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的窟窿被捅开了,露出了亮光。大家开始对待工作更上心了。来一个上门客人,网站上推送客人信息,大家都会第一时间性接待及回复。工作的积极性,让每个人直往金钱的方向奋斗。人要生活,没钱可不行。为了生活,钱是第一首选。以前两位长者说了无数次,谁班上的客人谁来接待。人就是不在了,可以帮个忙。两位年轻人,平常私下交谈不多。她们好像没有共同的话题。一个打扮的洋气,一个打扮的朴实。这是两个不相交的人。就像两件货物似的,一个是摆在柜台上的,另一个是摆在地摊上的。两件物若是比起耐用度来,柜台上再华丽,再不经用,也比地面上的物品昂贵吧。往往有时候,不论某物的实用性,而是论它的外表性。这样的两件物,他们是没办法近距离接触的。即使天天见,也不会产生深入的交流。方直和解谜则是这种关系性。她们有事了,会向领导报告;领导同意了,她们才会互告一声。解谜的话相比过去,她少了许多。她和辛经理之间不再是无话不谈的上下级关系了。辛经理作为一门之首,对于这两位新人,他都了解了她们的能力了。一个不像嘴说得那样能干,另一个不像表面土气地那样谈不来客人。他认识了两位新人后。他更多的是观察。有时,面对她们,他一句话都不想说。谁的工作上做得出色,他后期看得一清二楚了。
辛经理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他私心未断过。他找着合适的机缘。他想重新找借口,为部门建立一个小金库。几次开会下来,没人答应。他来回自圆其说。说他这样做,是为了大家好,是为了部门好。部门平时聚餐了,平时外游了,平时的花销,都可用这笔钱来报销。这笔钱是要从员工的提成里扣出来的。员工当然不同意了。员工都有自己考虑。要是同意了,这还得了!后面各种意想不到的事都会来侵犯你。王莺不点头,下面的两位新人都不点头。好像没人再听辛经理的了。他虽是部门的领导,但他却失去了人心,没人站出来举手认可他的做法。他当领导和不当领导似是那么一回事。手底下的乱测,说辛建盛没有财路,他急得发了疯,想着法子弄钱财。可能是上面某位领导授意他这样做的。说起来挺好笑的。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领导,不为员工谋点福利,谁还能帮你冲业绩呢?不知他的脑袋长在哪里?连这点道理他都不懂吗?王莺常常说。可惜的是,这句话就是到了人家的耳朵里,也改变不了他敛财的想法。初心早已定局,再感激涕零的语言也无济与事,也无法更改他的长期的贪心。他的骨子里早期形成的自私自利,不是一朝一夕能被感化的。一个没有良知的人,不配用美好的语言来唤醒他。中华大地的文明,是用这些精髓不倒的语言成其伟大性的。语言不是用来糟蹋的,它是用来爱护的;它是用来传播大公无私的。类似辛建盛这种人,他把个人贪脏枉法彻彻底底地食古未化了。门前两棵桂花树,无不象征大自然界的精气,辛经理整天从它们身边走过,他和一个石人似的,醒悟没能进入他的体内,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纯自然界资源。
一场动乱过后,不乏那些虚张声势者散播流言。这里面头号散播者,不用说,大家已猜着。邰剪有了话题目标。他和蜜蜂似的采着新蜜了;陈蜜被封盖了。新的流言又是一波起。他每天手捧横幅,打着挂幅的活儿,采得的香蜜没有白让外人吃。那些听到的人,也会提一点建议给他。他乐此接受。有些人故意捧高他,说他这人如何如何的优秀。之后,辛建盛不传达开会的话,他是不会主动来办公室的。他长了一双鼠眼,每次经过门前,里面的动静他都要在意地窥探一番。他逢人讲过的话,会像一阵清风似的,不出夜地传到这边来。一时期,他和曹永又走近了。他们两个人之间又形影不离了。哥们关系又恢复以往了。曹永的双腿只认得他那里的门洞。一天下来,去得最多的是三次。他们和夜间的火团似的,抱在一起,为各方取着暖。取得的暖如同他们猎取的重要信息。他们之间从没有制约,想来就来,想离就离,对方从不钳制对方。他们似是伙计,又似是仇家。伙计让他们走得更加亲,仇家让他们走得也更亲。他们的关系可能有时连他们都搞不清。一天,他们两个大男人躲在黑暗处——邰剪的黑房子里,灯光微暗,外面寂静无声。冬夜真是为他们而准备的!大冷天,很少有人走过;就是连树上的鸟儿都绝迹了。两个黑头交错着,把眼睛背向一边;身子瑟瑟地颤动着。一个拉着一个衣袖说:“辛建盛太窝囊了!连个娘们都对付不了!真是枉为男人!我呸,还是个领导呢!把脸丢光了,让人能笑话死他!”
另一个也说:“性格决定了他。你看平时斯斯文文的,这种人没胆。和一个娘娘腔似的。 这是碰到辛建盛了,要是碰到大男子主人者,我就不信了,她王莺能飞扬跋扈起来?”
“你说得倒是。成与败取决于遇到的对手。真是丢咱男人的脸呢!”这是邰剪怒着脸说的话。
曹师听后陷入了深思。
一看不接话了。邰师用肩头撞了撞他的伙计。说:“想什么呢?看你都想得入了神!”
“没什么!”他嘴里吹出一声轻微的叹气。
“休骗我!我一猜准着。”
曹师的脸立马间阴沉了下来,两手无望地绞在一起。仿佛遇事前一筹莫展的样子。
“你感到失望了?没能按你想得那样来,对吧?”眼前的同流问。
“你不是也一样吗?”曹永反问他道。
“其实话说回来,这不是挺好的吗? 他们已经狗咬狗了。王莺没给辛师留面子,把他说得不干不净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辛师哪能放得过呢!这笔账在心里记着呢。迟早有人替他收拾他的对手。到时的好戏才更有看头,才更出彩呢。好事一般都留在最后。你别心里独自伤感。”
曹永在听的过程中,眼睛不离门那边,在暗光的照射下,他的那副臭嘴脸异常冷血,好像深夜杀了人,躲在这里避险来了。眼睛中翻出的白色,敌人看了,可怕得退到一边去。他没听邰师说话,他想着自己的心事。他的心思特重。没人猜得透。他的野心大得让他自己都无法相信。他心里深藏着狼的野性,随时会咬身边人一口的。他对前方的未知,让他有一种认知,他不得不制造成出一些机会来,让他钻个别人无法预料的空子。
他为了等这一天,等得实在是辛苦。他认为自己有能力搞个管理部门。可是上面不给话。一方面可能是领导不看好他,另一方面和他好的领导不能决定。他多次向辛总提及要来这边,可辛总从不答应他的乞求。失望把他的整个心弄得乱七八糟的。他不是一步越上高峰。他先打入这个部门,以一个员工的身份坐稳了,才施行后面大的计划。他不是内部的员工。他懂得先入圈子的道理。还没进门,谈及将来好像不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