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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已擦出，但未则扑灭；它们燃得不声不响，身子躺在木料之中跳着血红。
方直和解迷对于这个单的看法，她们没有私自谈过。解谜签了这个单后，她好像神气了，话即刻也多了起来。仿佛在业绩这块，她占上了一份功。她表面的默认，表明签定的单是她的了。而且与方直没有任何关系。签完单的第二日，她脸上洋溢着出奇地自我满足。到她还未下早班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长时间观察，我发现辛经理的脾气可好了，举手抬足之间尽显贵气；而王姐您也与其他女性不同，你和客人之间交流可自然了，很容易溶入到一块去，不认识的以为你们是一家人呢。”
辛建盛嘿嘿地笑了，且笑得自足；王莺冲她莞尔一笑，极为淡定。
接着她仰上头去，并转动起了脖子。王莺又去看了她一眼，不知怎的她把目光最终落到方直的脸上。方直正起着莫名的恶心。她斜视她的对班的眼神就印证了她的心理活动。
这个业绩单真让她变了一个人。她又唠了！
她双目含笑地说：“王姐，你脸上的皮肤保护得真好！”
“谢谢夸奖。”她扭头一笑，脸又绷了回去。
边上的方直乍看她都不顺眼，说腔也太假了吧。
王莺这样的人，何尝不领会呢！
或许是王莺不热情，她再次补加说道：“王姐，你的气质真好！你这个头发做得很适合你的整个气质。”
被人赞了好几声的王莺，这次她还口了。她淡然一笑地说道：“你看你长得多漂亮！年轻不说，关键眼睛水汪汪的。满头的金发，真是个洋娃娃！”
“我觉得我鼻子长得可难看了。”她手里打开着机子上的相机，左右转换着头部比试着不同角度的美。
“一点儿都不难看，你看你那鼻梁多高呢！”
“我觉得它一点儿都不美，它影响了我整个长相。真是的！”
“你那鹰钩鼻多么好看呀！这娃还说不美，你再不美，那我和小方呢，我们更不用提了。哼——”她使着小孩的性子转过了脸去。
方直笑了。
辛建盛插来嘴说：“各有各的美！你王姐是成熟的美，是气质的美。你们小，是年轻的美。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不同的美女。”
“哼，辛经理真会说话！我才不听呢。辛经理的意思是说我已经老了，哼，辛经理真坏！”王莺闭住眼，拿起右手食指放在右眼上，作出哭调了，把“哼……”这个字音拉得比皮筋还要更有弹性，弹力收不回似的。
人事部通知，要举行运动比赛，如跳绳，跑步，踢毽子等，主要是为了丰富员工的生活。辛经理问办公室里的员工有谁要参加，王莺半开玩笑地说，“我这么肥，一把年纪了，这些都是年轻人的运动项目。问问她们两个参加不？”
“小解，你呢？”
“我……我报个跳绳项目吧。”她说
“好的。我问一下小方。”王莺拔去电话问了。
小方什么也不想参加。
上报了所要参赛的人员，每天下午要抽空去宿舍楼那边去练习，那里有个小操场。
小解说：“跳绳是我的强项。我以前上中学那会儿跳绳还得过一等奖呢。”
“你好好跳，为咱部门夺荣誉。”王莺说。
可是，过了一天她又说：“王姐，我可能跳不好。我都不想参加了。”
“你不是昨天才说，你过去上学跳绳得过一等奖吗？今天又说跳不好，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虚伪，说话前言不搭后调。不想参加，就不要报嘛！小方可没有你那么虚。”王莺平板着脸不客气地说。
一边的辛建盛严肃地无任何反应。
