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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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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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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连载

第八十四章


就在这个单子被年轻人的母亲更换了后的第二天,年轻人一直和解谜保持着联系。作母亲的做了她该做的,而有些事是年轻人所要操办的。一天晚上,方直没走,她等了客人看场地。解谜问辛建盛,“辛经理,客人问到时可以临时加桌吗?”

“这个不敢担保,多了的话,要提前说呢。你给客人说。像一两桌可以。”

话题刚好落到了这里,方直也找着了机会。这会没有任何外人。

方直好不容易拿了这个单,当时为了这个单,她确实费精力了,领着年轻人的母亲跑上跑下,累不说,到头来把她凉到一边去了。她真是气恼!

她问小解,“这个单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你连个态都不表一下。”

她的对手听得一脸惊诧,眼中周围的白翳都能把黑珠吞吃了。

她朝辛建盛看过去,晃动了几下头部,说:“这个啥意思?听不懂。”

方直一下子火气上来了,说:“别装了,你也太能装了。我问你这个单是谁的?”

“小方别说那个了。”辛经理劝止说。

“为什么不说呢?今天我们俩当着辛经理的面把这个事说清楚。免得日后再惹麻烦。”

事情还未正式谈起来呢,小解情绪激动地大喊起来说:“你别以为我好欺负!”

“我是在欺负你吗?是你在无视我的存在吧?你不要脸的抢了我的单。到现在了一句话都没有。”

“谁抢了你的单?”那女孩站起来哭着说。

“辛经理,要不是我,人家母亲早都不在这里订了。我把这事处理了。你连一句话也没有?只认单,不认其它,是吧?你把我当傻子呢!我告诉你,我不是好欺负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看我平时不吭声。”

“你还吭声的少吗?平时比我的话还要多吧?一天到晚装啥呢?恶心不?”

那女孩气得手抖动着指过来,大哭地颤动着说:“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个气呢!”

方直的眼泪也要快流出来了,她见这个女孩指着她,她被激怒了,她向前装备去扑过去,她的脚已向前半步了。此刻,她们的领导赶紧过来阻挡住,挡在她们中间,说:“都放冷静点,有话坐下来好好说。不要吵了。小方快坐下去。小解你也坐过去。”

她们都坐回了去。嘴里吸动着哭泣。辛建盛叹着气又说:“你们又不是小孩,同事之间要互相谦让呢。”他又重新坐回去。

“辛经理,你觉得她做得对吗?把人家的单子抢了,连一句话都没有。把人家当空气呢!”

“小方,你是外向性格;小解是内向性格。”

“辛经理你一向温文尔雅,像我这种性格你当然欣赏不来。像小解那样爱打扮的温柔的,才是你看重的员工。”

“辛经理,她这说得是那儿和那儿呀!”解谜停住哭声道。

“行了,小解不要说了。你们这个单子收回。谁的都不是。是部门所有。”

“辛经理,这本来就是我最终谈成的。但话我必须说清楚。我这么卖力,还不是为了你,为了部门的业绩着想。我知道我才来时,你根本不想要我。但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我不是别人口中的那样差,我是能胜任这份工作的。”

“小方,别听别人乱说。我没说过那样的话。如果我不肯定你,能让你留下来吗?”

“辛经理,我不想干了。给你先说一声。”解谜突然说。

“好了,你们都不要耍性子了。让我清静一会儿。”

“辛经理说真的,我真得不想干了。我一走,就没这么多事了。”她抽泣着说。

她把写好的辞职条递到领导跟前来,辛经理连声带气地说:“好了,小解。这个改天再说。你拿回去吧。行了,你们两个都下班吧,情绪都失控了,早早回家休息吧。”

真不是时候!门上已趴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员工在里瞧。紧接门开了。

这位陌生的外部门职工后面跟了一位男客。

他们是问场地来了。

女职工问:“怎么了?”

“没事,两个娃闹别扭呢!”

“我这位朋友想订个婚宴……”

小解取来一个杯子倒上水,眼圈四周红红的,并闪着泪花说:“您好,喝水。”

小方进入到里间来了。

她换过衣服带着不平之气走了。

走到大路上,心情沉重地比天还要高,一连串怨言在心头上游来游去,这一游劲把她往不好的方面去偏送了。实在的冷天,在她此时的身上是感觉不出的,她的腔前似是抱着一团火,喊不停地着着。路旁的灯光,也像是得罪了她,面无血色地望着她,似是向她报一声惨淡的笑似的。今日所受之气不像过去,过去是被人瞧不起的气。现在里面的气有好多种呢。她也一时说不清里面的诡异。但她也不傻,用自己长久感性的心总结出:人强了也不好,人弱了更是不好。想要出人头地的心,不是强能全部做到的。后路长着呢,经历一个明天,能走好一天的路,也可这样说,一天的路能完好的走出来,已远超自己的能力了。

下了车,她无耐之下给王莺去了一个电话。王莺闻之,非常震惊。她能想像得到王莺的表情此刻是惊人的。

“真没想到啊!你们能吵起架来!辛建盛是怎么劝架的?”

“他还能怎样劝!永远都是讲不出一个理字。谁都不批判。”

“那闹了个啥嘛?”王莺替她失望地问道。

“他说这个单子谁也不归,把它归到部门里了。”

“怎能这样理事呢?谁的单就是谁的。搞得这么复杂。这人太没公理心了。他领导当不长远。你不信看着吧。”

“她还装可怜呢,还有脸哭呢。我真想给她一下。若不是辛经理过来阻挡……”

“你好好平静一下。我装着打电话过去问问其他事情。看怎么说。”

“姐,我说‘我这么拼命地干还不是为了辛经理你呀!我把他以前不想要我的话也说了’。”

她的姐姐激动地问:“啊,你还是这么对他说的?干业绩是为了他!那他听了你的话后,他是一种怎样的反应?他肯定说他没有说过。这人我太了解了。”

“对,你说得没错。他说他根本没有说过不想要我的此类话。让我别听外人胡说。他说他不想要我的话,就不会让那个小何走,把我留到现在。”

“别听他说。那人口是心非。这人好也见不得,差也是见不得。这个人是个两面派、笑面虎。防着点吧!”王莺语中带气地说。

夜色在她的头上加重着,她从停有车辆的夹道里出来。她的心情稍有些好转。她走得很慢,有不想回去的迹象。马路在她看来,和她一般,要人使着才会行动似的。她向一面暗墙走近,用昏花的眼打量着近前。平整的墙哪能如她一样,她就是把心掏出来放置在上面,也会参差着滑落下来。她的心像极了一条无家可归的狗似的,没有识相地冲每个人乱叫着。

城里的路面上,是没有夜静的,获取个稀物来,不是难上加难,而是绝不存在的。既然流动的车子吸引不久她的目光,那就往站牌望去——几个人等着车。她像一副望远镜似的,抱有目的地深望着,好像那里有她想要得到的东西。蓦地,手中的电话振动了。她原以为是王莺打来的。可是拿起一看,是她的领导。面对这来电,她有着抗拒。可是又响了,这抗拒便被打消了。

“小方,到家了吧……消消气,在家好好休息。自我调整一下心情。不要想得太多,这就不是个事嘛。你们两个要和平相处呢。我刚才把小解开导了一番。”他在那面说着,有种快意在语句之间跳跃着。但又是那么伪装地替她们伤感着。

还没来及喘口气,王莺的电话又打来了。

她言词愤然地说:“我故意查档期,他把你们的事情给我从头到尾学了一遍。她说你说话有问题。说话太难听了。看那样子,就没有责怪小解的意思。把人家娃护得紧紧的。”

听话的人当即接住说:“这样的领导该下地狱!”

“你不要难过,还有我呢。我在暗处一直帮着你呢。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

等一下,邰剪打来电话了。她啪得挂了。挂得太抢急了。

她晃悠悠地往回开始走了。说过的人性,她持着寒意。被凉过的心是如何也不会暖着的。人性是大众的,不是某某的。她表示无能为力。向前走去,脚步轻易地挨着平直的如大众的人性随时蹋踩的地面。任凭个人威力,是无法去改变排成流水线的人性。这路面难道不是吗?你讨厌走它时,你不走可以,但除过你,亿万个人走得比影子都快。

还没走顺心,人性又腾空般地直插你的心脏。

“邰师打来电话说:‘辛建盛告诉他,你们两个吵架了。他说你干工作都是为了辛经理’。这是辛师亲口对他说的。你给他拼命地干,他在后面却日弄你,说你拍他的马屁,说你太不简单了。你有渐露的野心爬到眼睛外面了!”

气还未平息,又一次激怒了她。她破口大骂起来:“真他妈的不是男人!把男人当出屎来了。搅着屎棍在喷狗话。真是深陷在是非窝里来了。”

一肚子烂气像放脏屁似的飞过去,传达者不淡定了,她同样来着了气,“你给我大声算什么强,有种给人家撒去吧。我给你透露背后的秘密,你却这样没有教养地冲我发火。太伤人了!”

“不是,你不要误解。我不是冲你——”话还未说完,两边就断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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