一笔额外的收入,辛经理感到极度不安。他从深处感觉自己从高处摔了下来似的。摔到了一个死穴境地。想要再翻盘以往,那是不可能的了。

邰箭这时候,鼻子嗅到了异样。他三天两头地找王莺说嘴。他神神唠唠的,神情古怪,幸灾乐祸的样子。好像真的要有什么天灾人祸要从天上掉了下来。那是与他无关的。他爱观戏。在意义非凡的戏里头,他能看到自己以后的命运是建立在别人快要倒霉的时日之上的。别人要出丑时,这是他使用下三滥手段最合适不过的机宜。他用他的小聪明,让核心人物之间结梁子,搬弄是非来挑唆他们之间的关系。好让他自己得利。办公室里的局变都是重要人物来掀起的。阿猫阿狗不足以支撑这里面的局面。他的算盘打得太过精明了。殊不知,有些人头脑一直在冷静里浸泡着的。不会轻意上他的当的。他死心不改,玩弄自己的伎俩。以为所有人都被他的魔爪掌控着。具体是什么情况,后面会讲出来的。但现在只在这里稍微提及一下,借助每一位读者的想象力提前用一小下。

时间久了,解谜露出了破绽。她和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偷似的,行为异常。让同龄人不得不提防她。她装成了一个老好人,每天低头不语,很少像刚来那会儿讲话了。她的新鲜期过了。美丽的花期开过了,只能用来冷眼相视了。时间一久,辛经理好像不太喜欢她了。可能整天看得腻了,还有一方面,她工作上老不出业绩。嘴上说得和那喝好听的曲似的,但真要拿出真材实料来,仿佛她腹中空空似的。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不像以前那样活泛了。别人不理她,她也不会去主动理别人。和王莺在一起还好,当着小方的面,说自己的家教是如何如何的好。讲她母亲爱打扮,用的花妆品比她的讲究。她爸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她以后找男朋友,会找她爸爸那样的。她妈一辈子什么心都不用操。整个人活得很年轻。那个心态像二十多岁的女孩似的。她有时说自己的母亲用化妆品很高档,有时有说她母亲不讲究。和讲她自己是一个样。她说话前后颠倒,这让人听了,以为她脑子有问题。前一刻那样说,后一刻又这样说。辛经理从未去表示出来。而方直和王莺常常在嘴边挂起。觉得她不但人虚,而且好像哪里有病。正是这病,使她看上去与常人不太正常。要说不正常,以男性的角度来看,辛建盛当时也不会录取她呀。这里面就是这样奇怪,人人性情阴睛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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