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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部门虎视眈眈者，除过内部的，还有一个主要人物——曹永。在前面，我们多次提到过他。可是事前发生的前几日，他最后消失在大众之中了。这边他不过来了。有时走过去，连门窗上看都不看。方直看到过几回。王莺也看到过。他从开始一个雄心勃勃者变成了一个视而不见者。这其中的原由，我们不得而知。有可能，他早早觉察到了什么。这只是一种没有根据性的推测。这里面的人除过动用嘴皮子多，很少有上战场的。他们最擅长运用的伎俩，就是用最恶毒的流言煽风点火。谁能把火煽大，煽得烧不尽，那么谁的本事就大。曹永煽了火，若不撤手，那后面的火势会更加地迅猛。他把自己的嘴暂管住了。能管多久，还说不清。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如果不发生后面的事，还会有人注意他。内部被勇士捅开了口，激情的血液正在汇集成河。谁还有闲功夫去过问一个外部之人。这边闹腾的消息传得很快。是怎么传过去的，都说不上来。形容一下，无知无觉地横飞过去的，再好不过。这边的战火开得确实大了。夹在中间的它，惊动了两头。一时之间，无人不热议的。曹永一闻之，他吃惊得都能撞到墙上去。可是，他的内心是相当高兴的。似是期盼到了所想盼到的。这边浓烟四起，而他那边悄然无声。他的身边有好几个同事窃窃私语着，说那个谁咋了，说那个谁和谁打了一架，话中之语有捕风捉影之成分。曹永静静地听着，他大脑中一刻也未放松耳前话的内容。曹红和朱辉在屋子的一角，这个角正是曹红的办公桌。杨师在正对面。她忙着浏览着股票。后面的私语使她并未分神。他们的一头是曹永的办公桌。他们口中的话连续不断。曹永侧头费神地听着。他模糊不清地听到，他们说婚宴那边刚刚出了事，把辛总都叫去了。曹红说她亲眼所见，辛总从里面出来时，神色凝重，好像是才争吵过的。朱辉掩着嘴，两眼睁得比曹红的都要大，表示难以相信。刘经理在隔壁的小办公室里。她正和外部门的一位领导交谈着。外面的情形，她则完全未知。
曹永有种冲动，他想下楼去，到那边把把风。从心理方面，他是要把那里面的情况坐实。但一想到被他们瞧见了，把火引到他身上了，一想到这儿，他看还是算了。半路听来的消息，不可能全都是假吧。总之，那边正着着火。火势要蔓延到何时，总之，不会烧到他这边来。他踏实坐着静观其变吧。这些日子，他没有终止他的好梦;实则，筑着美梦。他想的长远，万一不成功了，他还可保个平安。不用人学嘴出去，说他对这边抱其野心。他是以小人之心来回敬他的小人之心。他这个小人当得收放有制。他和邰剪还是有区别的。
会议组的马师从门里出来，她好奇无比，她刚从门里看到辛总过去了。两个办公室仅一墙之隔，中间是用木板隔开的。两边一大声吵闹，各方都能听到。那边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至于如何非议，这边不知晓。其中有一点可以肯定，从嘴而出的内容绝对好不了哪里去。这并不稀奇。马师下过台阶，直向前走去，以便看到想看的门上的状况。门关着。她没白看。她看到几个头影摆动着。然后她回头离去了。这会儿，两个婚庆负责人正在里面呢。王莺正在大发议论，辛经理正在苦受煎熬，邰老师正在和女负责人交谈。两位女员工静听所有人的谈话。她们一边高兴着，一边忧愁着。虽然她们在言辞之中确证了她们的益处，但是她们对后面的事不是没有担心。先前被剥夺了益处的人，现在正在抢回。可是这其中的难处，使得她们与上层领导分裂了似的。领导的嘴脸业已被冰封了。好像没了他的存在。精神上的领导已然站起了身子，他强大公正，取得了主张权。
马师快走到商店门口时，听到楼梯脚响的声音，张过脖子一看，是曹永。她站到那里不动了。眼看着他走近。她的眼睛特别漂亮。一闪一闪地盯着走过来的曹永看。这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演戏精。谁想唱什么戏，一个不起眼的眼神，都能一下子猜出。
一个比一个油，油到让双方发笑为止。
“今个儿用这种眼神瞅我，以前可没发现哦。我身上有你的秘密？”曹永乐呵呵地问。
“快去你的。瞅你一眼，说明我心里有你这个人？话让你说得够高深！什么不什么秘密的？好奇怪！”
曹永和那狐狸似的眯眼一笑，要去对面的男厕。还没完全转身，就被马师一把拉住。
狐狸略施小伎成功了。他满眼惊奇地问：“你拉我干啥？还想听我胡唠？我要去上厕所。”
“哎，你走近点。 有事告诉你。”她轻声说，害怕商店里的人听到了。
曹永心中早都猜出几分了。她将要告诉他的事。
曹永随着眼前的紧张变得稍许严肃了。瞪着事事不关心的眼神。
“婚宴那边打起来了。打得热火朝天的。争吵声大得让人震惊。刚把辛总都叫去了。”马师说着脸上恐惧起来。
再次听到的人，这次不是偷听来的，而是面对面真实听来的。那边确实不假——打了起来。他听过后，紧张变得镇定下来，但也掩饰不住他的恐慌。
他们一前一后去了厕所。商店里的一男一女坐在桌子前吃着午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