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月一日有一场婚宴。这新娘的母亲要订更多的房子。在价位上出现了争执。这母亲,把六号楼和一号楼的房价搞错了。她心里认为两坐楼房的住宿一样。她要订五间房子。她来找领导。辛建盛把房子的价位具体讲明。客人不接受。反而大声大闹了。辛建盛气得和客人多说了几句话,客人也不是吃软的,直接找到上面去了。那天晚上,都六七点了。辛建盛和客人还在为房子的事争来争取。
“你给的价位太低了,根本订不了。”
“你开得价位太高了,我订不起。”
“这是饭店规定的房价,我是无权为你降低的。”
“不行,你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明明对我说,一间房子二百二的……”
面对客人的胡搅蛮缠,辛建盛气得和她从外面去说了。里面大吵大嚷的声音,弄得王莺和解谜面面相觑。
正在气头上,客人无法平静心情。她那不太年老的声音嘶哑着,听得里面的人心里惊悚。
她们也和客人相似,脸上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松的,都紧张地注意听着,耳朵伸长着,门外的声音希望都能听得见。
过了一会儿,只见辛建盛说:“那你不行,去找上面领导吧! 我这儿没这个权力。”
紧接他就进门来了。客人依旧不挠地跟了进来说:“你这是骗人的嘛!签单的时候,你咋不说这话呢?到眼前了,你来这一出。你们这是什么单位,是专门坑害人的,是吧?”
客人的状态很差,压根不在情绪管控范围之内,气得脸都不是颜色,她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这当儿,王莺拿出了一种无人赋予的使命感,她严正地站起来,双眼放长到客人那边,又收回到这个一门之首的身上。女客感觉到了这位女工作人员要起来去劝说她了,她很聪明地走上来说:“辛经理,你签单时,你说给我讲清楚了,可是单子上记写清楚了吗?”说着,她把合同书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并试着打开它。
王莺顺水人情似地上去拿过来,一边拉着她往外走,一边嘴里说着好言好语。
到了门外,这个女客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她大着嗓门说:“不是我要喊,我是气不过。合同上他没注明,还要怪我闹。他是工作失职,还要把这个失职强按到我这个客人头上。这是那里的理?他就应该全负这个责任。看我这个事如何才能满意处理。”
“阿姨,你先不要生气,心情要平静呢!咱说话好好话。不要再激动了!我们辛经理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有他的难处。我们这里的价位就是这样规定的。谁来都是这个价。他是没有权力给你这个价的。我承认是我们工作失职,没有尽到全责。我代替我们经理给您道个歉。”
“不是道个歉就完事了。如果当初价位高的话,我就去别家饭店订了。是不会在你们饭店订的。事到如今了,你给我改口说不是当初给的那个价。”
“阿姨,你看是这,实在没有办法,一间房子就按二百三给你算吧,我去给上面领导申请这个价位。”
“这是不行的,要有始有终,多少就是多少。”这位阿姨铁着脸说,态度坚决。
“阿姨,我这是冒着个人危险而超出我的权力之外的。你却不领情,你太令我失望了。”
“不管你的事,去叫你们领导和我来说。”
王莺碰灰似的进来了,埋怨地望着辛建盛:“这人太不讲理了,我是一片好心,不行就按一间二百三,给上面申请,她却说我多管闲事,还骂我呢!太不讲理了,辛师!”
“别理她,让她去找上面吧!听不进去人话,好难沟通的!”辛建盛气得脸色十分难看。
第二天里,还为着这事。说来说去,辛经理没能坚持住自己的立场,就按那个价给了客人。
客人找了上面,上面一个电话把他找去,他就软下了。他那套规定便不值钱地被人踩到脚底下去了。辛总找他,也没按客人说的那个价,只是说适当地便宜,看着把这事了了,不要再弄大了。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的骨头太软了,还没用力磕就已经退步了。
解谜说:“王姐,辛经理太没立场了。按道理说,这个价位适当地降一点,而不是直接按客人的价位给卖了,不然弄得没管理制度了,他完全可以按你说的那个价位给的。这不是打你的脸吗?让人家客人小看咱这里面太没定规了。”
解谜说得不是没理,王莺听得后悔管了此事。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她是不会选择帮他的,让他一个人去解决好了。
“他做事太差劲了!”王莺目光落到对面的桌子上去又说,“还是少管闲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