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又打来电话,叫她去谈话!
她听后犹如五雷轰顶。
我们有必要讲明一下,那天她从陈经理办公室出来后,那个陈经理把她的情况是如何向上级报告的。
陈经理目送着她的背影出去,两人都在气头上,没打起来都算好的了。
她自然回到了办公室。而陈经理去了新来的闫总那里。两个人的办公室门是正对着的。她们谈话的过程中,对面的门虽然关着,但像大开着似的,她们的讲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这位闫总为了不听错,他刻意站在窗前,打开窗户,露出缝隙。
他能这样做,说明他不全信旁人的说词。他最起码要做到尊重实事。虽他才来,里面环境陌生,但他的头脑是清醒着的。他有自己的主见性。作为领导这点特别重要。
他不知道王莺是谁,那么关乎她的全部,当然不会了解了。他靠仅有的声音来推想这个人的性格及人品。一个人的声音是具有不同意义的特征的。想通过一点来下决断,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一听总比不听的好,万一真的能听出来个事实呢。
起初我们知道,她们谁也不理谁,许多年前的熟人再次相见,预热一下双方的回忆,连说话都显得拘谨了。到后面的大吵大闹时,两人的说话口气就像平级站在一起似的,没有高低之分了。语言里没有权威性。有的只是相互的侮辱与鄙视。我们想一想,这新领导听了是何种愤慨?上下级之间连基本的尊重都未有。开口就是骂语与嘲笑。连还原事实的可能性都不给受害人。闫总亲耳听到她们的吵嚷声,心里针对她们之间的关系有种太过熟悉的吃惊。从她们的霸气中,她们好像也有过陈年的仇恨似的。谁把谁未曾放到眼里去。管她是不是头顶上戴着权帽。闫总听到这些话后,他心里有点拿不定注意了,他对受害者的匿名信是否真实有了自己的看法。他想亲自审问此人。一般情况下,像这种情况,有些领导怕麻烦,还不想去管呢。可他却不同,偏偏要一管。他这样做,也有他的理由。他是新来,需要接触地层,认识员工,掌握各部门的内部情形。没错,他要亲自盘问这位受害人。
他满怀着各种问题退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陈婧来敲门了。
他在里面喊了一声:“请进。”
过了第一手的领导带着满脸的气愤与抱怨进来了。
“谈完了?”闫总问。
“再别提了!把人能气死!就那态度把人能吓死!还和我干了一架!言语把人能激死!真是气死我了!”她怨恨地说道。
“怎么谈的?”
“我一提到她作风有问题,别人把控告信都写来了。她急得和我叫唤。真是无可理喻!”
“意思是认罪态度不好!”闫总问。
“情绪激动,态度恶劣,指手画脚的。”她加重口气学着。
“她再没说什么吗?”
“她要看信。我说我跟前没信。她不相信。她还想着有人故意诽谤她呢。”
“陈师,你认为那信中的内容真实吗?”
“我认为不假。她的生活本来就不检点。她勾搭有钱人多了去了。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女性领导以她的专断性说。
“我再找她谈谈,如果真是这样,她的党藉应该取消。”
谈话过后,闫总又去找质检部的侯部长。他这是深入了解问题。多走动一个人,那么事情的真实性才能够还原似的。
侯部长说起王莺,他对此人的评价立于中肯之间——不好也不坏。
他告诉闫总一个天大的秘密——王莺没有孩子。
这是王莺的痛病。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她的母性追求已被扼杀了。
一个男人听了一个女人没有孩子,会是怎样的看法?都是从娘胎肚子里爬出来的,作为女性可以像她母亲生她时那样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男性也可以像他父亲那样把一颗爱的种子种到最心爱的土壤里去。
侯部长说这句话的心理变化是这样的:未动口之前,他想还是算了吧!但闫总问:‘这个人的品性如何?’他想到谈论的此人没有孩子,一个女人一把年纪了,连孩子都没生出来,要么是坏事干绝了,要么作风真的有问题,就像信中的反映似的——她不结婚生子,专门勾引有钱人的丈夫。
闫总又得来一个信息,受害人没有孩子。男人的想象都非常奇特,同是男人,有钱男人的生活都懂,身边多几个女人,这是少见不怪的作风。闫总一想到这里,他更有自己的见解了。这封信中的内容不是没有可实性。这更加坚定了他找此人谈话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